夜幕下的北泉城很安靜，烈走在街道上，偶爾會碰見一列巡邏的深海棲艦。
沒有躲避，甚至當她們走近的時候，烈還會親切的進行問候，臉上帶著笑容。那些深海也沒有盤問的意思，並且總是會停下來，向烈行禮後才離開。
就這樣的，雖然遇到了好幾撥巡邏隊，但烈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大概，跟烈現在的服裝有很大關係，那是一件標準的深海提督服，外加帽子。
作為深海，出於本能的作用，在感知深海這方麵很靈敏。雖然烈沒有刻意散發出來什麽，但路過的深海棲艦都隱約感受到烈體內那份強大的力量。
因為有著本能產生的感應，這些深海棲艦才把烈當作了強大的深海提督對待，沒有任何為難。當然，從某種意義上講，沒有一點錯，烈的確是非常強大的深海提督。
“唔，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啊…”烈轉了兩條街，總覺得哪裏有些違和，可就是說不上來。
嘛，先去吃些東西吧，烈看到正在走的這條街道盡頭有一家小吃攤，嘴角露出了笑容。
“師傅，還有嗎？”烈很自然的做到了凳子上，問著。
在攤位那裏有一位背對著烈的身影，看起來像是這處小吃攤的老板。聽到烈的問話，沒有轉身，隨意的在鍋裏撈了幾下，然後一甩，一碗湯圓飛到了烈的麵前。
“厲害了，師傅。”烈被飛過來的湯圓下了一跳，還好沒有灑出一絲湯汁。
桌子上就有筷子，烈拿起了一雙，在碗裏撥弄著。其實，烈不是很喜歡吃湯圓…當然，要是零、間宮她們做的就另當別論了。
但是，像這種逛夜市吃小吃的經曆，對烈來說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所以，哪怕是自己不太喜歡的湯圓，烈也決定嚐一嚐。
“師傅，你這也不掛個招牌，誰知道是賣湯圓呢？”烈咬下了一個，唔，芝麻的，很香很好吃。
“招牌？”聽到烈的話，那道身影身體僵硬了一下，沒有迴應。
“很不錯呢，師傅。”烈吃下肚了幾個，發現跟自己很久以前吃過的湯圓不一樣…額，以前的湯圓是什麽味來著？算了，已經不記得了。
十幾個湯圓下肚，又喝了大半碗湯，烈一陣滿足。夜晚的涼風襲來，吹在身上，此時烈感覺到非常的舒服。
“唔，這麽好吃的夜宵，沒人來品嚐實在是太可惜了…等等，我說了什麽？”烈看著已經吃盡的碗，想著自己剛剛說的話。
“唔，這麽好吃的夜宵，沒人來品嚐…沒人？沒人！”烈終於發現那股違和感從哪裏來了！
無用論是從窗口往外望時，還是在街道上行走時，烈都沒有看到一位人影！除了這處小吃攤的老板。
想到這一點，烈莫名的驚悚起來，總感覺一轉身，也許就看不到小吃攤老板了！
如果真是那樣發展的話，這或許就是個懸疑劇，所以當烈轉身後，那位老板還站在那裏。依然背對著烈，正用勺子攪拌著鍋。
可能是感受到了烈的目光，那位老板問著：“還要再來一碗嗎？”
“不用了，謝謝。”烈搖了搖頭，然後又很緊張的解釋著：“不是說不好吃，隻是並不餓…之前吃過晚飯了，夜宵一碗就夠。”
烈朝四周望了望，大街上路燈明亮，這裏恰好是街角一處比較暗的地方。跟烈發現的一樣，一位行人都沒有…雖然時間是十一點，已經很晚了。
但從白天所見，這裏可是很繁榮的，此處又是城中心，沒道理見不到人影，聽不到人聲…等等，烈赫然發現，不僅是沒有人影，連聲音似乎都不存在！
靜下心來，烈放大了聽覺的感覺，傾聽著附近的聲音。除了風刮落葉的沙沙聲，還有鳥飛蟲鳴外，竟然聽不到多少人聲。
倒是有另一種聲音，井然有序的腳步聲，那是一列列處於巡邏狀態的深海棲艦。
“師傅板，晚上沒有人嗎？”烈很好奇，於是問身前那位唯一發現的身影。
“當然沒有。”那道身影轉過身，一雙略顯猩紅的眼瞳中倒映出烈的身影。很明顯，雖然穿著樸素的衣服，可一旦轉過身，根本掩蓋不了身為深海提督的那份氣質。
並且，肯定還不是一般的深海提督，有著不弱的靈魂網絡。
“你是？”烈相當詫異，沒想到深夜在這裏賣夜宵的，竟然是一位深海提督！
不，應該說隻能是深海提督，因為這個時候的人類…都已經睡了…
咳咳，沒錯，就是睡了！那位提督給自己盛了一碗，然後又盛了一碗湯，端著坐到了烈對麵。
桌子雖然不大，但兩人對坐還是很合適的，一碗湯放到了烈的麵前。
“相見就是緣分，剛才的那碗，還有這碗湯，我請了。”烈麵前的這位深海提督拿出了小勺子，一口一個的吃著湯圓。
“謝謝。”烈端起碗，這個湯還是很好喝的…提起請客烈才想起來，自己似乎…並沒有錢啊？至少，沒有今天見到的，付房錢使用的那種貨幣。
不過對方既然是深海提督，那麽資源肯定是通用的了…
“剛來這裏？”那位提督看起來也沒吃多少，碗裏的湯圓就見底了。問了烈這麽一句後，端起碗來大口大口的喝著。
“是的，今天剛到北泉。”烈沒有隱瞞，也無法隱瞞，對這裏的陌生在很多方麵都能表現出來。
“唿~”那位提督喝下湯之後，隨便的把碗一扔，想撿個舒服姿勢坐在那。可惜，方方正正的一個小木凳，怎麽坐都是那樣。
“不是說你剛來北泉…沒說錯的話，是第一次來北洲海域吧？”那位提督眯著眼睛，很輕易的就說出了烈的部分來曆。
“…”烈沒有說話，一邊喝湯一邊觀察著。
“判斷起來不要太簡單。”那位提督說著：“就憑不知道夜晚街上沒人這一點，就知道你肯定是第一次來北洲海域…至少是第一次來到城市中。”
“我說，兄弟。”那位提督湊近了，半趴在桌子上說著：“你該不會是…艦娘提督吧？”
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對方的聲音非常小，猩紅眼瞳總透露著肯定如此感覺。
“不是。”
“當然不是。”
烈馬上矢口否認了，同時施放出深海提督的力量，洶湧的靈魂網絡瞬間布滿了整處小攤。
“這樣啊…”那位提督收迴了視線，感受到這股很強的深海提督氣息後，神色認真了很多。
“那麽，晚上的時候，為什麽沒有人啊？”烈很好奇，這麽繁榮的地方，晚上沒人竟然是常態。而且聽對麵的意思，不止北泉是這樣。
“這個…”對麵的深海提督吞吐起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思考了一會兒後，還是很謹慎的說：“如果你能知道了，肯定是會知道的。”
“我能告訴你的，也隻有那些人類此時都在睡覺這一點。”
“那些人類？”烈品味著這句話，淡淡的說：“我們…也是人類啊。”
“…”很罕見的，對麵的提督沉默了，並且陷入了沉思。
“之前你不是說，為什麽不掛個招牌嗎？”那位提督說著：“因為我知道，晚上是沒有人的，掛不掛招牌並沒有區別。”
“為什麽晚上沒人還出來…因為，獲得提督的力量前，咱就是做這個的。”麵前的男子露出思索的麵容，很多事情，似乎就發生在昨天。
但是，感受著體內的靈魂網絡，還有身體上早已經遠超正常人類的地方，他很清楚普通人類的生活已經離他而去。
“是，這樣啊。”烈放下碗，怎麽感覺有些傷悲呢？
“其實也挺好的，”那位深海提督收迴了追憶的神色，語氣變得輕鬆起來，對烈說：“幸好在深海到來時覺醒了靈魂網絡，並且成為深海提督。”
“不然的話，就要跟那些人一樣…唉~”
烈麵前這位提督的話隻說了一半，最後化為了一聲歎息，烈除了更加好奇外，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這碗湯圓，真不錯。”烈看著吃盡的碗，如此說著。……是真的很好啊，不然的話，烈聽著他的語氣，特別想直接施放出靈魂網絡，探查他的記憶，看看究竟是怎麽迴事！
感謝那碗湯圓吧，烈心裏這麽想著，既然對方不說，烈也就不準備再問。反正，看樣子這在北洲海域也不是什麽秘密，也許穗穀和墨蓮就知道。
“提督大人。”一列巡邏的深海跑了過來，喊著那位深海提督。同時，那艘旗艦棲侍還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烈，看起來很陌生啊。
“嗯，辛苦了。”那位提督的臉上出現了笑容…之所以在這裏，除了懷念以往，更因為想要給他的深海送上一份夜宵。
鍋裏麵煮著很多，看樣子不是第一次了，那艘旗艦身後的那些深海都很熟練的拿出碗，排著隊去盛。
“提督，您早點迴去休息吧，我們巡邏完畢了也會迴去的。”那艘旗艦跟她的提督說著：“最近這幾天晚上都很冷。”
“我能為你們做的，也就這些了。”那位提督搖了搖頭，說著：“這北泉城，有多久沒出過事了？哪裏需要每天夜晚都巡邏呢？”
話是這麽說，但上麵的命令下來，他也隻能讓自己的深海去參加行動。
“我們會小心些的，提督。”那艘旗艦跟提督說著話，其餘的深海少女們小心翼翼的吃著夜宵。
彌漫而出的白霧剛剛升起就飄散了，又不是冬天，還沒那麽冷。
“好溫馨的一幕…話說我今晚是不是就不該出來？”烈在一邊吐槽著自己。
聽見了好奇卻又不能馬上知道答案的事，看到了別人家溫馨的一幕…烈搖了搖頭，打算趕緊離開這裏，免得被狗糧噎死。
“請等下。”就在烈站起來，對那位提督打了聲招唿，想要離開之後，那位深海旗艦喊住了烈。
“提督，他是您的朋友嗎？”那艘深海旗艦問著。
“這…是吧，”看到自己深海詢問的目光，那位提督的目光閃爍了兩下。對她的深海說：“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一見如故呢。”
“這樣啊…您好，再見。”那艘旗艦馬上明白了提督的意思，於是不再有查烈證件的舉動，接著吃提督煮的湯圓。
“再見。”烈朝對方笑了笑，揮了揮手之後離開了。
烈沒有迴去，而是接著往前走，很快就失去了蹤影。
“提督，他究竟是？”放下手中的勺子，那艘深海旗艦問著。
“有可能是黑戶。”
“這，這是要馬上抓捕的。”那艘旗艦望向烈離開的地方，思考還能不能追上。
“隻是可能…”那位提督說著：“能夠自如的進來，行走，黑戶的可能性很小，若不是有一些奇怪的話，根本不會往那方麵想。”
“我們夜晚巡邏的一項重要任務就是…”
“所以說，要是查了很麻煩…剛才的話是真的，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有著一見如故的感覺。”
“嘛，要是真出事了，也跟我們沒有關係，何必呢。”
那艘深海旗艦接著端著碗來吃，既然她的提督都說沒問題了，她自然不會在說什麽。唔，任務什麽的，哪有自家提督的夜宵重要？
“您好，請問能來一碗…不，十碗帶走嗎？”一道身影走過來，彬彬有禮的問著。
那位提督轉過身，發現是一艘深海棲侍，望著這裏問著。
“當然可以，給她盛十碗帶走…你是？”那位提督說著，上半句是給自己深海說的，後一句是問美惠。
“月之軍團的成員。”沒有說更多的，美惠將自己的身份卡拿出來，遞給了對方。美惠不是第一次來北洲海域了，對這裏的事還是很清楚的。
“月之軍團…”那位提督的猩紅瞳孔縮了一下…月之軍團的深海，為什麽會來這裏？不過，疑惑也是一瞬間，不管發生什麽，隻要不影響到他，就無所謂了。
“相見即是緣分，送你了。”那位提督說著，今晚倒是熱鬧，遇到了兩次奇怪的家夥。
“這…謝謝大人。”美惠還是很有禮貌的，接過整理好的湯圓，對那位提督和一眾深海微微行禮。
“不客氣，再見。”那位提督揮著手，又送走了一位客人。
沒有躲避，甚至當她們走近的時候，烈還會親切的進行問候，臉上帶著笑容。那些深海也沒有盤問的意思，並且總是會停下來，向烈行禮後才離開。
就這樣的，雖然遇到了好幾撥巡邏隊，但烈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大概，跟烈現在的服裝有很大關係，那是一件標準的深海提督服，外加帽子。
作為深海，出於本能的作用，在感知深海這方麵很靈敏。雖然烈沒有刻意散發出來什麽，但路過的深海棲艦都隱約感受到烈體內那份強大的力量。
因為有著本能產生的感應，這些深海棲艦才把烈當作了強大的深海提督對待，沒有任何為難。當然，從某種意義上講，沒有一點錯，烈的確是非常強大的深海提督。
“唔，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啊…”烈轉了兩條街，總覺得哪裏有些違和，可就是說不上來。
嘛，先去吃些東西吧，烈看到正在走的這條街道盡頭有一家小吃攤，嘴角露出了笑容。
“師傅，還有嗎？”烈很自然的做到了凳子上，問著。
在攤位那裏有一位背對著烈的身影，看起來像是這處小吃攤的老板。聽到烈的問話，沒有轉身，隨意的在鍋裏撈了幾下，然後一甩，一碗湯圓飛到了烈的麵前。
“厲害了，師傅。”烈被飛過來的湯圓下了一跳，還好沒有灑出一絲湯汁。
桌子上就有筷子，烈拿起了一雙，在碗裏撥弄著。其實，烈不是很喜歡吃湯圓…當然，要是零、間宮她們做的就另當別論了。
但是，像這種逛夜市吃小吃的經曆，對烈來說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所以，哪怕是自己不太喜歡的湯圓，烈也決定嚐一嚐。
“師傅，你這也不掛個招牌，誰知道是賣湯圓呢？”烈咬下了一個，唔，芝麻的，很香很好吃。
“招牌？”聽到烈的話，那道身影身體僵硬了一下，沒有迴應。
“很不錯呢，師傅。”烈吃下肚了幾個，發現跟自己很久以前吃過的湯圓不一樣…額，以前的湯圓是什麽味來著？算了，已經不記得了。
十幾個湯圓下肚，又喝了大半碗湯，烈一陣滿足。夜晚的涼風襲來，吹在身上，此時烈感覺到非常的舒服。
“唔，這麽好吃的夜宵，沒人來品嚐實在是太可惜了…等等，我說了什麽？”烈看著已經吃盡的碗，想著自己剛剛說的話。
“唔，這麽好吃的夜宵，沒人來品嚐…沒人？沒人！”烈終於發現那股違和感從哪裏來了！
無用論是從窗口往外望時，還是在街道上行走時，烈都沒有看到一位人影！除了這處小吃攤的老板。
想到這一點，烈莫名的驚悚起來，總感覺一轉身，也許就看不到小吃攤老板了！
如果真是那樣發展的話，這或許就是個懸疑劇，所以當烈轉身後，那位老板還站在那裏。依然背對著烈，正用勺子攪拌著鍋。
可能是感受到了烈的目光，那位老板問著：“還要再來一碗嗎？”
“不用了，謝謝。”烈搖了搖頭，然後又很緊張的解釋著：“不是說不好吃，隻是並不餓…之前吃過晚飯了，夜宵一碗就夠。”
烈朝四周望了望，大街上路燈明亮，這裏恰好是街角一處比較暗的地方。跟烈發現的一樣，一位行人都沒有…雖然時間是十一點，已經很晚了。
但從白天所見，這裏可是很繁榮的，此處又是城中心，沒道理見不到人影，聽不到人聲…等等，烈赫然發現，不僅是沒有人影，連聲音似乎都不存在！
靜下心來，烈放大了聽覺的感覺，傾聽著附近的聲音。除了風刮落葉的沙沙聲，還有鳥飛蟲鳴外，竟然聽不到多少人聲。
倒是有另一種聲音，井然有序的腳步聲，那是一列列處於巡邏狀態的深海棲艦。
“師傅板，晚上沒有人嗎？”烈很好奇，於是問身前那位唯一發現的身影。
“當然沒有。”那道身影轉過身，一雙略顯猩紅的眼瞳中倒映出烈的身影。很明顯，雖然穿著樸素的衣服，可一旦轉過身，根本掩蓋不了身為深海提督的那份氣質。
並且，肯定還不是一般的深海提督，有著不弱的靈魂網絡。
“你是？”烈相當詫異，沒想到深夜在這裏賣夜宵的，竟然是一位深海提督！
不，應該說隻能是深海提督，因為這個時候的人類…都已經睡了…
咳咳，沒錯，就是睡了！那位提督給自己盛了一碗，然後又盛了一碗湯，端著坐到了烈對麵。
桌子雖然不大，但兩人對坐還是很合適的，一碗湯放到了烈的麵前。
“相見就是緣分，剛才的那碗，還有這碗湯，我請了。”烈麵前的這位深海提督拿出了小勺子，一口一個的吃著湯圓。
“謝謝。”烈端起碗，這個湯還是很好喝的…提起請客烈才想起來，自己似乎…並沒有錢啊？至少，沒有今天見到的，付房錢使用的那種貨幣。
不過對方既然是深海提督，那麽資源肯定是通用的了…
“剛來這裏？”那位提督看起來也沒吃多少，碗裏的湯圓就見底了。問了烈這麽一句後，端起碗來大口大口的喝著。
“是的，今天剛到北泉。”烈沒有隱瞞，也無法隱瞞，對這裏的陌生在很多方麵都能表現出來。
“唿~”那位提督喝下湯之後，隨便的把碗一扔，想撿個舒服姿勢坐在那。可惜，方方正正的一個小木凳，怎麽坐都是那樣。
“不是說你剛來北泉…沒說錯的話，是第一次來北洲海域吧？”那位提督眯著眼睛，很輕易的就說出了烈的部分來曆。
“…”烈沒有說話，一邊喝湯一邊觀察著。
“判斷起來不要太簡單。”那位提督說著：“就憑不知道夜晚街上沒人這一點，就知道你肯定是第一次來北洲海域…至少是第一次來到城市中。”
“我說，兄弟。”那位提督湊近了，半趴在桌子上說著：“你該不會是…艦娘提督吧？”
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對方的聲音非常小，猩紅眼瞳總透露著肯定如此感覺。
“不是。”
“當然不是。”
烈馬上矢口否認了，同時施放出深海提督的力量，洶湧的靈魂網絡瞬間布滿了整處小攤。
“這樣啊…”那位提督收迴了視線，感受到這股很強的深海提督氣息後，神色認真了很多。
“那麽，晚上的時候，為什麽沒有人啊？”烈很好奇，這麽繁榮的地方，晚上沒人竟然是常態。而且聽對麵的意思，不止北泉是這樣。
“這個…”對麵的深海提督吞吐起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思考了一會兒後，還是很謹慎的說：“如果你能知道了，肯定是會知道的。”
“我能告訴你的，也隻有那些人類此時都在睡覺這一點。”
“那些人類？”烈品味著這句話，淡淡的說：“我們…也是人類啊。”
“…”很罕見的，對麵的提督沉默了，並且陷入了沉思。
“之前你不是說，為什麽不掛個招牌嗎？”那位提督說著：“因為我知道，晚上是沒有人的，掛不掛招牌並沒有區別。”
“為什麽晚上沒人還出來…因為，獲得提督的力量前，咱就是做這個的。”麵前的男子露出思索的麵容，很多事情，似乎就發生在昨天。
但是，感受著體內的靈魂網絡，還有身體上早已經遠超正常人類的地方，他很清楚普通人類的生活已經離他而去。
“是，這樣啊。”烈放下碗，怎麽感覺有些傷悲呢？
“其實也挺好的，”那位深海提督收迴了追憶的神色，語氣變得輕鬆起來，對烈說：“幸好在深海到來時覺醒了靈魂網絡，並且成為深海提督。”
“不然的話，就要跟那些人一樣…唉~”
烈麵前這位提督的話隻說了一半，最後化為了一聲歎息，烈除了更加好奇外，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這碗湯圓，真不錯。”烈看著吃盡的碗，如此說著。……是真的很好啊，不然的話，烈聽著他的語氣，特別想直接施放出靈魂網絡，探查他的記憶，看看究竟是怎麽迴事！
感謝那碗湯圓吧，烈心裏這麽想著，既然對方不說，烈也就不準備再問。反正，看樣子這在北洲海域也不是什麽秘密，也許穗穀和墨蓮就知道。
“提督大人。”一列巡邏的深海跑了過來，喊著那位深海提督。同時，那艘旗艦棲侍還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烈，看起來很陌生啊。
“嗯，辛苦了。”那位提督的臉上出現了笑容…之所以在這裏，除了懷念以往，更因為想要給他的深海送上一份夜宵。
鍋裏麵煮著很多，看樣子不是第一次了，那艘旗艦身後的那些深海都很熟練的拿出碗，排著隊去盛。
“提督，您早點迴去休息吧，我們巡邏完畢了也會迴去的。”那艘旗艦跟她的提督說著：“最近這幾天晚上都很冷。”
“我能為你們做的，也就這些了。”那位提督搖了搖頭，說著：“這北泉城，有多久沒出過事了？哪裏需要每天夜晚都巡邏呢？”
話是這麽說，但上麵的命令下來，他也隻能讓自己的深海去參加行動。
“我們會小心些的，提督。”那艘旗艦跟提督說著話，其餘的深海少女們小心翼翼的吃著夜宵。
彌漫而出的白霧剛剛升起就飄散了，又不是冬天，還沒那麽冷。
“好溫馨的一幕…話說我今晚是不是就不該出來？”烈在一邊吐槽著自己。
聽見了好奇卻又不能馬上知道答案的事，看到了別人家溫馨的一幕…烈搖了搖頭，打算趕緊離開這裏，免得被狗糧噎死。
“請等下。”就在烈站起來，對那位提督打了聲招唿，想要離開之後，那位深海旗艦喊住了烈。
“提督，他是您的朋友嗎？”那艘深海旗艦問著。
“這…是吧，”看到自己深海詢問的目光，那位提督的目光閃爍了兩下。對她的深海說：“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一見如故呢。”
“這樣啊…您好，再見。”那艘旗艦馬上明白了提督的意思，於是不再有查烈證件的舉動，接著吃提督煮的湯圓。
“再見。”烈朝對方笑了笑，揮了揮手之後離開了。
烈沒有迴去，而是接著往前走，很快就失去了蹤影。
“提督，他究竟是？”放下手中的勺子，那艘深海旗艦問著。
“有可能是黑戶。”
“這，這是要馬上抓捕的。”那艘旗艦望向烈離開的地方，思考還能不能追上。
“隻是可能…”那位提督說著：“能夠自如的進來，行走，黑戶的可能性很小，若不是有一些奇怪的話，根本不會往那方麵想。”
“我們夜晚巡邏的一項重要任務就是…”
“所以說，要是查了很麻煩…剛才的話是真的，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有著一見如故的感覺。”
“嘛，要是真出事了，也跟我們沒有關係，何必呢。”
那艘深海旗艦接著端著碗來吃，既然她的提督都說沒問題了，她自然不會在說什麽。唔，任務什麽的，哪有自家提督的夜宵重要？
“您好，請問能來一碗…不，十碗帶走嗎？”一道身影走過來，彬彬有禮的問著。
那位提督轉過身，發現是一艘深海棲侍，望著這裏問著。
“當然可以，給她盛十碗帶走…你是？”那位提督說著，上半句是給自己深海說的，後一句是問美惠。
“月之軍團的成員。”沒有說更多的，美惠將自己的身份卡拿出來，遞給了對方。美惠不是第一次來北洲海域了，對這裏的事還是很清楚的。
“月之軍團…”那位提督的猩紅瞳孔縮了一下…月之軍團的深海，為什麽會來這裏？不過，疑惑也是一瞬間，不管發生什麽，隻要不影響到他，就無所謂了。
“相見即是緣分，送你了。”那位提督說著，今晚倒是熱鬧，遇到了兩次奇怪的家夥。
“這…謝謝大人。”美惠還是很有禮貌的，接過整理好的湯圓，對那位提督和一眾深海微微行禮。
“不客氣，再見。”那位提督揮著手，又送走了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