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在吃醋。克洛林得出結論,默默閉嘴,端起咖啡擋住大半張臉。


    自從薩雷切表白心跡後,克洛林麵對他時一直覺得挺尷尬的,但尷尬著也就成了習慣。而現在,他竟然生出一種去哄哄對方的想法。感情經驗十分匱乏的前指揮官短暫地思考幾秒,用咖啡潤過嗓後道:“那是第一次接到委托,出手有些不利落,有了一種迂迴的方式。後來我檢討過,實際上當時完全能夠在和拉格朗日打照麵的時候幹/死他。”


    “嗯?幹、死、他?”薩雷切身體前傾,逼近克洛林。


    “弄死他。”克洛林糾正自己的措辭,同時伸手抵住對方肩膀。


    隻聽得一聲輕哼,薩雷切靠迴椅背上,“路斯·拉格朗日是設在凡格羅斯星的聯絡人,我本來想活捉他、帶迴去問話。”


    雖然知道拉格朗日必定和有關,但沒想到重要性這麽大,克洛林低下頭,捧著杯子在手心中轉動,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內疚。“那約翰森·馮的項鏈又有什麽用?”克洛林問。


    薩雷切答:“上麵有的線索,馮的父母一生致力於和的對抗,死前把線索刻在了項鏈上。”


    “還有那個調香師。”薩雷切將見底的咖啡杯從克洛林手中取過來,沒等他再次發問便繼續道,“調香師對於嗅覺的要求很高,化學化工知識也要精通。我一直想拉攏他到研究所來。”


    “拉攏到了嗎?”克洛林偏頭。


    “你說呢。”薩雷切嘴角彎了彎,“倒是你,每次的委托都和有關,但似乎不是次次都向著他們。”


    “有人在背後搞鬼,所以我打算借著這次的委托釣個魚。”克洛林抱起搖尾巴來到他腳邊的餅幹,這段時間沒有喂它晶核,但暗影號上夥食不錯,它仍是胖了,或者準確的說是長大了。


    餅幹從克洛林的手指舔到衣服上,又抬頭咬了一口垂下來的金發,大概覺得頭發吃起來索然無味,便打算朝臉進攻,被薩雷切一拎後頸肉丟在地上。


    “對它好點。”克洛林心想著果然不是自家的狗不心疼,從桌子下踹了薩雷切一腳,又跑去查看餅幹的狀況。這狗記仇,站穩後跑到薩雷切腳下,跳起來咬了薩雷切一口。


    一人一狗似乎有開戰的趨勢,克洛林無語地將他們分開,提溜著餅幹將它關進洗手間。


    “好了,你們之間扯平了。”砰地關上洗手間門,克洛林宣布薩雷切和餅幹的戰鬥結果。


    “你一路上都不肯喂它吃肉,我想是這個原因它才會咬人。”薩雷切伸手示意克洛林過來,將他被狗啃了的頭發理到耳後,接著便看見這人耳尖有些發紅。薩雷切低聲一笑,克洛林打掉他的手,坐到對麵椅子上。


    洗手間裏傳來爪子刨門的聲音,克洛林無視掉,對薩雷切道:“狗一般要四個月以後才能吃肉。根據經驗來看,它想吃的也不是肉。”


    薩雷切:“那是什麽?”


    克洛林:“說出來你也許不信,是異獸晶核。”


    薩雷切眼裏被震驚填滿,他激動地站起身,大步朝洗手間走去,“它以前吃過晶核?吃過多少?”


    克洛林笑出聲:“就倆,一個a級,一個b級。先說好,不準把餅幹送到研究所去。”


    薩雷切對餅幹的態度改了不少,供大爺似的將餅幹供在桌上,取出各種儀器為它檢查,直到晚餐時間傑西和阿爾莫來敲門。


    “少爺,您還兼職獸醫了啊。”傑西不小心瞥見套間裏的場景,驚訝地張嘴。


    “藝多不壓身,藝高人膽大,你多學學。”克洛林沒有解釋,反而語重心長地拍起傑西的肩膀來。


    他們在酒店對麵的泰式餐廳吃飯,菜點了許多,權當傑西的“入職宴”。克洛林端著酒精度數在個位數的梅子酒,邀另外三人舉杯。一杯果酒幹完後他發覺自己似乎被佩希和拉姆傳染了。


    晚餐後傑西叫了一輛浮空車去如月男子會所進行他的上崗培訓,阿爾莫迴酒店房間,繼續對會所進行全方麵監控。


    如月男子會所是間很複古的會所,沒有中央智能係統,也沒有服務機器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工手動,阿爾莫隻能黑進那兒的監控。但既然是男子會所,再正經也隻在一些顯眼的地方安裝了攝像頭,隱秘的角落、包房以及牛郎們的房間都是沒有的。


    晚上八點,剛到如月男子會所的營業時間,薩雷切就收到傑西的“求救”短訊。


    傑西:少爺!求支援!不然今晚我可能要去給別人當牛做馬了!


    薩雷切:具體情況?


    傑西:我在培訓的時候被人挑釁了,那人和我賭今晚誰的業績更高!我本來想著以我的姿色肯定不會比他差,哪知道他找來了幫手!現在他們桌的消費額已經達到十萬霍爾瓦幣了!


    薩雷切:那你就去當牛做馬吧。


    迴複完這條後,薩雷切冷漠地將手環靜音,繼續他的“偵察餅幹大事業”。


    “能隨身攜帶的設備還是太簡陋了,無法對腦部進行精確的透視掃描。”半分鍾後,薩雷切歎著氣取下扣在餅幹腦袋上的頭盔。


    坐在沙發上吃果盤的人沒有理他。


    薩雷切迴頭,看見克洛林正在用手環和人發訊息。他的手一鬆,餅幹終於得到解脫,迅速翻身爬到桌子邊緣,朝下跳到椅子上,再跳迴地麵,逃似的奔到克洛林腳下,縮到這人腿後麵。


    克洛林揉了一把狗頭,繼續笑著打字,接著就感覺身旁的沙發往下一限。“帥氣的傑西小夥子遇到了麻煩。”克洛林向旁邊的人解釋,“也不是什麽大問題,我過去就好了。”


    掃了一眼克洛林的屏幕,滿屏都是傑西嚶嚶嚶裝可憐以及賣萌,薩雷切按亮自己的手環,點開那幾條未讀消息。


    傑西:少爺你不能這樣!沒了我的服侍你睡不安穩的!


    傑西:少爺你救救我吧,說好的資金支持呢!


    傑西:qaq少爺你人呢?你怎麽不理我了?!


    傑西:少爺拋棄了我,我被傷透了twt


    傑西:少爺你不理我我去找少夫人!生氣!


    一拉到底,不得不承認他被“少夫人”這三個字討好了,薩雷切關掉屏幕,走到衣架邊取下外套,“我和你一起。”


    克洛林沒有拒絕,走到門邊接過薩雷切遞來的風衣,和薩雷切一起出門。


    **


    如月男子會所的招牌在夜色中閃爍,門童看見有車駛來,不急不緩地走下來替副駕駛拉開車門。這門童唇紅齒白,笑起來能看見酒窩,眼睛更是如同含了一汪水。克洛林掏出一枚b級晶核丟給他,門童笑得更燦爛了,殷切地替他拉開會所大門。


    薩雷切瞥了門童一眼,門童忽然打了個冷顫,笑容一時有些扭曲。


    “看來這兒的‘服務人員’質量都還不錯。”克洛林摸著下巴感歎,並未注意到身後發生的事。


    空氣中漂浮有淡淡的香味,前廳裏或站或坐著好些男人,都是牛郎,穿著幹淨整齊,發型梳得一絲不苟。克洛林挑貨似的從他們麵上掃過,薩雷切將他手腕握住,拉著他直接往裏走去。


    “tony在哪?”薩雷切攔住一人問道。


    “23號桌上,酒瓶堆得像小山一樣的旁邊那桌。”


    克洛林順著這人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兩桌形成鮮明對比,一桌上人嬉笑打鬧,另一桌沙發裏隻坐了兩個人,兩個都是牛郎,慘淡無比。克洛林沒忍住笑出來。


    “待會兒眼睛不許亂看,也不許喝酒。”薩雷切冷著臉道。


    “公爵大人,你不能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克洛林將手從對方手裏抽出,往23號桌走去。


    傑西見到救星立馬迎出來,將克洛林推到沙發上坐下。會所的沙發特別軟,兩人坐得稍微近了就會因坐墊下限而不自覺往對方身上靠,傑西一時情急沒考慮到這點,被薩雷切用眼刀剜了一記,頓時蹦起來。


    就這樣,克洛林和薩雷切坐在兩位牛郎的中間,薩雷切麵色很不好看,另一個被傑西拉來助場的牛郎坐立不安,直用眼神向傑西救助,示意他們換一下。


    克洛林趁著拿菜單稍微挪了挪屁股,遠離低氣壓中心。


    “少夫人”馬上就要超出君子界線了,他不想被少爺揍,更不想被少爺冷處理。這樣想著,傑西找了個借口和沙發那頭的人交換位置。


    手指不斷在菜單上滑動,克洛林邊尋找最貴的酒邊問:“和你打賭的人今晚賺了多少了?”


    傑西往對麵瞄了一眼,粗略估算後道:“二十五萬了。”


    “嗯。你們這兒酒是按杯計價還是按瓶?”菜單又翻過一頁。


    “這得看酒。要是培黎諾安的話,就是杯了。”傑西答道。


    “那就先來一箱。”克洛林含笑將菜單丟迴桌麵,“你們這兒還有什麽特別的節目或者服務嗎?”


    “如果是在大廳的話,可以點舞蹈和演奏,後廳能玩桌球和牌。包間裏的種類要多一些,保健、推拿、按摩都有,最近我們推出了一種果凍按摩。”邊上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或者您有什麽要求?在如月男子會所,隻要是您想要的,我們都會傾盡全力提供。貝溫少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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