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林寶接到了正英師傅的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叫他來一趟。


    師傅相邀,當然不能兩手空空前去,知道師傅好酒,嗜酒如命,所以林寶準備的禮物,也隻有好酒而已,往常過年去那裏看望,都是提著酒去的。


    正英師傅家


    他的身子已經大大不如從小了,以前還能身輕如燕,跟林寶過個幾招不成問題,但是人老了,各種機能都退化了,尤其是男性方麵的功能,聽說撒尿還會尿濕鞋子。


    也不吃保健品,說那玩意不好,吃多了會讓人產生依賴,有不好的副作用。


    盡管如此,他每天一瓶白酒是少不了的,每天都是在酒中世界度過,活的快哉愜意,大有田園隱士的風範。


    “師傅,這是徒兒專門為您買的好酒。”兩人一見麵,林寶就把禮物送上,放到師傅的麵前,先堵住他的嘴。


    見到好酒,正英的眼睛眯著,然後一把奪過,熟能生巧的想用牙齒給咬掉瓶塞,嚐嚐裏麵杜康滋味。


    可是正英師傅的牙齒也不中用了,長期抽煙導致一口的黃牙黑牙,隻是試探性的咬了幾下便放棄,說還是要用開瓶器來打開。


    打開了一瓶好酒,師徒兩人對視而坐,兩人麵前都擺上了一杯,二話不說先懟了一口,這是規矩,來這裏就是要喝酒。


    一口白酒灌下,正英覺得神清氣爽,五孔都舒服了許多,但林寶平時極少飲酒,這一杯小酌下去,還有點不適應,肚子裏就像在打麻將似的,咕嚕咕嚕的亂抽動。


    “師傅,酒是好酒,但是為了您的身體著想,我還是勸你少喝幾杯。”


    正英把玩著酒杯,深吸一口氣道:“林寶啊,如果我的徒兒中,每個都能像你這麽孝順就好了,這麽徒弟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以後我想把正家班的大旗給你抗了。”


    “徒兒我何德何能,在我上麵有如此多的師兄弟,怎麽輪的到我。”


    說到這裏,正英師傅酒氣不打一處來:“林寶啊,別的我不說什麽,自從師傅息影後,在圈子裏的影響力一日不如一日,下麵有很多弟子早已經心思不純,就拿子丹來說吧,為師把他帶上去後,他就開始不把我放在眼裏了,為師叫他多拍一點國產的功夫,但是他情願去好萊塢演個鏡頭隻有幾秒的龍套,都不願意當主角…..”


    說了一大串,正英師傅不知不覺就喝了一小半的白酒,喝的鼻子和臉都紅了。


    長歎一聲:“連文卓也是個沒用的,和洪胖子拍了一次洗,結果和他走的近,現在聽說要反投門戶,到洪胖子的門下,表麵憨厚,內心裏也是有小心思的,現在心裏最單純的,隻有你了。”


    “師傅,話不要說的這麽悲觀,你在八十年代在香江拍的那些僵屍道長電影,至今都無人翻拍超越,在我心裏,您就是真正的經典。”


    “哈哈,那時候演戲都是憑借著真功夫,一招一式都是要琢磨很久的,哪裏像現在的動作片,華而不實,演的亂七八糟像一坨屎。”


    “老一輩的藝術家都是值得敬佩的,我就是看不慣現在電影的風氣,所以很多人找我拍電影,我都懶得搭理,情況不拍片,也不想拍爛片。”


    “你能保持本心為師很欣慰,希望你多多保持,不忘初心。”


    林寶道:“師傅,您今天請我來,不光光隻是為了在這裏表揚我吧,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我來一趟也不容易,家裏一大堆破事情要處理。”


    正英師傅把身子仰在椅子上,醉醺醺的說道:“我有個老朋友下個星期要來倭國看我了,你知道這件事嗎?”


    “具體哪件?倭國的事情我沒關注那麽多,事情說的是哪件?”


    “倭國國術大師田光一男要來龍國進行武術友好訪問的事情。”


    “這個我倒是略有而言,那個田光一男就是您口中說的那位老朋友?你們倆到底有什麽關係啊。”


    正英師傅很是惆悵,他的眼神很迷離,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惆悵約幾分鍾才開口道:“三十年前,我和田光一男有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切磋,兩人在擂台上打的不分勝負,可謂是半斤對八兩,但是勝利的曙光依然是我們的,我僅以田光一男慢一秒倒下而最終僥幸獲勝,贏得了當時的對決。”


    又道:“那時候的條件很簡陋,網上也查不到這個視頻了,隻有內行人才知道這段曆史,當時田光一男幾乎快把我國的國術大師給打敗了一個遍,如果我也輸了,那龍國就徹底在倭國麵前承認了失敗,還好我挺住了,那段歲月可謂是我人生中最值得懷念的時光啊。”


    抽空,林寶查詢了一下田光一男的信息。


    他是倭國為數不多的武術高手,資料裏也是隻有隻言片語,沒有過多的描述,甚至連網上的照片都是黑白色的,沒有彩色的。


    如果不查詢,也不會指導他三十年前帶了個友好訪問團來交流,還差點把龍國的高手給打了一個遍。


    從照片上來看,田光一男長得器宇軒昂,氣度不凡,眉宇之間散發出一代高手的氣質。


    林寶把手機拉到正英師傅的麵前,指著這章黑白照片問道:“師傅,您說的田光一男是他媽?”


    看到照片,正英師傅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他,他的臉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我人身中的朋友和敵人不多,但是對我而言,他既是我這輩子最強的敵人,也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朋友?你倆私下裏還是朋友?”


    “林寶啊,武術就是這麽迴事,當你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時候,你是孤寂的,想要找個和自己旗鼓相當的人真不容易,我當時在龍國也很有名氣,也沒有人可以打敗我,直到我遇上了田光一男,就算我沒有和他點名,我想他也把我當成了好朋友,雖然國籍不同,正麵上打的你死我活,但不妨礙我們可以更一步的文化交流啊。”


    林寶又問道:“師傅,你們倆多久沒見了?”


    “三十年。”正英說道。


    “三十年?三十年不聯係還算是朋友,這是跨越世紀的基情啊。”


    “但我們當時打完那場就相約過,三十年後再進行一場震驚世界的武術對決,我給了他一個報仇的機會,也給了自己一個證明龍國武術的機會,這一次打完,我就徹底不管江湖事,在家裏頤養天年了。”


    換做是林寶,要是三十年沒見,不多在當時是多好的朋友,隻要不聯係,那就徹底斷了關係,也不會再認識他了。


    但是老一輩人很執著,對待朋友的觀念和現代人不同,他們可以為了一句話,一句承諾而記住終身,這也是老一輩的藝術家做事和現代藝術家做事準則的不同,還有為人處世的不同。


    一瓶白酒喝完,正英師傅閉上了眼睛,享受這種夢一般的感覺,打著酒嗝暢快道:“我老了,身子也不行了,估計田光一男也是一樣,所以這次的武術交流,我打算讓你上。”


    “讓我上?人家指名道姓的要找您,你叫我去是什麽意思,再說我就算上了,人家看我不是您老人家,萬一不給麵子不交手咋辦,我也是個很要臉的人好吧。”


    “你是我的徒弟,打敗你就是打敗了我,為師對你功夫有信心,那田光一男可是做夢都想一雪前恥,所以咱們倆誰上都一樣,隻要承認要輸大家一起輸就行了。”


    “師傅,田光一男我推算了下他的年齡,也是個七老八十的人了,我跟一個老人家動手,我怕外界不知道會怎麽傳我,打贏了是應該的,要是失手把人家打死了,我就完了。”


    “切,田光一男哪裏那麽容易死,他的身子可練的比鋼鐵還要硬朗,就算你全力跟他對上,也不一定可以把他打暈,為師太了解他了,這麽多年來,他可能一日都沒有鬆懈,盡力來鑽研為師的弱點。”


    “所以他越是鑽研您,您就越是想讓我上,因為他把時間都花在你身上,換個新人跟他過招,他就懵比了對麽。”


    “你小子頭腦還算精明,三十年了,我估計自己什麽招式都被他給研究了個透徹,加上近兩年來身體真的不行了,林寶,你上吧。”


    打定主意要上了,林寶荒廢的力量又要重新拾起來了,打算一迴去就半張健身卡,去裏麵鍛煉下身體再說。


    林寶正要離開的時候,正英師傅家的大門被一個年輕男子給打開,男子身高一米七八,眼睛炯炯有神,透著些許的王霸之氣,臉色冷漠,好似一頭孤傲的狼。


    “正英師傅。”男子開口道。


    正英師傅看了男子一眼,歪著腦袋道:“你是哪位?”


    “在下名叫五本熊二,是田光一男的徒弟,今天受師傅的囑托,特地前來看望前輩,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你是田光一男的徒弟?那他為什麽不來,偏偏要讓你來探望我,搞什麽名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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