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繼續道:“其實羽田已經厭倦了過去的生活。”


    “他告訴我,他想結束這一切,我們一起過隱居的生活。”


    “他告訴我,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他想要實現的東西是什麽,”


    “他所理解的和平,他所理解的幸福,他之所以不斷去追求這些的根源……”


    “都是因為你,因為我。”


    “因為你,因為我……?!!”帶土內心的拚圖,卡卡西的人影出現。


    盡管他已經對卡卡西失望透頂,但和羽田所在的生活,卡卡西永遠是拚圖的一部分。


    “為什麽?”帶土低聲問道,他的頭不斷抬高,直到視線與卡卡西對視。


    卡卡西道:“因為你想成為火影,因為我想守護村子,所以他成為火影。”


    “因為你想要忍界和平,因為你我在戰爭中失去了太多,所以他想要和平。”


    “就這麽簡單。”


    帶土靜靜的聽著,迴憶拉到了十年前……


    原來羽田從未把他所說的夢想當成玩笑……


    原來他一直都在看著我,試圖把我從痛苦的世界拉迴來……


    卡卡西的話依舊在陳述,平白的話裏不知為何有了特殊的情緒。


    “其實,到最後,他發現他的理想從未變過,隻是在追求的路上多了更多的東西。”


    “他想要在和平之上,添上新的花,這朵花名叫幸福。”


    “他想追求你的幸福,我的幸福,在你我他的幸福上實現更多人的幸福,這與你後麵的理想一致。”


    “其實……我一直都明白這一點。”


    “所以他想替你贖罪,讓你從黑暗中走向光明,如果可以,他希望你成為新的火影。”


    帶土再次聽見“火影”兩個字,不知為什麽,這個名詞有了新的重量。


    “贖罪?又拿什麽贖罪?事到如今,還有人願意原諒我?別整那一套愚蠢的價值觀了,人類從不會忘記仇恨,能忘記仇恨的隻有天真的傻子!”


    三張破碎的照片縫合,變得穩固,帶土的精神狀態明顯有了好轉。


    他的心更多的偏向了理智,而非瘋狂中的情感。


    卡卡西道:“如果施展輪迴天生之術複活所有死去的人呢?”


    問聲,帶土愣了一下,他知道羽田真可能會這麽做。


    羽田是聰明的傻子。


    突然,帶土笑了:


    “我承認,他早有預謀,但……卡卡西,你忘了很多重要的人。”


    “我們的幸福裏可沒有琳,更沒有水門老師!!”


    最後兩片拚圖縫合,十尾徹底被帶土控製,他成為了完美人柱力!


    真正的羽化登仙!!!


    但有人的注意力並不在那裏……


    水門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他倒是覺得自己挺幸福的……


    即便有遺憾,但能看著鳴人長大,能看著村子繁榮發展,死去的他沒什麽可遺憾的了。


    扉間無奈的捂著額頭:“我就知道單靠嘴是說服不了的,情況更加危機了。”


    似乎是為了說服卡卡西,帶土又道:


    “琳已經死了,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心靈,都徹底的死了!”


    “他愛的人是你卡卡西,而不是我!”


    “而你從未愛過琳!”


    “在這個痛苦的世界,她永遠不可能獲得幸福!”


    “隻有虛假的真實才存在那種滿足所有人的幸福!”


    “還有……我也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卡卡西。”


    “我之所以追求無限月讀,是因為羽田,也是因為你!”


    帶土執掌了真正的六道之力,成為完美人柱力,他對無限月讀並不著急。


    他想在無限月讀的光明照耀大地之前,得到某些東西。


    帶土繼續說道:


    “太陽永遠隻能照亮月亮的一半,月球的背麵隻有無限的冰涼。”


    “我知道你心底一直都有對羽田的介懷,哪怕你表麵上、行動上,乃至心裏,都從未表現出這一點。”


    “最開始的時候,是第三次忍界大戰,你的父親朔茂為了救下羽田,犧牲了自己。”


    “這是介懷的開始,來自父親的死,即便你從未表現出任何介懷,但淚水不會騙人。”


    “九尾之夜,羽田明白我會來,他卻從未表明過我的身份,你當時應該懷疑過我,對吧?”


    “一個僅僅是被敲暈的敵人,嗬嗬……”


    “為什麽羽田會突然消失,又為什麽他提前知道消息,又為什麽明明知道消息,卻從不公布,又為什麽之後的每一次他都沒有告訴你……”


    “那次你的千鳥第一次刺穿我的心髒的時候,聰明的你應該明白這一點了吧?”


    “因為你和羽田是的羈絆太深,你始終沒有表現出一點介懷,哪怕是一點!”


    “羽田從未發現或者說已經發現了這一點,但他裝作不知道,他下意識嚐試彌補,漸漸的你知道了他的秘密,你們的介懷開始消散。”


    “但真正的消散了嗎?我之所以稱唿我們的情感為羈絆,因為我們之間的情感超越了友誼,你懂嗎?”


    “即便你我他,任何一人知道對方是錯的,那個人隻會痛苦的忍耐!”


    “正如現在的羽田漠視我釋放十尾,成為十尾人柱力,他恐怕有著足夠的力量阻止我,但他沒有。”


    “也正如你一樣,明明知道我的弱點,明明表現的如此想殺了我,為我解脫,但你從未將事實告知給其他人,你也從未想過真正的殺死我。”


    “而我也從未想傷害羽田真正在意的人,哪怕他是我的敵人,哪怕他會影響到我的計劃,我的理想。”


    “因為這就是羈絆啊!”


    “超越友情的痛苦,一旦纏身就無法擺脫的鎖鏈。”


    “我們三人注定糾纏在一起,痛苦且為了彼此而活著,理想為了彼此而綁定。”


    “我們注定無法擺脫這份羈絆!”


    “你理解這種感受吧,卡卡西?”


    “無限月讀會帶來釋懷,我們會按照我們想要的生活和幸福活著。”


    “你不會真以為羽田想隱居吧?如果他真想這麽做,那他為什麽還口口聲聲的說,要為了人民的麵包和牛奶,為了和平和幸福呢?”


    “這樣的他,太虛偽了吧?”


    “他真的放得下嗎?”


    “他這麽說,真正的是因為你啊!因為你厭倦了這種生活,卡卡西!”


    “所以啊,真正的救贖隻有無限月讀,隻有滿足一切幻想的無限月讀,才能帶來我們想要的安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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