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外鋪著厚重的地毯,踩上去寂靜無聲。靜安一步一步的跟著宿牧歸不安全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心裏。


    關於宿牧歸不會強迫她這一點,她心裏也沒有個底。


    他看著正派紳士,說不定是個悶騷也說不定,說了她兩次沒成年,卻想跟她搞曖昧,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總裁。


    宿牧歸問了靜安房號走在前麵,靜安跟在他的後麵,走到了房間門口。


    “有什麽話想跟我說?”宿牧歸沒有進門的打算,站在門口問道。


    靜安沉默了片刻,糾結著不知道要不要說,宿牧歸就算對她有那麽一點曖昧意思,但他現在這個樣子卻不像是要霸王硬上弓。她冒冒失失的開口,不管是不是誤會尷尬一定消失不了。


    靜安沉默,宿牧歸就在她身邊等著她,眸光低垂,視線順著麵前的女人的細軟的發絲一點點的往下移……


    從她濃密的像小扇子的睫毛滑到她高翹的鼻子,落到她殷紅小巧的唇瓣,最後落到不可忽視的某處。


    今天她穿了一件卡其色的修身風衣,細腰束起,讓人不自覺的就注意起她的身材。


    雖然說過兩次她沒有成年,但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身材早就脫離了少女,已經是可以讓男人產生幻想程度。


    “小丫頭。”宿牧歸的嗓音低沉迷人,“你想跟我說什麽?”


    一句話就像是帶著無數根的小勾子,引誘撩人。


    靜安抬頭眨了眨眼,表情糾結:“我想說……”


    宿牧歸嘴角翹起,雖然等待的時間過長,但任誰都看的出他心情不錯。


    “那天我說的女伴指的是跟你一起的那位女士。”察覺到氣氛越來越曖昧,靜安不再考慮那麽多,幹脆地說道,說完就見宿牧歸的臉色僵了僵。


    第一句話說出口了,接下來的話就不難了。


    “我迴想了我跟宿總的幾次見麵,我應該是做了什麽讓宿總誤會的舉動,我年紀小,宿總能不跟我計較嗎?”


    靜安盡量維持臉上的鎮定,因為她看到她對麵的男人臉色已經晴轉多雲,又再轉雷雨了。別說不計較了,她現在覺得宿牧歸想殺她的心都有了。


    宿牧歸不是蠢蛋,怎麽可能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明明白白,就是讓他不要自作多情的騷擾她。


    心中的那縷火苗被潑上了油,燒的他眼眸發紅。


    “計較什麽?我送你上樓的舉動讓你誤會了?”


    宿牧歸勾了勾唇角,這次的笑卻帶著淡淡的嘲諷和冷意:“你想太多。”


    扔下冷硬的四個字,宿牧歸瀟灑轉身,頭也不迴的進了電梯。


    靜安拿著房卡進了門才安心喘了一口氣,宿牧歸的表現讓她怎麽能認為她是想太多,氣壓低她都覺得要飄雪了。


    不過她倒是沒想過宿牧歸反應會那麽大,按著她的想法,宿牧歸雖然會生氣,但應該就是少吃一塊肉的那種生氣,但宿牧歸表現的比較像是整桌菜都沒有吃到。


    靜安在床上滾了一圈,就放棄繼續思考宿牧歸的反應,反正人已經得罪了,現在想也於事無補,估計她現在脫光了站在他的門前,他都不屑看一眼。


    出了這種事,兩人最好是不再相見為好,偏偏有不懂事的阿爾瓦攪渾水。


    幾個小時不到,靜安就和宿牧歸坐在了一桌上,四目相對,靜安都快被凍僵了。


    宿牧歸沒有給宿氏發展一個製冷公司真是可惜了,明明宿大總裁一人就可以調節起氣溫的變化。


    靜安抿了抿唇裝作察覺不到氣氛的緊張,接過了阿爾瓦遞過來的食譜,默默的點起了菜。


    “我還有事,先走。”宿牧歸站了起來,拿著外套就要再次瀟灑離開。


    “還沒吃這呢,怎麽就走了。”


    宿牧歸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靜安:“吃不下。”


    靜安默默看向遠方,她跟宿牧歸說的那番話不應該隻是解決兩人之間的誤會,怎麽宿牧歸表現的就像是她拒絕了他似的。


    “胃病犯了?”


    宿牧歸頷首,見靜安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向他的意思,自嘲勾了勾唇角:“走了。”


    他說了這句之後,靜安就沒在酒店再看過他,阿爾瓦偶爾說起,她才知道宿牧歸當天竟然就換了酒店。


    “也不知道他是抽的什麽風,突然就換了酒店,問他是怎麽迴事,他說是風水不好,我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開始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


    靜安幹笑了一聲,身為影響風水的主要原因,她就不發表什麽看法了。


    這件意外的事沒打擾靜安太久,因為她到法國不是渡假,除了第一天有休息的時間,第二天她就開始火速的忙了起來。


    巴黎是時尚之都,對於模特來說是工作的聖地,國內的秀場阿爾瓦覺得她走夠了,所以才安排她提前來了巴黎,就是為了讓她接國外的工作,給她累積經驗。


    因為知道她要走格爾的秀,所以接到的工作都不差。甚至還麵試了幾個有名奢侈品品牌的秀展,得到一兩次的機會。


    離格爾秀展還有半個月左右時間的時候,靜安就停止了一切工作,專心致誌的準備起格爾的秀。


    沒過多久,她就見到了她在秀展上要穿的幾套衣服。


    因為有另一個世界的記憶,靜安大約能猜到格爾這次秀展的衣服,但看到衣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覺得驚豔。


    按著她的記憶,格爾這次秀展出的衣服不少,其中一個板塊就是中國風,而這次秀展也是格爾服裝展中最成功的幾次之一,幾乎每件衣服都得到了誇讚,特別是中國風這個係列,收到的反響也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靜安走的一共有四套衣服,三套旗袍樣式,一件漢服元素的晚禮服。


    每一件都很漂亮,靜安一一看過就朝格爾道:“走秀模特有優先購買權嗎?”


    見靜安表現出的喜歡不似作偽,格爾笑道:“你想買哪一件?”


    “我都想要。”靜安眼睛泛光,她爸給她的卡她都沒動過,就等著她看到喜歡的東西一網打盡。


    格爾沒有同意沒有拒絕:“先試試。”


    第一套是一件白地描金邊紅牡丹開高叉的旗袍,紅牡丹占據了旗袍的大部分布料,豔麗逼人。格爾之所以會選靜安成為他的模特,很大原因就是因為這件旗袍。


    紅色耀眼奪目,但用量過多就會顯得俗氣,他找過幾個模特試過這件旗袍,都覺得差了點味道。


    模特不能奪取服裝的風采,但是模特太過平庸,就會掩蓋了服裝的魅力。


    看過靜安的走秀,格爾就覺得她是個壓得住這件旗袍的人。


    等到靜安換好衣服出來,格爾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不錯。”


    大片紅豔的牡丹在靜安身上,不顯得俗,而是展現出了格爾想要的華夏國花的味道。


    “試下第二套。”


    第二條旗袍的花樣是大紅織金線龍鳳呈祥,比起傳統的旗袍,這件旗袍稍短,一邊的龍尾纏繞著模特的大腿環繞而下,一邊鳳羽的領子豎起。


    這件衣服他本來是想找黑人模特來走,後麵遇到了靜安,抱著試試的心思就拿了過來。


    衣服穿在靜安的身上,展現出了格爾沒想過的另一種的味道。


    靜安的皮膚很白,白度跟白種人差不離多少,唯一不一樣就是她的肌膚白的很健康,就像是華夏人所說的冰肌玉骨,是一種細膩有光澤的白。


    紅色穿在她的身上無比的契合,大紅大金這兩種恐怖的顏色疊加在她身上,隻留下了貴氣與風韻。


    靜安有一雙靈動的圓眼,因為這雙眼睛,讓她看著多了幾分的孩子氣,但她仿佛有種魔力,在穿上了合適的衣服,就能把自己的氣質控製變換,讓自己變成另外一個靜安。


    格爾抬手鼓掌:“我迫不及待的希望秀展快點到來。”


    得到了格爾的肯定,靜安朝鬆了一口氣的阿爾瓦挑了挑眉,她的實力何須緊張。


    阿爾瓦大拇指中途轉向,為了製止她的得意,朝她翻了一個白眼。


    ***


    試過衣服之後,靜安要做的就是保持身體狀態,等待半個月後的服裝展。不過為了等待而等待簡直是一件無聊透頂的事情,特別是之前那麽忙碌突然那麽閑下來,靜安渾身都覺得不適應。


    打開微博,靜安發現自己的微博下頗為熱鬧,看了幾條留言才知道超級模特已經決出了冠軍。


    她的粉絲紛紛在向她表示她雖然退賽確實他們心中的超級模特第一屆冠軍,靜安雖然不在意比賽的獎項,但看到那麽多人肯定她,臉上還是浮現了笑容。


    翻了一眼新聞,發現冠軍意料之中的是於真,給於真私信了一句恭喜,覺得閑的無聊,幹脆翻了手機,找出了八張平時拍的自拍照,放上了微博。


    配文:【逼死強迫症:)】


    留言來的很快,靜安邊刷邊笑,給一條“雖然靜安很壞但她還是仙女呐”的留言點了個讚,阿爾瓦見她在床上打滾,好好的人看著都閑成了傻姑娘,幹脆把她提溜了起來。


    “你不是想擁有自己的品牌,難得空閑,你就不想做些其他的事。”


    “比如說?”靜安雙眼亮晶晶的看向阿爾瓦。


    “比如說去格爾的工作室看看,或者去逛街找找靈感。”來到巴黎除了工作就是在酒店窩著,靜安表現的就像是一個五六十歲已經沒有了年輕活力的老人。


    “可以去看?”靜安迅速穿上了外套,帶了一副墨鏡站在門口等著阿爾瓦,“快走快走。”


    阿爾瓦見她精神百倍的模樣,有些後悔提出了讓她出門的建議。


    “你要是對服裝設計有興趣,要不要轉個專業?”阿爾瓦建議道。


    靜安現在在國內的一所藝術大學掛了個名,看她能那麽自由的到處跑,就知道她沒去上過幾節課。


    雖然模特演員之流學曆差的一大把,但是學曆拿的出手,總會讓人高看一眼。


    靜安對再經曆一次純純的大學生活沒有什麽興趣:“轉服裝專業?有兩年能畢業的嗎?”


    阿爾瓦聞言看向靜安的目光有些怪異:“考上大學之後,你去上過課嗎?”


    “嗯?”


    “你今年是大二。”所以轉了專業,自然就是兩年就可以畢業。


    “唔……”阿爾瓦不說她還真忘記了,不過不管她的事,而是原主自己都沒有自己讀大學幾年級的記憶,仿佛不用去學校是理所當然的。


    “你之後既然打算進入演藝圈,轉成戲劇專業也可以,大學四年你至少要去上一年的課吧。”


    靜安沉吟一聲,覺得也是:“秀展結束,我就讓我爸安排。”


    她的演技不說十全十美,但專業課她上過不少,在學校沒什麽可學的,但是服裝設計倒是可以試試。


    要是覺得枯燥乏味,大不了逃出來繼續掛名就是了。


    見她無所謂的樣子,阿爾瓦好笑道:“我以前還想過如何說服你把工作跟學業擺到一個位子。”


    靜安的表現的出來的性格,跟學渣一點都不沾邊,要不是見她一直沒提上學的事他去查了,他還真沒想過她連大學的課都沒上過幾節。


    靜安聳了聳肩,既然經曆過一次又何必再來一次,再說有個三十歲的芯子,就算是進了大學她估計也沒辦法全心投入的享受青春。


    “我讓你的擔心消失,難不成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好,就怕你以後會後悔。”說完,阿爾瓦自顧的搖了搖頭,“你的性格不會後悔。”


    靜安誇讚:“王牌經紀人就是不一樣。”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本質。


    兩人到了工作室,格爾派了他的一個助理接待了他們,說是工作室,但卻占了四層的樓,大小規模一點都不小。


    靜安逛得津津有味,從工作室出來也沒說繼續去逛街,而是去買了一個娃娃和不少的布料針線:“看了那麽多,突然有點手癢。”


    “所以你打算給娃娃做衣服?”


    靜安點頭:“大件的我不會,小件的我應該能試試。”


    每次在他覺得她成熟的時候,她總能露出孩子氣的一麵,阿爾瓦深邃的藍眼滿是笑意:“期待你的作品。”


    說要試靜安就是全心全意的是試,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除了必要訓練,拿著a4紙就開始認真的畫圖起來,像模像樣的給娃娃量尺寸剪布料做衣服。


    給娃娃設計衣服,靜安自然就想到了她那個時代的流行趨勢,試著縫了幾套,她看著還不錯,但阿爾瓦卻覺得慘不忍睹的捂住了眼:“你在做乞丐係列?”


    “不要看工藝,你可以看看我的創意。”


    阿爾瓦看了一眼迅速又遮住了眼:“看不出來。”


    “……”


    ***


    靜安沒想到了走秀的時候,顧媽和顧長均還有周靜和靜雨都來了,感動之餘也感覺到了壓力,不過有壓力才有動力。


    因為是第一次大秀,阿爾瓦怕靜安緊張,還全程陪在了她身邊,卻發現她遊刃有餘,已經像個老油條根本不需要他在旁邊盯著。


    “早知道就親自過去給你過生日了,靜安這邊沒了我她也能表現的不錯。”阿爾瓦給表弟生日祝福的時候順便提了一嘴秀展的情況。


    宿牧歸本來是把手機視頻隨意的扔在桌上,而眼睛卻在閱讀文件,聽到阿爾瓦提起靜安,翻頁的手指頓了頓。


    聽到宿牧歸那邊一直沒有聲音,阿爾瓦“喂喂喂”幾聲,清楚宿牧歸的性格,知道他一定是把手機扔到角落,而人不知道去那裏了。


    “你在做什麽?跟一個茶杯視頻?”


    女生甜軟的調侃聲響起,宿牧歸關手機的手收迴放在了原處。


    “跟茶杯視頻都算好了,我之前還跟一雙皮鞋視頻過。”阿爾瓦撇了撇嘴,“彩排彩的怎麽樣?”


    “嗯,我跌倒了。”靜安的聲音顯得略委屈,“胳膊肘也摔破了。”


    宿牧歸下意識的想去看手機中的影像,就聽到阿爾瓦嗤了一聲:“傷口在哪,我怎麽沒看見。”


    “對啊,既然看見我好好的,那你說彩排彩的怎麽樣。”


    宿牧歸輕笑了一聲,想象得出靜安尾巴翹起來的模樣,手指一伸就把視頻掛斷。


    既然會錯了意,他也不是糾纏不休的人。


    衣服合適,人的精神狀態又好,靜安這次走秀自然是圓滿的成功。身為中國風板塊的主秀,靜安包攬了大部分的攝像機鏡頭,秀場一結束,華夏的網頁上就有了她走秀的照片。


    靜安沒關注這些,走秀一結束她就跑去跟格爾商量買衣服的事,然後格爾就把她穿的第一套旗袍賣給了她,其他沒得談。


    靜安愛慘了她穿到那件改良禮服,層層疊疊的鮫紗加上細碎的鑽石,滾邊刺繡的設計也好看的讓人想占為己有。


    見靜安賴著不走,格爾歎了一口氣:“就那麽喜歡那件衣服?”


    看著意思像是有戲,靜安猛地點了點頭:“特別喜歡。”


    “那我讓人把布料給你,你給你的娃娃做做看。”格爾就像是退了一大步一樣。


    靜安見狀堅定了要學習服裝設計的決心,帶著布條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秀展之後,找靜安的廠商翻了幾倍,國內國外的都有,阿爾瓦整理了一遍,篩選出來不少:“你現在是什麽打算,打算什麽時候拍戲進娛樂圈?”


    “先上學,拍戲不著急。”


    聽她那麽說,阿爾瓦拿出來的資料就沒收迴去:“直接在巴黎上學怎麽樣?方便做模特工作。”


    靜安把她爹的號碼轉發給了阿爾瓦:“你給我爸商量,錢不是問題,問題他解決。”


    靜安是個好女兒,既然答應過以後的什麽事都找親爹,這種時候自然第一時間想起他了。


    聽到靜安決定在法國讀書,顧媽既高興女兒終於想起自己是個學生要上學這件事了,又難過她要在國外待上幾年。


    “學設計在國內也能學,幹嘛非要在國外學習。”


    “我會經常迴家看你們的。”靜安握住了顧媽的手安慰道,“也就兩年時間,說不定我還能提前畢業。”


    “我看不大可能。”顧長均打擊道,“就你不專心的態度,畢業都懸,還想著提前畢業。”


    顧長均說完頭就被顧媽敲了一記:“你姐姐成績比你好多了,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要是你再掛科,你看學校還要不要你。”


    靜安是在一所普通的大學掛著,有錢有求就沒那麽嚴格,但顧長均卻是被顧爸送進了好大學,所以紕漏出的多麵臨的就是退學。


    “都怪爸爸,非給我選了個金融專業,我那裏聽得懂課,退學了也好,正好能換個專業。”


    顧長均期望的退學來的不是太晚,沒到半年他就被顧爸打包送到了法國跟靜安做伴,專業也從金融換成了美術。


    顧爸的原話是“搞藝術就搞藝術吧,你長得不行,畫畫這樣不用臉的工作適合你。”


    被叫了幾年的男神的顧長均懷疑他爸的眼睛有了難以治愈的大問題,不過娛樂圈對他隻是一時的興趣消遣,本來他也沒有打算學傳媒類的,畫畫對他來說也算是個混日子的好專業。


    兩姐弟雖然學的不是一個專業,卻是在一所學校,相依為命關係比起以前有了長足的進步,麵對靜安的調侃顧長均已經從跳腳進化成了無視,而靜安也想出了給他剃頭發和設計他櫃子裏的衣服的方式,讓他重迴跳腳狀態。


    顧長均感謝靜安讓他的混日子過得艱難無比,每天都想著迴家繼續讀金融,而靜安自然是感謝顧長均的存在讓她的法國兩年過得豐富有趣,畢竟不是每個弟弟都會願意讓姐姐剃光頭的。


    就這樣姐弟倆在法國一待就是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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