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靜安台步跟別人有什麽不一樣，宿牧歸不是業內的人看不出來，但她就像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明明是個在聚光燈下動態的展示衣架，卻讓人不能忽視她這個衣架。
靜安臉上綻開的笑容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宿牧歸挑了挑眉，眼裏閃過一絲興味。
場內沒有因為靜安轉過身而安靜下來，反而叫的更為激動，就像是盛夏的蟬打算把所有的餘力用完，靜安的迷妹們沒幾個是時尚圈的，她們隻知道她們的偶像走的特別好，仿佛就像是女王出場。
阿爾瓦津津有味看了一段時間，見宿牧歸滿臉跟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淡然，怕他是沒認出靜安，還特意跟他解釋了一句：“剛剛那個是靜安，就是你覺得漂亮的那一個。”
宿牧歸頷首：“知道。”
阿爾瓦覺得他是在敷衍他：“你剛剛一定沒有看仔細，等會她跟設計師出場謝幕我給你指一指。”
她都朝他比了手勢，他怎麽可能沒看見，宿牧歸站起身：“先走了。”
“怎麽就走了，既然都到現在了看到低多好。”
宿牧歸充耳不聞，因為到了最後的謝場，場內不少的觀眾都站了起來，所以他的走動也算不上突兀。
音樂換成了重金屬，山欒牽著靜安的手再次走上了伸展台，彩帶禮花從空中降下，靜安站在模特兒中間，就像是等待衛冕的女王。
見顧媽已經衝到了前麵，顧長均揉了揉耳朵，怕別人聽見就用英文吐槽了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開演唱會，這次之後有哪個設計師會用她。”
“這次以後相信會有不少設計師願意用她。”
顧長均旁邊銀發的外國老人聽到了他的話，同樣用英文接話道。
顧長均扭頭看他，隱隱覺得這個老人有些熟悉，不服輸道：“你不懂，要是設計師喜歡用讓場內觀眾靜不下來的模特，都忙著為模特尖叫了，誰還看衣服。”
“那些粉絲本來就不是為看衣服而來，十幾個人影響不了場中所有人的情緒，影響情緒的是模特本身。”老人饒有興趣的看著台上的靜安，“模特和衣服我都欣賞了，都不錯。”
顧長均哼了一聲，不想搭理這個什麽都不懂的老頭子。
場內的燈全部亮了起來，顧媽從中前麵殺了迴來，臉上還掛著意猶未盡：“之後的慶功宴我們要怎麽去？”
靜安現在大不一樣，顧長均才不想讓顧媽和她見到麵，他有種預感現在的靜安一定不會像以前那麽叛逆，一定會變成媽媽的小棉襖。
要是她變成了小棉襖，他這件透風的小毛衣怎麽辦！
“媽，《超模比賽》是杜絕選手跟外界交流，你跟她見了麵，網上說不定又要寫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聞言，顧媽的表情就失落了起來，顧長均頓時愧疚感就上了來，咳嗽了兩聲：“等到比賽結束就可以見麵了。”
“那可得要幾個月之後了。”
老人身邊的助理以為老人主動跟顧長均搭話是對他有興趣，就把母子倆的對話翻譯了一遍給他聽。
老人皺了皺眉：“你們的意思是說要是找最後一個模特走秀，要等到幾個月之後？”
顧媽驚訝地看了旁邊的陌生人一眼，滿頭的銀發配上英倫風的西裝，雖然上了年紀但打扮的比年輕人要有風格多了。
顧媽點頭：“這次秀展是節目組跟這個設計師合作，才讓參賽者走秀，基本上超模比賽是隔絕了參賽者和外界的交流。”
老人聽完低頭沉思了一會，徑直的走了。
見人走了，顧媽朝顧長均道：“這人是誰？你認識嗎？”
“有點眼熟，估計是什麽時尚評論家之類的吧。”
而被冠以“時尚評論家”名頭的設計師格爾，用著名片暢通無阻的進了後台，助理在山欒邊耳語了一番，山欒臉上露出的驚訝驚喜讓阿爾瓦跟著好奇他是聽到了什麽。
“遇到什麽好事了？”
山欒掃了他一眼：“跟我一起來。”
“來什麽啊？到底是什麽事？破壞衣服的人抓住了？是你們公司的員工？”
見阿爾瓦幸災樂禍的模樣，山欒真想跟他打上一架再去見格爾，但是又怕那個脾氣古怪的大設計等急了。
“等會你最好還能那麽輕鬆自在。”
阿爾瓦一臉的無謂，對著宿牧歸那張死人臉他都能說說笑笑，這世上難不成還有什麽能嚇到他。
而踏進了休息室，目光觸到滿頭銀發的老人，阿爾瓦臉上玩世不恭一掃而空，整個人都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恭敬的走到格爾的身邊：“老師怎麽來了？”
跟顧長均半吊子模特不同，阿爾瓦是在歐美時尚圈闖蕩過的，怎麽可能會認不出格爾，他這頭標誌性的銀發，讓他看到就情不自禁想起了這個大設計選模特的苛刻。
模特圈有個說法，隻要哪個模特能上格爾手上的兩場秀，超模一定會有他的席位。這個說法雖然誇張但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因為當年他走了一場格爾的秀，就使他的邀約不斷，代言也接了不少。
格爾算是時尚圈的標杆，山欒在國內雖然算是小有名氣的設計師，但跟他比起來，根本就隻是一片羽毛。
阿爾瓦看向山欒，也不知道他怎麽跟格爾有了交情。
山欒怎麽可能跟格爾有交情，他連格爾來了秀展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絕對會讓他坐在最顯眼的位置，讓媒體第一眼就能發現他。
“我來華夏度假，老朋友給了我一張邀請函，裏麵的服裝設想讓我很感興趣，所以我就出現在這裏。”格爾簡單迴答了阿爾瓦的問題，跟山欒探討了幾個服裝上的問題，例如他對華夏風格的運用，能跟格爾這樣的大師探討服裝上的問題，山欒激動的臉色微紅，話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劈裏啪啦的說了不少。
兩人說了一會格爾才朝阿爾瓦：“我記得你做了模特經紀人，剛剛那些誰是你手下的？”
“我隻是來看秀展，今天的模特沒有跟我簽約的模特。”
格爾略微驚訝：“我以為你會簽下最後一個模特，作為模特她雖然還需要雕琢，但強大的氣場和感染力卻不是每個模特都能擁有的。”
見格爾誇獎靜安，阿爾瓦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畢竟他已經認定了靜安會獲得比賽的冠軍，簽到他的手下。
阿爾瓦給格爾解釋了超模比賽，然後順便給阿爾瓦講解了靜安的這幾次的表現，要不是格爾聽完了比賽規定就皺起了眉，他甚至想打開手機給格爾看看靜安的硬照。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有意跟她合作，必須要等到這個節目結束之後？”
阿爾瓦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師你是說你想跟靜安合作？讓她穿你設計的衣服走秀？”
雖然靜安因為節目有了些小人氣，但畢竟隻是新人模特，節目招牌打的響亮，可節目說不定一結束人氣就會有很大的迴落，畢竟時尚圈的人看的起從娛樂節目出來的模特很少。因為打算簽下靜安，他才問宿牧歸要了代言機會，準備讓她比賽結束之後至少能擠進二線模特。
而如果格爾的秀展要用她的話，有了這個名頭，她在時尚圈的知名度和認可度都會比她在比賽得到更多。
“她的氣質很適合我設計的一套服飾，當然我要見過人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迴答。”格爾目光炯炯有神，“我現在需要的是她給我一個迴答，如果見麵後我希望跟她合作，她是否會退出比賽，我無法等待她到比賽結束。”
“當然當然，”阿爾瓦整個人都被這個大餡餅砸的有點暈，“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她，然後由她親自給老師一個答案。”
“我希望是我滿意的答案，如果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她不用來見我，免得我見到了覺得可惜。”
阿爾瓦連連點頭，拿著格爾留下私人電話的卡片。
“我會在這個城市停留七天，希望七天內你們能給我答複。”
阿爾瓦和山欒親自把格爾送上了車，見車子走了，阿爾瓦雙眼有神，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精神：“施彤的事不能隱瞞。”
“你是怕靜安跟施彤一起退賽，大眾對靜安產生誤會？”
阿爾瓦點頭：“還有是誰破壞了衣服也要盡快查出來，如果是參賽選手，一定不能讓她繼續留在節目當中。”
“你不覺得你操心的太早了嗎？第一你還沒簽下靜安，第二靜安不一定被選上，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靜安不一定會同意退出比賽，畢竟國外走秀和國內比賽的第一，對小姑娘來說可不是好抉擇的事。”
不少人的思想都是先拿到榮譽機會就會源源不斷的來，要是沒有意外的話，靜安拿到冠軍有一半的可能，既然這樣，她會放棄比賽的可能性不大。
“她可沒有你想的那麽眼光狹隘。”雖然還沒簽下靜安，但是阿爾瓦已經充分發揮了經紀人的功能，維護起自己的模特。
山欒翻了一個白眼，迴到內場，見到還有不少媒體沒散，似乎在采訪什麽人，還隱隱聽得到哭聲，山欒跟阿爾瓦對視了一眼，皺眉走向了人群。
隨著靜安的人氣水漲船高，媒體們都樂意采訪跟她相關的問題，這次是反暴力主題的服裝展，媒體們自然想到了被靜安奚落過的姚夢，秀展一結束就采訪了她，問她有沒有遭受過什麽暴力。
姚夢心裏麵正慌，見有機會討好大眾，就開始哭訴自己的身世，還有她打工中遭遇過的暴力事件，越說越傷心，就哭了起來。
阿爾瓦和山欒過來的時候，正好有人問姚夢關於靜安的問題。
“據我所知，你和節目中的選手靜安一直不和，她曾經奚落過你的出身，認為你在賣慘博取同情是嗎？”
聽到靜安的名字，姚夢表情僵了僵，抿唇道：“我有時候隻是想起我母親情不自禁，我不知道靜安會那麽認為。”
“你覺得你這樣算是被靜安冷暴力欺負了嗎？”
姚夢搖了搖頭，知道靜安現在的粉絲多，無意跟靜安對著幹。
“靜安隻是性子直，我相信她是沒有惡意的。”
“那你嫉妒靜安嗎？幾場比賽靜安先是奚落你成為了差點被淘汰的選手，接著就打了一個翻身仗，現在不止粉絲是選手中最多的，也盛傳她會是這次比賽的第一，良好的身世討人喜歡的外表，還有優秀的實力，對待她有沒有產生哪怕一點嫉妒。”
姚夢握緊了手，僵硬的笑了笑：“靜安跟我就是完全的兩個世界的人，我承認我曾經羨慕過她，很多東西可以輕易的唾手可得，可就那麽一瞬間，因為我相信隻要努力我依然可以改變我的命運。”
“你的意思是說你認為靜安都是靠家世走到現在這一步的嗎？”記者不屈不撓，勢必要挖出什麽猛料來。
阿爾瓦跟山欒對視了一眼，山欒去叫工作人員把姚夢挖了出來。
“你覺得她有沒有可能？”
“嫉妒讓一切都能成為可能，不過沒有證據之前不能妄下定論。”阿爾瓦聳了聳肩，“我會仔細排查是不是我這邊的選手，你也記住查你手下的那些人，你的這性格看著可不怎麽討下屬的喜歡。”
山欒錘了他一拳，不想再繼續搭理他。
阿爾瓦還在思量會不會是姚夢做的手腳，《a》雜誌的編輯就找到了他，跟他傳達了他們雜誌有意讓姚夢為他們雜誌拍攝內頁平麵照。
《a》不是時尚雜誌，但卻是國內發行量極大的女性雜誌，影響力不小，v公司的模特沒少跟他們合作，就算是內頁他們也不會輕易的用沒有名氣的新人模特。
阿爾瓦想了想姚夢的買點，《a》有個板塊說的一直是關於暴力欺淩，《a》大約是看中了姚夢的身世。
要是平時就算了，現在他正懷疑是姚夢做了手腳想讓靜安出醜，就覺得這個機會來的不是那麽的合適。
見他麵有難色，編輯不解：“雖然說選手們不能跟外界交流，但是空餘時間接拍一個內頁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自然是沒有問題的，阿爾瓦點了點頭：“我會傳達給姚夢，盡快給你們迴複。”
迴到別墅後，陳思蓓就把姚夢有工作機會的事宣布了出來，引起其他姑娘的陣陣驚歎。
姚夢靦腆的笑了笑：“是我運氣好，以後大家都會有機會的。”
“那可是《a》啊！我身邊好多人都是每個月都會買，姚夢你是不是要提前出名了！”
“對啊，太厲害了！”去走秀的隻有七個選手，剩下在別墅的人知道姚夢得了那麽大一個機會，後悔的不行，要是被山欒選上，說不定拍攝雜誌內頁的就是她們了。
不過聽到姚夢得到這個機會，不少人都看向了一旁的靜安，雖然靜安表現出眾，但機會還不是讓姚夢拿走了，看來她也不怎麽樣嘛。
靜安對周圍的視線視若無睹，還在想阿爾瓦跟她說的那件事，她是多了十多年經驗的人，自然知道格爾這個機會多麽的難得，但是不抓住破壞衣服的人就退賽，她實在覺得憋屈。
她不嫉妒姚夢得到的機會，但想到她對她做的手腳，她就無法安心退賽去準備秀展。
想著靜安看向了笑容滿麵的姚夢，正巧姚夢也在看她，兩人對視姚夢便目光閃爍的移開了，說她不是做賊心虛靜安都不相信。
隻是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讓這件事真相大白？
恭喜了姚夢，就有人發現施彤沒有迴來，驚訝地問道：“施彤人呢？難不成她忘了上車了？”
提起施彤，陳思蓓的表情收了收：“她犯了一些錯，很有可能會被退賽，等到公司的結果出來我會把事情完整的告訴你們，希望你們能引以為戒。”
聽到陳思蓓的話，留在別墅裏沒去秀展的姑娘們都愣了愣，不知道施彤究竟是犯了什麽錯，竟然讓陳思蓓嚴肅成這樣。
陳思蓓不說，但去秀展的模特又不是沒有聯想能力，相互一交流，別墅中的人都知道施彤犯得是什麽錯了。
“平時就看她就嫉妒靜安嫉妒的要死，沒想到她竟然那麽狠毒，給鞋子裏放圖釘的事都想的出來。”
“這不是最重要的。”一個女孩低聲道，“看工作人員的態度，鞋子是施彤弄壞了，衣服就不知道是誰了，所以說還有一個兇手可能在我們之中。”
說完，不少姑娘的目光都有意識的偏向了羅玉，除了施彤跟靜安一直不合的就是她了。
“你們看著我做什麽，我針對靜安是看不慣她對姚夢說的那些話，充其量隻是想報複姚夢而已，又不是嫉妒她，沒事我去撕靜安衣服做什麽。”
說完，目光又齊齊轉向姚夢，雖然她看著性格軟，但知人知麵不知心，誰曉得會不會是她動的手。
姚夢慌亂的擺手：“我不討厭靜安，我不會的。”
後麵散了迴房間休息，羅玉把姚夢拉進了沒有攝像頭的浴室：“之前都是人我就沒問你，在秀展的時候你消失了一段時間，你是去了哪裏？”
對上羅玉探究的眼神，姚夢愣了愣：“羅姐姐你懷疑我？你不是說我就像你的親妹妹一樣，你……”
“我就是問你一句，你想那麽多做什麽。”羅玉擺了擺手，“我相信你不會做那樣的事。”
隻不過你的反應讓我忍不住懷疑了而已。
羅玉眼神複雜，她是正義感強的人，要不然也不會一直護著姚夢，要是要姚夢真做了什麽，她們估計就做不成朋友。
……
……
023
這一次《超級模特》的網絡視頻放送又破了高峰，一些鐵杆粉絲，提前就打開了網址，數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就比如顧家。
顧家全體人員都被集中在了客廳，除了顧長均擺出一張臭臉，其他人都樂意捧場，連著顧長安也樂意坐在沙發上等著。
顧長均覺得這個世界根本就是瘋了，瞪眼看向親哥，沒想到連他願意捧場：“你不是忙的腳不沾地？我的綜藝節目你都沒空看，怎麽還會有空看那個小丫頭片子的走秀。”
顧長安跟顧長均長得有幾分相似，不過比起顧長均奶油小生的長相，顧長安整個人都硬朗許多，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在家裏也沒有脫下襯衫長褲，一看就跟頂著一頭亂發穿著寬大t的顧長均是不同的物種。
高級物種睨了嘰嘰喳喳的弟弟一眼：“既然是你的姐姐，就是我的妹妹，對妹妹跟對弟弟怎麽可能是同一個態度。”
“要不是你給我排的經紀人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去網上發亂七八糟的東西！”顧長均一臉的不情願，當時他一定是腦子壞掉了，心裏麵竟然真的對靜安產生了愧疚，腦門一熱就把那條微博發出去了，到現在他的粉絲們還喜歡發他的表情包，拿靜安調侃他。
“好了，你們兄弟倆吵吵嚷嚷幹什麽，囡囡的節目要開始了，都安靜些。”見最疼他的奶奶都轉了風向，顧長均一臉委屈。
“囡囡是什麽？我都沒聽奶奶你那麽叫過我！”
屋內一陣哄笑，顧爸瞪了自己的傻兒子一眼：“那是叫女孩的！”
顧長均：“……”
怪不得他沒聽奶奶那麽叫過他，他還以為是對孫輩的什麽愛稱。
顧長均羞恥的想往房間跑，顧長安扯著他的衣擺把他拉迴了沙發上：“坐下。”
“我都去現場看過走秀了，幹嘛還要再看一遍啊？！”
顧爸瞪向他：“少說廢話，給我安靜的坐下看。”
顧長均：“……”他是這個家庭的最底層。
節目正式開始，大廳裏麵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按著節目組的節奏，一開始一般都是從參賽者們的日常開始，但這次屏幕一亮直接就是靜安練習台步的景象。
見一開始就看了靜安，顧奶奶驚歎了一聲：“囡囡長得比以前又俊了，走路也怪好看的。”
“也就一般般吧。”顧長均在一旁吐槽。
畫麵的流速突然加快，顧長均看到靜安就那麽練習了幾天，忍不住愣了愣：“她耐心可真好。”
靜安之後插了幾個別的選手的生活片段，就到了山欒選人的時候。
守在電腦麵前看的迷妹們，雖然知道靜安一定會被選上，但心都揪了起來，不過看見其他選手討論靜安一定不會被選上，想到等會靜安被選上打她們的臉的模樣，臉上齊齊露出了微笑。
為了製造爆點，施彤她們跟靜安說t台濕滑的情景自然也剪進了視頻。
楊瑜看的一肚子火：“真想衝進去扇施彤兩巴掌。”
而顧家這邊，看靜安不順眼的顧長均也皺起了眉：“平時看她不是挺厲害的，怎麽被欺負成這樣。”
見顧媽都有眼圈都紅了，顧爸把老婆抱進了懷裏：“我等會給主辦方打個電話，保證不讓安安吃虧了。”
顧長均第一次沒有嫉妒靜安能享受到他沒享受過的待遇，因為此刻的他都想衝進視頻裏把那群嘴臉扭曲的女生們一個個拎起來扔到一邊去。
不過憋屈是一時的，見到靜安踏上了伸展台，見她的表情顧長均就知道她要放大招了。
沒有了濃妝造型，雖然不在現場，顧長均透過屏幕都能感覺到靜安強大的自信和氣場，一場選拔都被她走出了超模的架勢，她身上的小裙子因為她的氣場，他都要以為是什麽戰袍禮服了。
而時候山欒的停頓卻讓顧家人皺起了眉，顧長均都忘了靜安有參加秀展這件事：“這設計師眼瞎吧，靜安走到哪裏不如其他人了。”
設計師大喘氣結束，顧家人紛紛看向神色激動的顧長均，顧長安表情意味深長的把他拉迴了沙發上：“坐下。”
顧長均臉色通紅，他接下來一定要閉緊嘴巴。
為了不影響粉絲的情緒，施彤的事並沒有按著時間剪進視頻。選拔過後緊接著沒多久就是秀展走秀，雖然看過一次顧媽依然看的津津有味。
“什麽時候囡囡跟均均姐弟倆一起上台走才好看呢！”顧奶奶腦海裏一副姐弟倆手拉手走秀的模樣。
顧長均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是個小新人，她還遠著呢。”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在t台上的靜安有一種特殊的魅力，跟那些頂尖的超模有些相似，但又有另外一種獨屬於她的風格。
顧長均搖了搖頭，站起來身，他一定是腦袋進水了，才會那麽看的起靜安。
站起來沒兩秒，顧長均又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顧長均瞪向一旁的親哥：“走秀都完了，你還了拉我坐下幹嘛！”
顧長安指了進度條：“還沒完。”
顧長均看到進度條還有一截，愣了愣：“這是怎麽迴事？”
說完，就看到畫麵出現了一段節目組致歉的字幕，之後就是靜安跟施彤對峙。
顧長均皺眉：“誰說她是靠顧家了。”再說身為顧家人靠顧家怎麽了，眼紅病一個！
之後看到施彤往靜安的鞋子裏塞圖釘，不隻是顧長均跳了起了，顧媽也站了起來，打算衝到視頻裏拚命。
顧爸連忙抓住了老婆，安撫道：“安安能走秀就證明這事被發現了，你別急別急，我馬上就打電話問問是怎麽迴事。”
接下來的事節目組完完整整的放了出來，施彤做完壞事得意的樣子，和被發現施彤的表情的害怕驚慌的樣子……之後就是施彤的道歉視頻。
施彤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知道節目組要公開這件事，她不是沒鬧過，但是合同擺在那裏，節目組的意思是如果靜安選擇報警，他們會直接提供素材給警方。
比起交給警察處理，施彤隻能選擇公開。
視頻中施彤哭的說不出話，但剛剛才見識過她狠毒的人們怎麽會同情，顧長均一臉的厭惡，覺得自己得找個機會看看靜安，免得她被欺負死了他都不知道。
因為沒有查出衣服是誰破壞的，怕影響節目，所以節目組並沒有公布這件事，阿爾瓦也向靜安承諾了一旦查出立即公布，還她一個公道。
靜安臉上綻開的笑容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宿牧歸挑了挑眉，眼裏閃過一絲興味。
場內沒有因為靜安轉過身而安靜下來，反而叫的更為激動，就像是盛夏的蟬打算把所有的餘力用完，靜安的迷妹們沒幾個是時尚圈的，她們隻知道她們的偶像走的特別好，仿佛就像是女王出場。
阿爾瓦津津有味看了一段時間，見宿牧歸滿臉跟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淡然，怕他是沒認出靜安，還特意跟他解釋了一句：“剛剛那個是靜安，就是你覺得漂亮的那一個。”
宿牧歸頷首：“知道。”
阿爾瓦覺得他是在敷衍他：“你剛剛一定沒有看仔細，等會她跟設計師出場謝幕我給你指一指。”
她都朝他比了手勢，他怎麽可能沒看見，宿牧歸站起身：“先走了。”
“怎麽就走了，既然都到現在了看到低多好。”
宿牧歸充耳不聞，因為到了最後的謝場，場內不少的觀眾都站了起來，所以他的走動也算不上突兀。
音樂換成了重金屬，山欒牽著靜安的手再次走上了伸展台，彩帶禮花從空中降下，靜安站在模特兒中間，就像是等待衛冕的女王。
見顧媽已經衝到了前麵，顧長均揉了揉耳朵，怕別人聽見就用英文吐槽了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開演唱會，這次之後有哪個設計師會用她。”
“這次以後相信會有不少設計師願意用她。”
顧長均旁邊銀發的外國老人聽到了他的話，同樣用英文接話道。
顧長均扭頭看他，隱隱覺得這個老人有些熟悉，不服輸道：“你不懂，要是設計師喜歡用讓場內觀眾靜不下來的模特，都忙著為模特尖叫了，誰還看衣服。”
“那些粉絲本來就不是為看衣服而來，十幾個人影響不了場中所有人的情緒，影響情緒的是模特本身。”老人饒有興趣的看著台上的靜安，“模特和衣服我都欣賞了，都不錯。”
顧長均哼了一聲，不想搭理這個什麽都不懂的老頭子。
場內的燈全部亮了起來，顧媽從中前麵殺了迴來，臉上還掛著意猶未盡：“之後的慶功宴我們要怎麽去？”
靜安現在大不一樣，顧長均才不想讓顧媽和她見到麵，他有種預感現在的靜安一定不會像以前那麽叛逆，一定會變成媽媽的小棉襖。
要是她變成了小棉襖，他這件透風的小毛衣怎麽辦！
“媽，《超模比賽》是杜絕選手跟外界交流，你跟她見了麵，網上說不定又要寫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聞言，顧媽的表情就失落了起來，顧長均頓時愧疚感就上了來，咳嗽了兩聲：“等到比賽結束就可以見麵了。”
“那可得要幾個月之後了。”
老人身邊的助理以為老人主動跟顧長均搭話是對他有興趣，就把母子倆的對話翻譯了一遍給他聽。
老人皺了皺眉：“你們的意思是說要是找最後一個模特走秀，要等到幾個月之後？”
顧媽驚訝地看了旁邊的陌生人一眼，滿頭的銀發配上英倫風的西裝，雖然上了年紀但打扮的比年輕人要有風格多了。
顧媽點頭：“這次秀展是節目組跟這個設計師合作，才讓參賽者走秀，基本上超模比賽是隔絕了參賽者和外界的交流。”
老人聽完低頭沉思了一會，徑直的走了。
見人走了，顧媽朝顧長均道：“這人是誰？你認識嗎？”
“有點眼熟，估計是什麽時尚評論家之類的吧。”
而被冠以“時尚評論家”名頭的設計師格爾，用著名片暢通無阻的進了後台，助理在山欒邊耳語了一番，山欒臉上露出的驚訝驚喜讓阿爾瓦跟著好奇他是聽到了什麽。
“遇到什麽好事了？”
山欒掃了他一眼：“跟我一起來。”
“來什麽啊？到底是什麽事？破壞衣服的人抓住了？是你們公司的員工？”
見阿爾瓦幸災樂禍的模樣，山欒真想跟他打上一架再去見格爾，但是又怕那個脾氣古怪的大設計等急了。
“等會你最好還能那麽輕鬆自在。”
阿爾瓦一臉的無謂，對著宿牧歸那張死人臉他都能說說笑笑，這世上難不成還有什麽能嚇到他。
而踏進了休息室，目光觸到滿頭銀發的老人，阿爾瓦臉上玩世不恭一掃而空，整個人都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恭敬的走到格爾的身邊：“老師怎麽來了？”
跟顧長均半吊子模特不同，阿爾瓦是在歐美時尚圈闖蕩過的，怎麽可能會認不出格爾，他這頭標誌性的銀發，讓他看到就情不自禁想起了這個大設計選模特的苛刻。
模特圈有個說法，隻要哪個模特能上格爾手上的兩場秀，超模一定會有他的席位。這個說法雖然誇張但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因為當年他走了一場格爾的秀，就使他的邀約不斷，代言也接了不少。
格爾算是時尚圈的標杆，山欒在國內雖然算是小有名氣的設計師，但跟他比起來，根本就隻是一片羽毛。
阿爾瓦看向山欒，也不知道他怎麽跟格爾有了交情。
山欒怎麽可能跟格爾有交情，他連格爾來了秀展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絕對會讓他坐在最顯眼的位置，讓媒體第一眼就能發現他。
“我來華夏度假，老朋友給了我一張邀請函，裏麵的服裝設想讓我很感興趣，所以我就出現在這裏。”格爾簡單迴答了阿爾瓦的問題，跟山欒探討了幾個服裝上的問題，例如他對華夏風格的運用，能跟格爾這樣的大師探討服裝上的問題，山欒激動的臉色微紅，話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劈裏啪啦的說了不少。
兩人說了一會格爾才朝阿爾瓦：“我記得你做了模特經紀人，剛剛那些誰是你手下的？”
“我隻是來看秀展，今天的模特沒有跟我簽約的模特。”
格爾略微驚訝：“我以為你會簽下最後一個模特，作為模特她雖然還需要雕琢，但強大的氣場和感染力卻不是每個模特都能擁有的。”
見格爾誇獎靜安，阿爾瓦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畢竟他已經認定了靜安會獲得比賽的冠軍，簽到他的手下。
阿爾瓦給格爾解釋了超模比賽，然後順便給阿爾瓦講解了靜安的這幾次的表現，要不是格爾聽完了比賽規定就皺起了眉，他甚至想打開手機給格爾看看靜安的硬照。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有意跟她合作，必須要等到這個節目結束之後？”
阿爾瓦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師你是說你想跟靜安合作？讓她穿你設計的衣服走秀？”
雖然靜安因為節目有了些小人氣，但畢竟隻是新人模特，節目招牌打的響亮，可節目說不定一結束人氣就會有很大的迴落，畢竟時尚圈的人看的起從娛樂節目出來的模特很少。因為打算簽下靜安，他才問宿牧歸要了代言機會，準備讓她比賽結束之後至少能擠進二線模特。
而如果格爾的秀展要用她的話，有了這個名頭，她在時尚圈的知名度和認可度都會比她在比賽得到更多。
“她的氣質很適合我設計的一套服飾，當然我要見過人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迴答。”格爾目光炯炯有神，“我現在需要的是她給我一個迴答，如果見麵後我希望跟她合作，她是否會退出比賽，我無法等待她到比賽結束。”
“當然當然，”阿爾瓦整個人都被這個大餡餅砸的有點暈，“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她，然後由她親自給老師一個答案。”
“我希望是我滿意的答案，如果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她不用來見我，免得我見到了覺得可惜。”
阿爾瓦連連點頭，拿著格爾留下私人電話的卡片。
“我會在這個城市停留七天，希望七天內你們能給我答複。”
阿爾瓦和山欒親自把格爾送上了車，見車子走了，阿爾瓦雙眼有神，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精神：“施彤的事不能隱瞞。”
“你是怕靜安跟施彤一起退賽，大眾對靜安產生誤會？”
阿爾瓦點頭：“還有是誰破壞了衣服也要盡快查出來，如果是參賽選手，一定不能讓她繼續留在節目當中。”
“你不覺得你操心的太早了嗎？第一你還沒簽下靜安，第二靜安不一定被選上，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靜安不一定會同意退出比賽，畢竟國外走秀和國內比賽的第一，對小姑娘來說可不是好抉擇的事。”
不少人的思想都是先拿到榮譽機會就會源源不斷的來，要是沒有意外的話，靜安拿到冠軍有一半的可能，既然這樣，她會放棄比賽的可能性不大。
“她可沒有你想的那麽眼光狹隘。”雖然還沒簽下靜安，但是阿爾瓦已經充分發揮了經紀人的功能，維護起自己的模特。
山欒翻了一個白眼，迴到內場，見到還有不少媒體沒散，似乎在采訪什麽人，還隱隱聽得到哭聲，山欒跟阿爾瓦對視了一眼，皺眉走向了人群。
隨著靜安的人氣水漲船高，媒體們都樂意采訪跟她相關的問題，這次是反暴力主題的服裝展，媒體們自然想到了被靜安奚落過的姚夢，秀展一結束就采訪了她，問她有沒有遭受過什麽暴力。
姚夢心裏麵正慌，見有機會討好大眾，就開始哭訴自己的身世，還有她打工中遭遇過的暴力事件，越說越傷心，就哭了起來。
阿爾瓦和山欒過來的時候，正好有人問姚夢關於靜安的問題。
“據我所知，你和節目中的選手靜安一直不和，她曾經奚落過你的出身，認為你在賣慘博取同情是嗎？”
聽到靜安的名字，姚夢表情僵了僵，抿唇道：“我有時候隻是想起我母親情不自禁，我不知道靜安會那麽認為。”
“你覺得你這樣算是被靜安冷暴力欺負了嗎？”
姚夢搖了搖頭，知道靜安現在的粉絲多，無意跟靜安對著幹。
“靜安隻是性子直，我相信她是沒有惡意的。”
“那你嫉妒靜安嗎？幾場比賽靜安先是奚落你成為了差點被淘汰的選手，接著就打了一個翻身仗，現在不止粉絲是選手中最多的，也盛傳她會是這次比賽的第一，良好的身世討人喜歡的外表，還有優秀的實力，對待她有沒有產生哪怕一點嫉妒。”
姚夢握緊了手，僵硬的笑了笑：“靜安跟我就是完全的兩個世界的人，我承認我曾經羨慕過她，很多東西可以輕易的唾手可得，可就那麽一瞬間，因為我相信隻要努力我依然可以改變我的命運。”
“你的意思是說你認為靜安都是靠家世走到現在這一步的嗎？”記者不屈不撓，勢必要挖出什麽猛料來。
阿爾瓦跟山欒對視了一眼，山欒去叫工作人員把姚夢挖了出來。
“你覺得她有沒有可能？”
“嫉妒讓一切都能成為可能，不過沒有證據之前不能妄下定論。”阿爾瓦聳了聳肩，“我會仔細排查是不是我這邊的選手，你也記住查你手下的那些人，你的這性格看著可不怎麽討下屬的喜歡。”
山欒錘了他一拳，不想再繼續搭理他。
阿爾瓦還在思量會不會是姚夢做的手腳，《a》雜誌的編輯就找到了他，跟他傳達了他們雜誌有意讓姚夢為他們雜誌拍攝內頁平麵照。
《a》不是時尚雜誌，但卻是國內發行量極大的女性雜誌，影響力不小，v公司的模特沒少跟他們合作，就算是內頁他們也不會輕易的用沒有名氣的新人模特。
阿爾瓦想了想姚夢的買點，《a》有個板塊說的一直是關於暴力欺淩，《a》大約是看中了姚夢的身世。
要是平時就算了，現在他正懷疑是姚夢做了手腳想讓靜安出醜，就覺得這個機會來的不是那麽的合適。
見他麵有難色，編輯不解：“雖然說選手們不能跟外界交流，但是空餘時間接拍一個內頁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自然是沒有問題的，阿爾瓦點了點頭：“我會傳達給姚夢，盡快給你們迴複。”
迴到別墅後，陳思蓓就把姚夢有工作機會的事宣布了出來，引起其他姑娘的陣陣驚歎。
姚夢靦腆的笑了笑：“是我運氣好，以後大家都會有機會的。”
“那可是《a》啊！我身邊好多人都是每個月都會買，姚夢你是不是要提前出名了！”
“對啊，太厲害了！”去走秀的隻有七個選手，剩下在別墅的人知道姚夢得了那麽大一個機會，後悔的不行，要是被山欒選上，說不定拍攝雜誌內頁的就是她們了。
不過聽到姚夢得到這個機會，不少人都看向了一旁的靜安，雖然靜安表現出眾，但機會還不是讓姚夢拿走了，看來她也不怎麽樣嘛。
靜安對周圍的視線視若無睹，還在想阿爾瓦跟她說的那件事，她是多了十多年經驗的人，自然知道格爾這個機會多麽的難得，但是不抓住破壞衣服的人就退賽，她實在覺得憋屈。
她不嫉妒姚夢得到的機會，但想到她對她做的手腳，她就無法安心退賽去準備秀展。
想著靜安看向了笑容滿麵的姚夢，正巧姚夢也在看她，兩人對視姚夢便目光閃爍的移開了，說她不是做賊心虛靜安都不相信。
隻是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讓這件事真相大白？
恭喜了姚夢，就有人發現施彤沒有迴來，驚訝地問道：“施彤人呢？難不成她忘了上車了？”
提起施彤，陳思蓓的表情收了收：“她犯了一些錯，很有可能會被退賽，等到公司的結果出來我會把事情完整的告訴你們，希望你們能引以為戒。”
聽到陳思蓓的話，留在別墅裏沒去秀展的姑娘們都愣了愣，不知道施彤究竟是犯了什麽錯，竟然讓陳思蓓嚴肅成這樣。
陳思蓓不說，但去秀展的模特又不是沒有聯想能力，相互一交流，別墅中的人都知道施彤犯得是什麽錯了。
“平時就看她就嫉妒靜安嫉妒的要死，沒想到她竟然那麽狠毒，給鞋子裏放圖釘的事都想的出來。”
“這不是最重要的。”一個女孩低聲道，“看工作人員的態度，鞋子是施彤弄壞了，衣服就不知道是誰了，所以說還有一個兇手可能在我們之中。”
說完，不少姑娘的目光都有意識的偏向了羅玉，除了施彤跟靜安一直不合的就是她了。
“你們看著我做什麽，我針對靜安是看不慣她對姚夢說的那些話，充其量隻是想報複姚夢而已，又不是嫉妒她，沒事我去撕靜安衣服做什麽。”
說完，目光又齊齊轉向姚夢，雖然她看著性格軟，但知人知麵不知心，誰曉得會不會是她動的手。
姚夢慌亂的擺手：“我不討厭靜安，我不會的。”
後麵散了迴房間休息，羅玉把姚夢拉進了沒有攝像頭的浴室：“之前都是人我就沒問你，在秀展的時候你消失了一段時間，你是去了哪裏？”
對上羅玉探究的眼神，姚夢愣了愣：“羅姐姐你懷疑我？你不是說我就像你的親妹妹一樣，你……”
“我就是問你一句，你想那麽多做什麽。”羅玉擺了擺手，“我相信你不會做那樣的事。”
隻不過你的反應讓我忍不住懷疑了而已。
羅玉眼神複雜，她是正義感強的人，要不然也不會一直護著姚夢，要是要姚夢真做了什麽，她們估計就做不成朋友。
……
……
023
這一次《超級模特》的網絡視頻放送又破了高峰，一些鐵杆粉絲，提前就打開了網址，數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就比如顧家。
顧家全體人員都被集中在了客廳，除了顧長均擺出一張臭臉，其他人都樂意捧場，連著顧長安也樂意坐在沙發上等著。
顧長均覺得這個世界根本就是瘋了，瞪眼看向親哥，沒想到連他願意捧場：“你不是忙的腳不沾地？我的綜藝節目你都沒空看，怎麽還會有空看那個小丫頭片子的走秀。”
顧長安跟顧長均長得有幾分相似，不過比起顧長均奶油小生的長相，顧長安整個人都硬朗許多，鼻梁上架了一副金絲眼鏡，在家裏也沒有脫下襯衫長褲，一看就跟頂著一頭亂發穿著寬大t的顧長均是不同的物種。
高級物種睨了嘰嘰喳喳的弟弟一眼：“既然是你的姐姐，就是我的妹妹，對妹妹跟對弟弟怎麽可能是同一個態度。”
“要不是你給我排的經紀人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去網上發亂七八糟的東西！”顧長均一臉的不情願，當時他一定是腦子壞掉了，心裏麵竟然真的對靜安產生了愧疚，腦門一熱就把那條微博發出去了，到現在他的粉絲們還喜歡發他的表情包，拿靜安調侃他。
“好了，你們兄弟倆吵吵嚷嚷幹什麽，囡囡的節目要開始了，都安靜些。”見最疼他的奶奶都轉了風向，顧長均一臉委屈。
“囡囡是什麽？我都沒聽奶奶你那麽叫過我！”
屋內一陣哄笑，顧爸瞪了自己的傻兒子一眼：“那是叫女孩的！”
顧長均：“……”
怪不得他沒聽奶奶那麽叫過他，他還以為是對孫輩的什麽愛稱。
顧長均羞恥的想往房間跑，顧長安扯著他的衣擺把他拉迴了沙發上：“坐下。”
“我都去現場看過走秀了，幹嘛還要再看一遍啊？！”
顧爸瞪向他：“少說廢話，給我安靜的坐下看。”
顧長均：“……”他是這個家庭的最底層。
節目正式開始，大廳裏麵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按著節目組的節奏，一開始一般都是從參賽者們的日常開始，但這次屏幕一亮直接就是靜安練習台步的景象。
見一開始就看了靜安，顧奶奶驚歎了一聲：“囡囡長得比以前又俊了，走路也怪好看的。”
“也就一般般吧。”顧長均在一旁吐槽。
畫麵的流速突然加快，顧長均看到靜安就那麽練習了幾天，忍不住愣了愣：“她耐心可真好。”
靜安之後插了幾個別的選手的生活片段，就到了山欒選人的時候。
守在電腦麵前看的迷妹們，雖然知道靜安一定會被選上，但心都揪了起來，不過看見其他選手討論靜安一定不會被選上，想到等會靜安被選上打她們的臉的模樣，臉上齊齊露出了微笑。
為了製造爆點，施彤她們跟靜安說t台濕滑的情景自然也剪進了視頻。
楊瑜看的一肚子火：“真想衝進去扇施彤兩巴掌。”
而顧家這邊，看靜安不順眼的顧長均也皺起了眉：“平時看她不是挺厲害的，怎麽被欺負成這樣。”
見顧媽都有眼圈都紅了，顧爸把老婆抱進了懷裏：“我等會給主辦方打個電話，保證不讓安安吃虧了。”
顧長均第一次沒有嫉妒靜安能享受到他沒享受過的待遇，因為此刻的他都想衝進視頻裏把那群嘴臉扭曲的女生們一個個拎起來扔到一邊去。
不過憋屈是一時的，見到靜安踏上了伸展台，見她的表情顧長均就知道她要放大招了。
沒有了濃妝造型，雖然不在現場，顧長均透過屏幕都能感覺到靜安強大的自信和氣場，一場選拔都被她走出了超模的架勢，她身上的小裙子因為她的氣場，他都要以為是什麽戰袍禮服了。
而時候山欒的停頓卻讓顧家人皺起了眉，顧長均都忘了靜安有參加秀展這件事：“這設計師眼瞎吧，靜安走到哪裏不如其他人了。”
設計師大喘氣結束，顧家人紛紛看向神色激動的顧長均，顧長安表情意味深長的把他拉迴了沙發上：“坐下。”
顧長均臉色通紅，他接下來一定要閉緊嘴巴。
為了不影響粉絲的情緒，施彤的事並沒有按著時間剪進視頻。選拔過後緊接著沒多久就是秀展走秀，雖然看過一次顧媽依然看的津津有味。
“什麽時候囡囡跟均均姐弟倆一起上台走才好看呢！”顧奶奶腦海裏一副姐弟倆手拉手走秀的模樣。
顧長均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是個小新人，她還遠著呢。”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在t台上的靜安有一種特殊的魅力，跟那些頂尖的超模有些相似，但又有另外一種獨屬於她的風格。
顧長均搖了搖頭，站起來身，他一定是腦袋進水了，才會那麽看的起靜安。
站起來沒兩秒，顧長均又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顧長均瞪向一旁的親哥：“走秀都完了，你還了拉我坐下幹嘛！”
顧長安指了進度條：“還沒完。”
顧長均看到進度條還有一截，愣了愣：“這是怎麽迴事？”
說完，就看到畫麵出現了一段節目組致歉的字幕，之後就是靜安跟施彤對峙。
顧長均皺眉：“誰說她是靠顧家了。”再說身為顧家人靠顧家怎麽了，眼紅病一個！
之後看到施彤往靜安的鞋子裏塞圖釘，不隻是顧長均跳了起了，顧媽也站了起來，打算衝到視頻裏拚命。
顧爸連忙抓住了老婆，安撫道：“安安能走秀就證明這事被發現了，你別急別急，我馬上就打電話問問是怎麽迴事。”
接下來的事節目組完完整整的放了出來，施彤做完壞事得意的樣子，和被發現施彤的表情的害怕驚慌的樣子……之後就是施彤的道歉視頻。
施彤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知道節目組要公開這件事，她不是沒鬧過，但是合同擺在那裏，節目組的意思是如果靜安選擇報警，他們會直接提供素材給警方。
比起交給警察處理，施彤隻能選擇公開。
視頻中施彤哭的說不出話，但剛剛才見識過她狠毒的人們怎麽會同情，顧長均一臉的厭惡，覺得自己得找個機會看看靜安，免得她被欺負死了他都不知道。
因為沒有查出衣服是誰破壞的，怕影響節目，所以節目組並沒有公布這件事，阿爾瓦也向靜安承諾了一旦查出立即公布，還她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