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天命改生死。


    宮傳璟正笑著,不知道為什麽這句話又跑到腦袋裏麵來了。


    看來自己是被八百八十八萬給毒害的不輕。


    說來。她也十八了,謝佼十九,沒幾個月他就要二十了。她不會忘記,謝佼二十歲時,是會被餓死的。


    難不成自己這八百八十八萬要用到他身上去,宮傳璟深深覺得特別劃不來,可是金錢之於生命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早想到……就多買一個好了。


    又開始魔怔了,宮傳璟愣了一下,反應了過來,然後又給了自己一巴掌。


    唐澤怒了,大步走到她身邊,直把她手腕掰的疼。


    “疼……”實在是痛的受不了了,宮傳璟的眼睛都紅了。


    唐澤的臉都黑了,他開始懷疑宮傳璟臉上的那些傷痕是不是她魔怔的時候自己劃傷的了。“還自殘嗎?”


    “我隻是讓自己清醒一下,更加的振作起來。”宮傳璟一臉嚴肅,看的唐澤恨不得直接把她的手膀子給弄脫臼。


    “走吧。”她嘻嘻笑著賠罪。


    鮮瑞仍舊是昏迷的狀態,此時此刻的羅婪也很想要在昏迷的狀態裏。


    拿著稀薄的薪水,幹著苦逼的勞力活。再次將鮮瑞背到自家後,他決定躺屍裝死。


    “就先這樣吧。”對羅婪的居住環境,她表示很滿意的,“有什麽你直接找我,反正你也找的到我。”


    最後那句宮傳璟說的酸溜溜的,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的技能,要是能帶人一起瞬移就666了。


    “知道了,謝謝你。”靳川臉上還有清晰可見的淚痕。


    “那就拜托你了,羅小弟。”宮傳璟立起手來抖動著四根手指做拜拜狀。


    羅婪表示自己什麽也沒聽到。


    並且深深覺得老大的腦子已經被宮傳璟那個狐狸精當成豆腐腦給吃掉了。


    真是色令智昏。同時他也深深為自己默哀,原本以為老大是拳打黑社會,腳踩毒販子無所不能的鋼鐵俠,沒想到在宮傳璟那條狐狸精勉強還是被熔成一灘鐵水了。


    “你覺得羅婪這個人。”宮傳璟挽著她家唐叔叔的手臂後知後覺的才反應出來,“人品怎麽樣?”


    雖然人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但是卻深深覺得今天這一係列讓他遭罪的源頭會讓他怪到靳川和鮮瑞身上去。


    事實證明宮傳璟想錯了。畢竟人家羅婪平日裏嘴巴是賤了一點,但也是一個知事明理的人,當然將這一切都怪到了宮傳璟身上。


    對於靳川和鮮瑞他有的隻是同病相憐和惺惺相惜的感覺罷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那麽倒黴遇上宮傳璟的,當然,他家老大最倒黴,不僅遇上了,還愛上了,看這架勢,還愛的挺深。


    說實話,宮傳璟沒出現之前,羅婪是真的想不到唐澤會和怎麽樣的人過一輩子。


    一個人過是最有可能的,就算是有人不怕死和唐澤在一起了,那也一定是和他勢均力敵的人,可是宮傳璟。


    就是一個才成年的小屁孩,應該還活在象牙塔裏麵不可自拔吧。


    他不會想到的是宮傳璟雖然沒有接觸過那麽多血腥暴力和惡心的事情,但她的心裏麵一直都是有譜的,畢竟永遠都隻有更絕望。


    更何況,人家擁有真佛開光可違天命改生死符咒一枚,心頭可是穩得很呢。


    “不用擔心,羅婪不會為難他們的。”唐澤嘴角微微勾起,不冷不淡的說道,看到宮傳璟放心的點頭還頗有些成就感的笑了,他實在是不想破壞她的好心情。


    宮傳璟卻突兀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我知道羅婪那小子不爽我。”


    唐澤一怔,他不是一個容易情緒外露的人,隻不過剛才宮傳璟說出的話剛好和他想的一樣。


    “怎麽會。”完全沒有情感起伏的一句話。


    宮傳璟伸出食指來搖了搖:“唐叔叔,既然不會說安慰的話,那就來安慰的行動吧。你的安慰還真是讓人越來越心塞。”


    唐澤想了想,然後麵無表情伸出來揪住了宮傳璟的腮幫子,畢竟毫無人性的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宮傳璟都覺得腮幫子都快要不是她自己的了。


    “疼痛會讓你收起自己泛濫的情緒。”唐叔叔特別酷說出了這句話,搞得宮傳璟很想要將他給掐死。


    畢竟她以為唐澤會有那麽一丁點兒的開竅了。


    然而悲催的她在兩年多的時間裏麵隻慘烈的長了一厘米,完全看不到一八六臉上帶著的不明顯笑意。


    謝佼的事情果然還是讓宮傳璟很在意。怎麽說呢,畢竟還算是有情誼的,那麽好好的一個人也不知道做了什麽倒黴事,年紀輕輕就要被人給弄死,還死的那麽慘。


    宮傳璟熬了很多個挨餓的日子,潛意識裏麵仍舊認為餓死對於她而言是最為慘烈的死法了。更何況,謝佼的屍體還被那些鼠蟻給撕咬。


    就算是死,好歹留個全屍啊。


    想的太入神以至於黑板擦飛過來即將到門麵的時候她才感覺到了危險,站起一把抓住然後反手一扔,很好,黑板擦上麵的粉筆末染白了英語老師的半邊雞窩頭。


    “宮傳璟同學。”半邊白雞窩頭老師手緊緊握住,青筋都暴起來了,“你不好好聽課可以,但請你不要影響其他同學好嘛?”


    宮傳璟表示非常疑惑,她安安靜靜的發著自己的呆,怎麽影響人家了。


    “就是因為你太過走神,所以挨著你坐的同學都被你影響的不聽課了!”雞窩頭怒吼,剛才那一幕已經有人沒忍住笑出了聲來,此刻也還能聽到壓低的嗤笑聲。


    宮傳璟迷惑低頭一看,自豪感油然而生。她現在已經可以用意念影響人了?她座位那一排的人全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老師我錯了,我自願出去罰站。”宮傳璟表示她得好好的應用自己影響力,但其實隻是自己想多了而已。


    雖然她現在也有一定的催眠能力,可是離用意念還差的遠的不得了。


    雞窩頭老師表示很滿意,看著宮傳璟走出教室,才找迴自己場子般的繼續講課,雖然全班沒有一個人get到了他的場子是怎麽迴事。


    雖然擔心謝佼,但是說個大實話,宮傳璟並不想要插手,她直覺那會是一個泥濘的大局,要不然讓明凱櫟插手好了。


    畢竟也是帝都中站得穩腳說得上話的氏族。


    隻不過她比較擔心待會兒不僅謝佼沒救迴來,恐怕就連明凱櫟自己都要搭進去。


    要是那個八百八十八萬的符咒能夠反複循環利用就好了。


    買的時候應該問一下使用說明的。宮傳璟的夢想是當個奸商,沒想到卻被別人給奸了一把,不僅淒淒慘慘,還要說謝謝,簡直是無比的淒涼。


    算了,還是先問問謝佼那沒心沒肺的生日是多久好了。


    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雞窩頭終於想起了那位讓自己沒了場子的學生的,笑臉盈盈準備出來教育教育,結果門口哪裏有人?隻有一個人影虛線在無情的提醒他,他的場子沒撐過四十五分鍾就又沒了。


    還好帝都大學離帝都理工大學也不是非常的遙遠,宮傳璟坐了一三蹦子就過去了。


    手機聽筒那邊卻始終沒人接電話。


    她是不怎麽著急的,畢竟如果謝佼真的出什麽事了,她相信,自己最多掉兩滴眼淚,緬懷一下,然後就沒了。


    這隻能說明情淺緣淺嘛,總有人要死。自己還真是絕情。她默默這麽想著,三蹦子還沒停穩就跳了下去,給了五個鋼鏰兒就溜達著進了帝都理工大學的門。


    宮傳璟自認為是賤命一條,就連現在這條命都是白撿的,所以除了唐澤的命,其他的命對於她來說其實都是賤命。


    就像是現在走在寬闊的校園道理上,兩邊都是高大威嚴的梧桐,眼角全是來來往往的人,耳朵裏麵充滿了嘈雜的私語聲。


    這些人,這些在她眼前鮮活跳動著的心髒和血脈。她隻要一伸出手就能碰觸一般,這些說起來都不是什麽無關緊要的。


    就連韋章春,她現在法律和名義上的母親,她都不是那麽的在乎,當然她也不會冷血到見死不救,隻不過不會拚上命罷了。


    “同學,請問你認識謝佼嗎?”很好,成功捕捉謝佼迷妹一枚。


    “啊?”不過妹子很顯然的還沒有反應過來,片刻之後才紅著臉點頭。


    宮傳璟臉上露出了萬幸的表情:“太好了,他經常和我吹噓自己在學校裏麵是多麽的風靡,不過剛才問了好幾個人,結果都不認識他呢。”宮傳璟繼續露出了不滿的表情來。


    妹子臉上則是布滿了尷尬和迷惑。


    “我是他表妹。”宮傳璟特別不要臉的眨了眨眼,當然效果因為那張臉而打了不少的折扣。


    妹子恍然大悟。


    “你是來給謝佼同學驚喜的吧。”妹子露出了燦爛的笑臉來,一顆乖巧的小虎牙冒了出來。


    宮傳璟一臉的懵逼。


    “不過很可惜哦,他剛才已經走了,說是要去銀河ktv來著。”妹子撅嘴,她記得謝佼打電話的時候是這麽對著那邊的人說的。


    “真是謝謝你了。”臉上是感激的笑容,宮傳璟的心已經冷卻下來了。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謝佼二十歲的生日會是今天。


    陰沉著臉離開,她隻敢確保謝佼絕對不會是去了銀河ktv。


    宮傳璟猜測的也差不多,謝佼那傻逼已經被人給迷暈了,他其實就是一個跳板,是一個可憐的犧牲者。


    沒怎麽猶豫,宮傳璟撥通了明凱櫟的電話。


    自從那天見了唐澤後,明凱櫟的心情一直都是陰,倒不是因為看著自己的未婚妻被他給拉走了,而是他看向自己的那一刻,他竟然慫了,還是很明顯的。


    隨後和謝佼的對視也充滿了濃濃的尷尬意味。


    所以看著手機屏幕上麵出現宮傳璟名字的時候,他猶豫了。關成了靜音,隨後又覺得這樣的行為其實挺可笑的,唿出了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喂。”刻意的不在意,一顆心卻在胸腔裏麵猛烈的跳動著。


    “你有和謝佼聯係嗎?”宮傳璟咬唇。


    “嗯,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們約好了。”聲音突然沙啞,明凱櫟不自在的咳了咳嗽。


    “哦,這樣啊,沒事,我就隨便問問。”說完宮傳璟就冷漠掛掉了電話,沒等明凱櫟反應過來。


    她能確定的是謝佼這件事完全就是一個陰謀,雖然她實在是想不通謝佼的死亡能起什麽作用,不過一顆馬釘都能敗掉一場戰事,謝佼的事情她管定了。


    宮家混了這麽多年也沒能成功擠進上流社會實在是有些可悲,再多的錢都填補不了那一顆空虛的心。


    就算宮傳璟不是那麽在意宮家,不過帝都有什麽風雲的話,感覺宮家也是會被牽扯進去的呢,人總得有個家不是嗎?


    謝佼是餓死的,就算他是隻弱雞三天應該能撐得住吧,再等兩天讓靳川瞬移過去好了。


    現在,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不過這個事情該怎麽解釋?難不成催眠,也真是難為她的小腦袋了,怎麽想都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


    隻能到時候看謝佼是在哪裏了。


    兩天,宮傳璟心裏麵一直都是吊著這件事的。謝佼失蹤這事說大其實也並不大,他本身也是一個喜歡玩的人,不過事情發生在二十歲生日上,那就很值得商榷了。


    謝家沒驚動警察,隻是私下讓人去找。


    萬幸的是鮮瑞並沒有染上毒癮,但是一次性注入大量的ice還是讓他的身體超負荷了,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當靳川將手機定位發給宮傳璟的時候,她的內心不可避免的再次扭曲嫉妒了一下,隻是看照片都能瞬移到那裏去,確實還是挺嫉妒的。


    是一偏僻地,適合殺人放火。


    靳川到的時候謝佼已經餓得失去了意識,還以為是自己幻覺,發了定位,靳川就快速離開了。


    她雖然是一軟妹子,不過跟著鮮瑞那麽久,也見多了這些事情,隻要不是和自身利益有關的,統統不管。


    宮傳璟借著戶外活動的名義到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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