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媽,聽得安和靜的淚珠子又是一下子連著串兒跌落了下來。


    真好啊,她的兒子,活過來了。


    能說話了,還喊她媽了!


    她能不喜極而泣嘛!


    “誒!”安和靜答應了一聲,而後著急的問道:“清暉,你感覺怎麽樣?還好嗎?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


    袁清暉雖然能出聲了,但還是虛弱的很,“不用…。媽……你,哭啥?”


    安和靜忙不迭的擦著自己的眼淚,已是說不出話來了,隻是努力的笑著,擺出高興的模樣來。


    一邊的袁清月見狀,也趕緊湊了上去,“哥哥,真好,你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突然接到你被車撞了非常危險的消息,我都嚇死了!還好,還好,老天保佑,你順利的脫離危險了!”


    袁清暉笑了笑,沒說什麽,大約是沒力氣了。


    安和靜見狀,忙問道:“清暉,我給你拿點熱水。”


    說著就起身倒了一杯熱水,拿了個勺子給袁清暉喂。


    袁清暉大約是有些脫水,張著嘴喝了些。


    “月月,你去問問醫生,看你哥哥能不能喝些湯。”安和靜一邊給袁清月喂著水,一邊吩咐袁清月。


    袁清月猶豫了一下,眼神轉了轉,說道:“媽,哥現在才醒,狀態還很虛弱,你好好照顧他哦,我這就去找醫生問問。”


    “我知道,你快去吧。”安和靜側頭睨了袁清月一眼,答應了下來。


    袁清月這就知道安和靜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就安心的出了病房去找醫生。


    不一會兒,袁清月就帶著醫生到了病房。


    醫生給袁清暉檢查了一番,說道:“可以給病人喂一些清湯,適量。”


    “好,我知道了,謝謝醫生。”安和靜連忙答應。


    袁清月見狀,立即就說道:“媽,那我去外麵買點湯迴來啊。”


    “嗯。”


    袁清月拿著湯迴來的時候,就跟安和靜商量著,“媽,你守了這麽久肯定累了,我來喂哥哥吧,你歇會兒,好不好?”


    安和靜看著袁清月一臉討好忙前忙後的樣子,也沒說什麽,讓出了位置。


    ——


    還是在會所的那個餐廳,陳錦瑟又一次,和黎樹青麵對麵的坐著。


    可是這一次,陳錦瑟的臉色和心情,明顯和上次不一樣。


    陳錦瑟知道自己若是惹怒了黎樹青,這人指不定又要做些什麽神經的事情來。


    可是讓她討好著黎樹青,她也真的不願意。


    “跟我吃飯這麽不開心?”顯然,陳錦瑟臉色不好,黎樹青心情也是好不了的。


    陳錦瑟嗤笑一聲,“你都把人家撞得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我能有什麽好心情吃飯?”


    雖然跟袁清暉沒什麽交情,可是就那一次見麵,陳錦瑟對袁清暉這樣的年輕有為的人還是很認同的,所以一想到他因為自己而差點沒了命,此刻還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陳錦瑟真是想想就覺得心裏難受。


    自然也就更厭惡黎樹青這樣不把他人的性命當迴事的作風。


    黎樹青在電話裏,是能說出那些威脅陳錦瑟的話來,可是此刻真的麵對著她的人,看著她滿臉的不開心,他發現自己也做不到再去說那些她不愛聽的了。


    他在她麵前,從來都隻想表現出好的一麵,讓她開心而已。


    “好了,錦瑟,我們難得一起吃飯,就不說別人了好不好?”黎樹青隻能服了軟,哄著陳錦瑟,“我跟你保證,咱們一起好好的吃飯,說會兒話,我肯定不會再找袁家兄妹的麻煩了!”


    陳錦瑟撇了黎樹青一眼,不說話。


    顯然是覺得不相信。


    黎樹青又隻能繼續表態,“我知道,你是覺得我冷血,無情,不拿別人的生命當迴事,可是我那不是生氣嘛!都十年了,你難得跟我一起吃飯,說會兒話,被袁清月給打擾了,然後袁清暉還敢去找你麻煩,我當然更生氣了!越想越生氣,結果你都見了他,我卻還見不著你,實在氣不過了才會一氣之下讓人撞了他!”


    這語氣,聽上去,很吃醋了的小夥子一般。


    陳錦瑟聽著,也是無語了。


    其實心裏吧,也沒那麽怨怪黎樹青了。


    誰讓,她的心裏,其實也是想著他,想見他的啊!


    隻不過是理智告訴她,不準那麽隨著心去做罷了。


    “好了,我現在這不坐在你麵前了嘛,你給我保證,不準再去找人家麻煩了,能做到嗎?”


    黎樹青臉色又是一變,“你再說別人,我就又要生氣了!”


    “好了好了,不說,真是怕了你了!”陳錦瑟隻差舉雙手投降了。


    說完這句,兩人莫名的相視一笑。


    多久了啊,他們之間這樣簡單的吵鬧,都不曾再有過。


    這一頓別扭,仿佛讓他們都迴到了曾經。


    ——


    一星期後,袁清暉雖然還沒有完全康複,但是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那車子猛烈的一撞,雖然毫不留情,但是還好隻是撞斷了他幾根肋骨,還有內髒器官受傷,這些出血嚴重情況兇險,但是搶救過來了,卻也恢複的快,不影響行走思考。


    所以這一日,袁清暉已經吩咐他的助理,將手頭上積壓的案件資料都拿到醫院來。


    安和靜雖然覺得袁清暉此刻還不宜動腦,可是她哪裏拗得過袁清暉,最後也隻能是勸告他,要適度。


    而這一日,袁清月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守在袁清暉的病房,而是說有事,就出去了。


    到了市二醫院,袁清月就看到了一周未見的袁文睿,他已經拿到了dna鑒定報告。


    看他的表情,袁清月就知道,自己的後半生,大約還是不用操心的。


    隻是這一星期,袁文睿大約過的也是很不好的,看上去,狼藉的很。


    “爸,你這一星期,過的還好嗎?”袁清月心裏有了答案,自然不再去問,隻表現出自己對袁文睿的擔心。


    袁文睿這一星期確實過的不好。


    最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過的不好,更多的不是因為袁清暉不是他兒子,而是因為,安和靜不在身邊。


    往常的日子,他哪怕工作再忙,再累,一迴家,肯定能看見安和靜在家裏安安靜靜的呆著,對他的態度雖然談不上有多熱切,可也總是溫溫柔柔的,讓他渾身的疲倦都化為烏有。


    可是這一周,他不知道自己過的像個什麽。


    可是他卻也不敢承認,自己竟然這麽離不開安和靜。


    “爸,你放心,不管怎麽樣,你還有我呢。”袁清月主動的挽著袁文睿的手臂,說著寬慰的話。


    熟知,袁文睿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問袁清暉的,“你哥哥現在沒事了吧?”


    袁清月一愣,隨即還是快速的迴答,“沒事了,已經能下床了。”


    “你媽呢?她這段日子,還好嗎?”這句話,袁文睿說的有些不自在,有些小心翼翼。


    袁清月這下就沒很快的迴答,而是心裏小心的揣摩著,袁文睿的內心。


    她總覺得,這一個星期後再看袁文睿,又不像當時那個知道袁清暉不是他兒子而氣急攻心的人了。


    難道說,這一個星期,袁文睿想明白了?


    聽他問起安和靜時的語氣,袁清月知道,他是放不下安和靜的。


    所以,他這是決定還是接受袁清暉?


    不知道為什麽,袁清月得出這個認知的時候,心裏頭有些不高興。


    也許是因為,她此刻已經知道,自己才是袁文睿唯一的孩子,那麽袁清暉,理當與袁家的一切無關!


    “媽最近估計累壞了,一直守著哥哥。”袁清月沉默了一會子,還是實話實說。


    袁文睿聽了袁清月的話,表情有一點黯然,而後又問了一句,“那,那她有提起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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