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還能說話呢。”未定居然坦坦蕩蕩地直接給了他肯定的迴答,“小黑,說兩句話給他聽聽。”


    就在帶土再次以為未定已經瘋了時,他突然聽到了可能是那個小黑的聲音:“嗯。兩句了。”


    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兩句啊喂!


    帶土簡直無力吐槽了,隻能震驚地看著那本又被未定打開,且擺在桌麵上一動未動的樂譜,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幻術。


    剛才的聲音完全不是從書本內發出來的,可真要帶土說出個方位來,他隻能說那聲音像是直接從他腦子裏發出來的。這種感覺像是沒怎麽接觸過的幻術。


    恰巧帶土並不會應對幻術的方法,隻知道陷入幻術的人要麽自己擾亂自己的查克拉,要麽有一個隊友來擾亂自己的查克拉來破解幻術。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琳,但也馬上清醒地意識到琳不會出現,隻能自救。他的右手食指中指豎起,比出了一個印,試圖自行破解幻術。


    然而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體內的查克拉似乎很正常,並沒有被擾亂:陷入幻術的人都會看到或者聽到幻覺,他們的查克拉也都會陷入混亂狀態。


    “你怎麽了?”未定看到他的印十分不解,但似乎也懂這是要施展忍術的姿勢。


    “嗯?”那個聽不出男女,也聽不出長幼的莫名的聲音再次出現,依舊那麽簡短,但卻讓帶土壓力倍增。


    “把幻術解除吧,未定姐姐。”為了博取施術方的好感,帶土甚至不惜自來熟地叫眼前的美女姐姐。


    未定還是一臉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的疑惑:“我不會忍術,這裏也沒有幻術。”


    帶土不敢相信,以他的世界觀來說,書是不可能說話的,尤其是這種直接在他腦子裏說話的,隻有可能是幻術造成的。


    世間忍術那麽多,這可能是一種不用結印也不需要顯露太多查克拉的神奇幻術吧。


    “是不是傻?”對於他的質疑,那個謎之聲音給了他這樣的評價。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在我腦袋裏搗什麽亂啊!”帶土有些著急了,直接對著桌上的樂譜吼著,就差當著未定的麵把樂譜撕掉了。


    撕書也要看主人,而且他堅信這是未定的幻術,隻能求助地看著比自己要高不少的未定的臉。


    未定撲哧一聲笑了,還是那種軟軟的不帶惡意的笑聲。


    “小黑,別調皮了,你給他解釋解釋吧。”未定還是那副仿佛書真的會說話的樣子。


    “智商低,無解。”


    ……


    夠了哦!即使是幻術也說的太過分了哦。


    帶土越來越崩壞的臉上仿佛寫著這兩句話。


    未定聞言也迅速地合上了那本黑色書籍,再次隻露出封麵來。


    “看來他好像對你不太友好,那就讓我來解釋吧。”未定的笑容撫慰了剛剛遭到打擊的帶土。


    “其實也不是秘密了,認識我的忍者都知道,這本樂譜可以自己說話,隻是隻有他想對你說話的時候,你才能聽到,而且那聲音是直接傳達到那人腦子裏,想躲都躲不了,不過一旦我把樂譜關上,它就什麽都說不了了。”


    “但是他可以動。”帶土敏銳地指出了這一點。


    “對,所以我現在用胳膊壓著它呢,隻要它不翻開都沒法說話的。為了我們交流順利我還是一直保持這種姿勢好了。”


    這種姿勢……帶土不得不說眼前的未定的姿勢有點撩人。


    未定原本的衣服就是一件露肩的針織衫,她用右手的手肘壓在樂譜上,右手則撐著頭,有點慵懶和放鬆的模樣。


    而因為這前傾的姿勢,她那不大不小的胸部也抵上了桌麵,是不是吸引著帶土的記憶裏。


    可能是因為針織衫本身不薄,也可能是她沒有這樣的自覺,她一直保持這這樣的姿勢和帶土說話。


    臉上也一直是那樣純粹的笑容,就像是看到帶土很高興一樣。


    “你剛才說認識你的忍者都知道,那認識你的忍者是?”帶土突然有些好奇。


    也許那些忍者就是突破口,他還是不敢相信書真的能說話,但那些已經成為忍者的人一定比他更具辨識力。其實他很想加上那麽一句“認識你的人不都死了嗎?”


    未定愣了一下,呈思考狀:“說起來,都死得差不多了呢,現在能想起來的隻有三代火影和大蛇丸了呢。如果你是要找大蛇丸確認,可以向他道謝,這次的試題都是他弄來的。據說總共就這幾套,你隻要記熟就好。”


    三代火影是木葉的領導人。他和藹可親,事事躬親,村裏的人基本上他都認識,即使找他確認他恐怕也無法馬上想起未定的相關事宜吧,況且火影日理萬機,哪好意思為了這點小事去麻煩他?


    如未定所言,他還真的隻能去找大蛇丸了。


    然而大蛇丸也不是什麽普通忍者。其實力強勁,被譽為“三忍”之一,是很多人的偶像。


    這樣一個人應該不會配合一個小圖書管理員撒謊。


    可問題來了,這樣一個人為什麽原因幫未定做偷試題這種小事呢?


    更重要的是,為什麽……


    “為什麽你要這麽幫我呢?”帶土實在是搞不懂這一點,但他已徹底明白,未定是不會害自己的。


    不然光憑這詭異的樂譜,或者說詭異的幻術,未定都可以殺他好幾次了,更何況她背後還有大蛇丸幫她。


    未定似乎早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很順暢地給了他一個很長的迴答:


    “我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軌跡。而你的軌跡則是九歲從忍者學校畢業,也就是說你畢業考一定會通過。然而上次見你時我才知道這不一定,你居然連書都沒有了。”


    帶土窘迫地紅了臉。


    “為什麽書沒有了到最後不可挽迴了才來借書呢?我認為不正常,但後來也想到了原因,你那麽害怕地看著我恐怕是因為那個圖書館怪談。因為怕我,所以一直沒來借書,也沒能好好的複習。”


    帶土被未定的言論驚嚇住了:原來她早就知道了他所有的顧慮,也知道那些流言。


    “如果說因為我而導致你沒能畢業,人生軌跡錯亂,我會良心不安的,所以我決定幫你。”


    帶土被她這種人生軌跡論嚇到了,無法苟同:“誰說我一定能畢業啊,說不定我就算有書也通過不了,你不要把責任都推到你身上,這完全沒有依據啊!”


    “有的,中忍考試你可能沒辦法一次過,但是忍者學校畢業考你一定會一次過,”未定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實在是讓帶土疑惑,但下一句就讓帶土想噴人了,“因為,你要是過不了可是要成宇智波的恥辱了。”


    “你說話怎麽……”帶土中槍得不要不要的。他本來就因為實力差而被“譽為”宇智波一族的吊車尾,但畢業考要是再不過,那就不隻是吊車尾了,真的會成為恥辱的。


    “其他的事,你可以以後慢慢問,先把試題記住吧,那可比你啃書要輕鬆,”未定說著終於將手肘移開了,指了指頭頂的燈,“這裏的燈光應該比你通宵的燈要好,就在這裏複習吧。”


    帶土點了點頭,然後愣了下:“你怎麽知道我通宵。”


    “因為我看到了,你的黑眼圈。”


    未定的迴答讓帶土心窩一暖,不再多言,專心地盯著那一張張試卷看了起來。


    這一次他比以往看的都要認真,甚至時不時在未定提供的紙上記下重點和疑慮的部分,偶爾問問未定也能得到答案,其他的隻能迴去慢慢查找了。


    漸漸的,他的精力有些不夠了,眼看著試卷上的字越來越模糊,自己上下眼皮打架的頻率越來越高,他發現自己在通宵兩晚後可能無法繼續了。


    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已經持續疼痛了好幾分鍾了,從生理上來說是該停止了。


    “你眼睛痛嗎?”未定很貼心地覺察了這點,“我這裏有眼藥水。”


    啊……為什麽最後會變成這樣呢?


    帶土看著近在咫尺的未定的臉有些緊張。


    原本隻是要滴一下未定提供的眼藥水的,但後來他疲憊的雙手和眼睛怎麽也不配合,未定便主動來幫忙了。


    可是這樣躺在一個女孩子的膝蓋上讓她幫忙滴眼藥水會不會不太好?


    好不好不知道,帶土隻知道自己現在感覺很複雜。


    未定的膝蓋處隻是絲質的褲襪,並無其他布料的阻隔。


    即使隔著自己那粗糙的頭發,帶土都能感覺到未定腿部的溫度,和偶爾的小幅顫動,那溫度在這微涼的夜間頗為合適,讓人無比舒適和愜意。


    這樣想著的帶土覺得自己有些變態,但又不自覺地開始有些放鬆了。


    他開始微微閉眼,恰在這時,有一隻手輕柔地撐開了他的左眼的上下眼皮。


    那微涼的觸感讓他疲憊不已的眼部清醒了些,左眼清晰可見的是未定那纖細而柔和的左手。


    是的,柔和,不管是從手的膚色還是手心的紋路上他都能感覺到一種柔和的美感。


    而他右眼能看到就是不斷湊近的未定的臉。


    那張臉近看仿佛更加完美了,臉上沒有任何缺陷,有的隻是柔和的弧度和細嫩的膚色,還有那宛如神造的精美五官。


    尤其是那雙純粹的紫色的雙眼,隻是看著就能感覺到一種純粹的感覺,就好像是她眼中隻剩眼前這一人一般。


    這樣的眼睛讓人忍不住淪陷,沉迷進去。


    帶土有些恍惚,就在這時,那一滴晶瑩的藥水已經滴入他眼中,刺激得他下意識閉眼,好在有未定的手撐著才沒讓藥水流出。


    “放鬆點,不要擔心,明天還有時間複習。”


    和那晚一樣,未定安撫他的手還是那樣讓他無法抗拒,她的話語也讓他很安心。清冷的燈光下未定的臉是那樣溫柔。她整個人像是散發著輝光一般讓人有些恍惚。


    帶土必須承認,此刻的未定讓他的心跳快了那麽幾拍。


    但是,他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在這樣一個美麗溫柔的女孩子膝上睡著,而且怎麽叫都叫不醒。


    他從未像這般放鬆和幸福過。


    而在他睡著後,未定和那本黑色樂譜有過一段對話,他恍惚之中仿佛聽到了,又仿佛隻是做夢,一覺醒來後都不記得了。


    “你對這個小子太好了吧。”


    “原因我已經和你說過了,小黑。我從來不介意改變劇情,但要是因為我的緣故讓他的人生軌跡向不順利的方向發展,讓他畢不了業,我就不能坐視不理。畢竟因為我來到這裏了才會有圖書館怪談,才會讓他最後變成這樣。”


    “可是畢不了業對他比較好。晚點畢業可以晚點上戰場,說不定可以活下來。”


    “這種自以為是的對別人好我從來都不會去做。他畢不了業會有什麽好處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那麽拚命地想畢業。隻為這一點我都無法放棄幫他。”


    啊……好像做了個不錯的夢呢。


    帶土揉了揉眼睛,從柔軟的床上撐了起來。


    柔軟……的床?


    帶土睜大雙眼,突然看到了和他畫風完全不符的紫色被子和床單。


    “喲,他醒了,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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