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其實是個挺客觀的人。


    即使對自己的女神——同班同學野原琳,他也隻是形容為超超超級可愛,而不敢用上超級漂亮這個形容詞。


    目前為止,被他用上這個形容詞的隻有一個人。


    而那個人也確實擔得起這個形容。


    未定靜靜地站著窗邊,雙手很是隨意地抱著一本黑色封麵的薄薄的書籍。這是個很簡單的動作,但卻因為她曼妙的身形,纖細而有神的雙手而顯得格外好看。


    窗外的夕陽此刻像是隻為她而存在,全部的輝光都灑在了她身體的外側,將她的臉暈染出了些許暖意,再加上那淡淡的溫暖笑意,仿佛能將人的心都融化。


    “您……您好,未定小姐。”一方麵是擔憂昨晚的事情敗露,一方麵是被未定與環境融為一體的美而震撼住了,帶土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但說起話來格外正式。


    這讓他身後的人群裏發出了噓聲,甚至有人起哄,調笑他說裝什麽斯文。


    帶土條件反射地轉身朝眾人做了個鬼臉,表達自己的不滿。


    而這時他才發現,班裏的同學幾乎都出來了。


    恐怕都是被同學的那一句“一個超級漂亮的姐姐哦!”給吸引出來的吧。


    男生出來也就罷了,那些女生們……原來不論性別都會花癡嗎?


    帶土有些汗顏,不是太習慣這萬眾矚目的感覺。


    他迅速地迴過身來:“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這句話說出的時候甚至帶顫音。帶土自己聽到都覺得尷尬,他都能想象明天同學們會怎樣私下傳言了。


    “宇智波家的那個帶土啊,見到漂亮姐姐連話都不會說了。”


    帶土發誓自己從未對一個女生說話如此畢恭畢敬的,在驚豔過後他內心隻剩下對未定的恐懼了。


    然而就在這時,放學的鈴聲想起了。


    即使眼前有美女圍觀眾人也是急忙進屋收拾東西,最多是在臨走的時候多看宇智波帶土和未定一眼。


    “抱歉,我時間估計早了一點點,應該在你放學後再來的。”未定終於意識到自己給帶土造成了困擾,但卻完全理解錯了方向。


    事實上,帶土內心深處還挺喜歡這種受眾人矚目的感覺的,前提是眼前的人不是來吸取自己的陽壽。


    “一起走吧?”未定主動提議。


    帶土第一反應就是要拒絕,可周圍男生的起哄聲讓他不敢說出拒絕的話。


    總感覺如果說不的話,是不是會被人打死呢?


    帶土額前低下了豆大的一滴汗,隻能硬著頭皮跟著未定一起走在學校的小道上麵。


    未定走路比較輕柔舒緩,步速和這些忍者學校活蹦亂跳的孩子們比起來就顯得比較慢了。帶土一方麵遷就未定的速度,一方麵拚命思考此刻的處境和解決方麵也走的很慢。


    一路上,總有人不斷超過他們,但是大部分人都迴頭多看了未定一眼,眼中的多是驚豔和不解。


    這像是印證了之前的怪談:和未定交談過的人都死了,所以這學校裏都沒有認識她的人。


    兩人緩慢的步速很快讓校園裏變得隻有他們兩人,而這時天還沒完全黑,正是逢魔時刻。


    帶土聽著未定的腳步聲突然停下就有些不安,此前兩人一直保持沉默的前行,這突然的停頓讓帶土覺得未定是終於要下手奪取自己陽壽了。


    他下意識地地將手伸進荷包,確認著臨走時裝在自己荷包裏的武器,同時觀察著周圍。


    很好,不愧是琳,居然真的看出了自己的暗示跟過來了。


    可惡,卡卡西那個混蛋,怎麽也跟來了?


    琳的跟隨絕對是好意,卡卡西的跟隨隻有可能是像上次在圖書館一樣,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吧!


    這樣一想,帶土就有些手足無措,不敢輕易出手了。


    “怎麽了?”他隻能盡量自然地詢問道。


    未定慢悠悠地轉過身來,用俯視的視線觀察著眼前的小孩,同時開始翻自己手上的黑色書籍。


    “其實我就是來問問你複習得怎麽樣的。”


    “還……還行吧。”帶土有些詫異。


    “你在說謊哦。”未定用雙手攤開那本黑色書籍,像是讀判決書一樣宣判。


    “你為什麽不來找我呢?我都看到你圖書館幾次了。”


    果然!因為這個被盯上了嗎?


    帶土幾乎要揚手示意自己的兩位同學來掩護自己了。


    “我還是想盡量自己複習吧。”帶土邊說著違心的話邊考慮接下來該如何出手才好。


    這時,帶土的仰視視角裏清楚地印出那本黑色書籍的樣子,正是那天晚上他看到的那本被未定稱為“小黑”的書。


    他迅速一個幹淨利落地後退,遠離這一危險物品。


    不曾想他的兩位同伴看到這樣的舉動直接就以為是動手的信號,紛紛行動起來了。


    首先是溫柔的琳,她沒有攻擊未定,隻是勇敢地衝到帶土的前方擋著,她抬手舉著苦無的放手姿態顯得英姿颯爽。


    如果可以,帶土希望自己可以守護在她前方,然而自己卻因這烏龍讓自己被琳保護了起來。


    另一方的旗木卡卡西就沒這麽溫柔了,他直接在瞬間結印施展了一個畢業考必考項目——分=身之術,變出了另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於是兩個戴著麵罩的白毛小鬼就這樣毫不客氣地朝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未定衝去。


    未定避過了其中一個人的衝擊,但那個人馬上就化為一團白色煙霧消失了:那人恰好就是卡卡西分出來的一個僅僅在視覺上存在,無法攻擊實物的□□。


    而真正的卡卡西則繞到未定身後,直接從身後將未定擊倒,並毫不憐香惜玉地將未定的雙手勉強並攏到身後用束縛術限製起來。


    在完成了這一係列動作後,未定的那本黑色書籍自然是掉落到了地上,隻是眾人都沒想到會散落一地。


    “這是什麽?”


    卡卡西極為謹慎地劍氣了地上的書籍主體翻動著,匆匆趕來的帶土和琳則是收撿其地上的散頁。


    “這是?!”


    雙方幾乎同時發出了驚詫的叫聲。


    “我說,你們就是這麽對付比你們年長的普通人的嗎?”一直微笑的未定被這樣對待後臉上沒了笑容,看起來嚴肅得有些可怕。


    帶土正要迴答,卡卡西突然搶白:“抱歉,是帶土讓我們這麽做的,我們隻是收到了他的指示。”


    卡卡西甩鍋甩得非常之快:“呐,帶土,為什麽要攻擊她啊。”


    納尼!?我根本沒讓你攻擊她好嗎?


    “總之,還是先鬆開吧。”


    卡卡西很是順從地鬆開了,下一秒就直接開溜,還順手將未定的那本書還給了她。隻有琳和帶土還傻傻地留在原地。


    “真是不可愛啊。”帶土和琳榮幸地見到了眼前的漂亮姐姐難得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


    “實在是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害怕事情鬧大,帶土瞬間忍慫,給了未定一個九十度鞠躬,還趁機拉了拉身旁的琳的小手讓琳也照做。


    “算了,雖然忍者學校《學生守則》第十五條規定忍者學校學生不能對普通人使用忍術,我還是暫時不追究了。”未定邊說邊拍了拍剛剛積了點灰的黑色書籍。


    這是威脅吧,絕對是威脅吧,還暫時!帶土和琳相視一苦笑,竟無言以對。


    “琳,你今天不是要早點迴去的嗎?”帶土很感動琳沒有像卡卡西一樣逃走,但還是不想拖累她。


    “對了,媽媽今天讓我請你來吃大餐。姐姐,我們先走了可以嗎?”琳再次發揮好隊友作用,竟直接幫帶土解決了危機。


    “你們不用問我意見,我今天隻是給帶土送點東西而已。”未定指了指兩人剛才撿起來此刻還捏在手裏的散頁,“那是往年的試題,應該對你們有那麽點用。”


    真的隻是如此嗎?


    帶土表示懷疑。若真是這樣為什麽不直接說?難道是因為現場有了其他人所以……


    但不管怎樣,帶土還是愉快地揮揮手逃離了這個危機。


    兩人一起跑出校門時恰碰到了折返的卡卡西。


    “卡卡西!”


    “叛徒!”


    兩種風格的稱唿都表現出了同一種情緒:憤怒。


    連琳都是一臉嚴肅地看著卡卡西,帶土更是放任自己的憤怒流於表麵。


    “帶土你怎麽搞的?那家夥隻是個普通人而已,連查克拉好像都沒有,你怕她什麽,攻擊普通人我會被學校責罰的。”


    “難道我們不會嗎?”帶土出離憤怒了,“要逃跑帶上我們啊喂!”


    “你糾結的點是這個?”琳和卡卡西異口同聲。


    帶土瞬間漲紅了臉,生硬地換了個話題:“卡卡西,你撿的那本書裏麵寫的是什麽啊。”


    “那不是書,是一本樂譜,隻是看著很古怪,有種很不祥的感覺。那你們撿的散頁又是什麽呢?”卡卡西反問道。


    “額……是往年的試卷。”


    “小點聲,”卡卡西突然做出噤聲的手勢,“她給你們了嗎?”


    “她說今天就是來送這個東西的。”


    “她居然能弄到這種東西?”


    兩人看卡卡西的反應著實不正常,也緊張了起來:“這有什麽問題嗎?頂多就是輔助下複習吧。”


    “你們不知道,忍者學校循環使用試題嗎?”卡卡西鄙視地扔給了帶土一個死魚眼,“所以試題都保密的,但是也沒明文規定說不能看以往的試題,隻是目前還沒有學校學生能自己找到往年試題,算是一種試練吧。如果她不是在騙你,那這次考試你基本上靠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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