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阿虎屁顛屁顛的下車去買藥,羽西迅速跳到駕駛室腳踩了一下油門,賓利車一股腦竄出去很遠,守在洗手間外麵的阿虎一看這情形立即破口大罵,"馬三你就是完犢子,還愣著幹屁啊!快去給我追!你們看看大小姐在不在洗手間!"


    馬三跳上另一輛車飛奔出去追堵羽西,他嘴裏咕噥了一句,什麽人這是!臭小子想把我飯碗砸了。不過,你還真有兩下子,能在漢城第一保鏢阿虎的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走掉的恐怕隻有你一個人。


    這邊阿虎帶著人闖進了女洗手間,哪裏還有大小姐的影子,倒是遭來幾個女人的謾罵。罵聲引來了沿街巡邏的三個警察,將阿虎幾個人圍住了,阿虎說,"我是在找我們羅氏集團的大小姐,請你倆讓開,別擋了我的道。"說完拔出了手槍。


    三個警察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也沒有經曆過這種場合,手裏隻帶著一根警棍做不了武器的,就在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阿虎衝了出去,他必須找到大小姐,否則飯碗丟了是小事,他就怕肖華將自己做過的事兒抖摟出來,到時候不好收場。


    走了不遠電話響了,"阿虎,怎麽迴事?有什麽新情況嗎?"一個女人的聲音,慢吞吞的帶著慵懶的成分。


    "少奶奶,我正想向你匯報呢,大小姐又沒影了,她頭上的竊聽器也被羽西那小子給發現了,我……。"阿虎說道,心裏也在祈禱這少奶奶別撒潑,一旦撒潑他丟了工作,兩個孩子上高中是需要很多錢的。在城市裏找一份工作不容易,能被羅家重用也是天意。


    "阿虎,你這已經是第三次跟丟大小姐了!連一個大活人都看不住你說羅家花錢雇你是吃閑飯的嗎?!告訴你快點給我找到,一小時後我要聽到大小姐的消息!真是狗屎一潑。"阿虎氣得狠狠地,照著牆壁擂了一拳。


    羽西轉了一圈車子駛到一個林蔭道上,好家夥羅瑞芳已經在此等候了,羽西停下車,對羅瑞芳說,"這輛車有著最先進的定位功能,你們羅家的人一會兒就能攆到這裏,我有辦法引開他們。"


    羽西到附近的駕校找了一個教練,匆匆忙忙過來了,"你看吧,教練幫我這輛車磨磨合,我給你錢,一小時二百咋樣?"


    黑臉膛教練笑著說,"還有這好事?我給你磨合完事你還給我錢?你是不是有病啊?"


    羽西說,"你看我像有病的人嗎?呐,有點快就幹多快,如果有人追你,給他甩掉,憑著你十年駕齡的資格,他們飆車也不是一把好手。"羽西江四百元大鈔拍在黑教練手心裏說道。


    "你這車是不是偷來的?你自己咋磨合找人磨合?"黑教練質疑道。


    "哎呦,實不相瞞吧,看見我旁邊的美女了嗎?她是富家千金小姐,我們倆一心一意相愛,可她勢力的父母都不同意,我開著車本來私奔來著,誰料到被她老子發現了,派人來追我們,寧拆十家廟,不拆一家婚,你就積德行善成全我們倆個吧。"


    黑教練一拍羽西的手臂,"唉!你我同時天涯淪落人啊!我是倒插門女婿,一天到晚看那逼臉過日子,憋屈的要死!好!大哥支持你,人家千金小姐不嫌貧愛富,跟著你浪跡天涯,你可要好好對待她啊!快走!我的駕齡甩他們五條街沒問題!"黑教練上了車,一踩油門車子飛了出去,羽西這才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


    "怎麽樣羅大小姐?跟我玩遊戲能勝過我的人還真不多啊!走吧,去將軍湖看荷花去!"羽西說道。


    羅瑞芳點點頭,"我不是說了嗎?有你在瑞芳心裏踏實,有主心骨你若不在我就覺得少了點什麽?"


    羽西說,"我就是個小醫生,哈哈,想不到還能做大總裁的主心骨,你也太高抬我了,也不怕把我掉地上摔個稀巴爛。"一輛出租車吱嘎停下,羽西給羅瑞芳拉開車門,兩個人上了車很快消失在滾滾的車流中。


    將軍湖是一個建築商自己開發的一個樓盤,帶著這片人工湖水,此刻的將軍湖荷花開的有些過勁了,姹紫嫣紅的時候過了,荷葉上會露出大小不一的蓮蓬,秋高氣爽,蜻蜓滿天飛,停在荷花瓣上的鏡頭被人哢嚓哢嚓拍走了,遊人很多,天南地北的還有幾個老外。羽西走在前邊,向羅瑞芳講述著將軍湖的故事,雖然羅瑞芳也生活在這座城市,但是她基本不在家,除了讀書就是公司裏的千頭萬緒,當她腳步踏上這片*的荷花池風光時,她像一隻歡樂的小鳥兒,奔跑著對著伸到岸邊的荷花親吻著,嘴裏不住的喊著,"簡直是世外桃源啊!太美了!我生於斯張於斯,都二十多年了還不知道有這麽一處風景!羽西,你看蝴蝶彩色的蝴蝶。"羅瑞芳追趕著蝴蝶在荷塘邊,她的身姿柔美纖細再配上一身醬紫色的裙子就是一隻可愛的蝴蝶。


    "好玩吧?這陣兒開小船的人不在了,要是趕在上午八點以後,還可以架著小船在荷塘裏劃來劃去呢。"羽西也是受羅瑞芳情緒的感染,豁然開朗起來,這時有賣糖葫蘆的吆喝聲傳來。


    "羽西,我要吃糖葫蘆,我小時候的最愛!"羅瑞芳說道。


    羽西說,"遵命,我的大小姐。"上前買了一串*葫蘆遞給羅瑞芳。


    "咦?你咋就買一隻呢?你不吃嗎?"羅瑞芳問道。


    "我看著你吃最幸福,糖葫蘆滿滿的都是童年的味道,唉!真想迴到童年過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羽西說道。


    羅瑞芳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說,"你也吃一顆,你不吃我就不吃了。"


    羽西有些懵,羅瑞芳可是千金之軀,有潔癖,難道她不嫌棄我髒?女孩子的心思猜不透。


    "你還是把最後一棵留給我吧,童年是迴不去了,我們的生命裏隻有對童年的迴憶了。"羽西撿起一隻小石頭,扔進了荷塘,咕咚一聲濺起一些水花。


    羅瑞芳果然把最後一棵糖葫蘆留給了羽西,羽西接過來看了看,放在唇齒間一咀嚼,都是舊時光的味道,師傅嵩山的味道,他偷師傅碗裏紅薯的場景曆曆在目。


    兩個人逛了一會兒,坐在柔軟的草坪上聽樹間的鳥鳴,聞池塘的花香,看一朵朵祥雲飄向遠方,好不愜意,在遠離被人監視的氛圍後,羅瑞芳才感到自己是個女孩子,需要被人疼愛嗬護的小鳥。


    她真想就這麽靜靜地坐在此處,或者住在一個深山老林人跡罕至的地方,不聞世間事兒,但是現在她不得不麵對血淋淋的現實。


    "羽西,陪我去清音寺燒柱香吧。"羅瑞芳收迴了剛才天真爛漫的一麵,這會子冷靜如水。


    "你不再玩一會了?要知道明天以後你就沒有空閑出來走走了,機會難得。"羽西說道。


    "羽西,我可以想象的出來此刻的我爸爸的那個女人,她會急瘋了,哈哈,想想就覺得痛快,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想獨吞羅氏集團的所有資產,真是可怕可悲至極。"羅瑞芳說道。


    "你是說家賊難防?是這個意思嗎?"羽西預感到羅家之所以造成今天這個局麵,和家賊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我在秘密調查,當然不排斥這種可能性。"羅瑞芳說道。


    "按理說不應該啊?你爸爸和肖華至少還有一個兒子羅軍,今年也都十六歲了,她怎麽會勾結外人搗毀自家長城啊?沒有真憑實據可不能亂來。"羽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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