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年輕人居然在第二招就把他打倒,他有著太多的不甘心,幾千萬的獎金等著他,也在大賽之前和家人說過這次比賽結束後就迴老家的農場過餘生,他也不願再過這種血腥的日子了,他是個人不是木頭。


    一個個被他ko甚至殘廢死去的人,每天晚上都會在夢裏出現,他覺得罪孽深重所以他和家人每周禮拜日都去附近的教堂,向主祈禱饒恕他得罪過,咬咬牙今天這一關過去了,他就可以拿著獎金很榮光的迴歸英國的家,現在他躺在異國他鄉的擂台上,周身撕裂般的疼痛,但是他必須站起來。


    裁判在喊道五的時候,理查德慢慢爬了起來,他的拉拉隊立即有人遞來毛巾,礦泉水,裁判喊停一會兒,其實就是給理查德恢複身體機能的機會,這裏本來就沒有遊戲規則,所謂的規則都是對馬湖等人有力的,至於被ko的選手,他們隻有聽天由命了,餘生即使活著也是一種痛苦。


    羽西後悔把伊利帶到這裏,她一個女孩子身心一定會受到打擊的,可轉念一想這種環境不更能體現出一個人內心世界的奧秘嗎?如果漠北不出事伊利就沒機會表現出她的柔情似水,羽西也就不知道伊利對自己還有著千絲萬縷的情意,這麽一想羽西釋然了。


    他在感恩環境為他引出了伊利內心的情感曆程,正想著就聽一聲哨響,比賽又開始了。這一次,理查德變得精明了,他要求羽西不許用功夫比試,單用力氣和拳擊。


    羽西哈哈大笑,"好的,理查德先生,我答應你不用中國功夫,可你也該知道這個拳擊場上是沒有遊戲規則的,認賭服輸,你要是輸不起那就趕緊離開,否則,就不要那麽多廢話!你耗不起,我也沒時間陪你玩,爺有的是事情要辦,爺的病人還在等著我醫治呢。"羽西語氣鏗鏘有力的說道。


    理查德翻著厚厚的大嘴唇子說道,"我說的就是規則,你既然向我挑戰就該接受我提出的規則,不然就視你自動退出比賽。你有種的就重來,理查德才不鳥你這個病夫!"理查德又一次挑戰了羽西的底線,他也是做死,以羽西的暴脾氣能繞過理查德那就不是羽西了。


    那就重拳來襲吧,羽西早有準備,對付理查德易如反掌,他除了那幾招狗熊趴公主抱臂頂千鈞雙龍戲珠似乎在沒有什麽這些在拳擊比賽中也是司空見慣,理查德之所以連勝三天的拳擊手,無非是他的力氣以及他身上的疙瘩肉救了他,一般的選手身上的肌肉少皮薄,落在上麵的拳頭就會是一擊重創理查德平時注重鍛煉,飲食上也是科學合理的搭配,所以他的身體素質要比很多拳擊手強,羽西要不是習武和養生也沒法和理查德相比。


    理查德存著幾分小心的朝羽西揮拳靠近,鬥雞似的甚是搞笑,要是以往羽西肯定迴撲哧笑出聲但今天特殊場合,他要注意自己的國人形象,所以很嚴謹,一絲不苟。


    看著理查德猴子似的跳來跳去,羽西騰出一個半蹲沉著應戰,理查德的拳頭發出來的時候,羽西隻感到耳邊一陣唿唿的風聲,羽西一運氣力量提煉到了右手上,照著理查德的胸口就是一拳,理查德向後連退了五步才站穩,羽西的力量是十幾個與理查德比賽之人的總合,理查德不得不認慫,他意識到今天自己要倒在這個異國他鄉的擂台上了。


    那就雙拳出擊吧,理查德立下的規矩,羽西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也無條件的答應了,理查德以為這樣就製約了羽西的功夫,殊不知他是根本不了解中國功夫的淵源,羽西是鬼魅神功的傳承者在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是浸透了神功的精髓,理查德的拳頭毫不客氣的砸在羽西身上,很多人納悶羽西怎麽不躲,甚至有女人尖叫以為這一拳下來羽西非被砸個稀巴爛,再看羽西紋絲不動,鐵骨錚錚的立在原地,理查德覺得不可能,他的雙龍戲珠是他最得意的一招,隻要是挨著這一招的人十個人九個傷。


    可是,今天他懵了,他又一次發動了進攻,羽西依舊淡若風輕的站在那裏,理查德被激怒了,他使了那招公主抱將羽西高高的舉過頭頂,眾人嘩然,那些站在理查德一邊的人又興奮的叫囂,"摔死他,摔殘他不要手軟,手軟你就輸了!理查德你個王八你聽到了嗎?我們把所有的積蓄都押在你身上!"


    "理查德你摔啊!朝台下扔,扔下去你就贏了!"


    理查德以為自己真的力挽狂瀾,他獰笑著把羽西狠命的摔了出去,台下的伊利拚命擠到欄杆前,"羽西,你不要出事啊!不要!我不要你受傷害啊!你聽到沒有,你不可以出事!伊利擔心你……。"伊利的唿喚就像春風化雨,點開了羽西的第三道心綱經,他的麵前又顯出南天門的空中樓閣圖!這就是師傅說的有緣人嗎?伊利丫頭,你就是羽西要找的有緣人嗎?對不起,對不起,等我完全戰勝理查德,成為一名新的拳王之後,我再向你告白,伊利丫頭,我……喜歡你。


    理查德猙獰的笑過之後,扔出了手裏的羽西,有的人等著看羽西落地時的皮開肉綻腦漿崩裂,有的善良一點的則是閉上眼睛不忍目睹,伊利更是痛楚的抓撓著欄杆,"羽西你個壞蛋,你不會有事的……。"


    再看羽西穩穩的站在台子中央,一副氣定神閑與世無爭的樣子,"咦?怎麽會這樣?羽西你是不是用了華夏功夫一眼定乾坤來著?"理查德咆哮著問道。


    羽西笑了笑,"知道還問?華夏功夫豈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好了,該我了。"羽西幾步上前,雙臂舉起三百來斤的理查德奮力砸向台下。


    砰的一聲,理查德重重的落地,嘴角流出鮮豔的血汁,場上頓時失控,尖叫聲,辱罵聲撕打聲不絕於耳,伊利抱著欄杆嗚嗚哭出了聲。


    羽西一個空中翻下了擂台,伊利孩子似的撲上去,粉拳擂著羽西的胸脯,"你啊你真是一個大壞蛋,你嚇死寶寶了!"


    羽西拍了拍伊利的後背,"好了好了,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對了,漠北呢?"


    伊利指了指依在椅子上的漠北,"在那呢,羽西咱們是不是該走了,漠北傷的這麽重……。"


    羽西掃了一眼混亂的現場,"嗯,盡快離開,我雖然給漠北紮了銀針,但是他內髒傷的很嚴重,需要中藥調理。"


    監控室裏的馬湖簡直是暴跳如雷,他可是在理查德身上押了八千萬啊,這理查德兵敗如山倒,馬湖還要支付薄雨五倍的賭注,也就是八千萬的五倍,這意味著什麽?整個拳擊館的資產也沒有這麽多?等於是釜底抽薪,馬湖要殺人,他要盡快滅了這個破了他規矩的小子。


    "組織一下精銳人馬,立即散場拳擊館,將那個羽西當場滅了,解我心頭之恨。"馬湖吩咐身邊的老六。


    "問題是你和薄雨的賭約是生效的,即使弄死那個小子你也要拿出這筆錢,馬爺您的敵人不是羽西,而是薄雨。"老六說道。


    馬湖在地上來迴走動,"那你說怎麽辦?還能把薄雨幹掉?以我們的勢力也不允許啊?"


    老六素來是馬湖的軍師,他說,"馬爺,當務之急你還是先拖住薄雨,拖延給錢的時間,然後咱再想辦法弄他,你想過沒有,這羽西既然和薄雨不熟,那他為什麽還要下這麽多賭注,有一點你不得不考慮,他薄雨是設下一個圈套讓你鑽。說白了他是利用羽西那小子和你互相殘殺,他坐享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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