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西和伊利的臥室中間隻擱著一堵木頭牆,門口垂著一道絲質簾子輕輕一挑也就過去了,擋著他們的就是那顆心,羽西每每在這邊聽到伊利均勻的喘息聲都會睡不著覺,他很想突破那一層心綱經,但是這不是他說了算。


    沒有找到契機,第三關心綱經還是一個解不開的瓶頸,他在尋找機會如果第三關心綱經平安落地,自己就有了愛人的資格,不然短壽的現實會傷害無辜的女子,他不願意辜負愛他的人。


    "羽西……你好夢,今天我真的很激動,我重新認識了你。"走到門簾處,伊利突然說道,眼神溫情脈脈可以讓所有寒冷消失,伊利是怎麽了?她不是看不上自己一直喊羽西流氓嗎?莫名的變化使羽西惶惑,但漢城醫科大學的校花女神能如此向自己透露心思不容易啊!


    "嗯,伊利你也好夢!別忘了夢裏遇到我啊!"羽西又油嘴滑舌的說道。


    伊利挑開簾子嬌嗔地說,"討厭,蹬鼻子上臉,老實點別胡思亂想哈。"


    羽西朝伊利的背影吐了吐舌頭,"百變女神,不過,這樣有個性的女孩我喜歡,富有挑戰性。"羽西的話隻有空氣能聽到,他上了床一歪頭就沉沉得睡去了。


    第二天早起,羽西收拾停當準備坐公交車去醫科大學操場為學生們上養生課,剛打開門,陽光就撲了進來,暖暖的陽光充滿新鮮的味道,清爽而又明澈,給人朝氣蓬勃的感受,原來鬼穀的霞光也這麽迷人!


    羽西深深唿吸了一口空氣,走出門赫然看到女神伊利今天穿著粉色的長裙,滿頭青絲瀑布般披散在腦後,兩鬢插著兩朵新摘的紅色月季花,整個人就像一位仙女佇立在沃爾沃白色車前。


    "還愣著幹啥?一起去醫科大學我也有課。"伊利沒有商量的口氣,拉開副駕駛的門自己先上了車。


    "你這是日頭從南邊出來的?哇塞,這變化怎麽令我誠惶誠恐?你是不是在試探我?對你說我膽子小,啪啪啪……。"羽西說了一大套,聳聳肩表示難以置信。


    "你上不上?不上我就走了。"伊利說道,轉身要上主駕駛。羽西知道她的脾氣,可不會慣著自己,急忙鑽進主駕駛,獻媚的笑了笑。


    "開車,愣著幹什麽?給你鍛煉的機會還不明白蠢豬。"伊利狠狠地說道。


    "嗯嗯嗯,遵命我們的女神,大家的女神。"羽西說完踩了一下油門,車子吼了一聲竄出去很遠,氣的伊利罵了一句,"你又發什麽神經,不會慢一點穩一點?"羽西笑成夠,他是故意的,重新調好檔,車子悶哼了一聲,穩穩的朝前奔去。


    到了醫科大學時間還早,這裏的人十分講究時間概念,不到規定的點兒,那是絕對不早來一分鍾的,羽西在莫西跟師傅在一起的時候,習慣了早起修煉功夫,讀讀書,所以他比別的學生起來的早。


    小鳥的歌唱最能打動人,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音質絕美搖曳著天地間,操場沒有人這時候修煉心綱經最合適,好久以來羽西都沒有好好練習心綱經了。


    心綱經乃天地精華本,比什麽易經道德經三字經要博大精深,它滲進了大自然的靈氣,山水鳥獸的氣息並將佛經的奧妙有機的結合起來,在經過了提煉吐納之後,精華部分成為自己獨門的東西,所以心綱經的三百六十心脈很複雜,要想徹底整透學會需要百分之十的天賦,百分之九十的努力。


    陽光真好正是打開心綱經心脈的最佳時機,羽西在一大片銀杏樹蔭裏開始修煉,心綱經第四大心脈也輕易被打開,四大心脈隻是通往心綱經第三關的一個跳板,之前就差一點過去了,今天早晨真的過了這一關。


    這就意味著師傅說的隻要破了第四招心脈經跟期許的打通第三關心綱經就有了希望,如此說來自己行走塵世果然如師傅說的,慢慢會悟透心綱經的絕妙之處,成為第一個用心綱經拯救自己性命的人,至少在這片土地上羽西是第一個。


    心綱經在打開第四招心脈的時候,身體會隨著意念主動行走,就像行走在海麵上的艦艇,這是內力使然加上心脈的動力配合而至,他的意識也處於混沌之中,依稀清晰但不是主流。


    在外人看羽西的行走速度就是一列正在行進的火車時,他們驚愕的睜大了眼睛,這個神一樣的男人在早晨靜謐的時光中,成就了醫科大學校園裏的一段神話。


    與此同時一個女孩手裏的畫筆沙沙沙的很有靈感的畫了幾筆,她要將這聊齋一樣的男孩畫在紙上,就在女孩專心致誌要完成這件事時,她的畫架和筆連同女孩都被一股力量撞倒,她隻覺得自己的腿狠狠地親吻了大地,接著,疼痛排山倒海襲來,"你是瘋子啊?走路眼睛長屁股上了看不到我這麽大一個活人?"


    女孩完全沒有了斯文,她完全被憤怒包圍,錐心的疼讓她的眼淚都掉下來了,一抬頭是一張生動,被上帝組織的很精致很感人的男人的臉,"羽西!你這個大尾巴狼!又與你見麵了,哈!真是見鬼,這個世界也太小了!"


    羽西心裏一驚,叫苦不迭又是陳睿校長的外甥女,碰誰不好偏偏碰到她?羽西嘟嘟囔囔說了一句,"你要死啊?一大早鬧什麽幺蛾子,人家正在畫畫你就像山體滑坡一樣衝過來,哎呦我去,我的腿要斷了,是不是已經斷了?混蛋,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看看我的腿?"小溪氣唿唿的說道。


    羽西蹲下身看了一眼小溪的腿,"沒大事崴了左腳脖子,擦破了點皮,我馬上給你治療。"羽西脫下外衣鋪在地上,讓小溪坐在上麵。


    "別坐地上,坐我衣裳上女孩子就怕潮濕,一旦沾了濕氣就不好治療。我給你上一點藥,按摩幾下就好了。"羽西說道。


    "還不快按摩,一會兒會有很多學生出現那樣多尷尬?"小溪說道。


    羽西把師傅留給自己的鬼魅神術軟膏給小溪擦了一些,不到五分鍾,小溪覺得腿也不疼了,羽西說,"我給你擦去膏藥,你再看看傷處。"從包裏抽出一張紙巾為小溪擦了傷腿,簡直是奇跡破的地方一點跡象都沒有了而且和原來的皮膚一樣光滑細膩。


    "哎呦,太神奇了,羽西你個混蛋沒料到你還有這麽高深的功夫,原諒你了,再把我崴腳的事兒處理好,我倆就扯平了。"小溪說道。


    羽西一眼瞥到地上那幅畫,畫上一個人的畫像很清晰,還真有幾分神韻,隻是就少那麽一點點,那是什麽呢?力度和靈氣。


    "這個人七分像我三分像狗,不太理想,要是我就不這麽畫了,至少要有細節的靈性和畫作本身的生命力。羽西說道,小溪並不買賬。


    "混蛋我是醫科大學唯一一個保送到美國畫院進修的女學生,你憑什麽看不起我?"小溪憤怒的說道。


    羽西說,"你自己看吧?沒有靈氣幹巴巴的老鹹菜疙瘩似的,記得上次那幅畫嗎?如果不是我最後給你題了字,那就是一具空洞無物的幹辣椒。"羽西說道,完全不管小溪的情緒。


    小溪已經由生氣演變成憤恨,"羽西你給我閉嘴,你有什麽資格對我的畫說三到四,不就是你畫技不如我氣急敗壞嗎?我最看不上自以為是的小人了!"


    羽西沒有吱聲的,直接拿起地上畫筆,三下五除二添了幾筆,"你再比較一下?看看我們前後有什麽區別?"羽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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