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西覺得人生真的很滑稽,比如素不相似的兩個人,擦肩一次還會有第二次重逢。天意的安排,就像此刻羽西想不到自己與李道同在這裏梅開二度。


    羽西在看到李道同和華昌,一同走進他們的桌子前時,他分明看到李道同的眼睛變得溫柔了許多,看來那個華昌本想借助李道同做一棵乘涼的大樹,不料……


    "李哥,就是這個小子欺負我,他搶走了我的女友,還大言不慚要廢了我。你可得給我做主啊!蛤蜊島是我們的地盤,他一個小醫生來此鬧騰,不給點顏色看看他不曉得馬王爺有三隻眼。"華昌告惡狀。


    他要讓漢城城主的公子做自己的保護傘,多麽堅固可靠的大樹?


    誰不巴結說是傻子,加上自己父親怎麽說和李城主都是領導,不過是級別不同罷了,官官相護這是一個不能根本解決的問題,嗬嗬,想到這兒華昌不由笑了。


    他覺得李道同肯定會伸出援助的大手,幫自己收拾一頓麵前的情敵。李道同朝羽西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想看看華昌演一出什麽戲?所以靜觀其變,羽西旁邊的女孩出水芙蓉般的美,令李道同內心稱讚不已。漂亮的女子都是別人的,他李道同做為漢城城主的公子在愛情上波折重重,沒有豔陽高照時,拿爺爺的話說就是不動婚姻,相親無數次失敗無數次,弄得李連芳姑姑經常戲弄他:失敗乃成功之母。


    "嗬嗬,華昌啊!你想怎麽修理這小子呢?清蒸還是幹炸?你說說看,我洗耳恭聽。我們現在就是那隻逮著耗子的貓,在耗子還有一口氣息的時候,好好的逗逗它,和它交流交流耗子的一生。"李道同坐在椅子上眯著一隻眼不緊不慢地說道。


    看熱鬧的人為了裏三層外三層,這樣的場合打架鬥毆熏酒鬧事依然是常態,因為時公共場所,林子大什麽鳥都有,參差不齊的人一言不合就開撕,生活的壓力使人精神幾度高壓,跑這裏熏酒的人絡繹不絕,出現混亂場麵也屬正常。


    華昌咬牙切齒的說,"李哥,我就是想叫他走得遠遠的,不要在漢城出現了,伊利是我的馬子,給他點顏色看看留個記號在身上,時刻提醒他以後別再糾纏伊利就好。"華昌意猶未盡地說道,他根本沒有發覺李道同一張臉開始變化,陡然間變作了豬肝色,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李道同為什麽像天上的雲,說變就變說下雨就下雨。


    "李……李哥你……你怎麽了?我有什呐做得不對的?你的臉色很難看……。"華昌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麽發火是吧?那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要收拾的人,羽西醫生他是我爺爺剛認下的孫子,我的義兄。你要動他一根毫毛必須先過我這關。"華昌的雙腿開始在抖動篩糠,他戰戰兢兢地說,"李……李哥我哪裏知道羽西是……是您的義弟,我……我錯了還不行嗎?"


    李道同呲著牙說道,"我不妨告訴你,華昌你聽好了我的義弟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叫你跪著求我別在漢城地界混,你聽到了嗎?"李道同伸手抓起華昌的衣領,狠狠地將他摜在地上。


    "哎呦!李哥疼死我了,我的屁股摔兩瓣了,媽呀,我再也不敢了,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羽西醫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我一次唄。"華昌這人很聰明他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向羽西賠禮道歉。


    羽西不屑,望著地上的華昌說,"你似乎忘了一個過程,好好琢磨一下,想不到辦不好你就別走了。"羽西說道。


    華昌猜到羽西的意思,"喔喔喔,羽西醫生我如果以後再糾纏伊利小姐,你就卸掉我的胳膊和腳裸,立字為據,簽字畫押。"華昌很聰明,他不愧是文體局局長的兒子,懂得見風使舵,你好我好大家好抱著這樣的心裏,華昌在這一帶魂飛還不錯呢。


    李道同叫服務員拿來紙和筆墨,華昌龍飛鳳舞寫下一張保證書,"我華昌以後如果染指伊利姑娘,早天打五雷轟。"落款:華昌於某某年某月某日。


    李道同遞給羽西,"好兄弟,你看看可以嗎?如果需要補充和添加就直說。"


    羽西看完,笑了,也毫不猶豫簽上了他的名字,這才滿意地說,"不錯,有李哥的鼎力支持,沒有征服不了的高山。"羽西收起這證據,揣進了兜裏。


    李道同虎著臉對華昌吼道,"你可以滾蛋了!我告訴你哈,動我李道同的人下場會很慘你的運氣不賴,碰到我義弟今兒的心情不錯,帶著我的弟妹來遊玩,下次再遇到你不好好做人,我就沒法替你說情嘍。"李道同衝著伊利示好的笑笑,伊利這個氣啊!王八蛋羽西我什麽時候承認是你女朋友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華昌灰溜溜的走了,李道同笑嗬嗬第邀請羽西和伊利去玉器古玩商行玩,羽西拒絕了,"不去了,嘿嘿,陪你弟妹。"


    李道同心領神會,"嗯嗯,那就不打擾了,再聚哈。"


    沒有好好品嚐一頓燒烤,兩個人簡單得吃了一碗冷麵,伊利就撂下筷子,準備離開,手機響了,她接通後嚇了一跳,"羽西,快點迴去草藥堂有人來鬧!木子叔急瘋了。"


    迴去的路上,伊利數落了羽西一番,"你吃本姑娘的豆腐,強吻我!還我初吻。"


    羽西撇撇嘴,"我正想找你要初吻呢?我的第一次初吻給你了,你也還我唄。"


    伊利瞪著好看的杏眼,"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流氓!遇到你倒八輩子血黴了。"伊利一下子把油門踩到底,車子性能本來就好這一踩車身就像飛了似的竄了出去,嚇得羽西大喊大叫,"你要幹什麽?伊利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聲音早被疾馳如飛的車輪轟鳴聲掩埋。


    草藥堂此刻混亂不堪,阿鬥小爺帶著宋飛和一大幫二流子來鬧事,他們揚言再不交出羽西和伊利就把草藥堂夷為平地,鬼木子不會功夫,他也是急得入熱鍋上的螞蟻,打報警電話顯然也不管用,對方的頭頭說他爸爸就是警局的,他隻好給伊利去了電話。


    伊利的車子隻用了二十分鍾就飆車迴到了鬼穀,平時沒有一小時是迴不來的,這個瘋女子給羽西嚇出一身冷汗,都差點尿褲子了,等車子嘠的一聲停下,他才睜開眼睛發現到草藥堂了,下了車就看到草藥堂門口聚集了一大群人。


    羽西對這幫人喊道,"都住手,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是找我羽西的,你們請不要碰草藥堂的一根針線,冤有頭債有主衝我來,鬼木子我迴來了,您老大可放心我來擺平他們。"羽西波瀾不驚地說道。


    "這麽一幫如狼似虎的人,你孤軍奮戰可以嗎?"鬼木子問道。


    羽西握了握拳頭,發出嘎嘎嘎的骨節響聲,"鬼木子你帶著草藥堂的人帶後院歇息,這裏交給我就是。伊利還有你跟鬼木子迴後院不要出來哈!"


    看著草藥堂的人都撤到了後院,羽西走了過來,對阿鬥說,"你燜這次來是想拿走我的命是吧?好,那就看看我答應不答應,美了你們了,上次醫科大學校園還不夠徹底收拾你們是吧?來吧,不用一對一,全體都上!"羽西說道。


    宋飛說,"你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我們有的是人,這一幫人還對付不了你一個?給我統統上不要手下留情!"宋飛阿鬥這是自討苦吃,怨不得羽西了。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羽西熬的一聲上去,眨眼功夫隻見宋飛的胳膊又一次丟蕩在那,疼得他慘叫不已,阿鬥也難逃羽西的神手,也是如掉了翅膀的幺蛾子疼得在地上打滾,二十三號地痞流氓黑壓壓的一窩蜂般衝了上來。


    羽西抬腳劈腿伸拳一路施展遊龍戲鳳十五分鍾後,地上一片哀嚎聲,無人幸免都落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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