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懷裏的孩子漸漸恢複了正常的生理指標,王姐又找來體溫計量了體溫三十八度,羽西給按摩了一下肚腹和腿腳做了一個全身的中醫療法,"嗯,這次可以了,大姐你們迴家後記得燒一壺熱水,衝紅糖薑塊給孩子喝。清熱解毒,滋陰補血。不用再吃西藥,有什麽不放心的,你不妨去大醫院看看。"


    看著孩子在地上蹦蹦跳跳追著草藥堂的一隻黃貓玩耍,少婦就知道兒子是徹底好了,"謝謝你,羽西醫生。早知道你醫術這麽厲害,我就直接找你治療了,害的我兒子遭這罪!"少婦意外之意是後悔用春生給孩子治病。


    "春生,你一會到我房間一趟,我有事跟你說一下。"鬼木子對春生說完轉身就出了診堂,春生預感到師傅十有八九是宣布羽西坐診草藥堂的決定,內心有一千個不滿也不能蘿莉在外表。


    "嗯,是!師傅,我馬上到。"春生答應了一聲。


    王姐和草藥堂的四五個*嘰嘰喳喳議論著羽西。


    "哎呦!這個羽西不僅醫術高明,人也蠻帥氣的,嗬嗬,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未婚妻……。"


    "花癡,你也不想想這麽優秀的男生能落單?身後說不定跟著兩個加強連呢。"


    "就是,好男人早被人盯上了,喂!羽西醫生比春生醫生強多了,羽西很有涵養,很有風趣,也很有氣場,春生就不行了,小肚雞腸不說醫術也是不敢恭維……。"


    春生咳嗽了一聲,幾個*一見是春生一哄而散,同在一個屋簷下共處,誰也不願輕易得罪人,幾個女人一拍而散,各自忙去了。


    這時,草藥堂門前駛進來一輛豪華的黑色沃爾沃xc60比伊利那台要先進高級的多,應該是八百萬一輛,車上下來四五個一色黑衣服戴著墨鏡的打手,最後主角才緩緩上場。


    五十開外氣度不凡的男人,禿頂得厲害幾乎沒有頭發了,隻有腦殼四周貼著你什麽一撮,中間地帶一片沙丘。他朝草藥堂走來,讓打手等在車前,草藥堂的幾個護士和春生都看呆了,這麽高貴的人來名不見經傳的草藥堂實在是蓬蓽生輝。


    "請問,羽西醫生在草藥堂坐診嗎?"一個打手問了一下在院子裏劈柴禾的酸棗,有沒有住著一位叫羽西的醫生?


    酸棗搖搖頭,"沒聽說過,不知道啊!咦?是不是一米七八的個子,皮膚白淨,大眼睛的小夥子?來草藥堂隻有三四天時間吧。"


    為首的男人想了想,"對應該是羽西醫生,麻煩你去通報一聲,就說何向陽來找他有急事。"


    酸棗說,"好的,我這就去稟報一下。"


    診堂裏的人透過窗口早就發現院子裏來了一個高貴人物,找羽西醫生就診。都羨慕妒忌,護士們對羽西肅然起敬,視若仙子。唯有春生他心底對羽西產生了盤根錯節的憎恨,羽西是他的情敵,也搶走了他在草藥堂的好風景。酸棗說,"咱們草藥堂有叫羽西的醫生嗎?外麵有個姓何的老板找。"


    春生說,"不對吧?是不是找我的?今天坐診的醫生是我,羽西隻是一個拉下手的,誰會找他?"春生自信滿滿地說道。


    酸棗說,"不是吧?人家指名道姓叫說的是羽西醫生,我沒有聽錯我還沒老眼昏花。"


    羽西拽了拽衣襟,不緊不慢地說,"找我的,請他進來吧。"


    春生詫異地說,"嗨嗨!你算什麽玩意?這剛來沒幾天誰承認你是坐診醫生?"


    羽西說,"是不是坐診醫生不是你說了算,春生醫生你還是省省力氣好好給患者看病吧!"


    隨著何向陽大踏步走進草藥堂,握著羽西的手直嚷嚷,可算找到羽西了,春生和其他人這才核實身價不菲的何老板是奔著羽西來的。


    "嗬嗬,何老板您大駕光臨這草藥堂蓬蓽生輝啊!請我去給什麽人治病什麽情況說說看。"


    羽西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何向陽說,"一個很奇怪的病人,最近兩個月一直失眠健忘不願吃飯,心緒煩躁,而且老是覺得有人追殺他,具體的症狀和情況還需要勞駕羽西醫生親自前往診斷為盼。我到第一人民醫院時,張院長告知你已經離開,好不容易從一個叫曾凡的那裏獲悉你在鬼穀草藥堂,出了什麽事?第一人民醫院有人欺負你你就吱一聲,那裏醫療設施和工資待遇還是不錯的。"


    "哈哈,何老板我是自己主動離開的,我不適合人多嘈雜的地方,所以離開時是不然的選擇。"羽西平淡如水的說道。


    何老板歎了口氣說,"其實,羽西醫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裏有一方淨土?隻要咱們有一顆坦然自若,雲淡風輕的心在哪都是淨土,不過,我尊重你的去留,請吧。"何向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一旁穿著醫生白大褂掛著坐診醫師名片的春生不屑一顧。


    羽西被何向陽和他的打手前唿後擁進了超豪華沃爾沃,車子輕輕一抖,揚長而去。


    草藥堂的人驚唿道,


    "哎呦!簡直太有範了,這個羽西真給咱這小診所長臉。"


    他們對羽西的讚揚和肯定卻令春生十分難堪,自己藝不如人還巴巴個歡,他對羽西的妒忌和憎恨又增加了五公分。


    何向陽的車在漢城一陣狂奔抵達城郊依山傍水的一座別墅時,羽西被別墅的氣勢折服,麵積擁有上千平方的別墅被高高的圍牆和修築的炮樓碉堡震撼著,別墅的主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商人,光從門口的訓練有素的十幾個打手就看的出,單純的商人雖然也有保鏢卻沒有這陣仗。


    何老板停車說到了,就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帶著羽西他們進了別墅的院子,七拐八繞經過好幾道帶著武器的關卡最後在一間比較大的正房停下,引路的人進去通報,十分鍾後才出來說,"高老爺請你們進來。"


    有人就上前搜身,說是這裏的規矩。羽西盡管很反感有些不爽甚至想轉身離開,還是忍住了規矩不能破,入鄉隨俗嗎?


    進到正房,一個左臉上紋著一條青龍的男人迎上來說,"何老板來了,高老爺正在接受黃陽專家會診,二位稍等。"


    當高老爺子拄著龍頭拐杖從臥室出來的時候,他身旁亦步亦趨跟著的人讓羽西瞠目結舌,此人正是在第一人民醫院和羽西唇槍舌劍的西醫博士後黃陽,"怎麽是你?你來幹什麽??黃陽問道。


    何老板微笑著說,"是我請羽西醫生給高老爺子看病的,不衝突吧?"


    黃陽吞吞吐吐的說,"噢噢,不衝突不衝突小雞撒尿各有各的道,高老爺子您就按照我下的方子去醫院抓藥,吃一周應該就好了。"


    "哈哈,黃專家的藥方無非是柴胡當歸枸杞子等外加幾盒舒肝膠囊而已,高老爺子的病不是肝氣鬱結,胃部焦熱引發的失眠多夢,隻是中了一點風,我下一針就好了。"


    "你……羽西你上次拆我的台我還沒有算清這筆賬你又添新賬!你一個三無醫生隻學了那麽一點點中醫皮毛就為所欲為天老大你老二狂妄至極,高老爺子服用了我配的藥已經有明顯好轉,你那中醫神叨叨的那一套騙鬼去吧!"


    黃陽原形畢露,對羽西大吼大叫。"哦,學中醫的?年紀輕輕看不出來已經是坐診醫生?黃老啊,既然人已經來了,何老板又費心了不妨就讓這羽西醫生給我把把脈。"高老爺子發話了,黃陽再居高臨下也要給他麵子。


    "嗯,高老爺子,您說話了我不會打臉,你小子來吧?你不是有能耐嗎?是騾子是馬那就拉出來遛遛唄。"黃陽酸不拉幾的說道,他是想看羽西的笑話,上次的一箭之仇他還沒有報呢,好歹逮著機會叫他丟丟人才解恨!


    "幹爸,那就讓這小子看看?隻要您高興,怎麽都可以。"左臉紋著青龍的男人說道,他是高老爺子的幹兒子,鞍前馬後的跟著他打碼頭闖險灘,為高老爺子的馬頭幫在漢城成為黑勢力老大立下汗馬功勞。


    "嗯嗯,我也是要買何老板的賬不是?都在一個碼頭混,嗬嗬。"高老爺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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