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這家夥自從上次知道羽西是李老板老父親的主治醫生,就巴結討好羽西,時不時地給羽西捎點水果食品什麽的,下午沒有他的班兒,這廝跑在宿舍睡大覺,羽西說了來意,他忽地坐起身,"這個好說,交給我了好哥們,咱們是一條船上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哈哈。"


    曾凡很會來事,跟蘇蘇也是一通拍馬屁,搞的蘇蘇都不好意思了,"曾凡謝謝你哈,有空我請你和羽西吃鮑魚粥,何氏集團餐飲業的一道名菜。"


    曾凡說,"吃飯喝酒多俗氣,既然是一個科室的互相照應著不好嘛?趕緊去買藥吧,別耽誤了,這會子老太太不做,我還看得住。"


    蘇蘇也沒再磨嘰,讓羽西開著自己的奧迪車,一路狂奔去了雷楊居住的小區,他的家是在一座舊樓的最頂層六零三房間,走廊的燈都不亮了也沒有人修,黑乎乎的一片,雷楊家門口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在玩吹泡泡,見到蘇蘇他高興地叫了一聲,"蘇姐姐,你來了。我爸爸在屋裏,爸爸,我蘇蘇姐來了。"


    看來蘇蘇來過雷楊家,不然他的兒子怎麽會一下子就認出蘇蘇來?


    蘇蘇摸了一下豆豆的腦袋,"豆豆,最近讀書評沒評上優秀,戴小紅花沒?"


    豆豆笑得一臉陽光,"蘇蘇姐,我數學考了九十六分,語文九十四分,外語……不好,踩八十分,老師說我退步了。"


    蘇蘇從兜裏掏出一隻不大的變形金剛,"這是姐姐獎勵給你的,姐姐說過你三門功課都考上九十分獎勵給你一台變形金剛,這次考的不錯,所以,姐姐兌現諾言,看看喜歡嗎?"


    豆豆眼睛大放異彩,"太好了,蘇姐姐,謝謝謝謝你,可我外語不到九十分啊?"


    蘇蘇說,"加油,下一次考試一定九十分以上,姐姐看好你。"


    雷楊出來了,見蘇蘇給豆豆買東西不好意思地說,"又讓你破費了,蘇醫生這多不好,來來,進屋吧,這位是?"


    蘇蘇說,"豆豆一邊玩去,雷叔叔,這是我的同事羽西,嬸子的病好點沒?"


    三個人進了房間,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子藥水的氣息,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躺在床上,聽到有人來也沒有什麽反映,隻是動了動身子,羽西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病的不輕,做過***切除手術,淋巴結有疙瘩有一些焦火炎症,用針灸三天就該痊愈。羽西沒有先開口說,他不想給人落下張狂自是的印象,等看看情況再說也不遲,他顧自站在一邊,聽蘇蘇和木放的對話。


    "蘇蘇不瞞你說,我叫你來拿藥也是動了很大的決心,兩天前就有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來我家威脅我,不許我給你輸送這進口藥,還扔給我一大筆錢封口費,說心裏話我也動過心,窮人誌短啊,我家你嬸子春天做的***切除,秋後該去複查了,又要一筆不小的費用。”


    “我下崗後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在街口賣煎餅,還要供孩子讀書,鄉下的父母年紀大了隔三差五我也打點錢迴去,唉!難啊!可做人不能不厚道,你對我有恩,我老婆做手術多虧了你找的好醫生,這裏還有幾盒進口藥你就拿迴去給你媽用吧。"


    木放轉身打開一個木頭箱子,裏麵全是進口藥,抽出五盒用包裝袋包好遞給蘇蘇,床上的女人*了幾下,喊著口渴了,木放倒了一杯水放在嘴邊吹了又吹確準不燙嘴了才喂給老婆。


    "木叔叔,嬸子複查的事兒不要耽擱,來第一人民醫院我給你安排一下,別心疼錢實在不行我幫你想想辦法。"


    羽西插了一句,"木叔叔,嬸子是不是失眠盜汗多夢不願吃飯,眼睛幹澀?"


    木放吃驚地說,"對對,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


    蘇蘇說,"木叔叔他學過中醫,你讓他給嬸子看看吧。"


    木放說,"那感情好,我正愁你嬸子的病呢,好幾頓都隻吃一小口飯,不吃還餓吃了就不消化。"


    羽西坐在病人床邊,"我給把把脈可以嗎?木叔叔。"


    木放看了蘇蘇一眼,蘇蘇點點頭,木放說,"蘇蘇帶來的人不會錯,你請吧。"


    羽西把了把脈,就鬆開了,"***切除手術做得很成功,隻是有一些炎症,夏天氣溫高,晝夜溫差也大,出現了一些炎症不稀奇,吃點藥就好了。"


    木放點點頭,看向蘇蘇征詢她的意見,蘇蘇說,"我馬上給科室主任打電話,讓她給嬸子安排好病房,嬸子今天就隨我們一起去醫院吧,你看如何?"


    木放想想也是,不能耽誤老婆最佳的治病時間,將兒子豆豆安頓給鄰居的張媽,木放將瘦骨嶙峋的老婆抱上車,直奔第一人民醫院。


    今天是周三,看病住院的人很多,各科室的住院床位都吃緊,好不容易安排好木放女人的病床,交了住院費,折騰完都晚上八點了,隻剩下最後一班公交車了,蘇蘇說,"要不我送你迴租屋吧?你為了我忙活了一下午。"


    羽西說,"可別介,你趕緊迴去好好照顧你媽媽,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坐車迴去。"


    夜晚的鬼穀格外的迷人,月色撩人,花香被陣陣的夜風送到了很遠很遠,鬼木子的別墅大門居然上了一把大鐵鎖,醫?這老頭睡覺這麽早?別墅進不去,他可不願意說露天地,就打通了鬼木子的電話,"鬼木子我吃了你家得閉門羹,把我放進去吧,這麽晚了,好累好疲憊。"鬼木子說,"哎呦,我在外就診,今晚估計迴不去了,你喊伊利開門就是。"


    伊利又是伊利,我怎麽喊?喊她也聽不著,這個八婆才不會給我開門,思前想後羽西還是衝鬼木子要了伊利地電話,打了n遍,話筒裏迴複的都是: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臭八婆,這麽早就睡眠,你是豬八戒托生的嗎?


    打不通電話又不能睡在外麵,羽西仔細觀察了一遍,別墅外的大牆有六米多高,以他的功夫攀上去不是難題,如果從靠近窗口的牆頭躍進窗裏,會不會又引起伊利的誤會?


    上次的誤會還沒接觸,這次要是再撞槍口那就死定了,管不了那麽多了,不知是什麽鳥的叫聲,淒厲怪異叫得羽西毛骨悚然,他發現鬼穀盡管是世外桃源,但也充滿怪誕和鬼魅。


    羽西一用力蹭蹭蹭翻上了牆頭,這時候的月亮藏了起來四周黑乎乎的,隻在別墅呆過一宿,羽西根本記不清伊利的床在哪個位置?


    嗯?在陽台上還是在正中間?哎呀真是考驗人的記憶力,羽西摸摸腦殼實在是沒有印象了,隻依稀分辨出是伊利呆過的屋子,她的屋子在東邊緊緊貼著牆根很容易找到,要想進入羽西睡覺的房間隻能先通過伊利的屋子。


    沒有點燈,也不知道裏麵什麽情況?


    羽西一貓腰一縮頭再提氣,縱身一躍落在了屋裏,怎麽柔柔的軟軟的?不像是在地板上倒像是一片棉花,怎麽還有一陣陣淡淡地茉莉花的香味?羽西還沒穩住神兒,下意識的朝前一探,手觸摸到的居然……居然是潤滑凝脂般的胸脯,羽西就預感到觸了雷區,他還來不及撤退,就聽到一聲劃破耳膜的尖叫把整個夜晚撕裂得稀碎。


    羽西就像被一隻大網遮住想逃逃不了,想飛飛不出,這不是又搬石頭砸自己腳嗎?他縮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高分貝之後一條大長腿伸了過來,對著羽西一頓狂掃,羽西嘰裏咕嚕被掀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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