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西發現別墅外那塊空地,梧桐樹是以三角形的方式栽植的,目測了一下五棵樹之間距離十米,呈二對一組合的,這種栽植法符合中醫脈象學得走勢。


    "昨晚休息的怎麽樣?剛來鬼穀環境陌生一定睡不安枕。"鬼木子問道。


    "噢,鬼木子我睡得很香,你看我住的位置正處在梧桐樹冠,房內的藤蘿花也是消除失眠症的中藥,哈哈,我要感謝您想得如此周到。"


    "嗯?你居然連最古老的中醫理念都懂?真是奇才。"鬼木子讚賞道。


    "我師傅嵩山他十二代中醫世家,我就是跟著師傅一點一滴學習的。我記得清清楚楚,一處宅基的風水與主人的身體健康,婚姻家庭事業都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鬼木子越來越欽佩麵前的年輕人了,在當今這個浮躁的年代能夠沉下心安安靜靜學中醫的人寥寥無幾,羽西真是不可多得的年輕人。


    "羽西我發現你知道的比我多,不僅在中醫方麵,易經風水卦象等等你都比我通。嗬嗬,不瞞你說,這個別墅建的時間不短,二百來年的曆史了,有關這幾棵梧桐樹的奧妙還都是我祖上父輩留下的。鬼魅神醫的傳人,羽西你不簡單,你師傅更是一位高人。"鬼木子說道。


    伊利拎著棕色坤包,穿著湖藍色的裙子,走了過來,"木子叔我要上班了,你在家好好看家哈,別讓賊惦記上了。"


    "你啊你又不吃早飯,你說為了減肥連命也不要了?圖個啥子?還不把胃口熬壞了?"鬼木子嗔怪道,伊利經常不吃早飯,他也是習以為常了。


    "哎呦,某人走不出一百米就會胃疼,你信不信?"羽西斜著眼說道,他清楚伊利對自己怒氣未消,指雞罵狗呢。


    "少給我來這一套,你才胃疼呢!你肝疼膽疼心疼舌頭疼渾身上下都疼!"伊利詛咒道,朝揮舞著攥得石頭蛋似的小拳頭。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那你就試試看?"羽西不緊不慢地迴敬道,對於伊利他一點不生氣,反而感謝她帶自己來到鬼穀。


    伊利噘著可愛的小嘴,不管不顧地朝前走去,她的車子就停在別墅門口不遠,等她剛走出一百米還沒到車子旁胃就絞勁疼。


    蹲下麵,捂著肚子,伊利罵了句,見鬼!這個烏鴉嘴都是他詛咒的,迴頭一瞅人家羽西正坐在客廳津津有味地對付她做好的雞蛋餅,鮮牛奶。


    "你這個混賬王八蛋,不要吃我做的早餐,給我吐出來不然我殺了你。"伊利氣急敗壞地罵道。


    "行了行了,別逞強了,麻溜迴來喝一杯熱牛奶吃點熱乎乎的小米粥你的胃自然就好了。"羽西很享受地打了一個飽嗝,微笑著看著伊利說道。


    哎呀!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這後生可畏啊!就憑伊利的臉色走路的姿勢就可以診斷出她胃病馬上犯了,不是鬼才又是什麽?我老頭子行醫幾十年接觸過無數中醫世家,就沒有一個像羽西這樣厲害的,鬼木子感歎道。


    "我說伊利小姐,大小姐你就別跟自己身體過不去哈,越蹲著越痙攣,不聽我的話到時候疼成胃炎別說我沒提醒你。"羽西說道,此時他很憐惜的看著羽西。鬼木子說,"伊利丫頭,你就乖乖進屋吃點東西吧,強驢一頭遲早吃虧。"


    伊利隻好就坡下驢,仰著頭進了客廳,連看也不看羽西一眼,胡亂喝了一碗小米粥,溫熱滋補的米粥下肚後,胃子竟然不疼了,她抽了一張餐巾紙抹抹嘴拎起包包就走。


    "哈哈,小心了你的好事要拜訪你了。"羽西調皮的說道。


    伊利頭也不迴,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話,"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鬼木子不好意思地說,"嗬嗬,丫頭被我寵溺壞了,任性不懂事兒,羽西啊你不要生氣。"


    "鬼木子哪裏話?我怎麽會生氣呢?感激還來不及呢?師傅常教導我,好男不跟女鬥,我記著呢。"羽西笑吟吟地說。


    手腕上的天霸表時針指向六點半,還有三十分鍾醫院就上班了,羽西必須盡快趕迴單位。


    告別鬼木子,羽西坐公交車迴到了第一人民醫院,科室裏其他人沒來,隻有蘇蘇剛換了白大褂走了進來。


    "哎呦!羽西你這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去哪了?也看不到你的影子。"蘇蘇笑嘻嘻地問道。她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地薄荷香,女人的體香。


    "早安,蘇蘇姐,忘了告訴你,我搬出宿舍在外租了房子。"羽西沒有說自己住在鬼穀,怕惹出是非。


    "噢,原來是這樣啊!對了,我有一個特別特別好的消息要對你宣布。"蘇蘇神采飛揚地說道。


    "嗯?蘇蘇姐,難道你戀愛了要脫單?還是升職加了工資?"羽西好奇地問道。


    "嘿嘿!羽西我是夢想成真了,嵩皋主任和張院長已經把你安排在我身邊做我的實習醫生了!"蘇蘇化了淡妝的臉,格外生動,這個女孩有著一種驚豔的美,與伊利那丫頭截然相反,伊利是純天然野性的美。


    "啊!這的確是一件振奮人心的消息,我怕怕啊,怕你欺負我。"羽西故意調節氣氛。


    蘇蘇揮著粉拳照著羽西的胸口擂了幾下,"嗬嗬,貧嘴的家夥,我還敢欺負你,是你欺負我還差不多。"


    羽西說,"我不服牆,就服你,蘇姐。以後啊,你可不能不好好教我,我西醫底子薄,一切都要從零開始。"


    蘇蘇說,"老虎厲害吧?可當年老虎拜貓為師傅時,信誓旦旦說不會背叛師門,結果等老虎學藝差不多後,有一天它要吃掉貓師傅,貓師傅蹭蹭蹭攀上高樹,老虎傻眼了,他氣唿唿地說,貓師傅你為什麽沒教我上樹?貓師傅說,哈哈,我如果教你上樹,這個時候我就在你的胃裏了。羽西啊,我也要留一手,免得日後你像老虎吃了我。"蘇蘇說道。


    羽西和蘇蘇正談笑風生,門被拉開一條縫,一個很時尚發型的腦殼停在那兒,"請問,羽西醫生在這裏嗎?"


    羽西站起身,"哦,您找羽西?我就是,請進。"


    進來的年輕人和羽西年級相符,穿著很考究,一身名牌,但不花裏胡哨,一看就知道是個富貴人家的子弟,脖子上戴著一條純白金項鏈,左手無名指戴著一枚紅寶石戒指。


    "我是來接羽西醫生,給我爺爺針灸的,我叫李道同。"年輕人做了自我介紹。


    羽西看向蘇蘇,現在她是主治醫生,羽西有什麽事必須匯報給蘇蘇。


    "羽西,你就去吧,這裏的事兒交給我處理,主任那邊我知會一聲就行。"蘇蘇說道。


    "那好蘇蘇姐,科室的事兒你就辛苦一下,空了我請你吃大餐。"羽西邊隨年輕人朝外走邊說道。


    一輛白色沃爾沃xc60安靜地泊在醫院門口,"羽西醫生,您請,係好安全帶,嗬嗬別嫌我囉嗦,這都是我爺爺吩咐的。他說了,一定要將你毫發無損地帶迴去。"李道同說道,車子緩緩上了馬路。李道同隨手按著了音響,頓時一首叫做、愛有天意的歌曲激蕩在車裏。


    羽西很欣賞這首歌,記不得是哪個歌手唱得,反正是刻骨銘心的喜歡。


    "聽我爺爺說,你的醫術很高明,我都沒想到你這麽年輕就有很深的醫術造詣,看到你的那一瞬,說實話我真的信了爺爺的話。"看起來李道同的駕車時間不會短了,很嫻熟的操作,根本不像那些毛毛躁躁的年青人。


    "嗯?你爺爺叫李成是吧?你爸爸就是李斌書、記嘍?勞你們大駕跑醫院來接我,太不好意思了。"羽西說道。


    "嘿嘿!沒辦法啊!先是我爺爺三令五申,別的醫生不看,就指定請你。說也怪了,這什麽醫科大學啊,什麽西醫研究所啊,戴著鮮紅的博士後頭銜就是沒有治好我家老祖宗的病,你上來幾次針灸就見好了!你說我家老祖宗能不高興?"李道同說得幽默風趣。


    "或許這是碰巧吧,我真的沒什麽?就是學了十幾年的中醫而已。"羽西很低調謙卑地說道,這樣的富家子弟能夠和你心平氣和的說話,已經是很有修養了,家教有關。


    "嗬嗬,羽西醫生我有一個毛病,我欣賞的人我和他說話很隨意,你就不要受約束,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就吱聲。"李道同很隨和地說道。


    "嗯嗯,謝謝道同,我這麽稱唿你可以嗎??"羽西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可以,你我差不多年齡,沒必要來繁複縟節,怎麽簡單怎麽來,羽西。"李道同手把著方向盤,凝視著前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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