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西收好三十六枚銀針,這才微微吐了一口氣,掃了李斌父女一眼,此時的李成,在忍受了三天三夜的病痛折磨後,人憔悴的可以。


    羽西的銀針剛好拿走了他體內積鬱的寒氣,胃就像一個漲得鼓鼓的氣球,被銀針疏導得到了釋放,他有了饑餓感,坐起身他仔細地審視麵前這個給自己帶來舒暢感的年輕人。


    "爸,你胃不難受了?胸口也不悶了?"李斌問道,他和妹妹李連芳左右圍著父親。


    李成說,"不疼了,不疼了,這還能有假?去,小夥子叫啥來著?謝謝你,謝謝你,讓我老爺子終於能吃一口東西了。""爸爸,他叫羽西,今年二十二歲,年輕有為是個天才呢,反正我是這麽認為的。"李連芳急忙接過父親的話茬。


    "噢,羽西羽西,很詩意的名字,我就是想知道,你小小年紀怎麽有恁高的醫術?"李成眯著眼問道。


    有賓館的服務生,送來一杯熱乎乎的豆漿,一杯牛奶,李斌接過豆漿杯子,坐在老爺子的床前,柔聲說道,"來爸,喝豆漿。"李成拉著羽西的手不肯鬆開,李連芳說,"哥,還是我來吧,你有事就迴去吧,這兒有羽西我和孔君就行了。"


    李斌也確實著急迴去,他說,"那行,對了羽西先生,你說我爸的病能徹底根除嗎?"


    羽西說,"按照目前的情況看,老爺子的肝髒脾問題不會太大,因為幾年前他做過膽切除,當時沒有更好的鞏固病情,所以,造成他一吃飯就不願下咽,不吃還餓,吃了就膩歪。


    中醫理論上說,通者不痛,疼著不通,這裏麵也有風寒濕俾的原因。"


    李成老爺子眼睛有了光澤,他激動的說,"哎呦!羽西你說我的內髒會恢複正常運作?"


    羽西微笑著說,"對對,老爺子,造血功能和脈絡通暢,你可以和其他健康人一樣,打打球,騎騎車,遊遊泳。"


    李成說,"那能抽煙喝酒不?我這輩子,就好這兩樣,膽切除後,我就在沒碰過煙酒。"


    羽西說,"當然可以,不過,不能多喝,小酌一杯還湊合。"


    老爺子抓過連芳手裏的羹匙,自己津津有味的喝了起來,"兒子,聽好了,我的身體要是完全被羽西治好了,我收他做義子!"李斌連連點頭,"爸,隻要你開心,我沒的說,我迴單位看看,爸,你好好呆著啊!"


    從李成老爺子一骨碌坐起來,嚷著餓了那一刻起,相雨的一張臉火辣辣的難受,他的醫術和經過他手治愈過得患者也是成千上萬,光學術論文大獎,在國際上也是好多次。


    做夢沒想到會栽在一個毛頭小子的手裏,傳出去再怎麽在社會人混?


    他的臉是紅一陣,白一陣,不走還待何時?相雨含著淚花望著張楠院長說,"老戰友,我寧可戰死在沙場上,也不願屈辱的活著,我……告辭!"


    相雨朝外頭也不迴的離去,李斌緊走了幾步,追上來,"相老師,還是留下來,吃一頓便飯吧,為了我父親,您千裏迢迢來到漢城。


    我做為副領導,還沒進上東道主之誼呢。"


    相雨抹了一把眼睛,擺擺手,"罷了,罷了,老朽還有何顏麵吃這漢城的一粒米,一口菜?後會無期!"李斌本想讓司機去送他,被相雨拒絕了。


    看著相雨決絕離去的背影,張楠五味雜陳,但他認清了一個事實,年輕的實習生羽西,絕非等閑之輩,他也許就是社會上瘋傳的鬼魅神醫?在商場職場官場混跡久了的人,最會變通,當他們領教了羽西的神奇醫術後,紛紛倒戈相向,尤其是張院長,他對羽西投去了溫存欣賞的目光。


    外科室的黃主任很好奇地問,"羽西,這麽多的西藥加西式療法為什麽都敗在你那三十六根銀針下?"


    羽西波瀾不驚地說,"中醫療法博大精深,流傳了上下五千年,在時間上就勝過西醫,還有啊,你們別小看這枚小小的銀針,它的構架與設計由表及裏都是根據人身體的脈象生命特質所需,進行的設計,不是一根針那麽簡單。"


    羽西輕輕撚起一根銀針,"你們看,這根針它獨有的琵琶鷺雕刻,不單是藝術的構思,呐,精髓在這。"羽西打開了琵琶鷺腳蹼上的按鈕,一股奇異的藥香,彌漫開來,令聞著神清氣爽,精力充沛,原來玄機就在那琵琶鷺的腳蹼裏,經過熬煉出來的藥粉,再通過銀針的疏通,藥味慢慢沉入。


    整個脈絡穴位都是緊密相連的,藥效自然會隨著銀針的力量,在體內流淌,病情得到控製。


    黃主任說,"沒料到,一根不起眼的銀針,也會有這麽大的威力,我們這在醫學界混了大半輩子的人,真是活的不夠精致啊!"


    "嗬嗬,那我問你,你說能讓我恢複到抽煙喝酒的健康狀態,也是要下銀針嗎?"李成老爺子問道。


    羽西胸有成竹的說,"那當然,剛才我不就是用銀針治好了你的病?"


    李成老爺子說,"那你還等什麽?讓我在醫院裏呆著,再呆一天,一個時辰,我都要瘋掉。"


    "爸……你總得叫羽西弟弟歇息一會兒嗎?他又不是機器,就是機器也有休息的時候。"李連芳用手帕擦了擦父親嘴上的湯汁。


    在場的人,有幾個科室有事走了,張院長和嵩皋沒有走,李成不發話他們走就不厚道了,怎麽著市副領導的父親能入住第一人民醫院,實屬張楠等領導層的榮幸,馬上進入文明城市,優秀單位的評選活動中。


    第一人民醫院和二院三院,春柳醫院等,表麵上風平浪靜,暗地裏互相競爭的厲害,評上優秀單位,意味著從院長到員工麵子上有光,工資上會多出兩位數。


    這樣的競爭不是一年兩年了,每三年或者兩年搞一次,張楠能爭取到市副領導的讚許。


    優秀單位和先進個人的桂冠也是十拿九穩了,張楠不傻,他比貓都精明,誰離開他也不能離開,張楠還有一個留下來的原因,就是羽西,他清楚的預感到,李成老爺子和他做領導的兒子,對羽西的尊重,這尊重是發自內心的讚許與欽佩,張楠預感,羽西一定會得到他們父子倆的重用。


    羽西看出張院長巴結的眼神,他覺得徹頭徹尾的惡心。


    人與人之間為什麽不能坦坦蕩蕩,毫無隱晦的交流?


    要不是為了師傅的囑托,羽西真想逃離,繼續那份自由自在,不聞紅塵的逍遙日子。


    唉!難怪師傅守著中醫研究室,守著那一片青青的菜園,守著一汪山脈不肯去城市,即便跟著師傅雲遊,他也遠離塵囂,守著內心的孤獨修身養性。


    嵩皋這時也是一臉獻媚的微笑,他發現院長對羽西投去的討好的眸子,就清楚羽西日後會交好運,嗬嗬,自己在第一人民醫院辛辛苦苦工作了十年,才混上了科室主任政治處主任的頭銜,羽西一來,就搶盡了風頭,也難怪領導院長欣賞羽西,人家醫術高,自然會受到不一樣的待遇和青睞。


    "李老伯,您是吉人天相啊,羽西,我這內科室帶出來的實習生,也算給我們長臉了。"嵩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李成老爺子愛搭不理地迴了一句,"哈哈,還是羽西這小子醫術高明,你們有什麽博士後文憑,碩士桂冠,又如何?"


    張楠嗔怪地瞥了一眼嵩皋,"嵩主任啊,羽西雖然是你帶進來的,但一點不隨你們哈。"


    嵩皋的臉更紅了,被院長一頓奚落,尷尬至極,不過,嵩皋也不是吃素的,他微微一笑,說,"張院長啊,怎麽說羽西出息了,咱醫院也是沾了我的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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