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的眼睛複雜地看著女子,沒有吱聲。


    羽西輕輕咳嗽了一下,這是一個習慣性毛病,每次遇到棘手的難題或者美貌女子,他的*病準犯。


    女子噤若寒蟬地說,"還不是迎合我老公的癖好,俺悄悄去那三流醫院修複的*膜。"


    少婦也感到蹊蹺,都結婚的人了,還好那一口,簡直不可理喻。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羽西聽完女子的訴說,內心不僅湧上一種悲憫,也許,女子有不得已的苦衷,近年來,婚姻中的家庭暴力,層出不窮,還有的男人怪癖,用一些異物塞進女子的下邊,造成嚴重發炎。婦科病造成不少女子生不如死。


    或者,眼前的女子就是這一類人中的一個。


    一列車員推著餐車經過羽西這一排,餐車上賣有新炸的肯德基漢堡,羽西的肚子咕嚕嚕叫,從出發到現在,隻是吃了一碗米粥,一隻饅頭,早就餓了。


    "來兩份漢堡,要前邊兩個。"羽西禮貌地站起身,對推餐車的女孩說道。


    兩份漢堡,一份給了少婦,"呐,喂孩子吃吧,別餓著他。"羽西將漢堡放在少婦麵前。


    少婦很意外,"嗯?為什麽對我們娘倆這麽好?"


    羽西嘴裏不由切了一聲,"姐,我是買給孩子吃的,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


    說完,羽西拿起漢堡,左右開弓狠狠咬了一口,還沒等下咽,旁邊的女子立即過敏似的,哇哇吐起來,驚得羽西一高跳起來,"哎呀,你這是妊娠反應吧。"


    羽西從包裏找出紙巾,擦拭著椅子上的嘔吐物,不滿地說道。


    "我說妹子啊,你就是懷孕了。不懷孕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反應。"少婦換了一個姿勢,把兒子的頭放在腿上,騰出手,扇著剛才女子嘔吐的臭味。


    女子有點坐不住了,怒氣衝衝地說,"醫生小哥,你不要胡說八道哈,我怎麽能懷孕?我家男人出去辦事,已經有半年沒在家,我懷啥孕?"


    羽西冷冷地說,"這個問題不該我迴答,要你說才對。少婦懷裏的孩子醒了,嚷嚷著要撒尿。少婦在背包裏掏出一卷衛生紙,又捏出一張試紙,"給,妹子,是不是懷孕你去衛生間試一試不就真相大白了?何必在這裏吵吵把火,顯得沒有素質。"


    女子的怒氣也消散了一大半,試紙的確管用,她懷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就是用試紙測出來的。


    接過少婦手中的試紙,女子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走過羽西身邊,去了洗手間。


    少婦和孩子先迴到座位的,一隻漢堡就收買了這個四五歲的小家夥,他邊吃著漢堡,邊用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看著羽西。


    羽西不僅心疼起這孩子,如果有機會,一定請師傅嵩山為孩子醫治一下,可惜,少婦不買他的賬。


    少婦見孩子對羽西一點不認生,也生有幾分好感,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也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就主動和羽西扯起了話匣子,"小弟,你這是從哪來,到哪去啊?"


    羽西毫無隱瞞,說,"我在莫西城中醫研究室,跟著師傅嵩山學中醫,一學就是三年,師傅昨天說,久居深山,不經曆世態炎涼,以後遇到挫折就能跌倒,此番,你還是出去闖闖吧。記住,路是自己走出來的。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明白嗎?


    師傅的話句句紮心,我隻好和師傅和中醫研究室,依依惜別。"


    少婦說,"噢,原來這樣啊,那你到底要去哪裏?"


    羽西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說,"師傅說過,漢城是一個十分富庶的地方,車水馬龍,那裏也出現一批名醫,我要去拜訪,努力向他們學習,提高自己。"


    少婦眸子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哎呦嗬!真是無巧不成書,我也是在漢城下車,你我同行呢。"


    羽西簡單的嗯了一下,對於這個有些勢力的少婦,他比較反感。


    說話間,女子一臉苦大仇深的迴來了,一隻手捂著*,很痛苦的樣子。


    羽西很聰明,一看便知。他的目測沒有錯。


    果然,女子咕咚坐在椅子上,近乎嚎啕地說,"怎麽會?怎麽可能,天方夜譚吧,他都走了半年,我和誰懷孕的?"


    少婦沉默不語。


    羽西輕描淡寫地說,"這種事情,隻有當事人清楚,旁觀者輕,道理很明了,你沒必要痛楚,解鈴還須係鈴人,是唄?找他去啊?"


    女子伏在小桌子上抽泣了一陣兒,誰也沒說話。不多時,多雲轉晴,女子又操起手機,對著屏幕有說有笑。


    羽西心底罵了一句,"現在的女子,真是變態,管不住下身,活該遭罪。"


    車廂裏一陣喧嘩,播音喇叭響起了女列車員溫暖如春風的聲音,"各位乘客,客車已經駛出陽關站,下一站,終點站:漢城。有下車的乘客,請盡早做好下車準備。"


    羽西捏了捏木漲漲的額頭,朝窗外掃了一眼,啊!青青的麥田,一望無垠的山川,做一名流浪的醫生也好。


    播音喇叭突然又發出求救聲,"各位乘客,誰是醫生,第二號車廂,有一個病人,需要急救。醫者父母心,希望你伸出救死扶傷的手。"


    羽西心裏一動,此事不去,就抹殺了他一個醫生的稱號了,羽西起身,拎著皮包朝二號車廂奔去。坐在擁擠不堪的4號車廂,羽西已經覺得不錯了,至少還有一個位置等著,可他敲開二號車廂門,進去才發現,簡直是天壤之別,有錢人就是牛叉,偌大個空間,隻有一個女孩,十七八歲的樣子,仰躺在床上。


    這是一個包間車廂,各種家用電器都有,電視裏還在播著現在人們熱議的電視劇甄嬛傳。


    女孩的麵色蒼白,眼睛無神的瞟了一下羽西,沒說話。


    一個男人,一副管家派頭,穿著黑色帶黃邊的絲綢上衣,大肥的黑色老板褲。頭上華發蒼蒼。見羽西自告奮勇來了,很客氣地問,"你是醫生?你多大?會看病嗎?"


    羽西沒有帶醫生資格證和上崗證,所以,百口莫辯。硬著頭皮說,"對,我是醫生,學中醫的。"


    管家說,"哦,有證件嗎?拿出來瞅瞅。"


    羽西說,"我走的匆忙,證件忘了帶。我給你們看病,又不是收費,你怕什麽?"


    管家陰冷地說,"那可不中,你一沒證件,二沒名氣,叫我們如何信你?我家小姐,千金之軀,容不得半點馬虎。你還是走吧,走吧啊!"


    羽西還想解釋,不料被一個男中音打斷思路,"我來看看,病人得的什麽病。"隨著聲音,大踏步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肩上背著一個藥箱的中年男子。經過羽西身旁,橫衝直撞,差點將羽西推翻。羽西心裏那個氣,騰地站起來,拳頭握的像涼兩塊石頭,他猛地想起師傅的話,出門在外,能忍則忍。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想到此,羽西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


    管家沒再驅趕羽西,他抱著膀子冷冷地觀看著中年男子的表演。


    他坐下來,給女孩把脈,把了一會兒,說,"你家女子患了風寒,必須掛吊針,不然好的慢。"


    管家半信半疑地說,"啊?我們上哪找你?你又是誰?"


    中年男子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張明信片,管家接過去,仔細看了一遍,咦?您是漢城市人民醫院的心腦血管科室主任馬天琪?"


    中年男子點點頭,"是的,我就是馬天琪。你家女子的病,包在我身上。"


    管家抑製不住的激動,"好好好,馬主任,隻要你能治好我家小姐的病,我們王家會重重有賞的。"


    馬天琪很感興趣地抬起頭,一腦門子的皺紋,"嗬嗬,醫生嗎,救死扶傷是本職工作,別客套。我好好給病人看一下。"


    馬天琪拿出量血壓的儀器,在女孩的手臂上測了一遍。又用聽診器,對著女孩的胸口聽了一下。


    管家急切地問,"怎麽樣?小姐得的是什麽病?"


    馬天琪煞有架勢地說,"剛才我已經說了,寒氣大,必須掛吊針。"


    羽西再也看不下去了,"不行,病人隻是暈車,造成的眩暈昏厥,跟寒氣不搭,不能掛吊針。下車透透新鮮空氣就好了。"


    馬天琪鄙夷地說,"你是哪個?毛沒有長全,在這裏充大尾巴狼?"


    羽西不卑不亢說,"我是羽西,我學的是中醫。請你嘴巴幹淨點,不要倚老賣老。"


    馬天琪咂咂嘴,"中醫?你們中醫全是騙人的把戲,什麽祖傳秘方,什麽傳女不傳男啊,真是無稽之談。我馬天琪在漢城,無人不知,哪個不曉?不信你拿著四兩棉花去打聽打聽,馬天琪被人們尊稱馬一刀。"


    羽西說,"我不管你是誰,你錯誤的診斷一個人,我有義務站出來說話。"


    管家在一旁焦急地說,"行了,你們就不要吵了,誰治好了小姐的病,誰就是王家的貴人,我們老爺不會虧待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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