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望一眼,臉色不自然起來,這聲音明顯是手掌打在肌膚上的聲音,肯定是曹安平跟他的男朋友,又在裏麵啪啪了。


    這對狗男男,每次都是大白天的在屋裏搞,也不管別人聽到是什麽感受。


    好在他們房間的室友,大多數都有女朋友的,除了晚上迴來睡覺,平時要麽上班,要麽陪女朋友,幾乎都不在。


    不過曹安平的**還真是強,似乎永遠喂不飽似的,難怪以前沒有這個男朋友的時候,每天下午都要在酒店的衛生間擼一管了。


    想起酒店搞衛生的江阿姨說起這件事時,那眉飛色舞的刺激樣子,嶽雪湘又覺得好笑。


    又是啪的一聲,接著傳來悶/哼聲,不過聲音跟往常不同,沒有聽到曹安平貓叫似的呻/吟聲,也沒有聽到那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難道他們現在換了花樣,在搞□□之類的遊戲?


    嶽雪湘的臉突然有點發紅,自動腦補出一個畫麵:曹安平撅著屁/股跪在床/上,淫/蕩地扭著腰,那個紋身男一邊在他挺翹的臀/部揉/搓著,時不時地用力拍打一下。


    不知道怎麽的,嶽雪湘隻覺得喉嚨發幹,某個地方似乎一下子癢了起來,他也想脫掉褲子撅起屁/股,讓某雙粗大的手,在他的蜜/桃臀上肆意揉/捏遊走,然後用力拍打,等他瓷白色的翹/臀已經打得發紅,氣息不穩時,再用力掰開來,露出他騷/癢的部位,用力貫穿。


    總算他還記得身邊有人,沒有徹底迷失。強行收斂精神,拖著章帥迴到自己房間。


    心裏明白過來,剛才自己發/騷的畫麵,並不是他突然發/情了,而是**原主平時就這樣意/淫被韋誌浩幹的場麵。


    自己這具肉/身,原來有輕微的被虐傾向啊?否則上次聽到他們啪啪啪,並沒有引起多麽強烈的反應,反倒聽到這樣的拍打聲,一下子要迷失了。


    進屋後,嶽雪湘想關緊房門,免得再聽到那現場直播,他沒有忘記上次因為聽到那個聲音,功法自動運轉,害得韋誌浩受他影響,兩人差點一起滾床單了。


    現在章帥就在身邊,如果自己影響到他,跟他發生點什麽,或者自己在他麵前,主動做出一些不要臉的動作,那他以後碰到章帥,隻好躲著走了,哪還有臉見他?


    想在床/上躺一會,平複一下心情,可是剛才吃了飯又走了路,身上非常不舒服。如果不洗個臉,或者幹脆洗個澡,粘粘的怎麽在床/上睡?


    嶽雪湘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衛生間洗一洗。


    剛打開門,就聽到一個陌生的男聲在隔壁大吼:“我操,你屬狗的啊?快給我鬆開嘴——”,然後就聽到一陣連續的拍打聲。


    嶽雪湘一怔,不對,他們這是打起來了。


    他即使再糊塗,也明白隔壁跟他想像的完全不同,搞不好兩人已打了一會了,也不知道瘦小的曹安平,吃了多少虧?


    “章帥,快來。”嶽雪湘怕一個人搞不定,連忙叫上章帥。“他們兩人可能在打架。”


    “那怎麽辦?我們方便進去嗎?”章帥衝出來,跟嶽雪湘站在衛生間門口,猶豫地問。“萬一他們是在鬧著玩怎麽辦?”


    是啊,被章帥一提,嶽雪湘又沒把握起來。萬一人家脫得光光的,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地玩情趣,他們進去,就討人嫌了。


    “你打死我吧,我沒錢!”曹安平沙啞的聲音突然傳出來,還帶著哭腔。“有也不給你,你他/媽/的憑什麽啊?”


    真的出事了,嶽雪湘連忙衝過去,扭他們房間的門,沒扭開。


    “曹安平,你開門?出了什麽事?”嶽雪湘用力拍拍門,大聲叫道。


    “我沒事。”裏麵靜了一下,然後聽到曹安平冷靜地迴答。“你們別管。”


    嶽雪湘愣了一下,迴頭望了章帥一眼,訕訕地苦笑了一下,跟章帥迴頭。


    既然曹安平的聲音不像有事,又拒絕了他們,或許沒有他想像的嚴重,兩人自然不好意思多管閑事。


    嶽雪湘繼續迴到衛生間洗澡,腦子一直想著曹安平的事。


    看來那個紋身男不但無情,還不要臉,居然跟曹安平要錢用。


    曹安平是什麽人?他可是嶽雪湘認識的人裏,對錢看得最重的男人了?據了解他的人說,他工作一年多,幾乎沒用過錢,全存了起來,看他身上穿的,要麽是工作服,要麽是幾年前買的舊衣服。


    看來他存錢買房的目標很明確,所以不肯浪費分毫,那個紋身男想在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身上占便宜,估計沒戲。


    不過以曹安平的賺錢水平,加上虞城的房價,估計他得不吃不喝存上十來年,才交得起首付。


    想到這裏,不禁可憐起曹安平來,他肯定是真的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了,才會有這麽強烈的執念,想擁有一個自己的家吧?


    可是一套房子裏,如果沒有家人陪伴,一個人孤孤單單住著,那算是一個家嗎?


    ***


    洗好澡出來,迴到臥室,看到章帥依然在玩遊戲,忍不住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幹嘛?”章帥仰頭望著嶽雪湘,莫名其妙地眨著眼睛。


    “你有時間,為什麽不看看別的平麵模特是怎麽擺造型的,下個月就要去上班了,還有時間天天玩遊戲?”嶽雪湘教訓道。


    “啊?怎麽看?”章帥一頭霧水。“不是照攝影師說的做就行了嗎?”


    嶽雪湘一陣無力,這個章帥還真的什麽都不懂啊?自己把他推到平麵模特這個行業裏,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到時候吳雙龍要用他了,卻發現他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樣蠟槍頭,站在那裏像根木頭,什麽都不會,連基本的姿勢也要人指點,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吐血?


    “攝影師是會提示你,如果要求高,團隊人數多,還會請專門的造型師來幫模特擺姿勢呢?問題是你一個新人,又做網店的服裝模特,你覺得會有這個待遇嗎?”


    “那怎麽辦?”章帥聽嶽雪湘一說,擔心地站起來。“我什麽都不會啊。”


    本來以為靠自己的顏值,就可以賺大錢了,現在才知道,還是得有才華啊?


    “不會就學唄!”嶽雪湘白了他一眼。“你現在有空,就看看其它平麵模特是怎麽擺pose的,然後對著鏡子練習,看哪些動作表情最適合你,起碼要做到一分鍾能擺出二十多個造型來。”


    “啊?這麽多?”章帥有點傻眼。


    要死了,一分鍾擺出二十多個造型?那自己得準備多少個備用啊?總不可能拍每套衣服都用同樣的姿勢吧?就像自己以前自拍,就會一個剪刀手一樣,被人笑死了。


    “又不難,多學學就會了。”嶽雪湘安慰他。正要幫他在電腦裏找些出名的平麵模特,讓他參考學習,聽到隔壁呯的一聲,把兩人嚇了一跳。


    兩人急忙打開門,來到客廳,看到那個紋身男從隔壁房間出來,剛才巨大的響聲,是他出來時用力推了一下門發出的。


    那個男人裸/露的胳膊上,有一條條紅色的血痕,似乎被人用指甲抓出來的,連脖子裏也有清晰的一條,更誇張的是,一條從那個紋身中間穿過,似乎把那隻殺人蜂殺死了。


    這麽慘?嶽雪湘倒吸了一口涼氣,曹安平的戰鬥力不弱啊?


    等那男人走出門外,兩人去隔壁房間看曹安平,隻見他低著頭坐在床/上,眼神沒有焦距地望著地麵,臉色灰敗,不知道在想什麽?身上的t恤,已被撕成一條條的,腰上背上都有明顯的淤青。


    那個男人真暴力,一看這傷就知道下了狠手,難怪曹安平不要命地抓他了。


    看來曹安平也沒占到便宜,隻怕傷得更重,好在臉上沒有受傷,不會影響工作,否則不得不請假一段時間養傷,不能工作,曹安平可得心疼死了。


    兩人站在門口,對望了一眼,不知道如何開口。


    “想笑就笑吧!”曹安平忽然抬起頭,自我解嘲地笑一下,臉上的神色卻帶著說不出的淒苦。“反正好端端的男人也看不上我,長得又肥又老的有錢男人,來得快去得快,以為跟這個長得帥一點的流氓混混在一起,他至少會講點義氣,沒想到居然向我要錢,還動手打人——”


    嶽雪湘有些無語,曹安平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什麽他的觀念這麽奇怪和極端?


    不管同性戀還是異性戀,除非你長得特別對不起人,或者有生理缺陷,否則總能找到一個人為友為伴。為什麽他的眼光不能放在那種跟他身份差不多的普通gay身上,非要放在有錢或者有顏的人身上?


    那種人,本來就稀少,你要跟那麽多同齡人去競爭,自然容易失敗。


    “小嶽嶽,你也不用裝同情了,我們半斤八兩,隻是你長得比我好看,所以運氣比我好罷了。”曹安平見嶽雪湘不出聲,臉上的笑容更盛了,落在嶽雪湘眼裏,隻覺得更心酸了。


    他知道因為鄭興賢,曹安平對自己一直有心結,可是自己又沒法解釋,難道告訴他那是**前任的事,跟他無關?


    “曹安平,你什麽意思?”章帥卻不樂意了。“小嶽嶽招你惹你了?你這樣冷嘲熱諷的。”


    “我哪裏敢諷刺他?什麽都是我自己的錯。”曹安平臉上的表情更苦澀。


    明明是嶽雪湘搶走了自己的男朋友,為什麽自己隻說了他兩句,章帥就馬上站出來幫腔了,好像是自己搶了他的男朋友?


    難道長得帥就有理?所以不管對錯,都有人護著,而自己就算被人打成這樣,也不會有人心疼?


    曹安平越想越自苦,頹喪地低下頭。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們誰有紅花油?”嶽雪湘畢竟心理年齡比他們大,真的碰到事,想到的是怎麽幫他?而不是意氣用事。“現在馬上擦點,晚上少吃點苦,否則疼得睡覺都翻不了身,身上這塊青紫也褪不下去。”


    “沒有人有這東西。”章帥搖頭說道。


    “那我去藥店買一瓶。”嶽雪湘沒有廢話,匆匆往樓下跑,去文化廣場那邊的藥店跑。


    等買迴藥,看章帥和曹安平還是老樣子,站在那裏發呆,打開瓶蓋,對曹安平叫道:“把身上破衣服脫了,我幫你擦藥。”


    “為什麽?”曹安平望著嶽雪湘,不解地問。


    “哪有那麽多原因?”嶽雪湘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喝道:“還不快點。”


    雖然重生後,有時候會忘了自己的年紀,把自己當成二十三歲的嶽雪湘,但是當看到曹安平身上一塊塊淤青時,前世性格中對弱小的憐憫心又湧上來,讓他做不到看著曹安平自怨自艾。


    好吧,他不是白蓮花,他隻是覺得曹安平受傷後,像個內心沒有安全感的孤僻孩子,他能幫就幫一點吧。


    曹安平被嶽雪湘嗬斥,眼睛一紅,居然沒有反駁,乖乖地脫下/身上破爛的衣服,轉過身去。


    “疼了忍著點。”把藥水倒在手心,覆在受傷的部位,然後輕輕揉著。


    曹安平嘴裏嘶嘶地叫著,卻沒有喊疼,臉上表情鬆弛下來。


    等上好藥,嶽雪湘叮囑道:“別穿衣服也別碰水,等藥水幹了再說。”


    “知道了。”曹安平站起來,依然低著頭,悶悶地迴答。


    “還有,晚上我再來給你抹一次藥水,如果我不在,叫別人幫忙也行。”嶽雪湘把藥水放在他的床頭,又說了一句。


    曹安平抿緊嘴唇沒有出聲。


    “好吧,還是等我來給你擦吧。”想到他跟宿舍裏的人都不太對路,嶽雪湘隻好改口。


    照嶽雪湘看來,曹安平不受大家歡迎,除了小氣,從來不跟同事一起活動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把自己gay這件事暴露得太徹底,又明目張膽地跟其它男人發生關係,直男看不慣他也理所當然了。


    或許也有人擔心跟他走得近,會被人懷疑是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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