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忽然看到衣櫃的角落裏,有一個紙盒子包著的東西,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條黑色的小內褲。


    藏得這麽好,莫非是情趣內褲?嶽雪湘咧了咧嘴,帶著些惡意揣測。


    前世正經古板的嶽雪湘,穿的都是純棉寬鬆的白內內,哪會接觸這種一碰就讓人耳熱心跳的小東西,所以他也不敢肯定。好奇心之下,拿近細細察看。


    內褲抓在手裏非常薄非常滑,麵料是錦綸的,像女人的打底褲。伸手把麵料撐開一點,褲子薄得幾近透明了,如果穿在身上,半遮半掩的,肯定很撩人。


    好騷氣,嶽雪湘像是被火燙了一下,急忙扔下內褲,嘴裏倒吸了一口涼氣。


    想到原主本來就是gay,還有嚴重的戀物癖,又覺得可以理解。


    受在某些方麵跟女人一樣,都需要靠*吸引男人,他們穿這種暴露一點的性感小內內,用來勾引漢子,怎麽說也很正常。


    想像著這具身體穿著它搔首弄姿的樣子,嶽雪湘惡寒了一下。


    鬼使神差地,他脫下身上的那條純白色的四角褲,穿上這條小褲子,即使他很瘦,這條褲子還是把他的屁股緊緊包住了。


    好緊,前麵那團肉誇張地鼓出來,勒得他有點難受。


    他在褲管處拉扯了一下,讓前麵不再那麽緊,也給蛋蛋透透氣,身體的敏感部位被這麵料一磨擦,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尾椎處升起,某件物事不受控製地立了起來,撐起一個誇張的帳篷。


    媽蛋,穿上它也太容易興奮了吧!嶽雪湘倒吸了一口冷氣。


    難道原主不僅僅用襯衫來擼,還用它來刺激自己?


    這種感覺太要命了,身子稍微動一動,敏感部位就像被像羽毛輕輕拂過,引起身子一陣陣戰栗。正經男嶽雪湘夾了夾雙腿,隻覺得又刺激又爽又引人犯罪,前世從來不自*慰的他,此刻也有了擼一發的強烈衝動。


    “你在幹嘛?”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舅舅莫亦峰走進來,正好看到嶽雪湘挺著身子,右手握住自己的命根子,麵紅耳赤地想幹壞事。


    “沒、沒幹嘛?”嶽雪湘前世一個人生活慣了,說換衣服就換衣服,根本沒有鎖門的意識,現在這付樣子居然被舅舅看到,他結結巴巴地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鬱悶得直想撞牆。


    他弓起身子,背過身去,雙手捂著褲襠,遮住自己衝天的東西,把屁股對著舅舅。卻忘了這褲子幾近透明,其實跟光著屁股給舅舅看沒什麽兩樣。


    “這個臭小子。”莫亦峰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外甥現在想幹什麽,紅著臉低聲罵了一句,退出房間,順手把門帶上了。


    如果是別的女人,渾圓挺翹的屁股對著自己,在黑色遮掩下若隱若現,那肯定很誘人。外甥一個大男人,穿這樣的東西,還擺出這樣一付姿勢,太不要臉了。


    莫名上火的莫亦峰很想衝上去撕爛那條礙眼的小內內,啪啪打他的屁股,想著外甥也不小了,現在肯定尷尬得要死,終於忍著氣離開。


    見舅舅離開,嶽雪湘鬆了一口氣,急忙剝下那條黑內絲,穿上自己寬鬆的平角褲。那件作怪的東西被舅舅剛才一嚇,已縮成一團。


    被同為男人的舅舅看了精光,嶽雪湘有種說不出的羞恥感。


    真是奇怪,自己正經了三十年,居然會這麽衝動,做出這件糗事,難道是原主的意識在影響自己?嶽雪湘不得不這樣懷疑。


    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心情才平靜下來,嶽雪湘把它繼續包起來,放在老地方,重新尋找自己穿的衣褲。


    那些有奇奇怪怪圖案和殺馬特款式的所謂仿名牌t恤,自然得放棄,他無奈地從裏麵翻出一件純白色的t恤,這件雖然不好看,至少穿出去不會讓他覺得怪異。


    他又從底下翻出一條舊牛仔褲,款式有點老了,估計是原主淘汰下來的,本身有彈力,穿久了已變形,比他現在的身體大了兩個尺碼,不過那洗得發白的顏色他很喜歡,變形的地方主要在臀部,讓它有了種挎褲的味道,係根皮帶挽起褲腳,應該還能穿。


    想了想,他找來把剪刀,用尖尖的頭部在牛仔褲的膝蓋部位劃了幾刀,牛仔褲本來已磨薄了,被尖利的東西左右一劃,上下的直線斷掉後,褲子上出線了一塊有橫線條的破洞,看起來非常有設計感。


    嶽雪湘把牛仔褲穿上,用皮帶固定在髖骨上,卷起褲邊到腳踝上,雖然寬鬆得沒有線條,穿在他男模般的瘦高個身上,卻有種說不出的悠閑味道,正符合他的審美要求,配上那件舊舊的純白t恤,一個陽光時尚的都市青少年形象馬上出來了。


    院子裏響起汽車發動聲,看來舅舅開車迴去了。


    嶽雪湘鬆了一口氣,他現在真不好意思跟舅舅見麵。


    ***


    走出臥室,來到樓下,看到媽媽正在客廳拖地。


    客廳是老式的磨石子地麵,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圓形,有點像一朵向日葵,花心裏麵有兩個重疊著的四角星,前麵的四角星是咖啡色的,後麵是黑色的,在整體淺灰色的地麵上,被濕拖把洗幹淨後,有種古樸的美。


    他們家這套房子,二間二層,是嶽爸爸的婚房,建於二十多年前,位置在清浦鎮的東首,是農民房。


    這裏雖然在鎮邊,以前算是比較偏僻的農村,離鎮上的菜市場有一刻多鍾的路程。最近幾年,鎮裏也搞開發,新建的街道,往他們這邊造過來,離他家隻有三十多米遠,生活上便利了許多。


    隔壁幾戶人家,沒有浪費靠近街的優勢,已將樓下改成店麵,租給別人做生意了。


    他家的門麵,是租給別人,還是自己開店,嶽雪湘聽媽媽嘮叨過幾次,卻記不得最後的答案是什麽了?


    照他現在的觀念,自然是反對開店的。家裏本來就隻有兩間二樓,住得並不寬敞,來個客人也沒有過夜的房間,如果樓下不能用了,樓上就更擠了。


    “你要去哪裏?”見兒子穿得整整齊齊地從樓上下來,莫亦娟放下手中的拖把,站直身子問道。


    兒子今天的樣子,跟她平時看到的有些不同,可是哪裏不同,她一下子又形容不出來,隻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過他喜歡兒子現在的樣子,身子站得筆直,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臉上容光煥發,有股這個年紀男孩子應有的朝氣,不像以前,經常繃著一張臉,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樣。


    “不去哪裏啊?”嶽雪湘走在門口,望著院子裏那株因為沒有澆水,葉子已曬得快要卷起來的粉紅色月季,疑惑地迴道。


    他不明白媽媽為什麽這樣問?現在是下午二點多,正是一天裏太陽紫外線最厲害的時候,他雖然不在乎曬黑一點,也不想沒事到外麵受罪,被太陽的高溫炙烤。


    “哦。”莫亦娟聽說兒子不出去,隨口應了聲,低頭繼續拖地。


    兒子平時在家,喜歡穿一套鬆鬆垮垮的運動背心短褲,說這樣舒服。隻有出去時,才會穿得整齊一點,現在在家也打扮得這麽精神,看來工作後,他確實比以前沉穩了。


    見兒子若有所思地站在家門口,莫亦娟又問:“晚上你想吃什麽?媽等一下去菜市場給你買。”


    兒子吃了晚飯,還要趕迴市裏,莫亦娟一般會提前做晚飯,讓兒子可以早點出發去市裏。


    “吃什麽?”嶽雪湘猶豫了一下。


    他前世一直在甬城這個海邊城市生活,喜歡吃醉蝦、醃熗蟹、小黃魚、蟶子這些海鮮,可是虞城這邊這些東西貴得要死,家裏又沒有錢,他怎麽好意思說出口?


    “隨便買條活魚來清蒸吧——”嶽雪湘想了想,揚了揚嘴角,迴頭笑著對媽媽說道。


    虞城有曹娥江,本地養殖的魚品種多又便宜,普通的鯿魚、草魚、鯽魚,不過幾塊錢一斤,好一點的蔬菜也差不多這個價了。


    “你想吃魚啊!”莫亦娟見兒子這麽幹脆,非常意外。“那我等一下買條鯿魚迴來蒸吧。”


    鯿魚肉嫩,蒸來吃更鮮,多放點薑蔥去腥,相信兒子會喜歡。


    兒子從小嘴叼,每次吃什麽,都會糾結老半天,因為偏食,所以一直長不胖,沒想到這次要求這麽低,莫亦娟有種兒子終於長大懂事了的滿足感。


    ***


    吃完晚飯,已五點多了,嶽雪湘也想不起要帶什麽,就提了那隻不離身的帆布雙肩包,跟媽媽告別,往候車的地方走去。


    酒店包食宿,需要花錢的地方少,他身上還有幾十塊錢,可以撐過一段時間。


    何況他的心理年紀已三十了,真不好意思開口向媽媽要生活費。


    龍山大酒店,位於虞城市的龍山腳下,是整個虞城風景最秀麗的地方,所以這邊的客房價也不便宜,來消費的很少商務人士,多是真正有錢的土豪。


    員工宿舍在龍山對麵的文化廣場前,那邊有虞城最老的商品房,以前住在那邊的有錢人,現在基本上都搬到城北去了,所以成了打工者的天下,龍山大酒店就是看中老房子便宜,才買下一棟小高層,做為酒店的員工宿舍。


    剛走到樓梯口,就跟一個捧著一大束花的男人碰在一起。


    看著跟前這個三十出頭,肚子已明顯發福的圓臉男人,穿著一件翻領t恤黑色西褲,捧著這麽一大束花,滿頭大汗地站在沒有冷氣的樓梯口,像個等候情人的清純小男生,嶽雪湘就忍不住想笑。


    真是吃飽了撐著,與其浪費精力,買花討好小女生,還不如去努力工作,多賺點錢。對女人來說,有錢有事業的男人才有安全感,才更有吸引力啊!


    “小嶽嶽,你來了?”那個男人看到嶽雪湘,臉上堆起笑,把手上的花束舉到他麵前。“這是你最愛的路易十四玫瑰,紫色的,從法國進口,我好不容易才從滬市買來——”


    “呃——”嶽雪湘被他的話驚呆了。


    看架勢,他這是在等自己?是自己的追求者?嶽雪湘眼前一千頭草泥馬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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