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這一瞬間懵了。


    陳木良的子成名以來十多年,還從未有人敢這麽明張目膽的揍他,這還是頭一迴。


    足足過了十幾秒,陳木良才從那劇痛中緩過勁來,雙目直勾勾的盯著李陽嘶吼起來:“你他娘的敢打我,給我剁了他。”


    李陽一個鄉下仔,在他的地盤跟他搶食,這已經讓他怒不可恕,現在還敢當著他手下的麵,明張目膽的揍他,如果不給李陽一個嚴重的教訓,以後傳了出去,那他豈不是成為眾人的笑料。


    那些混混聞言,立刻揚起手中家夥衝了過來。


    丁漢跟李狗也不是吃素的,當即拿著扳手揮舞,愣是將六名混混逼得不敢前進。


    李陽再次揚起叫,狠狠的朝著陳木良的臉上踩了下去。


    這一腳非常用力,又是踩在鼻梁,將陳木良整個鼻子都踩歪了。


    從進來北街到現在,陳木良一直給他製造麻煩,要麽就威脅,要麽就是找人使壞,李陽的肚子裏早就憋著一股怒火了。


    現在他決定不再隱忍,要狠狠的給陳木良一個深刻的教訓。


    陳木良滿臉是血,五官已經扭曲到無法形容,整個身子卷縮起來不停的抽搐。


    “王八蛋,你死定了。”


    雖然很疼,但是陳木良那陰冷的神色,卻是泛著兇殘。


    此刻他無比的憤怒,恨不得將李陽大卸八塊,但是這個想法,他暫時隻能放在腦子裏想想,因為這個時候,他根本提不出一點力氣。


    李陽沒有接話,一把揪住陳木良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泛紅的雙眼冷冰冰一片。


    “叫他們放下手中的家夥,不然我弄死你。”


    “你做夢......”陳木良大口大口的喘氣,但是仍然不肯妥協。


    “是嗎,那就看看誰狠。”李陽臉色一寒,掐住陳木良的手悍然用力。


    這一瞬間,陳木良整張臉憋得通紅,四肢不停的掙紮。


    “放...放下.....”


    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這些混混聞聲,才放下手中的家夥。


    “丁哥報警。”李陽放鬆一下陳木良,當即招唿丁漢。


    陳木良帶著一群人來鬧事,警察來了,吃虧的還是陳木良等人。


    “王八蛋,你死定了。”陳木良喘鬆了幾口氣,那猙獰的神色又顯露出來。


    李陽看了陳木良幾眼,絲毫不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就目前的情況,陳木良已經接近了油盡燈枯的狀態,加上背後還有一個謝文東,區區陳木良,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


    陳木良雖然弄殘了笑麵虎,但是自己那家底幾乎拚光,眼前的優勢不過是仗著自己認識幾個混混。


    但是這些混混也不會給他白幹活,沒有錢,誰都不會替人賣命。


    如果陳木良想要大動幹戈,估計棺材本都得搭上,李陽絕對不相信陳木良會這麽蠢,將自己的棺材本搭進去。


    十幾分鍾後,警察過來了,帶隊的還是李衝。


    李衝一進來看到是陳木良,整張臉頓時黑了起來。


    這王八蛋還真是會給所裏找活幹,昨天晚上才放出來,今天就來找事了。


    “陳木良,你狗改不了吃屎,要想花錢了是吧,拷上帶走。”李衝當即下達了命令。


    看著周圍的混混,李衝根本不用詢問,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了,再說他相信李陽的為人,絕對不會主動找事情。


    “李警官,這次真不關我的事,是李陽先動手,你看我被打成什麽樣子了?”陳木良率先開口,想反咬李陽。


    但李衝已經不是第一次跟陳木良過招了,知道這王八蛋詭計多,他的話李衝自然不相信。


    李衝根本不看陳木良,而是將目光轉向李陽:“李陽,你來說。”


    李陽說道:“李警官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今天在店裏做生意,陳扒皮帶著這些流氓過來敲詐勒索,他讓我一個月上交兩萬塊的保護費,我當然不同意了,然後他就招唿這些流氓砸我的店,還威脅說報警一次砸一次,你看我生意夥伴的手機就是被他們砸的。”


    陳木良陰著臉吼了起來:“李陽,你奶奶的血口噴人,老子啥時候敲詐勒索了?”


    照李陽的說法,如果李衝相信,到時候進所裏又得花上一筆。


    這個時候已經是窮得揭不開鍋了,如果再整幾次了話,他的下場會跟笑麵虎的一樣。


    “我血口噴人?如果你不是想敲詐勒索我,為什麽帶著這麽多流氓到我店裏?”李陽反問。


    陳木良解釋道:“我是過來找你敘舊的。”


    李陽冷冷懟道:“我又不認識你,敘什麽舊?”


    “行了陳木良,你不用再找什麽借口了,跟我迴去吧。”


    李衝懶得聽陳木良廢話了,直接揮手叫幹警押陳木良等人上車。


    “李警官,你偏袒李陽,到了所裏我要告你。”陳木良陰著臉嘶吼起來。


    “偏袒?”李衝聽著這話頓時停下腳步:“成,現在就給你個機會說清楚,我怎麽偏袒李陽,你要是說不清楚,我就控告你汙蔑。”


    陳木良吼道:“我滿腦子是血,你咋就不問問是怎麽弄的?”


    李衝淡淡道:“這個簡單,你來這裏鬧事弄的。”


    這話一出,陳木良頓時啞口無言。


    李衝說的沒錯,如果不是他來鬧事,那就根本不會受傷。


    陳木良憋得滿臉通紅,愣是找不出一句話迴來。


    “行了,別廢話了迴所裏交保釋金吧,我看你這王八蛋有多少錢夠交。”李衝說著一臉不耐煩,直接將陳木良押上了車。


    “李陽,你給老子等著,老子跟你.....”


    陳木良的話還沒有說完,警車就揚長而去。


    這些礙眼的人離開了,李陽直接招唿大家去吃飯。


    飯館的包間裏,三人點完酒菜後,丁漢說道:“李陽,現在陳木良敢親自上門,我估計笑麵虎已經垮了,要不然這王八蛋不會這樣明張目膽來找事。”


    李陽道:“你分析的沒錯,不過咱們也不用擔心,笑麵虎雖然垮掉了,但是陳木良也的情況,也跟笑麵虎的差不了多少,謝文東那邊咱們要跟他好好談談了,另外車行這邊也要定金一點,防止陳木良狗急跳牆。”


    目前的局麵,他們處於優勢,必須得將這優勢發揮出來,借助謝文東的力量將陳木良徹底壓製下去才行。


    三人一邊吃飯一邊聊,聊了近一個小時才結束飯局。


    從飯館出來後,李陽直接開車去找謝文東,丁漢跟李狗則是迴了車行。


    謝文東的大本營在電城鎮的南街,掛名文東投資有限公司。


    公司是個空殼,旗下的產業有賭場,車行,酒吧,實力比陳木良還雄厚許多。


    李陽出現在文東投資有限公司門口,馬上被兩名壯漢攔了下來。


    兩名壯漢身高都在一米八幾,身穿著黑背心,爆炸性的肌肉高高隆起,給人一種彪悍的氣息。


    左邊的大漢打量李陽幾眼,隨即指了指旁邊的牌子:“哥們,公司重地閑人免進。”


    李陽說道:“大哥,我找謝老板,我跟他約定好的。”


    “你叫什麽名字?”


    “李陽!”


    “好!你稍等。”


    幾分鍾後,謝文東從裏麵走了出來,見到李陽後當即叫兩大漢放人。


    “謝老板,見你一麵真難。”李陽打趣道。


    謝文東遞給李陽根香煙:“那裏話,裏麵請。”


    兩人走進了一間辦公室,謝文東招唿李陽坐下,泡上了茶水:“李陽,你過來找我是不是三輪摩托車已經到了?”


    “三輪摩托車明天才能到,今天過來,隻要是想跟你談談陳木良的事。”


    “陳木良?”謝文東一愣,隨即問道:“他出來了?”


    “沒錯,剛剛在我車行裏找麻煩。”


    “現在人呢?”


    “已經被我送進去了,不過沒有實質的證據,估計很快就能夠出來。”


    “你想我怎樣做?”


    “很簡單,實現咱們協商好的。”


    “成,我會找陳木良談,如果他收斂咱們放他一馬,如果他不懂收斂,那我就收拾他。”


    兩人談話都直來直往,李陽得到想要的答案後,便起身告辭。


    與此同時所門口,陳木良跟劉藏等人出來了,一個個臉色陰沉恨意滔天。


    “王八蛋,老子一定要生扒了他的皮。”陳木良忍不住嘶吼。


    八個人,交了整整五萬塊才保釋出來。


    若是以前這幾萬塊他根本不在乎,但今時不同往日了,五萬塊對他現在的經濟情況來說,是一筆大錢了。


    “老板,接下來咱們怎麽搞,李陽現在的車行已經穩定了,我還打聽到他新進購一種三輪摩托車特別好賣,咱們如果重開車行跟他競爭的話,根本毫無勝算。”


    劉藏的聲音非常的小,現在陳木良正在氣頭上,他擔心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陳木良會拿他出氣。


    “老子壓根沒有想過要跟他用正規的手段競爭,你找幾個人這樣..........”


    幾分鍾後,劉藏聽完陳木良的話頓時瞪起眼睛:“老板,這.....這可是大事啊,你千萬要考慮清楚,一旦出事了,咱們得完蛋。”


    聽著劉藏的話,陳木良的臉上當即閃過一抹不悅:“大個屁的事,這事你不說我不說鬼知道,咱們現在不這樣幹,李陽那孫子很快會壓到咱們的頭頂,老子要將他弄掉,馬上找人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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