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缺暗歎道:“果然是這麽迴事”。


    化千秋饒有興趣的問道:“你這麽迫切的想知道我是不是武當山的道士到底要幹嘛?”。


    葉缺站起身急忙施禮道:“不瞞前輩,我這一身功夫乃是家師所傳,家師爺曾說過我這一身功法的漏洞,采陰補陽極為不人道,而且稍有不慎便容易走火入魔,所以需要其他功法來補全靜心,這樣便能相輔相成”。


    化千秋眼神微眯緩緩道:“你想學武當九陽功?”。


    葉缺真摯的點了點頭看著化千秋。


    “莫說我會不會,就是會,我為什麽要教給你,你可知道,武當九陽功自三豐師祖傳下來便是武當山的不傳之秘?”化千秋有些不悅說道。


    葉缺從身上拿出一個玉佩,遞了過去,笑著說道:“我想化前輩一定認識此物”。


    化千秋拿著玉佩仔細觀摩了半天搖頭道:“不認識”。


    葉缺險些栽倒,繼續道:“您再好好看看?”。


    化千秋又仔細看了一會,沉吟了片刻,迴應道:“我真的不認識”。


    葉缺突然迴憶起那年在山上與闕昔年的情景。


    那時候葉缺才剛滿十六還是個毛頭小子。


    一日天氣晴朗葉缺一如既往的上山砍柴挑水,迴來後莫名的發現闕昔年繃著塊玉佩長籲短歎。


    葉缺好奇道:“老頭,你繃著塊破石頭說什麽呢?”。


    闕昔年那時候謝頂還沒謝成地中海


    隻見闕昔年眼神哀怨的嘟囔道:“不得哭,潛別離。不得語,暗相思。兩心之外無人知。深籠夜鎖獨棲鳥,利劍春斷連理枝。河水雖濁有清日,烏頭雖黑有白時。惟有潛離與暗別,彼此甘心無後期。”


    “喲老頭今天怎麽還背上詩了?”葉缺吊兒郎當的問道。


    “小兔崽子你懂什麽?哎”闕昔年情緒並不高漲的說道。


    葉缺眉毛一挑,臉色不悅的說道:“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我說了你也不知道”闕昔年依舊拉著臉迴應道。


    “你說了我不就知道了麽!”葉缺學著闕昔年的樣子搖頭晃腦的迴應道。


    “真想知道?”闕昔年抬起眼睛問道。


    葉缺倒了杯粗茶,嬉皮笑臉的遞到闕昔年麵前咧嘴道:“想知道”。


    闕昔年長歎了口氣,喝了口茶緩緩才說道:“這不是石頭這叫玉,是當年一個朋友送我的”。


    葉缺眼睛轉了轉,猜測道:“我知道,是不是屋子裏藏在枕頭下的那個阿姨送的?”。


    闕昔年點了點頭,隨即反應過來微怒道:“你怎的還翻我屋子”。


    葉缺吐了吐舌.頭。


    闕昔年繼續道:“那時候她是貌美如花,我是才華橫溢,她是武道一途出了名的美女,我是出了名的君子”。


    葉缺一陣惡寒,看著眼前這個年過半百,開始掉頭發的老頭,搖頭道:“重點重點”。


    闕昔年敲了敲桌子急道:“你到底想不想聽?”。


    葉缺這才悻悻的住了嘴。


    其實葉缺在山上的日子也是極為可憐的,山腳下的村莊,就那麽幾戶人家,好看點的寡婦還就那麽一個,事實上葉缺早就偷看夠了,所以窮山惡水的地方闕昔年的故事成了葉缺必不可少的娛樂項目之一。


    闕昔年緩了緩情緒這才繼續道:“她是武當山眾人心疼的大師姐,而我是名不見傳的武道浪子”。


    葉缺自己也倒了杯茶水饒有興趣的豎起耳朵。


    “但是機緣巧合下我倆卻是惺惺相惜,不久便相戀了”闕昔年微笑著說道。


    葉缺急忙道:“然後呢然後呢?”。


    闕昔年看著眼前充滿靈氣的葉缺,感慨道:“真快啊,一晃眼你都這麽大了,我倆相識的時候還沒有你呢。”


    葉缺疑惑道:“那你倆啥時候有的我?”。


    闕昔年怎麽聽葉缺的話都不是滋味,糾正道:“我是撿的你,不是有的你”。


    葉缺噘嘴道:“都一樣都一樣,繼續說啊”。


    闕昔年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記著是她死的那年在斷腸崖下撿的你,那時候你師娘,對,你得叫師娘,叫什麽阿姨,葉子那年因為某些原因率先離我而去,我當時心如死灰,就想著去斷腸崖跳下去隨你師娘去了便是,結果還沒上崖便看見了你這小鬼頭,你當時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啊,我看你哭的那麽可憐也不忍心放著你自己不管,琢磨著就先把你救下來養大了再下去陪你師娘,這晃就是十六年了,你這姓就是隨了你師娘的姓咯”。


    葉缺點了點頭,小腦袋懵懂道:“那師娘是咋死的?”。


    闕昔年似乎迴憶了許久,眼睛有些濕潤,輕聲道:“是我害死的,是我害死的啊”。


    葉缺見闕昔年竟是要老淚開始縱橫,伸出手摸了摸闕昔年的臉,笑道:“摸了摸了毛嚇不著”。


    本有些傷感的闕昔年,竟是被葉缺逗笑了,緩了好半晌才繼續道:“你師娘叫葉楷悅,因為名字癟嘴我和你風師叔就都叫她葉子,葉子有倆個酒窩笑起來可甜了,就是倔,性格死倔,據說就連死的時候還不肯低頭,賴我啊,如果我不是當時執意醉心於武道,如果當時在她身邊,也不會落的人鬼殊途”。


    葉缺抿嘴道:“別傷心,老頭,你平常不告訴我做人要活的沒心沒肺麽”。


    “大概得有二十多年了,你師祖也就是我和你風師叔的師父,他老人家乃是一代名宿,一身劍道造詣可以說是曠古絕今,那時候他老人家總嘀咕什麽,蒼茫大地一劍盡挽破,何處繁華笙歌落。斜倚雲端千壺掩寂寞,縱使他人空笑我,以前不懂後來我就明白了,能說出這話的他老人家,那就代表著心境已經看透世態炎涼已經一腳踏進小圓滿了,再當時說實在的,就算叫聲神仙都不為過了”闕昔年似乎忘了剛剛的傷感,眼神中反而多了些精芒。


    葉缺眨了眨眼睛問道:“神仙是不是會飛?是不是能騰雲駕霧?”


    闕昔年喝了口茶無奈道:“你說的那是真神仙,我說的是假神仙,會飛倒是有可能,騰雲駕霧那是扯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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