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上兩旁的路燈,似乎是電流出了問題般,竟是閃閃爍爍。


    風寒笑好奇的打量這前方,除了閃爍的路燈,並未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剛欲上前走去仔細觀察,寒江南臉色嚴肅的喝道:“站在那裏別動”。


    風寒笑一驚急忙立定,轉頭不解的望著寒江南。


    隻見寒江南不知道嘴裏嘟囔著什麽,突然一陣寒風略過,風寒笑竟是打了個激靈,呐呐道:“這三九天哪來的寒風?”。


    話音剛落,隻見小路上的路燈竟是突然全滅,本來夏夜的晚上憑借天上點點星空和半輪浩月怎麽也能看得清,可是似乎整條路被黑暗吞噬般什麽都看不見。


    “迎無常大人”。寒江南聲音不溫不火但是極度陰寒的喝道。


    風寒笑一驚自言自語道:“無常大人?”。


    正在風寒笑疑惑的時候,隻見身邊不知何時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這隻手冷的刺骨,就好像死人的手一般。


    風寒笑看著這隻白的沒有血色的手,咽了口唾沫,斜眼往身邊望去隻見猩紅的四個大字映入眼簾“天下太平”,再順著大字往下望去隻見一慘白的滲人的臉,一雙詭異的眼睛和與大字相同顏色的舌.頭吐露再外麵。


    “白,白無常”風寒笑不信鬼神,但這一刻世界觀終於被顛覆了,結結巴巴的說道。


    “寒老,找我等來何事?”白無常慘白的臉舌.頭如蛇信子般緩緩的動道,


    “領我家小子見見世麵,還望無常大人見諒”話說的很客氣,但是寒老卻沒有如見到段長生般拘謹,倒像是見一個久違的老朋友。


    白無常左手拿起哭喪棒,一臉邪異道:“我以為你大限將至,喚我來接你要與我等相聚呢,下麵的人想你可是想的緊啊”。


    “老朽還能多活幾年,無常大人倒是失望了”。寒江南微笑著說道。


    白無常歪著頭身形如無骨般,持著哭喪棒圍著風寒笑轉了一圈,饒有興趣的打量道:“好奇怪的小子,嘖嘖嘖”。


    風寒笑剛欲張嘴卻發現一句話竟是也說不出來,嗓子裏就好像塞滿了雞蛋。


    寒江南從兜裏拿出一把泥土遞給風寒笑嘴邊,示意吃進去。


    風寒笑似信非信的嚼了一大口,這才覺的嗓子的不適感才消失了不少,盯著白無常輕聲緩緩說道:“寒老什麽情況”。


    “就是你看見的情況啊”寒江南不假思索的迴應道。


    風寒笑此刻已經是汗流浹背硬是大氣也不敢喘出去一個。


    寒江南緩緩張口道:“不知道無常大人看出了什麽?”。


    白無常身形飄忽,笑聲淒慘道:“我也隻是個引路的,哪裏能看出什麽”說罷又疑惑道:“重瞳子,好大的手筆”。


    寒江南點了點頭,這才道:“無常大人好眼力,竟然與那段佛爺所說一樣”。


    白無常詭異的眼睛輕飄道:“段長生?”。


    寒江南迴應道:“這天下不就那一位佛爺能叫段長生麽”。


    白無常鬼叫一聲,似笑非笑道:“寒江南,你個老奸巨猾的宵小,幾杯渾白酒騙的我把十殿閻羅的小道消息告訴你也就算了,這下可好你這小兒竟然背著我去找段長生?嘖嘖嘖嘖,你這是要讓我現在收了你麽”。話音剛落周圍竟是多了些鬼哭狼嚎的聲音,好不滲人淒厲。


    寒江南依舊保持著笑容,輕聲說道:“老哥您這是動怒了,我要不說您不也是不知道麽,小弟自知做事欠佳分寸,但是已知悔改,我這還有倆瓶珍藏的倆壺上了年份的竹葉青,就還望老哥笑納,莫要再生老弟的氣啊”說罷從懷裏拿出兩個精致的小壺。


    白無常這才鬼魅般飄到麵前仔細嗅了嗅,隨後眼睛如彎月般一聲鬼笑,接過酒壺,聲音縹緲道:“寒江南,此事我且放下,如若有下一次,我必定提前收你老命”


    隨即隻聽迴蕩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路燈突然又亮了起來,氣溫也似乎升溫了不少,風寒笑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臉色慘白的咽了口唾沫。


    寒江南拿起拐杖敲了敲風寒笑,臉色也有些微白道:“怎麽樣,有什麽感覺沒有?”。


    風寒笑一陣幹嘔把嘴裏的泥巴吐了出來,抹了把嘴才瞪著眼睛驚魂未定道:“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無常?。”


    寒江南緩步走上前去,輕聲笑道:“信則有,不信則依舊沒有”。


    風寒笑不解,悻悻的站起身來,又繼續道:“寒老你給我的像泥巴一樣的東西是什麽?好臭啊,不過剛才吃了沒曾想竟然能說出話來,是不是什麽寶貝?”。


    寒江南迴應道:“就是普通的泥巴”。


    風寒笑不信道:“普通的泥巴怎麽能那麽神奇?,寒老您別開玩笑了”。


    寒江南這才說道:“人有人話,鬼有鬼話,這話沒聽說過麽,泥巴無非就是一個媒介,也可以是石頭,或者沙子,隻要有地氣之物都是可以的”。


    風寒笑拉著個臉小聲道:“那我怎麽看你沒吃咋還能說話呢?”。


    寒江南語氣依舊不溫不火道:“我是地目,即是地目有該有點特權”。


    風寒笑突然驚訝道:“那我爹也有這能耐?”。


    寒江南不屑道:“你爹也配?隻不過是個隻懂得看看星象便隨波逐流,滿嘴仁義道德的匹夫罷了”。


    風寒笑幾日下來也是習慣寒江南如此經常拿話語擠兌自己這個老爹,開始還能與寒江南強上一強,後來幹脆懶的過問直接就略過了。


    於是風寒笑又問道:“那我爹的那對異瞳到底有何本事?看星象有什麽用?”。


    寒江南皺眉道:“你爹沒跟你學過?”。


    風寒笑聳了聳肩。


    寒江南這才略有所思道:“所謂天瞳,字如其意,天生異能,上天眷顧,不像我等地目需要後天磨煉,有看天勢,走人相之能耐”。


    風寒笑搖了搖頭示意一句沒聽懂。


    寒江南歎了口氣,這才無奈道:“說白就是,算命的,不過不算人命,算天命,懂了吧?”。


    風寒笑這才點了點頭,不過心裏確是依舊一點都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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