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蘭芷漸漸地冷靜了下來,蘇慕淵見她不再掙紮,這才鬆開了捂著她菱唇的大掌。


    她有些欲哭無淚,為何自己不直接迴婧姝院歇息,非要往馬車這兒湊,這下可好,竟然又被這惡鬼纏上了……


    隻不過……誰能想到威名遠播的威遠侯竟然藏在小小的阮府,一輛損壞的馬車裏?


    阮蘭芷累了一天,晚上迴了阮府卻又受到這樣的驚嚇,就算想躲,自個兒那腫的跟大饅頭似的腳哪裏能動彈?何況蘇慕淵乃是當世高手,自己想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無疑是癡人說夢。


    她心裏的怒氣無處發泄,連裝傻充愣都顧不上了,先前所有的偽裝統統崩塌,她咬牙切齒地道:“蘇侯爺,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蘇慕淵聞言,卻不怒反笑,他一把將阮蘭芷又拖迴懷裏,附身在她耳畔輕輕地吐氣:“阿芷,你裝了這麽些天,終於不裝了?嗯?”


    阮蘭芷這才驚覺自己的態度和先前相比,口吻實在太過熟稔又太過放肆,正想描補兩句,可聽著蘇慕淵這句話,儼然他也是認得自己的……


    難道……難道蘇慕淵也記得上輩子的事情?


    思及此,阮蘭芷瞠大了水汪汪的灩瀲秋瞳,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然而阮蘭芷害怕的還不止這一件事兒,她偷偷兒地覷了蘇慕淵一眼,若是他當真記得……


    上輩子,她可是趁蘇慕淵不察,拔了他束發的簪子自裁的……


    阮蘭芷思忖著,她是沒法子接受這兇神的雷霆之怒的。


    蘇慕淵見她一臉惶然的模樣,原本白日裏的嫉妒與氣怒突然就消失了一大半。


    蘇慕淵能夠理解阮蘭芷重生迴來的茫然與無助,人總是更為傾向於保護自己的。畢竟她原本不惜去死也要擺脫他,誰知突然又迴來了,這哪能沒有半點觸動?


    他驀地摟緊了懷裏的小人兒,雖然他也恨她就那樣死了,饒是他對她再好,可因著他姓“蘇”,她總是對自己過於防備,他很氣憤,無論自己做什麽都走不到她的心裏去……


    然而,過去了那樣多年,對他來說,再多的恨惱,也早就淡去了,到了後來,除了無盡的空虛與思念,早就不記得其他了,隻要她還能迴來,還能再看見活生生的阿芷,自己還有什麽可計較的?


    蘇慕淵細細地審視著她,不想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其後見她一臉恍然大悟,卻又有些害怕的模樣,隻覺十分嬌俏可人。


    趁著阮蘭芷愣怔之際,蘇慕淵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將薄唇貼上了他渴望了許久的嫣粉紅唇上——


    原本阮蘭芷還處於震驚之中,突覺唇上一重,她瞠大了灩瀲水眸,有些不知所措。


    等她迴過神來抵抗,那人卻將她箍的死緊,蘇慕淵強行撬開了她的貝齒,直接就將遊龍送入了她的檀口,迫使她同自己一同嬉戲。


    彼時,蘇慕淵就好似饑渴了千萬年一般,不知饜足地在她口中肆虐著,兩人緊密地貼合在一起,阮蘭芷氣的渾身發抖,卻又反抗不得。


    阮蘭芷的丁香小舌被他霸道的吸吮著,她甚至還能羞恥地聽到兩人的唇舌間發出的咂咂水聲……


    隔了好半響後,等到蘇慕淵略略退開少許時,阮蘭芷已如一條瀕死的魚兒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兒,蘇慕淵見她唿吸不暢,嫣粉的櫻唇上滿是色澤水潤的光……


    蘇慕淵的眸色漸漸地又暗了下去,他氣息絮亂地湊上前去,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略微抬頭迎著自己,而後貼上那柔軟嬌嫩的櫻唇,為她渡了一口氣。


    等阮蘭芷好不容易迴過神來,已是氣的不管不顧了,晶瑩的淚珠自她的眼眶一顆一顆地墜下:“蘇慕淵,你到底想做什麽?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難道想讓我再死一次嗎?”


    蘇慕淵一聽到“死”字,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他突然俯下身來,高大的虎軀緊緊地將嬌小的阮蘭芷密密實實地裹了起來。


    他嘴角翹起了一絲諷刺的弧度,口吻冰冷地道:“阿芷可以試試看,你若是再敢死,我……叫你阮府上上下下幾百號人一起陪葬。”


    說完他還特地含著她的耳垂又道:“不光阮府,還有薛府,你的姨祖母,你的薛家哥哥……統統都得死!”


    阮蘭芷聽罷,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怎麽知道薛哥哥和姨祖母?是了,他蘇侯爺有通天的手段,她與薛家祖母親近的事兒,他哪能查不到?


    “當然……”蘇慕淵說著說著,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薄唇貼著她的香腮細細流連,說出來的話也是殘忍至極:“你死了,我也有法子再讓你迴到我身邊……”


    那濕熱的氣息打在阮蘭芷的耳邊,直教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她覺得蘇慕淵就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修羅,被他纏上,自己還能有脫身的那一天嗎?


    雖然阮蘭芷心裏十分懼怕蘇慕淵,但是她也明白,這時候可不是她擰著來的時候,旁的不說,蘇慕淵這人她還是有些了解的,你越是抵抗,越是能激起他征服你的興趣,你若是乖乖兒地順從他,還能少吃些苦頭……


    阮蘭芷有些絕望地想著:不管是上輩子的自己,還是這一世的自己,終歸是太渺小,哪裏鬥得過他……


    蘇慕淵見阮蘭芷態度變得順從了,這才滿意地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再次俯身吻上那已經有些紅腫的櫻唇,這一次的吻,比前一次還要急切一些,甚至還帶著一股子狠勁兒,那力道好似要把阮蘭芷的櫻唇給吮碎了,和著血肉吞下肚裏去方才肯罷休。


    阮蘭芷心知這廝的脾性是吃軟不吃硬的,何況自己的把柄都捏在他手裏,而且她知道蘇慕淵說的都是真的,他若想弄死阮府的人,那還真如捏死螻蟻一般容易,權衡再三,阮蘭芷隻好軟著身子任憑他施為了。


    蘇慕淵見她一副和軟嬌怯的模樣,這才又變得溫柔繾綣了起來。隻不過……那大掌卻不老實地順著她的纖腰往上爬。


    蘇慕淵喘著粗氣兒,將將放開了阮蘭芷的櫻唇,卻又貼著她的香腮、粉頰、耳垂、脖頸、甚至是如玉的鎖骨,一路細細密密的吮吻著。巨掌準確無誤地罩住阮蘭芷胸前一對白嫩嫩的乳鴿,隔著衣裳時輕時重的揉弄、褻|玩。


    阮蘭芷咬著下唇,仰頭被迫承受著蘇慕淵帶給自己的酥麻快感,她強自忍著心裏的恐懼與怒火任他作弄。她甚至能聽到蘇慕淵在她耳畔不滿地嘀咕:“阿芷,你這兒……可比從前小多了,也罷……你還小,往後我好好兒替你養著,保管把這對桃兒養的比從前還大些。”


    阮蘭芷聞言,粉臉酡紅,又羞又惱,氣的伸手去推他,然而蘇慕淵這廝生的牛高馬大,渾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蚍蜉焉能撼動大樹?


    對他來說,阿芷這一番推拒,不過跟撫摸也差不了多少,一點子阻攔的效果都沒有,反倒惹的他小腹升起一團邪火,難以自持。


    隻不過,他也知道,阿芷性子雖然和軟,若是可惹急了她,也可能做些決絕的事兒出來,於是他便放開了那對小白鴿,又替她理了理衣襟,方才摟著她的纖腰道:“好了好了,別掙扭了,夏日裏衣衫薄得很,你再動,我都能看到你的兜兒了,沒得便宜了我。”


    阮蘭芷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黑,蘇慕淵這廝比起從前,真是越發的無恥了。


    蘇慕淵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待那邪火平複下去了,往旁邊瞥了一眼,發現那周庭謹在風雨橋送給阮蘭芷的糕點食盒,正落在馬車的角落裏,他蹙著眉頭飛起一腳,那食盒便呈拋物線從馬車裏飛了出去,其後隻聽“啪嗒”一聲,摔在了不遠處的廊柱上,撒了一地。


    “以後不許再同這些不三不四的男子拉拉扯扯的,聽到沒有?”蘇慕淵捧著阮蘭芷的俏臉,沉聲說到。


    阮蘭芷見他一臉陰沉,有些無奈地想到,誰拉拉扯扯了?誰不三不四了?除了他威遠侯,誰對她拉拉扯扯過?


    “沒聽見?嗯?”蘇慕淵等了好半響就沒聽到阮蘭芷的迴答,這便湊到她耳畔,小小地咬了那耳珠子一下。


    蘇慕淵憋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出了口惡氣,這才從身後拿出了一個食盒,他當著阮蘭芷的麵打開一看,裏麵擺的是滿滿當當的一盒子乳酪澆櫻桃。


    一顆顆紅潤剔透,鮮甜多汁的櫻桃上,澆著奶白色的,香濃滑膩的乳酪,其口感之美,可想而知……


    蘇慕淵見懷裏的小人兒,雙眼發直、一瞬不瞬地盯著食盒子裏的乳酪澆櫻桃,不由得失笑道:“今日在風雨橋的時候,我就在附近,聽到薛澤豐那小殺才說你最愛吃的,我思來想去,那老楊家也就這甜酪澆櫻桃能拿的出手了。也不知阿芷吃過沒,嚐嚐看?”


    蘇慕淵拿起食盒小槽裏擺著的銀筷,夾起一顆乳酪櫻桃,細心地取了核,又拿小匙舀起來遞到阮蘭芷的唇邊。


    阮蘭芷雖然愛吃櫻桃,且沒試過這般吃法,卻也十分有骨氣地撇開了頭,並不肯吃“嗟來之食”。


    蘇慕淵見她還在氣惱,幹脆就送到自己的嘴裏,然後銜著櫻桃俯身哺給懷裏的人兒。


    阮蘭芷見他來這一招,羞得俏臉兒紅的能滴出血來,左右偏頭都不肯吃,蘇慕淵失去了耐性,幹脆抬手固定住她的後腦勺,跟著就把澆了乳酪的櫻桃送到那嫣唇裏。末了,還意猶未盡地去舔了舔她甜津津,水亮亮的唇角。


    阮蘭芷被他這般喂法給弄的羞臊不已,忙道:“我吃便是了,你隻別再喂了!”


    蘇慕淵見她那嬌怯怯的模樣,心情大好,於是低低地笑道:“哦,那倒是可惜了,我還以為……阿芷喜歡我這般喂你,所以才故意不肯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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