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那種受傷了,得忌口,不能吃油膩辛辣的,這樣的湯正好合適。


    林鬱藹結果小瓷碗吃了口,味道和想象中的一樣好,瞟了戚烈一眼,心想看不出來這人還挺細心的呢,不過他們家的廚子手藝真好,和上輩子王府裏的……


    呸。


    想什麽呢,林鬱藹暗罵自己一聲,最近怎麽總是想起上輩子的事兒,一定是被麵前這個戚烈給影響的。


    家裏阿姨做好的菜也上來了,倆人沉默著吃了會兒,戚烈突然停下筷子,“你把你那個小助理辭了,換一個。”


    “哪個?”林鬱藹一開始愣了下,很快又反應過來戚烈說的是任子晉,就說,“不辭,我都用慣了,再說子晉又沒犯錯,幹嘛要辭。”


    戚烈這要求確實是沒道理,那件事是本來就是他誤會了,那小助理跟林鬱藹什麽關係都沒有,不過他先入為主的印象一時半會兒沒那麽快容易消,現在還是覺得看那個小助理不順眼。


    “你有兩個助理是吧?”戚烈退了一步,“和我在一起的這一個月,你就讓戴眼鏡的那個助理跟著你,別讓我看到另一個。”


    “你是命令我?”林鬱藹看著他說。


    戚烈沉默了幾秒,無奈地歎了口氣,握住林鬱藹放在桌上的左手,語氣軟下去:“答應我,這一個月之內別帶那個助理,好嗎?”


    林鬱藹這才勾唇笑了,點頭說:“好。”


    戚烈捏著他的手摩挲了幾下,似笑非笑道:“你還真是吃軟不吃硬。”


    “是啊,”林鬱藹很爽快地承認,“其實我這個人很好哄的。”


    “我知道了。”戚烈說著,放開他的手。


    兩人一起吃完午飯,戚烈就走了。


    林鬱藹趴在沙發裏閑的發慌,他現在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隻能用這麽個姿勢趴著,要麽就躺著,鬱悶死他了。


    下午的時候他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已經是傍晚。


    戚烈還真的又來了,一來就要帶著林鬱藹走,“今晚開始你搬到我那兒去住,叫你的助理——戴眼鏡的那個叫什麽來著?”


    “杜政。”林鬱藹說。


    “嗯,叫杜政找人把你的要帶過去的東西都搬過去,”戚烈說,“我們先去吃晚飯。”


    林鬱藹坐起來靠在沙發裏,兩條腿擱在茶幾上,抱著胳膊抬頭看戚烈,“你之前都沒跟我商量過,今晚就搬是不是太急了點?”


    他睡袍的領口又垮了下去,露出胸前大片皮膚,這個姿勢下擺根本遮不住腿,一雙筆直的長腿就在戚烈眼皮子底下交疊在一起,戚烈不由想到林鬱藹睡袍裏麵什麽都沒穿……


    戚烈眸色暗下去,他繞過茶幾,彎腰幫林鬱藹拉好睡袍的衣領,一手伸到他腿彎底下,把人給抱起來往二樓走,“不是你說了從今天開始算嗎?既然是契約情人,當然要住在一起才對。”


    “那怎麽不住在我家裏,非要去你那兒?”林鬱藹說。


    “住在你這裏不方便,”戚烈說,“我不想被狗仔盯上。”


    其實林鬱藹對於住哪兒沒什麽太大的想法,並且戚烈說的也確實有道理,於是他也就沒有再堅持。


    戚烈把他抱到衣帽間,林鬱藹把睡衣脫下來直接扔在地上,去找衣服。


    戚烈就靠在門框上,雙目沉沉地盯著林鬱藹,從光-裸的腳,優美的小腿線條,一直到結實挺翹的屁股,又從鏡子裏看了林鬱藹的下-身好一會兒,視線才往上移。


    林鬱藹穿上內褲,套上長褲,對著鏡子裏的戚烈勾唇笑了一下,偏過頭問他:“晚飯去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戚烈的聲音有些低沉。


    林鬱藹迴過頭去找上衣穿,“我隻吃中餐,連早餐也是,對了,能把做中午那道湯的廚子要來嗎?”


    “可以。”戚烈說。


    既然是去吃中餐,也就沒必要西裝革履的了,林鬱藹隨便找了件休閑襯衣穿上,往門外走,“好了,走吧。”


    經過戚烈身邊的時候,戚烈一把拉住他,推在門上吻了上去。


    很溫柔的吻。


    林鬱藹從這個吻裏感受到了寵愛的意味。


    他的手往下,壞心眼地握住戚烈那裏。


    戚烈低喘一聲,放開了他,沉聲說:“別鬧。”


    他雖然是皺著眉說的這話,眼睛裏卻沒有要發火的意思,反而帶點兒很難察覺的無奈,也沒有強行去掰林鬱藹的手。


    林鬱藹眼裏帶著笑看著戚烈。


    看來戚烈對他的容忍度比想象的要高,那麽他在這場金主與情人的關係裏,或許可以放肆一點?


    林鬱藹鬆開手,勾住戚烈的脖子,身體貼上去,主動吻住戚烈的唇。


    戚烈的喘息立刻急促起來,手掌用力在林鬱藹背後揉捏。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林鬱藹的眼角已經微微泛起裏潮紅,他也沒有克製住自己的欲-望,下-身撐起了帳篷。


    兩人相視一眼,戚烈無奈地一笑。


    “忍住!你可別亂來,”林鬱藹也笑著說,“我還疼著呢,以你那種變態的體力,再來一次我真的要進醫院了。”


    戚烈低頭在他唇上輕咬了一下,“謝謝誇獎。”


    “你還要臉嗎?”林鬱藹瞪他一眼。


    戚烈退開幾步,從兜裏掏出煙晃了晃,“介意嗎?”


    “我要唱歌的,所以——你懂的。”


    “好,我去陽台上。”戚烈點了點頭。


    戚烈出去之後,林鬱藹靠著門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各自平複了一下情緒,本來林鬱藹是想自己走下樓的,戚烈堅持抱他下去了,一起上了戚烈那輛商務車。


    因為被這麽抱著出門,林鬱藹也不好跟杜政說什麽,隻好在上車之後給杜政打了個電話。


    “你不帶東西過去?”戚烈見他掛了電話,問道。


    “帶什麽?日用品你那兒不會不準備吧,”林鬱藹很理所當然地說,“我住你那裏,衣服你不給我買嗎?你這麽有錢,不會這麽小氣吧?”


    “行,我買。”戚烈笑著點頭。


    沒一會兒之後,車子開到一家酒店門前,下了車林鬱藹才發現天都快黑了,這會兒他不想被戚烈抱著進去丟臉,也更不想被扶著惹人注目,強忍著後麵的不舒服自己走路。


    兩人上樓吃晚飯,簡單的中式菜,林鬱藹習慣吃清淡的,戚烈也就陪著他吃。


    吃完飯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城市裏華燈初上,酒店的大門被燈光點綴的金碧輝煌,出來的時候戚烈走在林鬱藹身後,隨時注意著他的身體狀態。


    林鬱藹先戚烈一步出了酒店大門,剛從冷氣十足的大堂裏出來,門外就一股熱風撲來,身後難受的感覺令他皺了皺眉,唿出一口濁氣,停住腳步轉身去看戚烈。


    他眼角的餘光看到酒店門前粗-大的立柱後麵靠著個人,而且那身影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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