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一愣,想起他初次來時就對這推黑椽子探頭探腦的,,估計那時他就看出來了。


    那我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麽阻止我,於是我便問道“為什麽?”


    而子須道長卻微笑道:“這種時間長的東西,已經產生了靈性,因為住在家中可以稱之為‘家靈’,對人沒什麽壞處的,相反它還還有看護家院的作用,你看這院中是不是沒有老鼠!這種東西要是和人相處長了,會護主的。部落的圖騰崇拜就起源於此,希望得到這些靈物的庇護。”


    聽子須道長這麽一說,我想了想,果然在我的在這個院子中沒有發現過老鼠;而且我記得小時候從我家草屋頂上掉下一條大黑蛇,差點掉到餐桌上。


    當時我下了一跳,到外麵拿了鐵鍁,想拍死它,誰知我父親卻阻止了我,說它是‘屋龍’,對人是好的,然後就放它走了。


    子須道長的話,有讓我想起了我父親阻止我的那一幕,我就停了手,打算隨它去吧。在我停手後,那黃鼠狼從黑椽子堆裏探出頭,有瞧了瞧我倆,然後又鑽了進去。


    就這樣每當子須道長拉二胡的時候,這而小家夥就會跑出來,腦袋一伸一縮著,和我並排而坐。漸漸的,它也不怕了,又是會在黑椽子上走兩步,靠近我,但我向它一伸手,它就會‘嗖’的一聲,轉進黑椽子裏,過了一會兒,又鑽出頭來……


    有一次,我正吃著餅幹,它抱著前肢,雙眼滴溜溜的瞧著我,我瞧著好笑,就向它人了兩片,它嚇了一跳,一下子鑽進了黑椽子裏,但不一會兒,又鑽了出來,瞧了瞧我,然後謹慎的抓起了一片。


    或許是無聊,也許是心靈的孤寂,見它那麽機靈,我便每天買一包餅幹喂它,隻不過餅幹撒出時離我的距離越來越近,終於有一天,它跳上了我的肩膀……


    他成了我心靈淒苦時的玩伴!我給起了個名叫‘小紅’。美中不足的是小紅隻在傍晚以後才出來。


    後來子須道長告訴我,鼠牛相生,小紅之所以願意親近我,主要是因為我有牛氣的緣故!


    不知不覺間到了第四年,我已經十九歲了。一年孝滿,我母前就張羅著,讓我兩個姐姐、以及幾個嫂子給我說媳婦。而按照慣例,在六月份子須道長也‘雲遊’去了。


    而在七月初一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一輛黑色的奧迪從我的牛圈前跑過,副駕上一位美女給我招手,美女一頭拉直的長發,美女是韓春雀……


    抑鬱加失望,讓我隻是草草的吃了些晚飯,然後就獨自一人悶悶的坐在了黑椽子上……紅影一閃,小紅出現在我麵前,抱著兩隻前肢,兩隻眼睛滴溜溜的瞧著我,或許是看我心情不好,一下子跳進了我的懷裏……


    我輕輕的揉著它柔順的皮毛,心中卻思緒萬千,或許是該清醒了,我倆本不是同路人……


    那一夜我輾轉難眠,但在第二天的早上,我關大門時,卻嚇了一跳,紅掌印!


    在原來那雙手掌的下方又出現一隻鮮紅的紅掌印,鮮紅奪目!


    隻不過這隻手杖式倒立的,而且幣一樣的而大了許多,其餘的倒和一前的一模一樣,也是四根手指,兩節指節。


    四年了,一直沒出事,我以為是因為子須道長在的緣故,他們不敢來找事,隨著時間的的流逝,我已經淡忘了,原來的掌印也已經迷糊不清。


    可是沒想到……


    看著這鮮紅的掌印,子須道長的話又在我耳邊響了起來,我頓時頭皮發麻。


    而這時子須道長又出去了,真會撿時候啊!


    並且子須道長還沒有手機,02年的時候手機已經的大流行了,連老太太都會玩!我也曾建議子須道長買一部,可子須道長說修道之人講究什麽天人感應,心血來潮,用不著手機!


    “心血來潮個屁喲!人家要找我報仇他咋沒心血來潮!”


    我呆呆的站在大門前,心裏恐懼著、抱怨著,卻一籌莫展。


    不知怎的,我又想起了卡秋莎、烏爾曼,但這天地遙遠,這背後的苗疆人也不知會在什麽時候來,,會在這呆多久……總不能讓烏爾曼他們來守著我吧!


    “算了,車道山前必有路,倒真有事了再給烏爾曼他們打電話……反正現在聯係方便!”


    想到這裏,我心神稍定,就迴去吃飯了。


    一路上子須道長給我講過的苗疆的詭事卻在我腦海裏翻騰……


    苗疆善養蠱,蠱其實也是一種靈,養蠱之術其實也是一種控靈之術,蠱之所以可被人控,是因為秘法藥物可以給蠱靈提供它所需要的本命靈氣。有的用本身鮮血喂養;有的用藥物;有的則用其他人來喂養;當然也有用蠱語控製的!


    同時子須道長告訴我,請靈驅鬼之舞其實也是一種控靈之術,和南方的養蠱之術有異曲同工之妙,區別僅在於,南方濕熱多山,瘴氣密布,毒蟲多,所以苗疆養蠱多養蟲;而北方平坦,牛馬野獸眾多,所以多養牛馬虎豹之靈。


    找這麽說來,我身體裏的藍牛其實可以說是一條大‘蠱’蟲,隻是它至今還不鳥我……


    迴到家裏,我母親已經做好了飯,我就吃了起來。但我沒敢把這事告訴她,一來告訴她沒用,隻是讓她徒增擔心罷了;來來他身體也不好,已查出肺癌,還不知能活多長時間,我擔心刺激到她。


    吃飯時我母親又嘮叨起我找媳婦的事來,一會說我二姐怎麽還沒辦好,一會說全珍嫂子除了嘴管,其餘什麽都不管,這都多少天了,也不迴個信;一會說劉媒婆也不是辦事的人。


    聽她絮絮叨叨著,不知怎的,我沒像以往那麽厭煩,心裏反而有一股旭日般的溫暖,自從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後,就加快了給我說媳婦的腳步,可能是自知時日不多,不想心裏留有遺憾吧,也可能是急於完成我父親未了的心願。


    我聽著心裏五味陳雜,從昨天見到韓春雀坐在奧迪車裏時,我就明白了,初戀不過是狂風中青澀的果實,不等成熟,便會凋落!


    在我出門的那一刻,我知道,是該妥協的時候了!但我同時心裏又升起一層擔憂……


    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提心吊膽的了十來天,卻沒見什麽苗疆之人來,倒是劉媒婆傳來來了一個消息:我說媳婦的事有著落了,劉媒婆說她的一個遠方親戚被說動心了,要來我家見見麵!


    為了錢,劉媒婆是不顧什麽親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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