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窩心的是,子須道長居然又往嘴裏扔了個花生米……


    我注視著他蠕動的嘴巴,真想把花生米掏出來。


    好在花生小,咀嚼的快,就在我火急火燎之時,子須道長開了口:“你沒注意到那血掌印手指隻有兩節!”


    我有些發愣,注意到時注意到了,但什麽意思我卻不明白!


    而子須道長見我發愣,輕輕的拍了下腦袋,說道:“哎,我糊塗了,你原本對這就一無所知呀!人的手指有三節,但他們隻顯兩節,說明人家留有餘地,你把人家弄成啥樣,人家就要把你弄成啥樣!”


    “我靠!”


    聽到這話,我的心一驚:在蛇崇死後,侯三媳婦就瘋了,這要是他們也把我弄成這樣,那還不如死了呢,而且聽說苗疆之人心眼最小,向來以牙還牙!


    果然,下一刻,子須道長就‘哎’了一聲,說道:“苗疆之人心眼小,向來以牙還牙……”


    “道長,怎麽辦,你可得我救救我!”


    子須道長這話不僅和我不謀而和,而且還像把刀,直插我的心窩,讓我心慌。


    “不急……”子須又往嘴裏扔了個花生米。


    “你是不急,火炭又沒落在你腳麵上!”我一愣,腹誹了起來。


    而這時,子須道長已繼續說道:“那手掌隻現四根手指,說明找你麻煩要在四年之內,現在不一定來找你!”


    “那我這四年豈不得天天提心吊膽的!”


    我脫口而出,感覺這苗疆之人簡直是鈍刀子殺人,還不如利利索索的呢,正好這子須道長在,看樣子他還是有些本事的,正好給我了斷了此事。


    而這時子須道長的迴答頗有些大義凜然:“你我有緣,既然遇到了這事,我就不會袖手旁觀,這四年我就在這兒了。”


    “……”


    我真有些發呆,這樣我豈不是得供養一位大神!


    繼而我疑心大起——他不會是到我這兒騙吃騙喝的吧!而且要一騙四年……那紅掌印會不會是他本人弄上去的!


    想到這裏,我不禁問道:“道長,你說你我有緣是因為啥?”


    “你有牛氣,我又鼠氣,鼠氣為子時,是始之氣;始後為生,醜牛緊隨,是為生之氣;有始有生,萬事興旺,這就是你我的緣分,隻要我在這兒,你好,我也好!”


    他這話說的玄玄乎乎的,我是一點也不懂,但他最後那就話,我是懂了,好像是說他住我這兒,對我倆是互利的!


    不過對我是不是有利我不知道,但對他有利卻是真的!他這話並沒有成為我收留他的足夠的理由,而且我也不想在家裏楊一位大爺,心裏還是想攆他走。


    但轉而一想,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呢,我豈不是自己害了自己!想到這裏,我心裏突然靈機一動,他是不是有真本事,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想到這裏,我試探著說道:“道長的話真高深,我是一點都不懂,看來道長是有本事的人,我這有個難事,不知道道長有沒有法子?”


    聽了我的話,子須道長微微楞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就有難事我就來了,看來你我真是有緣分,你說說把!”


    聽子須道長這麽一說,我也是微微一愣,事情還真是如此,難道說這天地間真有這虛無縹緲的緣分!


    但也可能是他趁機忽悠的!因此我一愣之後,就把韓世水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然後問他:“道長這事你能辦嗎?”


    這時子須打了個飽嗝,捋了捋他左嘴角的鼠須,說道:“這個倒不好說,但方外之人一不治餐;二不治疾;這事還要看看再說。”


    “原來他不治殘疾……”


    聽了子須的話,我才感覺我做事還是有些嫩——這殘疾我也治不了呀!


    於是我說道:“那行,先多謝道長了,明天咱們去看看,我去給你那張席子……”


    拿來席子後,我就想去洗澡,於是問子須道長去不去,他倒是很痛快的答應了。舒舒服服的泡了有兩個小時,覺的全身涼快透了,我才喊著子須道長一塊迴去。


    迴去後,怕說多了,感情深了,明天他又沒有真本事,不好攆他走,所以我急沒和他多少話,所以就噴了‘蚊不叮’,然後睡了。


    第二天,我就告誡子須道長不要像我父母說血仇印的事,然後把他帶迴了家,吃早飯。聽了我的告誡,子須道長習慣性的捋著胡子說:“我省的。”


    到了家裏我就給我父母說這子須道長是我的朋友,要在這裏住兩天,四海之內皆兄弟也,中國農民是草根,所以在骨子裏也就有了草莽思想,我父母聽了那是異常熱情的接待了他,早點在永遠不變的老黑鹹菜之外,加了個蔥煎雞蛋,黑鹹菜也用香油調了調!


    吃完飯後,我就帶著子須道長去了韓世水家,想到這次終於能光明正大的見到韓春雀了,我心裏還是挺激動的!


    到韓世水家門口,我就直接推開了門,然後站在院子正中央,喊道:“世水叔,在家嗎?”


    同時我心裏想著,不知道韓春雀在不在家,要是她來迎我就好了。


    我剛想到這裏,就聽韓世水高興地迴道:“是犢子你這狗日的,快進來吧!”


    聽他興奮的聲音,我估計他才出了我上門的母的,但卻我尷尬的對著子須道長笑了笑,說道:“咱們進去吧!”


    當推開紗門,韓世水正光這膀子,手裏拿著而一個煎餅,坐在沙發上吃飯,茶幾上擺滿了碗碗碟碟的,上麵的額風扇吹的‘嗚嗚’的響。但卻沒看到韓春雀。


    聽見紗門響,他側頭看了一下,隨即一愣,接著就占了起來,快步向我迎來,同時說道:“原來道長也來了,那天我就想找你的,沒想到你卻走了,沒想到……哈哈”


    韓世水高興的笑了兩聲,然後喊道:“春雀、春雀、快收拾桌子!哦,你們吃飯了嗎?”


    “吃完了。”


    我話音剛落,韓春雀就從西邊的房間出來了,我看了頓時覺的眼前一亮,她的穿著很家居,一條短短的,隻到大腿根下麵,還皺巴巴的往上卷著;上身穿著一間輕薄的紅背心,隱約可見蕾絲……


    看著她的雪臂長腿,我喉嚨裏禁不住“咕咚”了一聲,而韓春雀好像聽到似得,在她彎腰收拾碗筷的時候,側過頭來,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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