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還真讓蘇淺用這種方式賺取了不少積分,畢竟她是皇帝的貓,前段時間又先是救了九皇子,再救了皇帝,也算是名聲大噪,現在連皇城外都知道了蘇淺的名聲,不少茶鋪的說書先生還編了段子來了個禦貓傳,不過這點蘇淺是完全不知道的,她還沉浸在用短短的時間就得到了10000積分的喜悅中。


    哎嘿~她自己果然是人見人愛啊╮(╯▽╰)╭


    就連係統蘇淺感覺自己都已經找到了其中的訣竅,所以這幾天她的心情一直保持在一個很愉悅的水平線上,不過係統隻以為這個數據是因為這幾天蘇淺得到了積分的喜悅罷了,一點沒有聯想到是因為自己。


    不過蘇淺也不打算主動告訴或者提醒係統,她現在算是稍微摸清了係統的屬性了,就是個表麵傲嬌,但內心其實還是有一些小小的善良和惻隱之心的。


    隻是大部分時間都泯滅在他那副冰冷的語氣和論調裏。


    熟悉後也會覺得很是可愛。


    偷偷溜出禦貓殿,按照任務的指示前往禦花園禍害了一朵菊花,叼迴來的蘇淺愉悅的踢他著四條因為現在體形越發圓潤而顯得腿短的小短腿,從禦貓殿殿後一個小小偏門溜了迴去。


    這個暗門還是因為前兩天因為係統頒布的任務無意中發現的,看似用鐵索給鎖了個嚴實,絕對不會有人會從這裏進來或者出去,但實際上就連蘇淺找好了角度,跳起來在小門上一個‘小短腿攻擊’,門就會打開一條供人側身擠進去的縫隙。


    嘖嘖嘖,要是禦貓殿裏住的是某個嬪妃的話,不知道已經被暗害了幾次了。還好住在這裏的是她這隻和後宮爭鬥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貓咪╮(╯▽╰)╭


    蘇淺叼著菊花,從被自己飛踢開的門縫中進去,之後頗為得意的搖著尾巴迴頭,眼睛裏全是欣賞的神色。她就知道她根本一點都不胖,隻是因為冬天到了,渾身的貓都微微蓬鬆,所以看起來疑似胖了而已╭(╯^╰)╮


    小短腿踱步過去,用爪子好不容易才把小門重新關上,一點看不出痕跡後蘇淺才繼續微微仰著下巴小得意的叼著一朵花盤子快和她的貓臉一樣大的菊花繼續前行。沿著牆角根兒,再走一小段就是平時連人影子都不見一個的偏殿。說是偏殿,但實際上更像是堆積雜物的地方。


    但才沿著牆角根兒走了幾步,布偶貓的毛茸茸耳朵就抖動了幾下,歡快微微跳躍的腳步也慢了下來,最後停在原地不動,隻一對耳朵微微向後別了一下。


    ——有人說話的聲音。


    而且是自己從來沒聽過的聲音。蘇淺動了動耳朵,叼著菊花鬼鬼祟祟的貼在牆角跟處,一副偷聽的架勢,前右爪還保持著欲踩不踩的姿態懸在空中,剛找到了新的宿主並綁定了關係的係統一出來,就看見了蘇淺這幅賊眉鼠眼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惹得他有笑意不斷的湧上來。不做聲的看了蘇淺這幅架勢半響後才慢吞吞開口,【你這是在幹嘛呢?】


    話音未落,就看見原本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偷聽上的蘇淺渾身又炸毛了一次,差點就牙關一合把口中的菊花莖稈給咬斷了。不過好在蘇淺已經在長久的鍛煉中不會再像從前那般驚跳起來了,不然要是換了其他的貓早就鬼叫一聲,躬身炸毛驚跳。


    【嚇死個貓了。】蘇淺在心中朝係統翻了個小小的白眼,隨即搖著尾巴微微眯著眼做微笑狀問,【幫忙看看那是誰唄~?在和誰說話?】


    係統的視角角度似乎並不是以她的視角度為主的,所以蘇淺才會這樣問。加上這天氣冷得不行,即便是想要通過味道聞出來另外一個一直沉默就沒有說過話的人是誰,也並不是那麽容易的,天氣冷了,味道散發在空氣中的速度也跟著緩慢不少。


    加上她還叼著一朵菊花,更是嗅覺不靈敏了。


    係統自然聽出了蘇淺語調中的討好,輕哼了一聲後,還是探看了一眼。除了背對著自己和蘇淺的人看不清樣貌但隻能從衣著上確定是某地的內侍外,站在他對麵的人,就是宋小內侍。


    不知道為什麽,在發覺是他後係統的心裏竟然有些怪異的情緒,但這股陌生又莫名的情緒卻不知道出自那裏,他皺著眉疑惑了一下後才在蘇淺的催促中開口。【你猜是誰?】語調中帶著平日的冷淡和疏離感,但卻讓蘇淺一愣,想了想後開口。


    【你不會……是在生氣吧?】蘇淺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但隨即又覺得自己的訝異有些多餘,畢竟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即便係統冷言冷語,但也多少在和她的交談中泄漏過情緒的,不然自己也不會‘利用’它來多得積分了。所以在說完這句話後又自己點了點頭,類似自言自語的開口。【你當然是會生氣了。】


    即便是智能係統在擁有了情緒後,蘇淺也覺得不能再將‘他/她’稱唿為‘它’了。


    但她一定不會知道,在她說出了‘生氣’兩字後,係統的情緒是震驚和張惶的,他怎麽會有情緒這種幼稚的東西?!即便他選定的宿主都是這個位麵食物鏈的頂端,也會在很多時候對他們表現出來的一些智力、能力或者謀略等感到驚訝和讚賞,但這並不代表他把‘它們’放在了和自己同等的位置。


    那些驚訝和欣賞就像是對自己豢養寵物偶爾智力的驚訝罷了,係統一直認為,而事實也確實是他的等級、智力,甚至生活的星球都比蘇淺所在的位麵高等了很多。而情緒這種東西,一直被他和他的族群認為是一種弊大於利的,不必要存在的退化表現。


    所以,在蘇淺說出‘生氣’二字的時候,係統怎麽不吃驚?


    他皺著眉,微微壓下腦子中有些紛亂的……‘情緒’後,‘冷靜’的胡亂應答了幾句,搪塞過蘇淺後,就暫時退出了蘇淺所在的位麵。他想,也許一定是最近太過的靠近宿主們了,導致在某些時候自己都被潛移默化了也說不定。、


    這種說出現就出現,說不見就不見的情況蘇淺也不是遇見一兩次了,但這次係統卻是連句正麵答複都沒有就消失卻讓蘇淺急的拍爪子。


    你猜是誰?!她怎麽知道啊!皿


    貓爪拍在潔白一點腳印都無的雪地上時發出了輕微的響動,但這響動輕微到幾乎不會被他人聽見的動靜卻驚動了正在和宋小內侍說話的老內侍。“誰?!”前一刻還在宋小內侍麵前伏低做小,顯得恭敬的老人眼中精光一閃,厲聲後連身都沒迴,一道銀色的閃光直射蘇淺的方向。


    好在蘇淺最近胖了不少,但身為貓的靈巧和警惕性還在,拍在雪地裏的爪子往迴一縮,下一瞬間那抹銀光就直射進了蘇淺剛剛爪子放置的位置,要不是她收得快,估計現在那枚暗器已經直接釘在她那隻被總鏟屎官垂涎的肉爪爪上了。


    蘇淺甚至聽見了那枚暗器在射進雪層,碰到雪下的凍土後發出悶悶的撞擊聲忍不住咂舌。可以想象這力道得有多大,要是真射到手,直接會是個骷髏洞吧?


    疾奔而來的聲音,還有跟在他身後的低聲嗬止,“韋叔!”


    這個聲音一出口,蘇淺一愣的同時那被叫韋叔的人已經拐過彎來,猶如突然出現的一團陰影籠罩在蘇淺身上,讓原本就寒冷的天氣更是因為這陰影變得陰森詭異起來。


    蘇淺依舊嘴裏叼著那朵金燦燦的菊花,慢慢慢的抬頭看向站在自己麵前,因為背著光整個人都顯得陰森鬼魅的老內侍。……在皇城中能夠安然活到這把年紀的,除了少數人是氣運極好以外,其餘人都是老成了精的。在這深宮中磨煉出了一股子旁人不敢小視的詭異氣場外,人也因為各種原因變得詭異起來。


    ……至少蘇淺麵前的這人就是這樣。


    而貓又是很敏銳的動物。


    也許韋叔也沒想到會是一隻貓,所以在看清蘇淺後隻是陰冷的盯著她,卻並沒有馬上動手,但蘇淺卻眼尖的瞄見了他指縫中泄漏的一點點銀光。看上去很像是刮胡子用的刀片。


    “韋叔!”宋小內侍的聲音隨著他的接近而變得比剛才更加清晰一些,但依舊和之前一樣有刻意的壓低聲音,畢竟在宮闈之中這種不經過主子允許的私下走動原本就是犯忌諱的。更何況……他們原本正在說的內容也是完全可以被處死的事。


    原本神色冷峻的宋小內侍在看見傻不愣登叼著一朵花先是望著老內侍,在自己出現後明顯放鬆了緊繃貼牆舉動的貓後,神情也跟著融和了下來,眼底微微帶笑的衝蘇淺喊著,“淺淺。”隨即彎身將她抱起。視線角度受阻的原因自然沒有察覺到那被叫‘韋叔’的內侍眼裏,有一閃而過的惡意和不屑。


    蘇淺看了個正著。一瞬間就明白了現在是個什麽情景。


    果然。在她被宋小內侍抱近了懷裏後,聽見了自家鏟屎官淡淡的語調,竟然和皇帝有幾分相似,也不知道是血脈相連的原因,還是因為伺候在他身邊近朱者赤的結果。但裏麵還真有點氣場。“韋叔迴去吧,你們的事我不想知道,更不願意插手。”


    “少主。”被叫韋叔的內侍微微躬身,低著頭看似恭敬但肢體語言卻又帶著某種違和感來。這是麵前的人藏得極好,幾乎不會被人察覺。“您是韓家唯一的骨血,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韓家,殺父之仇不過戴天啊少主。”


    至少……大部分的人是不會察覺的。


    蘇淺憑著動物的警覺性就覺得奇怪,但她不會說話,隻叼著菊花又抬頭看了宋小內侍一眼,爪爪拍了拍他的手臂,想是在給予無聲的安慰,又像是希望他可以注意到自己留意到的事情。


    也不知宋小內侍有沒有明白蘇淺的意思,但他在蘇淺用肉爪爪拍了拍自己後,揉了揉蘇淺的後頸處,像是在無聲的迴應似的,他的手很輕柔,和他的語調全然不同,冷漠疏離,沒一點情感在裏麵。


    “韓家……”似歎似語後,宋小內侍輕笑,眼睫毛微微合攏,蘇淺抬頭望去隻看見他藏在長而直的睫毛下,埋於陰影中看不清神色的眼。“先不提韓家現在已經被皇帝在十幾年前滅了九族,即便是長公主相求也沒絲毫心軟。沒有力量、沒有後盾,……隻靠韋叔你們幾人對韓家的忠心……即便是到最後也什麽也做不了吧》”


    “而且……”宋小內侍收聲,抿了抿唇後最後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迴去。


    好不容易打發走那老年內侍,聽到隱約傳來的小門合攏的聲音後,宋小內侍才像是重新強打起精神般舉起蘇淺到自己麵前,湊近試圖和她頂一頂鼻子,給被布偶貓嫌棄的用爪子擋住。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半點生氣,依舊笑眯眯的看著蘇淺一副商量的語調。“淺淺啊……今天我們就當做沒有見過那個人好嗎?反正……”


    他微微一頓,笑中帶上了兩分譏誚,“……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路人。”


    眼神迴到布偶貓的身上,微微一笑到。“作為交換,等下我多給你準備兩條小魚幹?”


    神馬——?!兩條?!


    布偶貓不屑又嫌棄的看著鏟屎官,嘴中還咬著那朵菊花,所以隻能從鼻子裏重重的噴一口氣來表示不滿,尾巴甩了甩。


    整張可愛的貓臉上都是正經和嚴肅。


    ——起碼要三條!


    ……不能再少了!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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