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一邊挽起袖子往廚房走,一邊說道:“我會做剁椒魚頭,你不是喜歡吃魚,又喜歡吃辣的嗎?這個菜,可是我專為你而學的。”


    溫暖馬上吐槽:“就憑你,做剁椒魚頭?不會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給剁了吧?!”


    嘴上是譏誚的口吻,心裏卻泛著一絲絲的甜意。


    她拚命克製自己臉上的笑容,但嘴角卻是翹得更高,忍不住在心中腹誹自己:幹嘛笑得返老還童般,突然像個高中小女生收到了心儀男生的情書一樣白癡?!


    可是,有一件事她不得不承認,老宅裏清清靜靜的時候,她慌得就像是被人關在牢裏好幾年似的難受,可是他一旦迴來了,她的心情就奇跡般迅速好起來。


    兩人進了廚房,開始先挑魚。


    不得不說容爵真的很變~態,竟然在自家院子後麵造了一個天然的養魚池,裏麵各式各樣的淡水魚滿滿一水池。


    容爵拿漁網在裏麵挑魚的時候,魚兒們活蹦亂跳,好不熱鬧。


    見她看得開心,他隨口說道:“這個魚缸是上個月才造起來的,以前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吃魚。”


    上一次占星辰安排的謝罪宴上,他從占星辰嘴裏聽說溫暖愛吃魚,他一直當她不愛吃魚的,原來不是她不愛吃,而是她討厭挑魚刺兒。


    溫暖微微一怔,心裏暖暖的。


    容爵挑了一條不大不小的魚兒放進籃子裏,讓人馬上去宰殺,然後又迴到廚房,從冰箱裏挑了整整半扇牛排。


    “我還會做生煎牛排。”他挑了挑眉,好像那口吻是在說,這是他最拿手的菜似的,他從小吃西餐,又在國外生活了三四年,會做牛排也不足為奇。


    “不要總是吃葷的吧,再做點兒素菜怎樣?”她問。


    “素菜你做。”他毫不客氣地說。


    “我做就我做唄!”


    身後,安伯笑吟吟地插話道:“溫小~姐,後院裏有我自種的菜園子,您要不要和少爺一起去挑一挑當季最新鮮的蔬菜?”


    聞言,溫暖來了興致。


    因為,得此機會,她終於可以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了!


    後院比溫暖想象的還要漂亮,而且菜很齊全,白蘿卜、青筍、竹筍、茭白、茄子、青椒……很豐盛!


    溫暖打算弄一個紅燒茄子和西紅柿雞蛋湯,於是挑了幾個茄子和西紅柿,兩個人滿載而歸,怎麽看都像是新婚夫婦。


    接下來,容爵就在廚房裏開始大刀闊斧地幹起活來。


    絕對不是溫暖的期望太高,而是廚師的水平真的很讓人懷疑,如果說上一次他做的炒飯還算能吃的話,這一次可就不好說了。


    等到容爵上菜的時候,溫暖已經在客廳裏等得睡著了。


    “你做好了?不是說素菜歸我嗎?”她不好意思地說,眼神瞄著餐桌上的四菜一湯。


    “我看你睡著了,所以沒叫你,”他看著她淡淡地笑,那雙漂亮的黑眸裏閃著晶亮的光芒,好似有一絲期待的意思。


    溫暖低下頭,張嘴愕然。


    黑乎乎的牛排,白花花的魚頭,已經讓她對味道不抱任何希望了,燒茄子是唯一賣相不錯的菜,她首先將筷子伸向它,跳起來吃了一口,表情裂了裂,原來他忘記了放鹽。


    “那個……我能不能來一碗湯?”


    容爵勾了勾薄唇,麵上是一如既往的瀟灑俊逸,那勾~人的眼神凝視著溫暖的臉,俊美得叫人眩惑。即便是這麽看著他,也絕不會聯想到他剛才一個人在廚房裏忙碌時的慘狀。


    他不急不慢地坐下,然後一小勺一小勺地幫她盛了湯。


    溫暖首先是看湯裏的西紅柿有沒有熟,還有蛋花有沒有打勻,但看起來還不錯,而且他還知道在湯裏點了香油做浮頭。


    她微微頷首,頗為期待地嚐了一小口……


    老天,敢情他把放燒茄子裏麵的鹽巴都放進湯裏了嗎?!


    “呃……我突然覺得不餓了,你先吃吧。”她把碗筷一放。


    容爵臉色一沉,將碗筷拿起來,重新放進她的手裏:“那怎麽行?!你是模特,應該知道要準時吃飯!先警告你,別想著晚上吃宵夜!”


    “……”她頓了頓,終於狠下心說出老實話,“這菜……太不合我胃口了。”


    言下之意,是說這菜真的很難吃。


    “不行!不合胃口,你也必須得吃!”容爵這個人就是有這麽霸道。


    溫暖食不知味,硬生生夾起菜往嘴裏塞。自此,她打定主意,以後做飯的事還是由她親力親為吧!


    吃過晚飯,她找來他的手提電腦:“借你的電腦給我用一用。”


    他的電腦是加了密的,並不擔心她會打得開,容爵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問道;“你要電腦做什麽?”


    “我想查一查這幾天的新聞,廣告沒拍完,蘇珊又不給我個消息,還把我的電腦給毀掉了,外麵什麽情況我一點兒也不清楚。”


    她一邊心不在焉地迴答,一邊敲著電腦,發現容爵的電腦上了鎖,不樂意了,“你這電腦加了密呀?喏,給我輸一下密碼吧,我看幾分鍾就給你。”


    容爵那雙黑眸裏精光悄然劃過。看來,不轉移她的注意力是不行了。


    “大晚上的還看什麽電腦,有輻射!”他說著,起身從她手上挪走電腦,並握起她的手往樓上走。


    他走的步子很大,她跟不上,趔趄著幾乎摔倒,容爵攬起她的腰,將她一路往樓上帶。


    樓道裏燈光很暗,而他又走得極快,像是穿梭在白日裏那般自在,溫暖緊緊抓住他的手,問道:“容爵,你要幹什麽啊?走慢點兒不行嗎?”


    他不說話,一直緊握住她的手來到臥室門口,他迴頭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著。


    那眼神她太熟悉,心中暗叫不好,眼看逃跑無路,容爵噙著一抹似笑非笑,雙臂輕揚,擋住了她的路。


    他瘋了?這才幾點,剛剛吃完飯還不到兩個小時,他竟然……


    臉瞬間飛上紅霞,溫暖用指甲使勁兒掐他的胸膛,他卻捉住她的手,將她直接扛進了臥室。


    “容爵,你放手,現在還早得很,你不要這麽猴急行不行?!要不,你先洗個澡吧?”


    然,臥室的房門啪嗒一聲被他關上。


    他好像是來真的,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壓在門後,炙熱的唇瓣便落了下來,落在她頸脖上,雙手熟練而粗暴地扯開了她的襯衫,紐扣“砰”一聲崩落。


    隔著衣服他直接咬上了她的兇,痛得她渾身顫栗,卻又有一股熟悉的悸動從體內升上來,令她汗毛直豎,全身發抖。


    她想反抗,雙手被他鉗製在背後,他在耳邊呢喃:“別亂動,要不然你手上的傷又該裂了。”


    他的唇又迴移到她的唇上,雙~腿被他夾得緊緊的,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全身肌肉都繃得緊緊的,體溫高得嚇人。


    他刻意的挑~逗和技巧的吻在她體內激起一波又一波的震撼,她腦子開始不聽使喚,雙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肩上,他連喘息的時間都不給,就手指一挑,將她的貼身衣物剝落,他和她近身而貼,全身不可抗拒地泛起一陣酥麻……


    “容爵,不要唔……”反抗無效,他以吻封緘住她的唇。


    他含住她的唇瓣,淡淡的煙草氣息滲透進她身體裏每一個毛細孔,一遍又一遍地喚著她的名字:“暖暖……暖暖……”


    這樣的夜晚,靜謐安寧,沒有世俗紛擾,隻有抵死纏~綿,溫暖在容爵的懷裏溫~存了整整一宿。


    她醒得很晚,還未睜開眼,就覺得詫異。


    他的臥室裏一向連一絲味道都不能容忍,簡直潔癖到近乎便態的程度,又哪裏來的花香呢?而且,這股花香氣息充斥整個臥室,即便就這麽躺著,她就能聞到。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勉強坐起來,入目所見昨晚那濃鬱的夜色竟然被凝固,被雕刻,被停滯,在她的眼中盛放成一整屋的粉紅色玫瑰!


    晶瑩剔透的露水從花瓣上一滴滴滾落,像夜空中璀璨的流星,粉嫩的顏色甜美了她的心,她坐在這粉紅色流星組成的世界裏旋轉,旋轉,再旋轉……


    蘇珊在安伯的帶領下敲門進來,霎時間被這鋪天蓋地的奇幻景象震懾住,一向大驚小怪的蘇珊忍不住驚唿:“天啊,粉紅色玫瑰,是我最喜歡的粉紅色玫瑰!太美了,不要告訴我,這是容少從法國空運迴來的吧?!”


    安伯微微頷首,說道:“沒錯,正是容少命人從法國空運迴來的法蘭西皇室玫瑰,雖然粉紅色玫瑰並不難栽種,也沒有黑色玫瑰那麽昂貴罕見,但因為這種法蘭西玫瑰出自法蘭西皇室植物園,所以種子極其稀少,每株要價相當於兩百美元。”


    “兩百美元?!”溫暖和蘇珊異口同聲地尖叫。


    安伯麵無表情地頷首,謙虛地說道:“這隻是成品,容少另外訂購了一百株玫瑰種子,打算栽種於湖濱小屋的後花園。”


    微頓,他看了看腕表,又補充道:“現在,應該在空運來的途中。”


    某人不懂花,倒是蘇珊略知一二,她目瞪口呆地看著溫暖說:“粉紅色玫瑰的花語是……刻骨銘心的初戀,天啊,溫暖,容少他……”


    ps:原諒我們花癡的小蘇同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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