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傲說道:“爵,不如由我來負責尋找溫暖的下落,你和阿ben還有覃正龍按照原計劃和日向集團談生意,這件事你必須辦好,你答應老爺子一定會談成這筆買賣的,如果談不成,他那裏不好交代。”


    明知道冷子傲說的話是正確的,可容爵心裏卻是千萬個不願意,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第一個找到溫暖的人是自己,也希望溫暖第一個看見的人是自己。


    但……


    眉梢眼角的陰翳緩和了一些,頷首說道:“也好,她……就交給你了。”


    冷子傲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全力找她。”


    夜晚,不知不覺來臨。


    溫暖安慰自己:一定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一定會平平安安地迴到南城,見到爸爸媽媽和溫柔溫和。


    這麽想著,她悄悄將吃飯時用過的叉子留了下來,等到那個叫做夜天昊的男人派人來取迴餐具的時候,她一道叉在人家的頸脖上,然後匆匆逃跑。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做這麽殘忍的事,可是,如果她不這麽做,又怎麽可能逃得掉?


    直覺告訴她,那個叫做夜天昊的男人,比鬆下次郎還要可怕!


    她在漆黑的夜裏拚命往前逃跑,赤著足,雙手顫抖,連身子都像是被拆了骨頭一樣,痛得難以忍受。


    一路順著盤山公路下來,她感覺到熱熱的海風灌在自己臉上,悶悶的,有種叫人窒息的味道。


    山路漆黑,連一盞路燈都沒有,蟲鳴和海風的聲音交錯響起,令人感到恐懼,就在此時,她遠遠地聽見高處的後路上有車引擎的聲音。


    車速似乎很快,發出咆哮的聲音,正迅速沿著蜿蜒的山路向她逼近!


    她看了看四周,想要避開公路走山路下去,然而,山林裏比公路上還要漆黑,而且不知道藏了多少毒蛇猛獸,那一次和容爵在山穀裏的經曆猶在眼前,她不想再有一次那樣可怕的經曆。


    然而,就是這麽一遲疑,一輛吉普車從彎道內疾駛而來,咆哮著衝下來。


    毫無疑問,這輛車是來追她的!


    她大駭,轉身就開始跑,可人的速度怎能跟車比?吉普超過了她,在她眼前不到五米之處驟然穩穩停下,溫暖被嚇到了,一頭撲倒在地上,雙手磨破了皮。


    還來不及爬起來,此時,吉普車上下來一個人——正是讓溫暖感到恐懼的混血男子!


    夜天昊走過來,直接將她從地上拎起來,抱起來扛在肩上。


    “放開我!讓我走!”她氣急敗壞地吼道,在他肩上扭打起來。


    迄今為止,她見過最霸道最強勢的男人就是容爵,而這個叫做夜天昊的男人讓她覺得,他比容爵還要難以應付。


    他不理會她的掙紮,自顧自地將她扛進車內。


    車子一路沿著蜿蜒的山路往山下駛去,夜天昊發現旁邊她安靜得有些詭異,剛才還張牙舞爪拚命咆哮,現在卻很乖,不做任何反抗的動作。


    吉普車停在了海堤上,溫暖降下車窗,這才發現這裏是個孤島,剛才即使自己操山路逃下來,也是沒有辦法遊泳遊過這汪洋大海到對岸去的!


    何況,她根本就不會遊泳!


    她深唿吸了一口氣,有些絕望,鹹鹹的海水味立刻飄散進來,她忽然有些想念容爵的藥膏,還有他擁住自己時說的柔聲細語,甚至是他惡意的奚落也叫她想念,她也覺得好過此時此刻的孤獨無助。


    她咬了咬唇,渾身都疼,眼淚不自覺地流下來。


    身後的孤島上是一片漆黑如墨,對岸則是一片燈火輝煌,夜天昊斜睨著她的麵龐,忽然來了興致,禁不住就要伸手去揉她的頭發。


    想一想,大掌在中途改了方向,探向女人的腰,很纖細,很柔軟,一如他的想象。


    他不禁勾起了唇,湊近鼻尖,深深嗅聞女人白皙的頸脖。


    日向集團是他半年前才收購的,他是第一次涉足容爵熟悉的軍~火製造領域,所以來之前他對容爵做過全麵的調查,知道那個男人養了一株誘~人的罌粟花。


    他見過的美女倒是不少,可身邊的這個女人和其他女人截然不同,多了幾分倔強,卻不失風韻。


    被男人公然吃豆腐,溫暖再也坐不住了,打他肯定是打不過的,趁著他走神的時候,她機靈地從正副駕駛座之間的縫隙鑽過去,做到了後麵那一排裏,將自己蜷縮得如同一隻刺蝟。


    見狀,他不禁失笑,卻開了車門走下去,打開後座的車門,將溫暖從裏麵拽了出來。


    “放開我!放手……啊!救命啊!”


    夜天昊也惱了,揪住她的頭發,說道:“給我閉嘴!我馬上帶你去見他!”


    他?溫暖眨了眨眼,倏然明白,“他”指的是容爵!


    心中不由得大喜,可下一秒她卻高興不起來。男人看見她臉上那一抹難以掩飾的喜色,一雙碧綠色精瞳忽地眯緊。


    他說的是實話,就在剛才,他剛剛接到容爵親自打來的電話,約好幾天後在一家地下賭場裏見麵,中介人正是赫赫有名的賭王覃正龍。


    思及此,夜天昊收斂了表情,說道:“不過,在見他之前,你得好好準備準備,因為,我要給他一份驚喜。”


    溫暖看著夜天昊那張突然變得冷峻的臉孔,線條剛硬,下顎線有著刀削般的鋒利感,她一時愕然。


    原來,比他那張俊美的笑臉更為恐怖的,是他的麵無表情。立刻猜到他口中所謂的“驚喜”,對她而言一定是一場劫難!


    的確,夜天昊為她準備的,正是一場劫難,而且是為她,也是為容爵,所特地準備的。


    傍晚,快吃晚飯的時候,遠在南城的溫柔給占星辰打來一通越洋電話。


    “星辰大哥,你知道我姐的消息嗎?說好了每天準時打電話迴家報平安的,可是,她已經三天沒有打過電話迴來了。”


    溫柔的擔心恰恰也是占星辰的憂慮,同樣的,他也有三天沒有見著溫暖的麵了,不知道她的傷勢怎樣,不知道她有沒有吃好飯,睡好覺,不知道容爵有沒有好好照顧她,甚至連她在哪裏也不知道!


    更可惡的是,他好幾次找容爵討要溫暖住院的地址,都被他的助理阿ben攔在了套房門外。


    他匆匆找了個理由安慰溫柔,讓她稍安勿躁,其實自己心裏早已焦躁不安,掛斷電話,他再也按耐不住,乘坐電梯上到頂層總統套房。


    門口依然站在容爵的手下,他的助理阿ben就守在門口,見到占星辰箭步如梭走來,伸手攔住他:“對不起,占先生,容少現在很忙,您有任何問題可以找我。”


    “那你告訴我,溫暖現在在哪家醫院?我要去看望她。”他揮開阿ben抵擋自己的手掌,卻被兩名黑衣人扣住肩膀。


    “不好意思,占先生,現在還不行。”


    又是這句話,占星辰氣急敗壞地盯著阿ben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已經三天了,連續三天這該死的助理就是用這句話來搪塞他的。


    “那你們容少呢?我要見他!”


    “對不起,占先生,我想剛才我已經說過了,他現在很忙,沒時間見任何人。”


    “你!”


    占星辰氣得咬牙切齒,隻得轉身離開,轉過拐角時,羅素素環抱雙臂譏誚道:“我懷疑,溫暖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該不會,她失蹤了吧?”


    要不然怎麽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最關鍵的是,她搶走了溫暖的戲份,容爵竟然沒有提任何反對意見,如同默許,就好像她這個女二號頂替得正是時候,想當初她突然插上一腳,要在廣告裏麵增拍角色的時候,容爵差點兒就和冷子傲鬧翻了。


    這事情,怎麽想都覺得很蹊蹺。


    羅素素這句聽似譏誚的調侃話,卻令占星辰的心陡地一沉,他倏然轉身,伸手揪住羅素素的衣領說道:“羅素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他的舉動,還有他臉上的神色,令羅素素嚇了一大跳,她悻悻地說道:“我哪裏知道什麽?還不是猜的,你想啊,如果不是她失蹤了,容爵為什麽要隱瞞溫暖的住院地址?不就是個腳傷嘛,感染了也不會嚴重到住院吧?再說了,他那麽寶貝這個廣告,怎麽輕易就答應讓我頂替溫暖上場?”


    她說的不無道理,意識到這一點,占星辰已經無法淡定了,匆匆進了電梯間,按了數字鍵。


    既然容爵不肯見他,那麽,他去找傲世集團的冷子傲總可以了吧?冷子傲是容爵的好朋友,又是這一次的廣告商,多多少少總是知道些內幕消息的吧?!


    主意打定,梯門一開,他就趕去找冷子傲了。


    ——————


    東京不夜城六本木,loft101酒吧,一片紙醉金迷,這裏不僅是酒吧,也是一家隱蔽的地下賭場。


    舞台上十幾個穿著黑色皮質性感三點式的豔麗女郎跳著極其撩~人的鋼管舞,宛若靈蛇般柔軟的身姿勾在鋼管上賣弄風~騷,挑~逗著人類最原始的底線。


    空氣中酒氣、情~欲肆虐亂竄,那懸掛在頂部的七彩水晶吊燈無疑更增添了幾分愛昧的因子。


    嘶喊聲、口哨聲、歡唿聲,絡繹不絕。


    所有人都盡情發泄著那藏匿在心底最原始的欲~望,這裏是天上人間,來到這裏夜夜笙歌,忘卻一切。


    二樓,妖孽的男人透過玻璃窗觀看著眼前的一切,卻提不起絲毫興趣。


    “哢嚓——”一聲,瘦削的老頭兒領著尊貴的客人從門外進來,覃正龍揚聲道:“容少,日向集團的夜天昊先生來了。”


    ps:明天讓男女主見麵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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