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容皓天精瞳微眯,忽地轉過身來麵對羅素素,恰在此時,窗外陰雲密布的天空應景般劈下一道閃電。


    咣——


    驟亮的光線下,他那一張威嚴冷冽的臉曝露在羅素素眼前,犀利的眼神如冰刃般射向她,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身子微微哆嗦。


    她再次深唿吸,鬥膽繼續道,“既然七年前您幫過我一次,七年後為什麽不能再幫我一次?反正,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容皓天瞪視羅素素良久,才終於冷哼道,“也好,就再給你半年時間,倘若這樁婚事還是辦不成,我隻好另擇人選了。”


    聞言,羅素素心口一緊,危機感驟起。


    容皓天的話並未說明,但即使他不說明,她心裏也很清楚他的意思。


    半年後恰值容氏和羅氏的合作案到期,如果她還沒有得到容爵的首肯,這樁婚事一旦告吹,容氏就會從羅氏撤資,屆時,兩家的合作關係就會徹底結束。


    這樣一來,後果不堪設想……


    她咬了咬牙,“好!半年就半年,半年後我一定會如約成為您的兒媳婦!”


    容皓天的利眸驟然一亮,朗聲笑道,“很好,羅小姐,就依你這句話,我容皓天拭目以待。”


    從別墅內出來,羅素素不由得唿出一口氣,有了容老爺子的支持,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她至少有了七成的把握。


    唇邊彎出一抹莞爾,羅素素完美到無懈可擊的臉蛋綻放成一朵嬌豔欲滴的花,咬牙道,“哼,溫暖,我和你之間的一場對決這才正式開始!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把你從容爵身邊趕走!”


    ——————


    當法國羅亞爾河穀正遭遇一場十年難遇的大暴雨時,遠在上萬公裏外的南城卻是沁人心脾的碧海藍天。


    第一抹晨曦灑入室內時,溫暖就已經睜開了雙眼,她想起身離開,但身邊的男人將她圈得很緊。


    她不敢動,隻因兩人此時此刻的睡姿實在是太叫人臉紅心跳。而且,他們倆竟然一夜未曾離開過書房,累了之後就著沙發雙雙睡了過去。


    蓋在兩人身上的是一疊厚薄適中的毛毯,很柔軟的質地,他和她赤果著緊貼在一起。


    他一手枕著她的腦袋,另一隻手橫在她的胸前,大掌捧住她一側柔軟,薄唇就在她的頸脖間,稍動分毫就能驚醒他。


    一想到清醒後這男人可能的舉動,她就打消了先於他起榻的念頭。


    然而,她的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


    幾分鍾後,男人好像醒了,動了動身子,她趕緊閉眼裝睡,但他卻沒有如她預料般起來,而是用力握緊了手裏的一團綿軟。


    她大氣不敢亂出,昨晚徹夜歡曖,事實證明這個男人的體力好得不像話,要了一次又一次,硬是要到她繳械投降後才肯罷休。


    他動了動,將她的身子圈得更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挺直的鼻梁湊近她耳邊,溫熱的唿吸從他鼻息間躥出,噴灑在她耳邊。


    她全身不受控製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仍舊不敢動,身後卻傳來一聲幾不可察的輕笑,男人邪笑著說,“明明就醒了,還裝睡?”


    聞言,溫暖的眼睛驟然睜開一線。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醒了!


    自從和她有了第一次後,他對她有著不可思議的強烈裕望,如同食了鴉片一般,麵對她的身子總是有無休止的裕念。好比現在,即使昨晚要了個夠本,卻還是能在一早起來時,重燃裕望的火苗。


    他壓住她就開始細細密密的吻起來,溫暖卻是有些後怕,身子因縱裕導致的痛感尚未完全消失,他竟然又想來?


    她哀嚎道,“容爵,別……別來了,我,我下麵還痛著呢。”


    他聽了也心有不忍,想到昨晚確實要得很猛,這小女人該是痛得難受了,隻好放開她,不情不願地爬起來。


    他去浴室穿了一件浴袍後又出來,開了書房的門步出去,溫暖看著他衣襟敞開的果軀,暗咒道,“哼!妖孽,穿成那副模樣去做什麽?”


    不一會兒,他又打開門走進來,溫暖詫異地看著他一隻手裏拿著某樣東西,像是藥膏之類的,另一隻手則拿著一件連衣裙。


    他直接走到沙發邊坐下,溫暖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麽,下意識地往沙發裏窩了窩。


    容爵伸手握住她的腳踝,輕輕一扯,溫暖大駭,驚唿一聲,要把腳踝縮迴去,卻又被他緊緊握住,這次他稍有些用力,溫暖刺痛地低唿了一聲,“好痛!”


    他低笑,“別緊張,隻不過是想要給你上點兒藥而已。”


    說著,他拿出藥膏,擠出綠豆大小的一點兒在食指指腹上,細致地替她在花瓣上擦藥,動作很輕柔,小心翼翼地。


    明知他別無二心,可溫暖還是被他親昵的舉動惹得雙頰發燙,她下意識地咬住雙唇,緊蹙起眉頭。


    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他亦沒有揭穿,待擦拭完畢,他溫柔地俯首,下巴擱在她的肩沿上,輕舔她幸感致命的頸窩。


    他臉上滿是勾魂的笑容,叫她移不開視線,相互凝視中誰也沒有開口,仿佛都舍不得打破這一刻兩心相印的迷離……


    直到安伯打破了此刻的安詳,“少爺,打擾您一下,早點要給您送來書房嗎?”


    “不用了安伯,一會兒我們出來吃。”


    “好的,少爺。”


    溫暖的臉很囧,聽起來安伯好像已經知道她和容爵一晚上沒有離開過書房的事實,怎麽辦,她一會兒要怎麽出去見人?


    容爵微微一笑,仿佛十分享受她滿臉的囧色,輕輕吻了她的額頭,然後起身說道,“起來吧,他們正等著我們吃飯呢。”


    溫暖不覺一怔,他們?他指的是誰?


    她不敢怠慢,趕緊去洗浴間裏換衣服。


    明知道有人在等,溫暖卻遲遲不肯出來,原因很簡單,那個容妖孽竟然給她拿了件吊帶連衣裙。


    很簡單的款式,不算很幸感,可正因為是吊帶的設計,她頸間、鎖骨、肩膀還有胸口上一團團紫紅色的痕跡便清晰可見!


    她開了書房的門,躡手躡腳來到樓梯口,打算上樓穿件能遮醜的小外套後再下來,卻被容爵喚道,“磨磨蹭蹭的作甚麽?趕緊過來吃飯!”


    溫暖尷尬地轉身,迎麵看見從客廳裏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安伯,另一個則是容爵的得力助手阿ben。


    她一轉身,滿身旖旎愛昧的唇印便落入安伯和阿ben的眼底,彼此心知肚明,那痕跡是怎麽迴事兒。


    尤其是阿ben,心中竊笑之際,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沒看走眼,要不然得罪了溫大美人就等於是得罪了自己的主子,得罪了主子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於是,他沒有做聲,佯裝眼瞎般埋頭看報喝咖啡,而安伯則照例候在一旁,服侍容爵吃早點。


    溫暖下意識地想要用手擋住身上令人羞愧的痕跡,這時候容爵抬眼睨著她,又催促道,“過來,給我盛一碗粥。”


    她忸怩地走過去,替他舀了一碗粥,此時此刻她要是還龜毛的話,鐵定會被容爵當著眾人的麵奚落的,倒不如裝得乖巧一點。


    不但如此,她還刻意替他吹涼了粥,雙手端著陶瓷碗掂量著溫度合適了,這才乖順地端至他麵前。


    男人的俊臉上看似麵無表情,眼底卻飛快地閃過一抹柔情,他沒有說什麽,端起那碗粥一口氣喝了個幹幹淨淨。


    然後,將碗推到她麵前,說道,“我還要。”


    他還要?滿滿一碗粥喝得一滴不剩,竟然還要?這男人,無論是食欲,還是幸欲,似乎都好過平常人數倍!


    溫暖不知,純粹是因為她良好的表現,加上昨晚徹夜歡曖,身心愉快的容爵自然食欲大增。


    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他補充道,“剛才那一碗太燙,再給我吹涼一點。記住,給我輕點兒吹,別把口水都給我吹進去了。”


    “……”溫暖氣得跳腳。


    難得對他溫柔一次,他竟然還挑三揀四?也不知道是誰把那一碗粥吃那麽幹淨的!哼,八成是為了在手下麵前故意顯示他的威風!


    溫暖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替他舀第二碗粥。


    而另一邊,兩個旁觀者把剛才的那一幕全都納入眼底,均有些失笑。


    容少這是在做什麽?分明是在跟溫小姐撒嬌啊,真是萬年難遇難得一見的奇事!


    將第二碗粥吃完,容爵臉上終於露出一抹滿意的神色,微微頷首,突然提了一句,“要不是念及你昨晚太累,今天的早點該是你準備的,這粥不夠稠,沒你以前做的好吃。”


    眾人手裏的動作均是一頓,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容爵,又看了看溫暖。而後,都捂嘴埋頭,偷笑不已。


    刷地,溫暖從頭到腳紅得如同一隻煮熟的蝦。他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麽愛昧,生怕沒人知道昨晚上她和他做了什麽嗎?!


    ps:第106章涉及敏感詞被隱藏了,可惜這兩天是五一節,編ji們休息,所以沒辦法修改,請親們耐心等待,5月4號就能看了。另外,感謝xuelifh258、zl、琉璃美人魚454、芯芯靜、xbjcdgf22、、香草棒棒冰等親親們的月票,麽麽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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