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貴牙一咬心一橫,索性報出了省商業廳一把手的名字。他認為陳聰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去找省商業廳一把手去核實這件事的。人家省商業廳的一把手,那可是正廳級幹部,你陳聰不過就是個副廳級幹部。你一個副廳級幹部去找一個正廳級幹部來核實這樣的事,是不是也太小題大做了?


    接下來,陳聰不再搭理何成貴,而是就全市麵臨的這次局麵和今後的任務做了講話,講話言簡意賅,很快就結束了。


    當陳聰當眾質問何成貴的時候,何樹鵬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因為何成貴是何樹鵬的堂弟。何成貴能有今天,與何樹鵬的大力提攜是分不開的。不然,就憑何成貴這種德行的人,是不會被提拔重用的。


    這就是裙帶關係,裙帶關係是官場中的一條重要枝幹。


    而陳聰是知道何成貴與何樹鵬的關係的,如果連這樣的裙帶關係都不掌握,那陳聰這個常務副市長當的也太失敗了。陳聰當眾質問何成貴,並不是故意和何樹鵬過不去,而是就事論事。這麽大的災情事故,作為總經理的何成貴竟然不在現場,連手機都聯係不上,實在是太過分了。陳聰就是要當眾質問何成貴,為下一步的行動造勢奠定基礎。


    如果陳聰是一把手,他會毫不猶豫地將何成貴王伯利等人給就地免職,隨即責令紀委對這樣的人進行嚴格審查。陳聰擔任縣委書記的時候,就是這麽幹的。但現在他不是一把手,隻是一個常務副市長,他的上邊還有郭書記和周躍順,他雖然對很多事極其不滿,但也隻能忍著,靠謀略取得最終的勝利。雖然很是心累,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隨後,靳陽林王升賀何樹鵬郝存凡都進行了相繼講話,他們四個人的講話也很簡短,無非就是重複周躍順的觀點,讓各單位負責人務必將輿論控製好。


    接下來的一天,大家都在忙碌著,尤其是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層,誰也不敢休息,更不敢擅自離崗。朱書記和王則如仍是在坐鎮指揮。但一天下來,再也沒有召開會議。


    陳聰想找朱書記單獨談談,但在這種時候,朱書記不找他,他不能去找朱書記,因為現在太敏感了。


    下午臨下班的時候,陳聰正坐在辦公室裏等待通知,說不定什麽時候又要召開緊急會議,在這個非常時期,陳聰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


    就在這時,房門開了,從外邊走進來一個端莊靚麗的少婦還有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看到陳聰後,歡快地喊道:“爸爸------”邊喊邊朝陳聰撲來。


    陳聰急忙起身,一把將女兒抱了起來,在女兒的腮幫上親了親,高興地唿道:“寶貝女兒,爸爸終於見到你了。”將女兒緊緊抱在懷中,陳聰的眼眶突然之間濕潤了,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端莊靚麗的少婦正是王暖,她看著老公抱著女兒都快哭了,忍不住眼睛也是有些濕潤,溫柔地笑道:“你不迴家看我們娘倆,我們娘倆隻好來看你了。”


    廖水快步從外邊走了進來,喊了聲嫂子,又喊了聲侄女,急忙開始動手沏茶。


    “爸爸,你怎麽這麽長時間都不迴家啊,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嗬嗬,怎麽可能呢?你是爸爸的心肝寶貝,爸爸最疼你了。”陳聰邊說邊又親了女兒一口。


    “爸爸,我很想你,你親我了,媽媽也很想你,你也親媽媽一口吧!”


    童言無忌,陳聰頓時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王暖也是笑的粉麵含羞,低聲啐道:“臭丫頭,就你話多。”


    “媽媽,你怎麽老是喊我臭丫頭?爸爸,我到底是不是臭丫頭啊?”


    陳聰忙道:“我的小可欣,可不是臭丫頭,是香丫頭。”


    “媽媽,聽到沒有?我爸爸說我是香丫頭,不準你再說我是臭丫頭了。”


    女兒的話,逗得陳聰和王暖都是哈哈大笑。


    “王暖,別站著啊,快坐!”王暖笑著坐在了沙發上。


    陳聰抱著女兒也朝沙發走來,但陳聰走路仍是一瘸一拐,這一下,可把王暖給嚇壞了。


    “陳聰,你的腿怎麽了?”


    “沒事,昨天的那場大雨,搶險救災的時候,腿被劃傷了,已經都包紮好了。”


    “來,你快坐下,我看一下。”


    陳聰抱著女兒坐在了沙發上,王暖將陳聰的褲腳撩了起來,頓時看到了腿上包裹的厚厚的紗布,眼圈頓時紅了,眼淚在眼眶打轉。


    “爸爸,你的腿怎麽了?”小可欣低頭看去,陳聰忙將褲腿放下,道:“沒事,爸爸的腿碰了一下,現在已經好了。”


    “爸爸,你又在騙人。剛才你和媽媽說你的腿是被劃傷的,現在怎麽又說是碰了一下?劃和砰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啊。”


    女兒的這番話,竟然問的陳聰啞口無言,陳聰不由得哈哈又笑了起來,道:“小小的年紀,你懂的詞倒是不少。”


    “爸爸,我懂得可多呢,媽媽現在每天都讓我背一首詩,背不過就不讓吃飯。媽媽讓我在上小學之前,要把唐詩宋詞還有元曲全部背過。”


    “背這麽多,你吃得消嗎?”


    “吃不消。”小可欣邊說邊把小嘴巴撅了起來,還偷著白了媽媽一眼。


    看著女兒這可愛的樣子,陳聰又笑了,道:“吃不消,那你還背?”


    “我要是不背,媽媽就不讓我吃飯。為了不餓肚子,我隻好背了。”


    王暖故作生氣地道:“你見了你爸爸,就知道給我告狀,是吧?”


    “這不叫告狀,這叫實話實說。”


    “王暖,小可欣的年齡還小,你不能給她施加這麽大的壓力。”


    “沒事,我小時候也是這麽過來的,趁著年齡小,不開發智力是不行的。”


    陳聰雖然很是心疼女兒,但他也不好再說什麽了。自己天天忙工作,家都很難迴去一趟,女兒都是老婆在帶,自己什麽忙也幫不上,哪能再指手畫腳呢?


    “陳聰,昨天的那場大雨是不是很大?”


    “嗯,很大,是百年不遇的一場大雨,g市遭受了重創。”


    “我這次帶女兒來,就是不放心你。”


    “王暖,你難得有這麽空餘的時間。”


    “今天是星期天啊。”


    “啊?今天是星期天?”


    “我看你都快忙糊塗了。”


    “是啊,我真的是忙糊塗了,都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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