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誌,你可以不承認你在偷聽,但我要警告你,你現在是市委辦主任,身為市委辦主任,首先要對市委書記忠心,這可是個原則問題。"


    "陳書記,你這麽說,可就是真冤枉我了。"


    陳聰起身朝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陳聰突然停住了步子,扭頭看了看驚魂未定的孫誌,本想叮囑他去看看他的堂哥孫然,但陳聰還是將話咽了迴去,轉身朝外走去。


    但陳聰一出門,孫誌就追了出來。


    "陳書記,我還有話和你說。"


    "啥話?"


    "我真的不是在偷聽,這件事要是讓朱書記知道了,就不太好了。"孫誌是用哀求的語氣說的這番話。


    陳聰冰冷地道:"我不會和朱書記說的。"


    "那就謝謝陳書記了!"


    陳聰不再搭理他,拔步朝樓上走去。


    陳聰來到走廊上,又等了幾分鍾,莊菲方才從朱書記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莊菲腳步匆匆,她想和陳聰說話,但事情緊急,她隻是看了看陳聰,和陳聰擦肩而過。


    陳聰敲門進入了朱書記的辦公室,卻發現朱書記臉色陰沉地坐在沙發上,正在大口大口地抽著煙。


    陳聰已經打定注意,這一次為了孫然,他暫時不將孫誌偷聽的事告訴朱書記。


    陳聰再次坐在了朱書記麵前,朱書記卻仿佛沒有看到陳聰一樣,隻是在悶頭抽煙。


    陳聰舉起酒瓶,將朱書記和自己麵前的酒杯倒滿。


    滋的一聲,朱書記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咚的一聲,將酒杯重重地放在了茶幾上。


    "混蛋王八羔子,我真沒有想到會是他。"朱書記氣憤地罵道。


    陳聰頓時一愣,低聲問道:"朱書記,你罵的是誰?"


    "黎均那個混蛋王八羔子。"


    陳聰大吃一驚,目瞪口呆地看著朱書記,過了足足十多秒鍾,方才緩過味來,忙道:"朱書記,到底是怎麽了?"


    朱書記生氣地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和你說也無妨。陳聰,你猜當初市人大副主任龔運廉跳樓自殺,是誰造成的?"


    陳聰心中咯噔一聲,小心謹慎地問道:"難道是黎均?"


    "不是他還能有誰?他以為他做的極其隱蔽,但紙裏是保不住火的。"


    陳聰震驚地道:"果真是他?怎麽把他查出來的?"


    "龔運廉雖然跳樓自殺了,但專案組卻一直沒有撤。當時負責這起案子的是黎均,因為那時候他還是市紀委書記。但專案組的工作卻一直停止不前,歸根結底是黎均在搞破壞。我這才向省委提出申請,把黎均換成了莊菲。莊菲上任之後,就從省公安廳秘密請來了專家,經過多方取證,利用專用設備進行大數據分析,終於鎖定了當時那天晚上給龔運廉打電話的人,正是黎均。正是黎均的那個電話,逼的龔運廉跳樓自殺了。"


    "朱書記,那對黎均怎麽處置?"


    "還能怎麽處置?先雙規他唄。"


    "真沒有想到,竟然是他。"


    "剛才我和莊菲在電話中已經分別向省委主要領導和省紀委進行了專門匯報,省委領導和省紀委的意見,都是立即對黎均采取組織措施,莊菲已經帶人去執行了。唉,這個黎均,真是膽大包天。"


    "朱書記,實不相瞞,當時龔運廉自殺的時候,我懷疑過方隆,李嶽,甚至是郭市長,但卻壓根就沒有想到是黎均。"


    “知人知麵不知心,我早就懷疑黎均有問題,不然,他不會阻止龔運廉專案組繼續查下去的。”


    “朱書記,您也別生氣,這畢竟是黎均個人的問題,他也要為他的做所所為付出代價。”


    “黎均多年前就是市委常委了,還擔任了那麽久的市紀委書記,現在又是專職副書記,他出了事,會影響到整個市委領導班子的。”說到這裏,朱書記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朱書記的辦公電話響了起來,是莊菲打來的。市紀委工作人員已經奉命將黎均給控製起來了。


    扣斷電話之後,朱書記道:“陳聰,咱們也別喝了,把酒菜都收起來吧,省紀委的領導正在往這趕,我和莊菲得進行專門匯報。”


    “嗯,好。”陳聰立即動手收拾起來,並給食堂打電話,讓工作人員過來把碟碗都拿走。


    “朱書記,那我迴去了。”


    “嗯,你迴去吧。但你明天一早,要準時出現在你的工作崗位上,再也不要拖了。另外,對於黎均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講,影響太壞了。”


    “是。”


    當陳聰下樓的時候,豁然發現孫誌很是忐忑不安地站在辦公室門口。這一次他沒有再偷聽,但他卻擔心陳聰會把他偷聽的事告訴朱書記。


    陳聰看到孫誌之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孫誌則是討好地對陳聰點頭哈腰。


    陳聰走到孫誌麵前,臉色凝重地道:“孫誌,我希望你能忠於職守,你作為市委辦主任,忠於職守,就是要忠於朱書記,千萬不要做傻事,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是,陳書記,謝謝你的忠告!”孫誌的臉色很是難堪。


    “我已經和你說了,我不會告訴朱書記的,那我就肯定不會告訴朱書記的。但僅限於這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麵子了。”


    “陳書記,多謝你了!今後您有啥事用得著我,盡管吩咐就是了。”


    陳聰沒有再搭理他,而是掉頭快步走出了辦公大廳。


    出了市委大院的門,陳聰直奔騰達酒業。趕到騰達酒業之後,草狼蠍子和卡豬還在等著他。


    草狼和蠍子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想給陳聰打手機,但卡豬不讓。他道:“聰哥臨走的時候,說好了兩個小時之後會迴來。在這期間,咱們給他打電話不好,會耽誤他的事的。”


    草狼連諷帶刺地道:“你現在倒是挺懂事了。”


    蠍子哼了一聲,頓時搞的卡豬又是神色尷尬。


    陳聰和朱書記連一瓶鶴鳴山紅高粱酒都沒有喝完,憑陳聰的酒量,這點小酒連墊個底都算不上。


    陳聰進屋坐下,道:“讓你們久等了,來,哥幾個,咱們開始喝酒。”


    開始的時候,酒桌的氣氛還有些別扭,但在陳聰的帶領下,不一會兒,酒桌的氣氛就漸漸融洽起來,大家有說有笑,仿佛又迴到了兄弟們以前的快樂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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