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清楚,現在他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將至關重要,因為這樣的正式審問不但有現場錄像錄音,還有專人做記錄,一點也馬虎不得。


    陳聰思維縝密地道:“至於春蓮出的那2000萬到底是投資入股還是朋友相借,我不能妄下斷言。因為我沒有見到真正的股權結構公司文件。但春蓮能夠出資2000萬,是我找的她。因為當時資金短缺,春蓮手頭正好有錢,便拿了出來。”


    “實話告訴你吧,春蓮出的那2000萬是股本金,騰達管材製造有限公司除了靜雅和春蓮是股東,你也是股東之一吧?”


    陳聰斷然說道:“我不是股東。”


    省紀委的這個副審,顯然是有備而來,道:“你不是股東?但據我們調查了解,騰達管材製造有限公司真正的股東是你和春蓮,靜雅隻是掛了個名而已。”


    陳聰心中一震,不免有些慌亂,但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來,大腦急轉,難道春蓮在被調查期間,已經將所有的實情都說了?但陳聰確定一點的事,他並沒有親口告訴春蓮他也占有股份,況且真要是股份製的話,最起碼得在公司章程裏明確規定,也得設有董事會才行,但騰達管材製造有限公司沒有這些,當時春蓮出資的2000萬占有股份,也隻是口頭約定而已。這種口頭約定的事,誰也不會真正能夠說清楚,更是查無實證。


    陳聰緊皺眉頭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並不是騰達管材製造有限公司的股東,當時我隻是出於朋友幫忙而已。假如我是股東的話,我也會有分紅的,這世道誰都會拚命賺錢,誰還會嫌錢多啊。但我沒有從騰達管材製造有限公司分過一分錢,這都有賬目可查,你們去查就是了。”


    陳聰的這番話才是最為關鍵的,有分紅那才叫股東,沒有分紅怎麽能叫股東呢?


    當晚的審訊到此結束,但陳聰已經被限製了人身自由,手機被沒收,他隻能待在調查組給他指定的小房間裏,寸步也不能離開。


    但就在當晚,陳聰被隔離審查的事,迅速傳遍了h縣和q縣還有g市。


    第二天一早,靜雅才到公司,就被省紀委市紀委聯合調查組的人給控製了起來,兩撥人分頭行動,一撥人負責審問靜雅,另一撥人負責查賬。


    靜雅也是個見過世麵的女人,監獄她都蹲過,還有什麽令她害怕的呢?但這一次,靜雅一看這陣勢,就知道來者不善,絕對不是因為蔡榮和春蓮的事,而是很有可能因為陳聰。一想到陳聰,靜雅就擔心了起來。


    雖然陳聰被隔離審查的事,還沒有傳到省城,不但戚郎大蝦草狼蠍子靜雅他們都不知道,就連王暖也不知道。


    對靜雅的審訊隨即展開了,審問靜雅的是省紀委的一個組長,乃正處級幹部。


    “你叫靜雅?”


    “是的。”


    “你認識陳聰吧?”靜雅心中咯噔一聲,果真是衝著陳聰來的。


    “認識。”


    “陳聰在這家騰達管材製造有限公司內有沒有股份?”


    “沒有。”靜雅迴答的很是幹脆,她非常清楚,陳聰在公司裏有沒有股份,這關係著陳聰的仕途前程。


    “我希望你實話實說,說假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靜雅連猶豫也沒猶豫,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也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承擔法律責任。”


    “我再問你一句,陳聰在騰達管材製造有限公司內到底有沒有股份?”


    “沒有,絕對沒有。”這一次靜雅連哏都沒打,毫不猶豫地進行了果斷迴答。


    靜雅的迴答,讓審問組長很是不滿,再次問道:“那陳聰和騰達管材製造有些公司存在什麽關係?”


    “沒有任何關係。”


    “嗯?沒有任何關係?”


    “是的,騰達管材製造有限公司是我靜雅的個人公司,與陳聰有什麽關係?”


    “但據我們調查了解,陳聰才是這家騰達管材製造有限公司的真正幕後老板。”


    “放屁,這是誰說的?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我,我這個總經理是受法律保護的,陳聰怎麽還成了我的公司的幕後老板?這是哪個王八羔子造的謠?”


    “請你說話注意禮貌用語,這可是正式審問。”


    “禮貌用語?明明是我靜雅個人的公司,你們非要說陳聰才是幕後老板,這不是等於在剝奪我的產業嗎?還想讓我禮貌用語,開什麽玩笑?”


    “據我們調查,這家騰達管材製造有限公司是陳聰一手創立起來的,他才是真正的幕後老板,你是法人代表不假,但你隻是掛了個名而已。”


    “這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已經說了,這家公司的老板是我,而不是陳聰,這家公司與陳聰沒有任何關係。沒錯,這家公司當初成立的時候,陳聰是幫了很多的忙。因為那個時候,我才從監獄出來,要啥沒啥,當時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是陳聰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當時陳聰在銀行工作,能籌措到資金,因此,他就幫我從銀行貸了款,這才將這家公司置辦起來。陳聰純粹是為朋友幫忙而已,他沒有從我這裏拿過一分錢,這都有賬目可查。”


    “你和陳聰是什麽關係?”


    “我和陳聰就是好朋友關係,陳聰和我男朋友是好朋友,我和陳聰也就認識了。但我說明一點,我和陳聰絕對沒有那種見不得人的男女關係。”


    “你男朋友叫什麽名字?”


    “叫戚郎。”


    “他幹什麽?”


    “他是皇宮酒樓的老板。”


    審問到這裏,那也就無法再往下審了,隻能是仔細查賬,調查組辦案子是靠證據說話的,審問隻是一個手段而已。


    曆時一天,調查組終於將騰達管材製造有限公司的所有賬目查清楚了,果真沒有一分錢和陳聰的個人賬戶有資金往來,這也就是說,陳聰的確沒有從騰達管材製造有限公司分得過一分錢。


    事實勝於雄辯,調查組隻能打道迴府。


    在這關鍵時刻,靜雅起到了扭轉陳聰頹勢的決定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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