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喝酒了往往容易說實話,俗稱酒後吐真言。和梅要的就是酒後吐真言。因為她不了解董碩的性格,她認為市委辦主任,肯定是個老奸巨猾的老江湖,是個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貨色,因此,她就主動帶酒,先讓董碩喝上半斤酒再說。殊不知,董碩根本就不是那種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貨,而是一個真性情的豪放角色。


    董碩雖然喝了半斤酒了,但他還是不敢輕易開口,因為他怕惹禍。聽和梅這麽催促,他有些為難地看了看陳聰,陳聰則是淡淡地道:“董主任,有啥事就說吧。”


    陳聰現在也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董碩道:“那我說了。”


    陳聰還沒說話,和梅率先開口:“說吧。”


    董碩又急忙看了看陳聰,陳聰隻好衝他點了點頭,董碩道:“陳聰,市政府大院內現在刮起了一股流言蜚語。”


    和梅這次不吱聲了,她既希望能聽到真實的狀況,又不想聽到她最擔心的狀況,她內心非常矛盾。


    陳聰眉頭一皺,隻好問道:“什麽流言蜚語?”


    “是關於你和商業銀行的行長葉玲的流言蜚語。”董碩說到這裏,就不想再說下去了,當著和梅的麵,他的確有些為難,如果和梅不在,他早就嘰裏咕嚕地全說出來了。


    陳聰現在非常惱火,他非常清楚,這股流言蜚語的源頭,李尊沒有控製住,最終還是通過王月堪那張破嘴說出來了。馬勒戈壁的,王月堪你這個王八羔子,給老子等著,老子早晚有一天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陳聰心中如此發狠,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甚至有些鐵青。


    董碩一看陳聰的臉色變成了這樣,就更不敢往下說了。但和梅卻道:“董主任,什麽流言蜚語啊?流言蜚語的種類很多,陳聰和葉玲之間的流言蜚語是什麽?難道他們兩個有經濟往來?”


    董碩當即說道:“不是。”


    和梅步步緊逼:“那到底是什麽?”


    董碩又看了看陳聰,陳聰不耐煩了,道:“董主任,你有啥話就盡管說,別這麽婆婆媽媽的。”


    董碩也最煩婆婆媽媽的,他對自己今晚的表現也是有些深惡痛絕,和梅的步步緊逼,陳聰的不耐煩,又加上半斤白酒的作用,他終於開始放炮了:“陳聰,市政府大院現在傳的流言蜚語,是說你和葉玲是情人關係,說你們兩個多年之前就已經存在不正當的男女關係。葉玲和她老公離婚,也是你這個第三者插足造成的。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是舊城改造辦的黃成,他很是擔心這股妖風越刮越厲害,就把我拉近了他所在的那個微信群,裏邊說什麽的都有,尤其是那個城管局的肖雷,更是不遺餘力地詆毀你,我氣得和他們在群裏對罵,結果被肖雷那個混蛋給踢了出來,他是群主,就是他在帶頭傳播這股謠言,草他媽的,這狗操的。”


    董碩說到最後,終於恢複了他的本來性情,也不管當著和梅的麵了,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陳聰最為擔心的事,終於爆發了。這股妖風現在是在市政府大院內醞釀,將很快就會刮到市委大院,最終也會傳到朱書記的耳朵中去。


    “陳聰,到底該咋辦?不能讓他們這麽胡說八道,馬勒戈壁的,今天是真把我給氣壞了,我真想去揍肖雷那個王八羔子。”董碩邊說邊舉杯喝酒,卻發現酒沒有了,立即扯著嗓子喊服務員,讓服務員再上一瓶白酒。


    “董主任,讓服務員再給我上一瓶紅酒。”和梅說的輕聲悅耳,董碩忙點了點頭,讓服務員一塊再上瓶紅酒。


    和梅雖然說的輕聲悅耳,但她的內心早就波瀾洶湧了。但她卻是在極力忍耐。


    陳聰很是氣憤地道:“這股謠言肯定是從王月堪嘴中傳出來的,除了他沒有別人。我和葉玲還有和梅,我們原先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我們處的關係非常好。葉玲又是我們的頂頭上司,我和葉玲也是單純的同事關係,根本就不存在什麽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更不是什麽情人關係。葉玲是離婚了,但絕對不是因為我插足,說我插足那是造謠。葉玲的前夫叫郭陽,那是一個典型的無恥之徒,社會敗類。葉玲在上大學的時候,她有個同學正好是郭陽的表妹,郭陽利用這一層關係,讓他表妹約葉玲出去吃飯,他和他表妹將葉玲灌醉,這狗操的趁機占有了葉玲,葉玲被逼無奈,大學畢業後,就嫁給了郭陽這個無賴。但葉玲是金融界的白領,可郭陽就是個無業遊民,在道上混的。幾年之後,葉玲和他真的過不下去了,就斷然和他離了婚。他們離婚,與我沒有一點關係。前一段時間,葉玲的前夫郭陽來找葉玲訛錢,向葉玲要五十萬,葉玲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幫忙,我就帶人過去了,將郭陽給暴打了一頓。我給市公安局的李尊局長打電話,讓他派人將郭陽帶走,因為郭陽已經涉嫌敲詐勒索。但我沒有想到來處理這件事的竟然是王月堪,王月堪和我是死對頭,他利用這件事,拚命往我身上潑髒水,李尊雖然警告他不準造謠生事,但他還是將這股妖風給刮起來了。”


    陳聰氣憤之下,將事情說的很細,一是說給和梅聽,二是說給董碩聽。


    和梅早就認識王月堪,當她聽到又是王月堪在興風作浪,也就不再生陳聰的氣了,但卻生起了王月堪的氣。


    董碩道:“王月堪不是在鶴鳴山派出所嗎?他不是被停職了嗎?怎麽他會出麵?”


    陳聰惱火地道:“你還有所不知吧,王月堪現在已經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了。”


    “啊?那狗操的什麽時候提拔起來的?”


    “前一段時間提拔起來的。”說到這裏,陳聰抬頭看了看和梅,意思是我把事情的經過都已經向你說清楚了,罪魁禍首就是那個王月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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