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立即帶著趙逵緊急趕往市立醫院。


    兩人到了市立醫院急診科的時候,蕭震已經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經過詢問醫護人員,陳聰和趙逵才得知,蕭震被送來的時候,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從外表上看不出什麽傷來,但都傷在了身體內部,這樣的內傷隻有橡膠警棍才能打的出來。


    經過醫護人員的緊急搶救,蕭震終於蘇醒了過來,但時間不長,他又昏迷了過去。為了保證蕭震的生命安全,醫護人員將他轉到了重症監護室。


    陳聰和趙逵又匆忙趕到了重症監護室門外,看到有兩個民警就站在那裏,很是焦急的樣子。


    陳聰看到這兩個民警,非常的惱火,上前就問:“裏邊的傷者是被你們打的吧?”


    兩個民警都二十多歲,其中一個很橫,瞪了陳聰一眼,道:“關你屁事?”


    “草尼瑪,裏邊的傷者是我的職工,他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就等著吃官司吧。”


    陳聰惱怒之下,不管不顧地破口大罵起來。兩個民警先是愣了一愣,隨即對陳聰橫眉冷對起來。


    警察身上有特權,平時都是他們斥罵別人的份,誰敢輕易罵他們啊?


    趙逵急忙解釋起來:“我們是市旅遊局的,這是我們的陳局長,裏邊的傷者是我們的臨時工。”


    那個很橫的警察撇了一下嘴,傲慢地道:“不就是個臨時工嘛,至於這麽大驚小怪的嗎?”


    “臨時工怎麽了?臨時工也是人。”陳聰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的雙拳幾乎已經能攥出水來了。


    “怎麽著?局長就很了不起嗎?咋了?還想打警察嗎?”


    趙逵忙伸手拉著陳聰,陳聰怒視著那個警察,道:“裏邊的傷者沒事,一切都好說。如果他有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陳聰說這話的時候,身上有一股讓人畏懼的霸氣。這股霸氣不是恃強淩弱,更不是傲氣淩人,而是一股凜然正氣,這股正氣中間又帶有一股官氣,頓時將那個橫兒巴唧的民警給震住了。


    就在這時,四五個警察匆匆趕來了,為首的一人正是李尊。


    李尊一來,那兩個警察算是徹底老實了,還恭敬地走上前來,喊了一聲李局長。


    李尊看了看重症監護室的門,眉頭緊皺著,瞪了那兩個警察一眼,將目光看向了陳聰,道:“陳聰,你別著急,我和你在這裏一塊等。”


    李尊深知這件事的性質嚴重程度,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傷者如果平安無事還好,一旦出事,就憑他陳聰的性格,他一定將此事鬧大不可。真到了那個時候,李尊的這個局長職位能不能保住,都是另說的。


    這時,一個女醫護人員從重症監護室走了出來,腳步匆匆。陳聰急忙問道:“裏邊的傷者咋樣?”


    “正在搶救。”這個女醫護人員腳步不停,她這是緊趕著去拿藥。


    陳聰此時又體會到了那次在重症監護室外等待草狼被搶救的時候的心情了,雖然他和蕭震並不認識,但出於一種道義和責任,他這次的擔心絲毫不比那次等待草狼被搶救時差多少。蕭震隻是一個臨時工,而且是一個在院子裏為客人擦車的臨時工,才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卻被打成了這樣,實在是可氣。


    “李局長,甭管我的職工啥情況,這事你得查個水落石出,警察濫用私刑,性質是極其嚴重的,後果是什麽,不用我說,你比我清楚。”陳聰連尊哥也不叫了,直接公事公辦地叫李局長,而且是把火氣撒在了李尊身上。


    李尊現在就是想當扁擔也不行了,看陳聰這架勢,他要是對此事處理不當,陳聰照樣和他沒完。


    “去,把你們的所長給我叫來。”李尊終於對那兩個警察下達了命令。


    半個多小時後,一個三十來歲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來了,他就是鶴鳴山派出所的所長王月堪。


    此人長得白白淨淨,戴著一副眼鏡,顯得頗為斯文,但眼鏡片後邊的那雙眼睛,卻不時閃現著狡詐。


    “王所長,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李尊臉色不悅地問道。


    “李局長,這個蕭震目無法紀,在民警對他進行審訊的時候,竟然動手毆打民警,民警這麽做,也是正常執法。”


    陳聰本來是極其認真要聽這個王月堪向李尊匯報的,但他一聽王月堪竟然這麽說,頓時怒不可遏。怒不可遏之下,陳聰發出了一聲冷笑,道:“你們將蕭震打成了這樣,還說是正常執法?”


    王月堪對李尊格外恭敬,但對別人就不行了。他不認識陳聰,聽陳聰突然對他發話,他立即衝陳聰瞪眼道:“你是誰?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王月堪,不得無禮,這是市旅遊局的陳聰局長。”李尊在訓斥王月堪的同時,忙將陳聰介紹給他。


    一聽是市旅遊局的局長,王月堪這才收起了那副盛氣淩人的架勢,道:“原來是陳局長啊,久仰!”


    就這兩個字久仰,充分顯示出了王月堪身上的江湖習氣,陳聰冷冷地哼了一聲,道:“王所長,李局長正在調查此事,希望你據實匯報。”


    “那是,我當然要據實匯報了。”


    李尊對王月堪的這副德行也是頗為反感,道:“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一下,但我要真實的匯報。”


    “是,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我們接到鶴鳴山莊的報案,說是市城建局的肖局長被人打了,我們立即出警。就把當事人蕭震帶迴了派出所進行調查。但這個蕭震到了派出所之後,很不服氣,極不配合,開始是破口大罵辦案民警。在辦案民警將他按在審訊椅上的時候,這個蕭震突然動手打人,還將辦案民警的腦袋打破了。喏,辦案民警我也帶來了。”


    隨著王月堪的目光看去,一個頭纏紗布的民警就站在不遠處。


    這一下,陳聰和趙逵也有些懵圈。


    這個時候,王月堪的底氣更足了,道:“辦案民警急忙製止蕭震施暴,但蕭震卻極力反抗,還想從派出所逃走,沒辦法,辦案民警隻好對他采取了強製措施。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陳聰突然問道:“你們是怎麽對蕭震采取的強製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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