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清楚,自己是市委書記的秘書,言談舉止要慎之又慎。火炮、賴軍、卡豬、德國黑,他們四個怎麽瘋狂地玩都沒事,但自己不行,一旦事情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陳聰無法跟著他們出去洗桑拿。


    “你們去吧,我得迴去了。”陳聰道。


    “陳聰兄弟,你這是幹啥啊?咱們一塊喝酒,當然要一塊出去玩了。你是炮哥的兄弟,那也是我賴軍的兄弟,走吧。”


    “兄弟,你要不去,那可就是不給我們麵子了。”德國黑過來摟住了陳聰的肩膀說道。


    關鍵時刻,陳聰朝火炮投去了求救的眼神,火炮清楚,陳聰現在的身份真不適合去洗什麽桑拿,便道:“軍子,黑子,陳聰兄弟還有事,讓他迴去吧,咱們幾個去。”


    火炮一發話,德國黑和賴軍也就不再強求陳聰了,陳聰趁機開溜。


    第二天一早,陳聰和老鄒將朱嘯接到了辦公室。


    陳聰道:“朱書記,我現在能去白酒廠家屬院找陳元一趟嗎?”


    朱嘯連考慮也沒考慮,便點了點頭,道:“去吧。”朱嘯以為陳聰是為解決拆遷的事,便一口答應了。但實際上陳聰是為火炮開辦酒廠的事。


    陳聰帶著老鄒又來到了白酒廠老家屬區,在路上的時候,陳聰給陳元打了個手機,讓他在家等著,自己馬上就到。


    這一次相見,陳元對陳聰非常熱情,陳聰還沒到,陳元已沏好了茶在等著他。


    陳聰一進門,陳元請陳聰坐下喝茶,問道:“小陳同誌,你到底是不是信訪局的啊?”


    陳聰笑著反問:“你看呢?”


    “我看不像,信訪局的人不會像你這麽上心為我們解決問題,你是不是朱嘯書記的秘書啊?”


    陳聰一愣,要想和陳元長期打交道,就不能騙他,隻能和他以誠相待,便點了點頭,道:“陳老伯,我正是朱嘯書記的秘書陳聰。”


    “那你上次來的時候,為何說你是信訪局的?”


    “這是朱書記的安排,他讓我保密身份,我也隻好對您老人家撒謊了。”


    “你上次走了之後,我就多方查聽,聽說朱嘯書記的秘書就姓陳,我猜到就是你了。”


    “嗬嗬,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陳老伯,請你為我保密。”


    “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你是朱嘯書記的秘書,你來解決此事,就等於朱嘯書記來解決此事了,我們老百姓也終於有盼頭了。”


    “陳老伯,實不相瞞,這幾天朱書記和我都在不停地忙活這件事,已經有了眉目,首先,朱書記會責成市環保局,將你們新住宅樓旁邊的那個垃圾場給清除掉,再進行充分的綠化,給你們創造一個好的居住環境。”


    陳元欣喜地點了點頭,陳聰又道:“其次,就是拆遷補助的問題,每個平方的差價是1700多元,這十二棟樓房的拆遷補助還要有4000多萬才能夠。現在就愁這筆錢到底怎麽出了。”


    陳元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在認真聽著,因為這4000多萬的拆遷補助不解決,問題還是得這麽僵持下去。


    “陳秘書,朱書記打算怎麽解決?”


    “陳老伯,這錢咱們市財政出不起,朱書記和我也正在想辦法。”


    陳元一聽就急了,道:“陳秘書,市財政不出這錢,誰能出?那就隻能讓寶苑房地產開發公司出了,拆遷款本來就該他們出。”


    “但這錢也不能讓寶苑房地產開發公司出。”


    陳元一聽更加急了,道:“那到底讓誰出?市財政不出,寶苑房地產開發公司也不出,那這事還是解決不了啊。”


    “陳老伯,你別著急嘛,聽我把話說完。當初這塊地皮,市政府製定的價格是八個億,這是比較準確的評估價格。但這塊地皮的使用權卻在賴軍手裏,他多要了兩個億,人家寶苑房地產開發公司最終是花了十個億才買下的這塊地皮。介於寶苑房地產開發公司多支付了兩個億,市政府這才製定出了每平方3100多元的最低補貼,這也是市政府綜合考慮的結果,算是比較公平的。”


    陳元臉紅脖子粗地打斷了陳聰的話:“這算什麽公平?市政府不能因為寶苑房地產開發公司多支付了兩個億,就讓我們老百姓遭殃。”


    “陳老伯,市政府也得講究個平衡啊,寶苑房地產開發公司是來咱們市投資的,賴軍多要了兩個億,市政府要是再製定出4800多元的最低補貼,那就是對人家寶苑房地產開發公司不公平了。”


    陳元咬牙切齒地道:“最可恨的就是那個賴軍,他是個吃人肉喝人血卻不吐骨頭的剝削者,是最可恥的資本家。這麽大的一個酒廠被他一個人給侵占了,現在他又在這塊地皮上大賺特賺,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陳元說到這裏,竟然氣的唿唿直喘粗氣。


    陳聰不失時機地道:“因此,這4000多萬的差價,必須要由賴軍出。”


    陳元一愣,抬頭看著陳聰,道:“那個王八羔子能出這錢嗎?”


    陳聰冷聲說道:“他就是不想出也得出。”


    “對,讓朱嘯書記發話,他賴軍不敢不聽。”


    “不,朱嘯書記不能發話,要想讓賴軍出這4000多萬,隻能另想辦法,得讓他自己乖乖地主動拿出來。”


    陳元頓時哭喪著臉道:“這就難了,賴軍是個一毛不拔的混蛋鐵公雞。”


    “陳老伯,有句古話,叫預先取之,必先予之。要想讓賴軍乖乖地自願出這部分錢,咱們得首先知道他現在最需要什麽。”


    陳元又是一愣,呆呆地看著陳聰,道:“誰能知道那個王八羔子最需要什麽?”


    “嗬嗬,您老人家對賴軍還是比較了解的,況且您老還是改製之前的廠長,您肯定也時刻在關注著賴軍公司的發展動向,難道你就不了解他近期或者是近幾年最想辦成卻最終沒有辦成的事嗎?”


    “陳秘書,你讓我想想。”陳老伯說著,點燃起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緊皺眉頭在想著。


    過了好大一會兒,陳老伯猛地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了一件事,那還是大前年的事。”


    陳聰急忙問道:“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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