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訓道:“你哭什麽哭?快刀斬亂麻,離婚,不要猶豫。”


    “方姨,我知道了。”這一次,王暖不再是哽咽了,她的眼淚真的流了出來,她內心很是痛苦。


    “王暖,好了,你也別哭了,要怪就怪你當初沒有選對人,現在離婚還來得及,畢竟還沒有舉行婚禮。”


    “嗯,方姨,我聽你的。”


    方晴氣的直接將電話掛斷了,她真的生氣了,這麽多年,她都沒這麽生過氣了。


    陳聰,你這個王八蛋,把王暖給毀了。方姨氣的咬牙切齒。


    可王暖左右為難,陳聰雖然和她結婚了,可畢竟是假的。由於消息來得太過突然,王暖都沒有來得及仔細問方姨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但她猜到,十有八九,方姨是從朱嘯那裏得知的,或者是李叔從李軍那裏得知的。對這裏邊的關係,王暖清楚的很。但不管怎樣,這個惱人的消息,畢竟是被方姨知道了,要是自己事先得到這個消息,那自己一定會想方設法不讓方姨和李叔知道的,但現在一切都晚了。


    給陳聰打電話興師問罪嗎?王暖肯定不會這麽做的。可要是不給陳聰打電話,陳聰還蒙在鼓裏,一旦被方姨知道了,後果又不堪設想。王暖左右為難,難為的又跑到陽台上發呆了。


    思慮再三,王暖最後還是決定給陳聰打個電話問下具體的情況。


    “陳聰,你在幹嘛?”


    “哦,是王暖啊,我在皇宮酒樓呢,有事嗎?”


    王暖聽陳聰說話的語氣很是輕鬆,但輕鬆的語氣中略微帶著些生疏,她心中不免更加難過,深吸了口氣,猶豫地低聲輕道:“陳聰,我問你個事。”


    “嗯,好,你問。”


    “你是不是有個女同事叫葉玲啊?”王暖問這話的時候,非常的小心。


    陳聰一愣,眉頭一皺,仿佛預感到了什麽,道:“是啊,個貸部的主管就是葉玲。”


    “哦……”王暖哦了一聲,再也說不出什麽來了。


    “王暖,你問這個幹嗎?”陳聰在輕聲試探她。


    “沒什麽,我隨便問問。”王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自己和陳聰畢竟是假結婚,直接了當地問,不太合適。可要是不問,王暖的心裏實在是堵的慌,也沒法和方姨交代。


    正當王暖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時,陳聰終於主動開口了:“王暖,你是不是聽到什麽了?”


    王暖沒有再敢猶豫,輕聲低道:“是的。”


    陳聰心中一震,用很輕鬆的口氣道:“王暖,你聽到的這件事純屬是個誤會。”


    王暖沒有迴音,她不表態,那就說明她在等陳聰說。王暖不出聲不表態,陳聰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也知道王暖在等他說,道:“王暖,我和葉玲是同事,她還是我的領導,上個星期的一天中午,我本來是要去汽車銷售市場拓展業務的,但葉玲那天心情很是煩躁,就讓我開車帶她去了郊外的護城河。”


    就在這時,王暖突然問道:“她為何心情煩躁?”


    “她正在為離婚的事心情煩躁。”


    王暖立即又問道:“那她為何要離婚?”


    “這事說來話長了,葉玲的老公叫郭陽,那是個無所事事的社會混子,簡直就是一個地痞流氓。葉玲當初嫁給他,也是迫於無奈。”


    “怎麽迫於無奈了?”王暖非常會抓敏感問題,她的每一句問話都問到了點子上,陳聰不得不照實說來。


    “葉玲在大學期間,本來有個戀人,但有一天她去參加一個同學聚會,其中有個女同學是郭陽的表妹,郭陽看上了葉玲,和他表妹合夥,將葉玲給灌醉了,郭陽趁機玷辱了葉玲。葉玲當初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沒有選擇報案,而是和她的戀人分手,畢業之後嫁給了郭陽。葉玲之所以要嫁給郭陽,就是受從一而終的傳統思想所困擾。但嫁給郭陽之後,葉玲發現自己真的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現在她終於醒悟過來,要和郭陽離婚。但郭陽不同意,她心情煩躁之下,就讓我帶她去護城河邊散心。”


    “原來是這樣,你接著說。”


    “中午我和葉玲在護城河邊的農家樂吃了個飯,結果,我們兩個都喝多了,迴到車上都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到了深夜三點多鍾,沒辦法,我和她就去酒店臨時開了個房間,想休息會,等天明之後就去上班。才進房間不久,葉玲的老公就帶人闖了進去,當時葉玲因為渾身的酒氣,她正在洗浴間衝澡,郭陽以為我和葉玲有一腿,就帶人暴打我,酒店的人也報了警,我還被警察給罰了五千元。王暖,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葉玲之間是清白的。”


    “陳聰,咱們這個社會就是人言可畏,你做事也太不小心了,你為何要和葉玲隻開一個房間,要是開兩個房間,也就沒有這些事了。”


    “是啊,你說的很對,當時我就想開兩個房間來,可葉玲說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開兩個房間太浪費了,索性就開了一個房間。這也是我的疏忽,今後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陳聰,我相信你,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王暖心中寬鬆了很多,便溫柔地提醒陳聰早點休息。


    “王暖,我想知道,你是聽誰說的這件事?”


    “方姨。”


    “啊?方姨?”


    “是的。”


    “方姨又是聽誰說的?”


    “我沒問她,但我估計她是聽朱嘯或者是李軍說的。”


    “你是說我們總行的朱行長和李副行長。”


    “嗯。”


    陳聰有些愕然,他不知道李叔和方姨與朱嘯和李軍的關係,困惑地問道:“方姨和朱嘯還有李軍很熟悉嗎?”


    “朱嘯是方姨的老部下,李軍又是李叔的老部下,他們之間是很熟悉的。”


    “我明白了,王暖,這件事我要親自和方姨以及李叔解釋清楚。”


    “算了,你不用解釋了,這種事越解釋越麻煩,還是我來吧。”


    扣斷電話後,陳聰心情煩躁的睡不著覺。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讓方姨和李叔知道了,自己怎麽這麽倒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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