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雖然似乎因為受到了太大的而直接導致白晴明的味覺出現了一些問題,但是他依舊需要蜜餞。


    大概是要用甜蜜的滋味來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吧。


    遲意濃如是說。


    而作為當事人的白晴明……白晴明他表示自己很不高興。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任誰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換了一個性別從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子變成了一個女子都會覺得不適應的,而且還在意圖逃避事實的時候被心上人撞了個正著。白晴明的心情,完全不是一句不高興就能夠概括的。


    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遲意濃對她現在的樣子反映並不怎麽大了。


    白晴明的不高興保持了一個早上,然後在遲意濃伸手來摸她的臉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是打開了什麽新世界的大門。


    在舒祈年過來找遲意濃去吃午飯的時候,她已經幹脆的丟掉了自己的羞恥心,充分的發揮起了自己現在的外表優勢,把之前想做但是又不敢做的事情做了個遍。


    比如說挨挨蹭蹭,又比如說是摟摟抱抱。


    遲意濃也都很痛快的應允了。


    安倍晴明原本就生得十分好看,白晴明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也是眉眼精致綺麗的外表,性轉以後的白晴明從外表上來看完全就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淡眉如遠山,薄唇染燕支。和這樣的一個妹子親密一點的話,遲意濃覺得自己壓根就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而從氣質來說,安倍晴明氣質冷清宛如高山白雪與人以不可觸摸之感,又如同清風明月,叫人見之忘俗。白晴明的氣質則是要更加的溫柔一點,微笑著的時候極富有感染力。而現在正靠在遲意濃懷裏的大美人的氣質,大概用我見猶憐這種詞語來形容要更加的貼切一點。


    遲意濃原本以為晴明怎麽說也是白狐的孩子,性轉以後肯定也是走嫵媚風格的美人,隻是她沒想到,臉是很美豔嫵媚沒錯,但是氣質——


    楚楚可憐,嬌柔動人。說她是風中無依搖曳著的一朵小白花簡直不能更貼切。


    明明是同一個人,到底為什麽氣質會有這麽大的不同啊。遲意濃百思不得其解。


    同樣時不時走一下小白花風格的三日月宗近對著自家主殿柔弱的笑著,同時還十分神奇的帶了盡態極妍這種狀態,深藏功與名。


    白晴明自然是不介意裝一下柔弱的,至於現在的情況——左右也持續不了多久,頂多一天就能夠自己恢複,與其想著要怎麽削減這種情況持續的時間,倒不如抓緊時間用現在的外表和心上人多親近一下。


    當然,如果再有時間的話,倒是可以研究一下這情況產生的原因。以後有機會的話,也不妨再對自己用一遍。


    畢竟就算是同一個人,但遲意濃對待同性和異性的距離卻是不同的。異性參考安倍晴明,好感度刷的那麽高了能做的最親近的事情也就是拉拉手肩並肩,同性參考現在性轉以後的白晴明,挨挨蹭蹭摟摟抱抱毫無壓力。


    簡直縱容的不得了。


    至於節操……你能指望一個身上流著狐狸精血脈的人有什麽節操?


    早就丟光啦!


    就算是被第二個人看到了,白晴明也能夠保持著之前那種若無其事的表情枕在遲意濃的腿上,然後繼續伸手去勾她的頭發玩。


    舒祈年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了看遲意濃,然後又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白晴明。


    這哪裏是同性之間的優待?遲意濃現在壓根就是把白晴明當做智障兒童來看待好嗎?態度看起來是挺溫柔的,對於一些較為親密的肢體接觸也並不拒絕,但是說白了,遲意濃就是在哄孩子而已。


    顯然遲姑娘覺得,白晴明生病了。變成妹子隻不過是這毛病表現出來的症狀之一罷了,除去這顯性症狀,這毛病大概還自帶降低智商心理幼稚化等等一係列的隱形症狀。


    喜歡被抱著的,可不正是小孩子嗎?


    也正是因為這種認知,雖然照顧著白晴明的心情在房間裏陪了他一個上午,但是在給舒祈年開門以後,遲意濃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拉著白晴明給舒祈年把脈。


    “挺正常的。”舒祈年慢吞吞的說道,“現在這種情況,不是吃錯藥了,就是他自己的靈力出了問題。”


    畢竟是玄幻設定嘛,什麽毛病都能夠推到靈力上麵去。


    這個判斷和白晴明之前自己確定出來的結果還是挺符合的,遲意濃假裝自己沒有看到白晴明“我說了的確是這樣你居然不相信我”的委屈視線,問道:“大概要多久才能好?”


    “一兩天吧。”舒祈年說道。


    她最近在這靈力方麵的毛病研究還是挺多的,當然這也有黑晴明和白晴明的功勞在裏麵,畢竟他們兩個人都有病,而遲意濃的願望就是能夠讓他們治好病。為了青梅的願望,舒祈年自然十分努力。她原本在醫術上麵便頗有天賦,認真努力以後進展更是極為喜人。


    時間又對上了。遲意濃覺著,白晴明現在在陰陽術方麵大概還是沒有退步的,但是——


    “我大概不能跟你去吃飯了,祈年。”遲意濃嚐試著想要將手從白晴明的手中抽出來,自然,這嚐試也和之前的許多次一樣宣告失敗。她臉上帶了點苦笑的意味:“晴明不想出去,我也不方便走開。”


    舒祈年道:“無礙,我給你送來便是了。”


    “也加上晴明的吧。”遲意濃說道,“畢竟他現在這樣子……”


    舒祈年:“我明白。”


    在遲意濃麵前沒節操也不代表在其他人麵前也一樣,舒祈年琢磨著,要不是給她開門的是遲意濃,白晴明肯定早就忍不住了。那小眼神……簡直不要太專注。


    舒祈年原本是想要來把自家青梅帶走的,畢竟一上午都不見人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舒祈年肯定不能接受。大唐的風氣再怎麽開放也不是這種開放法。但是現在白晴明都變成了這樣,兩個妹子……自然也就沒什麽了。


    舒祈年給遲意濃扶了扶發飾,這對於她們來說是十分尋常的舉動,當然,青岩萬花穀出來的黑心花並不否認自己這時候這麽做的確是存了幾分給白晴明看的意思。她語聲輕柔:“晚晚你這樣子……罷了,明天的時候來我這裏一趟好了。下午的時候謝道長大約還有事情要說,我去替你同謝道長說一聲,消息的話,明天告訴你。”


    “好啊。”遲意濃笑著點頭,“那就拜托祈年你啦!”


    舒祈年輕笑道:“晚晚,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我樂意,不行嗎?”遲意濃歪著頭,頗有幾分胡攪蠻纏的氣勢。


    “好好好,當然可以。晚晚有什麽是不可以的呢?”舒祈年十分縱容,“先進去吧,我去給你把午飯拿過來。”


    遲意濃乖乖應道:“好。”


    拉上房門,遲意濃轉身的時候卻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晴明啊,晚飯怎麽辦?”迎著白晴明茫然的視線,遲意濃解釋道:“我知道你們這邊沒有午飯,但是晚飯的話……神樂他們會來喊你吃飯的吧?”


    “神樂有博雅。”白晴明說道,“晚飯的話,一般來說,我們都是分開用的。”


    他的語氣頗有幾分委屈,翻譯一下現在白晴明的心理活動的話,大概就是:我們一起住了這麽久你居然連這種那個事情都不清楚我很受傷,什麽的。


    隻是遲意濃完全沒有接收到他的潛台詞,她隻是哦了一聲,然後就去思考別的事情了。


    遲意濃是很能夠耐得住寂寞的人,別說是一天,就是好幾天窩在房間不出門這種事情她也不是沒做過。一個人的話,不管是寫字畫畫還是其他都是消遣,也沒什麽無聊的。隻是遲意濃能夠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事情,白晴明卻是不怎麽想。


    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而且還是獨處,這個時候需要做的事情當然不是裝死,而是努力刷好感!鑒於客觀情況,白晴明決定先和遲意濃迴憶一下從前。


    雖說是失憶了,但是這麽久都過去了,白晴明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至少他發現,隻要找到一些契機,他的記憶多多少少的都能夠恢複一點。而和遲意濃相處了這麽久,講真,雖然他還是沒把安倍晴明和遲意濃之間的全部都想起來,但是一半總還是有的。


    這為他的迴憶從前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遲意濃也有幾分懷念的附和了幾句,然後在白晴明提到瑩草的時候,卻看到原本保持著跪坐姿態的遲意濃突然站了起來。


    “晴明,你有看到瑩草嗎?”


    白晴明:“沒有。”他當然知道安倍晴明有一個叫做瑩草的式神,最近他也的確是遇到了不少屬於從前的自己的式神也再一次的和他們簽下了契約,但是其中並不包括瑩草。


    “這就麻煩了……”遲意濃低聲道。雖然相信晴明和他的式神之間的羈絆,但是說實話,遲意濃還是挺想要再次看到瑩草的。那個綠色裙子的嬌嬌怯怯的小姑娘,想起來也的確是有幾分懷念啊。


    她將找到瑩草的希望寄托在白晴明的身上,隻是可惜……一直到現在為止,瑩草也還是沒找到。


    準確的來說,也不是沒有找到過線索,隻是被忽略了而已。比如說前幾天遇到千手裕子的時候,那一次遲意濃感覺到了兩次異類的氣息,第一次感覺到的氣息總是覺得有些熟悉。那時候怎麽想也沒有想起來,方才白晴明突然提到了瑩草——


    現在想想那種熟悉的感覺,可不就是瑩草嗎?


    想到這件事情,遲意濃就覺得有點心疼。擦肩而過什麽的簡直不要太虐,最主要的是,她家小姑娘又嬌又軟,是個奶媽,還愛哭膽子小,在外麵這麽久會不會被別人欺負?想想這種可能,遲意濃就滿心的都是憂慮。


    眼看著遲意濃的心思就這麽不可挽迴的轉移到了到現在還是不見蹤跡的瑩草的身上,白晴明深刻的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典範。


    ——所以說,我為什麽要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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