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燕雲茜的話,耶律成浩都快瘋了:“燕雲茜,你還想要什麽?”


    燕雲茜衝他嗬嗬一笑:“最後一樣,就是你北遼國的免死金牌!”


    “燕雲茜你!”耶律成浩真想說,這也實在是太過份了有沒有啊?


    不過燕雲茜卻沒有給他那個機會,“耶律成浩,既然打皇鞭你都拿出來了,一塊兒小小的免死金牌而已,你不會這麽吝嗇吧?”


    耶律成浩聽著這話,都快哭了。; 就這,還叫吝嗇呢?


    倘若他把這些東西都給了燕雲茜,到時候她隨便拿出一樣,對於他耶律成浩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可是他要不給能行嗎?


    當然不行了!


    他若是不給的話,燕雲茜隻需一聲令下,黨世傑一隻手就能把他給掐死!而且死了還白死,畢竟這會兒燕雲茜的手上,已經有了他北遼先皇禦賜的打皇鞭!


    罷了,反正左右他都得大出血,倒不如這一次,他直接幹脆一點兒,能給的就全部給她算了。


    隻要能夠順利的把燕雲茜這個瘟神送走,他也算是阿彌陀佛了!


    “行,朕給你,你還想要什麽,朕都給你行了吧?”


    燕雲茜看著耶律成浩這一副氣極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忍不住又衝他冷笑了起來:“耶律陛下何必把本將軍給看的如此貪心?本將軍說過,免死金牌已經是最後一樣了。隻要陛下能夠把最後一樣交給本將軍,本將軍自然就讓人把你給放了,從此以後隻要陛下您能夠遵守雙方的約定,本將軍也是不會專程為難於你的。”


    耶律成浩心裏苦,暗道這一次他才是真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可是有什麽辦法呢?


    為今之計,他也隻能將打落的牙齒住肚子裏咽了:“燕將軍放心好了,朕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燕雲茜聞言突然衝他“嗬嗬”笑了一聲:“等到本將軍拿到了免死金牌之後,自然也就放心了。”


    看著燕雲茜淡然伸來的手,耶律成浩沒辦法,隻得又命人去請了先皇封存起來的免死金牌,如此又等了片刻,直到來人把免死金牌雙手逞給燕雲茜。


    燕雲茜拿起那金牌來迴翻看了一下,這東西果然是純金打造,上麵九龍盤繞,中間一行小字,“禦賜免死金牌”。


    燕雲茜將那塊金牌在手上來迴顛了兩下,這才笑著揣進了懷裏。


    “世傑哥哥,可以放人了!”


    “好嘞!”黨世傑聽燕雲茜說讓他放人,蒲扇似的大手突然一鬆,耶律成浩先是覺得脖子上一陣輕鬆,之後感覺到整個人直線下墜,頓時又是嚇了一跳:“啊!”


    黨世傑一樂,“瞧你那點兒出息吧,這才有多高啊?攏共不過二尺,還能把你給摔死還是怎麽的?”


    說話間,黨世傑再次出手,一把抓住了耶律成浩的肩頭,可即便是這樣,耶律成浩雙腳還是一軟,差點兒沒有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摔一大跟頭。


    耶律成浩臉上一陣尷尬,可是他也知道,黨世傑這樣子,也算是給了他足夠的麵子了,若不是他及時出手拉了一把,這一會兒他就更加的沒臉見人了。


    直到耶律成浩站穩之後,燕雲茜才又開口道:“北遼陛下,如今你我之間也算是兩清了,既然如此,那麽本將軍也就不用在這裏過多停留了,還請陛下能夠恩準本將軍帶著十萬人馬離開北遼!”


    別看燕雲茜這話說的十分的好聽,可是耶律成浩知道,這也不過就是燕雲茜給他留的最後一點兒門麵,所以這一會兒,他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想到這裏,耶律成浩強自打起精神,衝著燕雲茜一拱手,道:“燕將軍說的不錯,雖說朕對將軍心懷感念,希望燕將軍能夠在我北遼多留幾日。然而燕將軍身為東洛將領,畢竟還有要事纏身,不宜在這裏耽擱太久,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再強留將軍了!”


    得到了耶律成浩的應允,就等於得到了北遼國各關口的通行證,燕雲茜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也懶得再和耶律成浩廢太多話了,衝著黨世傑一揮手,道:“世傑哥哥,咱們走!”


    黨世傑答應一聲,轉過身去,卻發現此時在他的周邊,早就圍滿了北遼的禁衛。


    黨世傑一擰眉,心頭冷笑了一聲,伸開一雙蒲扇大手,往人群之中用力一撥:“讓讓,讓讓,借過,借過!”


    黨世傑的動作看上去輕輕鬆鬆,無非也就是在人群之中給燕雲茜趟開一條道路。


    可是,隻有近距離和他接觸過的人才知道,這家夥那兩條樹幹一樣粗壯的手臂,那簡直就像是鐵打的一般;在人群之中隨便一掃,那就是一陣勁風;但凡沾上的人,個個都被打的生疼!


    可即便是這樣,人群之中還是有多數人心存不服,有意無意的把黨世傑和燕雲茜往中間擠。


    燕雲茜一看這情形,忍不住又樂了,隻見她站住身形,迴頭衝著耶律成浩笑了一下:“我說陛下,怎麽您們北遼的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如此熱情啊?看這樣子,今天你們還真是不打算讓本將軍走了是嗎?”


    耶律成浩現在就看不得燕雲茜衝他笑,隻要一看到燕雲茜笑,他感覺頭都是大的,連忙開口吼道:“你們還不快點兒給朕把道路閃開!”


    有了耶律成浩這一句吼,那些禁軍便不敢再強硬什麽,隻得老實的往兩邊一閃,給燕雲茜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道路出來。


    燕雲茜帶著黨世傑,步態從容的走出人群,外麵雲瀾早就給她準備好了戰馬,“將軍,我們走吧!”


    燕雲茜點頭,飛身上了戰馬,然後迴頭衝著耶律成浩一抱拳:“北遼陛下,本將軍告辭了!”


    耶律成浩也連忙衝著她拱手還上一禮:“燕將軍慢走!”


    燕雲茜不再多話,衝著雲瀾等人一揮手,便縱馬跑向前去,不過半個時辰之後,雲麾軍全部集合完畢,十萬人馬浩浩蕩蕩出了北遼上京城。


    燕雲茜等人剛走,北遼大統領蕭朝貴便來到了宮門口。


    “陛下,臣聽聞陛下受到了東洛人的挾持,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耶律成浩不看到蕭朝貴還好,此時一看到他,一張臉頓時就黑了,劈裏啪啦的就把他給罵了一頓:“哼!蕭朝貴,你出現的可真是及時啊!朕方才遭受危難之際,你到底躲到哪裏去了?”


    蕭朝貴心裏那個冤啊,他還能跑去哪裏啊?還不是擔心耶律成浩剛剛登上大寶,根基不穩,所以才會日日一大早跑去西郊軍營,為耶律成浩練兵去了嘛?


    不過眼下,他也隻能將這口窩囊氣給咽下去了,畢竟,誰讓耶律成浩是君,他是臣呢?


    更何況,看樣子這一次耶律成浩的確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據說那個東洛女將軍的手下,差點兒要了耶律成浩的性命!


    蕭朝貴隻是有一點兒不明白:“臣聽說東洛的燕將軍和陛下鬧翻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按理說,她能夠不遠萬裏跑來助殿下成事,難道不應該是我們的盟友嗎?”


    耶律成浩聽了這話,臉色也頓時一陣尷尬:“這個……怎麽說呢……唉,這事說起來有點兒長,在這裏說起來也不方便……”


    蕭朝貴一看耶律成浩這樣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心裏也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果然不出所料,看樣子就不是什麽好事!


    不說蕭朝貴陪著耶律成浩迴宮說事,但說燕雲茜一行。


    不知道怎麽的,這兩日裏,燕雲茜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所以才會想著快速離了這北遼,迴歸東洛。


    不想一開口,竟然遇到耶律成浩那個奇葩人物,好在燕雲茜的身邊還有一個天下無敵的黨世傑,這才拿住了他的七寸,得以全身而退。


    拿到耶律成浩親自蓋章的通關文碟之後,燕雲茜就越發顯得歸心似箭了。


    好在北遼國畢竟剛剛曆經戰亂不久,所以舉國上下還有些混亂,這倒給燕雲茜一行人帶來了一定的方便。一路行來,不管是官兵還是百姓,均避讓有加。


    再加上她手上又有著正式的通關文碟,所以雲麾軍也不過用了短短兩日時間便離開了北遼邊界。


    又行了兩日,眼看著就要到東洛邊境了,燕雲茜的心裏卻突然再次湧起一股子煩躁的感覺。


    “籲!”跑著跑著,燕雲茜突然帶住馬匹,停了下來。


    跟在她身邊的黨世傑覺得有些奇怪,便開口問他:“茜茜,你這是怎麽了?走的好好的,你怎麽還停下來了?”


    燕雲茜抬頭望向東洛邊境的方向,想了好久一會兒,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世傑哥哥,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已經有好幾日沒有收到殿下的消息了?”


    黨世傑聽了先是一愣,可仔細那麽一想,還真是那麽一迴事。


    “茜茜你說的是啊,之前那些日子裏,茜茜幾乎每日裏都能夠收到殿下的密函,可是最近這幾日裏,好像一次都沒有收到……哎呀壞了!太子殿下他不會真的在膠東遇到什麽麻煩了吧?”


    “世傑哥哥也是這麽想的沒錯吧?”聽了黨世傑的話之後,燕雲茜的心頭越發有些煩躁了:“可是之前,阿墨不是一直都說,膠東戰事一直都進行的挺順利的嗎?而如今,他到底又會遇到了什麽麻煩呢?”


    黨世傑伸手撓頭:“茜茜,你說這裏離膠東那麽遠,要真有個什麽事情,咱們也不能立馬就知道啊,是不是?要我看啊,咱們不如還是快點兒迴去的好,說不定咱們一迴到東洛地界,就能夠收到消息了呢?”


    燕雲茜點頭:“世傑哥哥說的也是,隻是我這會兒心裏總覺得有點兒不舒服,也可能是我有點兒疑神疑鬼了吧。算了,就按世傑哥哥說的,有什麽事情,咱們還是先迴去東洛再說吧!”


    言罷,燕雲茜再次打馬前行,直到日落時分,眼見著東洛邊界就在眼前了,雲麾軍十萬將士,各個都滿心歡喜。


    可就在這個時候,燕雲茜發現,在臨近邊界的地方,突然騰起一陣煙塵,看那個樣子,分明是有大部隊出關的陣勢。


    燕雲茜心頭一驚,連忙迴頭吩咐雲瀾:“派個人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話剛一說完,燕雲茜又覺得不妥:“算了,反正我們也已經到了,不如再加快一點兒行程,快速趕過去看看也就是了!”


    “遵命!”


    茫茫大漠之中,遠處的城郭看上去雖然就在眼前,可是真的走起來的話,還是有著一定的距離的。


    而這一次,大軍又行了將盡半個時辰,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前麵突然閃現出一片巨大而又威嚴的方陣!


    “將軍你看,前麵好像是平西王大軍組成的方陣!”陳六子原本是在前麵探路來的,這會兒看著對麵的陣式有些奇怪,於是便特意跑到了燕雲茜的身邊前來稟報。


    夜色已然有些昏暗,可是燕雲茜的眼力卻是極好的,所以此時,她依舊十分清楚的看清了眼前的形勢。


    “平西王如此嚴陣以待,可是在等什麽人不成?”


    陳六子也是十分的不解:“屬下也覺得有些奇怪呢,莫非今夜那斡達爾又要來襲?”


    燕雲茜輕輕搖了搖頭:“據我所知,之前我們離開之後,那斡達爾也跑來偷襲過兩迴,可結果都以失敗告終了。自那以後,那斡達爾就老實的撤軍迴西疆去了!”


    陳六子不解:“可如果不是斡達爾的話,平西王又為何擺出如此大的陣仗呢?”


    燕雲茜催馬向前:“過去看看也就是了!”


    燕雲茜驅馬上前,看到對方大陣正中,一員老將穩坐馬背,滿頭華發在夜色之中稍顯灰白,身上一襲暗紅色的戰袍,襯著鍍金的鎧甲,顯得越發威嚴不凡。


    夜色無風,空氣卻無端生出一股低沉的氣壓。


    燕雲茜抬手抱拳,朗聲問道:“前麵,可是平西王蕭老王爺嗎?”


    聽到燕雲茜的詢問,對方發出一陣朗朗的笑聲:“燕候別來無恙啊!”


    燕雲茜聽的真而切,這個聲音的確是平西王蕭棋不錯,隻不過此時聽上去,似乎少了點什麽?


    仔細思索一下,燕雲茜心頭忽然一陣了然,聞聽此時平西王的笑聲,分明中氣十足,和記憶之中那個耄耄老者,分明有著強大的反差。


    心頭有什麽念頭突然閃過,然而燕雲茜此時卻依舊氣定神閑,再次衝著平西王抱拳道:“不知道老王爺此時在這裏設下如此大陣,到底是怎麽一迴事?莫非今夜又會有什麽人前來偷襲我東洛邊境,所以老王爺準備在這裏來一個請君入甕不成?”


    “請君入甕?”平西王聽到燕雲茜這般形容,忍不住再次大笑起來:“哈哈哈!燕候,你這話說的倒是十分的貼切!”


    “哦,是嗎?那敢問老王爺,您在這裏所要等的,到底是誰呢?”


    不想平西王聽了她這話,突然和她閑話起來:“燕候,你要知道,一直以來,老夫都是十分的欣賞你的!雖然你身為一個女子,可是在老夫的眼睛裏,你卻比一般的男子,更讓人心生敬佩!”


    燕雲茜聽了這話,心頭卻突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可是她依舊沒有表露出來:“老王爺謬讚了!”


    平西王搖頭:“老夫從來不說違心的話!”說著,他突然又歎了口氣:“可也正因為如此,燕候你知道嗎?老夫這心裏,真的是萬分糾結!然而天不遂人願,老夫終究還是不能做到忠義雙全!唉!”


    燕雲茜這會兒已然聽出來了,忍不住挑眉道:“老王爺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來啊!把燕雲茜,給本王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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