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在不斷發展變化的,因此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比如,有的人上一秒還有一千多斤,下一秒就隻有一百多克了。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象飛燕渾身顫抖,她恐懼的望著麵前雄壯至極的這個男人。


    “真是,無趣。”


    “姑娘的眼光不差,可是你做事的方式,道爺很不喜歡。”


    “不過無所謂,下輩子注意點就是。”


    易塵伸了個懶腰,緩緩起身,這頓飯是沒法吃了。


    有著他的精神震懾,此刻象飛燕竟是連動彈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在易塵目光的示意下,猩紅豹先是將英俊公子哥扒拉出來後,一口便將象飛燕的心髒給掏了出來,姿勢熟練得像非洲二哥,隻不過掏的地方有點‘細微’區別。


    熊熊火光中,殘屍燃盡。


    “前輩,在下乃是山越城城主之子,象飛燕興風作浪,今日死在前輩手中乃是山越百姓之福,為表謝意,在下已命人去府中備下薄酒,還請前輩賞光。”


    見到此幕,一個貴公子眸中閃爍著熱忱,拱手出言道,“掌櫃的,前輩的這一桌吃食記在我的賬上。”


    “前輩並不想賞光。”


    “掌櫃的,不用找了。”


    易塵往桌上拍下兩錠金子,便騎著猩紅豹從窗口一躍而下,朝著出城的方向掠去。


    再不走一堆人上來套近乎,他得煩死。


    以他如今修為,不知道多少人想進步。


    一個蓄著八字胡的中年人瞧著易塵遠去的身影,臉色如同便秘一般,他瞧著桌上的兩錠金子,欲言又止。


    待易塵走後,掌櫃的將目光投向貴公子:“公子爺,您看?”


    “前輩已經拒絕,你問我作甚?哼!給我滾開!”貴公子大袖一拂,當即揚長而去。


    “那個掌櫃的最後啥眼神啊,真是冒昧的家夥,老子才吃了三分之一就被人攪了局了,付你一半的錢還不夠敞亮嗎。”


    易塵眉頭一皺,不過他向來大度,還是選擇了原諒此人。


    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月包括掌櫃在內,大老板黃三郎將掌櫃夥計薪俸全部砍去了三成,若易塵預知此事,他一定先把這個黃扒皮刀了。


    給自己省錢,扣他易道長的功德,這還有王法嗎?


    “皮皮豹,衝衝衝!”


    “目標,荒石丘!”城外的景象不住往他身後掠去,易塵麵色肅然,卻是已經開始計劃尋覓閉關之所。


    既然此行橫生枝節,那便作罷。


    陰府十日內便會不期而至,為安全計,他還是尋一偏僻冷清之處方為最佳。


    ….


    ….


    白雲繚繞,霧氣彌漫的高聳仙山之內。


    傍晚夕陽將雲海渲染成殷紅一片,天幕處不時有幾隻仙鶴飛過。


    此刻,在五座有如五指一般的中間最高山峰之下,一塊巨石巍然聳立,上書‘無定神宗’四個大字。


    字如鮮血,勒石其上,在夕陽的金光中熠熠生輝。


    山峰頂部。


    一處高聳的殿宇之內,無定真君屠靈鈞負手而立,站在一麵巨大金鏡之前。


    金鏡之內,禍龍麵容赫然映現。


    “徒兒,伱是說自己無意中誤入中洲,發現如今中洲之地孱弱至極?”


    “不錯,中洲修行宗派嫉賢妒能,內部弊病叢生,高層耽於享樂,內鬥,如此寶地,天賜弗取,反受其咎啊師尊。”


    禍龍於一處海島之上,巨石列陣,身前一處金色書頁正在緩緩燃燒,不知其以何種手段,竟是聯係上了無定真君。


    “師尊你有所不知,如今中洲之地年輕一輩孱弱至極,唯有那隱龍觀義成子可入我眼,其餘皆是欺世盜名之輩。”


    一說起此事禍龍便忍不住怒氣衝衝,經過一番仔細調查之後他這才知曉,不是魔子太過廢物,實在是那義成子才是龍虎榜之異類。


    一想起之前與自己對陣的那道恐怖紫金色人影,雖然已經過去多時,禍龍心中還是微微有些發寒,對於易塵被人伏擊之事震驚之餘又不禁內心微微一鬆。


    這個念頭一起,竟是讓他麵上微微有些羞惱。


    他禍龍一生不弱於人,心生此念豈不是證明他禍龍怕了此人?


    凝神定念,禍龍頓時將內心雜念斬滅。


    以他見識修為,自是明白七武鎮一戰,那義成子未必就已經身死。


    “道兄若是沒有身故,他日禍龍定以手中青王槍參見,以正吾名。”一道執念驀然從禍龍內心生發,此刻又有奇遇和頓悟的他修為已經達到近道中期,可謂進步神速。


    此刻他若是身處東洲,遇到昔日那位頭號勁敵,他也巍然不懼。


    “徒兒謬矣,中洲的水,可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啊。”


    “那中洲之地,每每出妖孽之輩,不可以常理而論。”


    “比如那絕世女冠,越….算了,我與你說這些作甚。”屠靈鈞忽然止住話頭。


    他豈能告訴將自己奉若神明的徒兒,自己昔日遠渡重洋,目無餘子,差點被那越青萍打死?


    踏馬的,天下竟有如此驚才絕豔之人,無論外貌還是天資靈性,皆是當世絕頂。


    大越有一女冠,出生之時便有鳳來鳴,霞光滿天,三歲握劍,無師自通驚人劍術,八歲便純以劍招敗其教習,自言乃是天人授法,這八年來每晚有一白猿入夢,拿一根竹棍打她。


    初始時,她避無可避,而後待她偶爾可以反擊一兩次之時便已經破入煉氣化神之境,可敗真人。


    六十年後,越青萍晉升入道之境,自言那夢中白猿已經被她打怕了,言道沒什麽東西可以教她,早十年前便已經不來了。


    但是她夢中又出現了一麵照影玉璧,得見仙人布黑白子,不時下棋,不時舞劍,當然,按越青萍所言,她,又贏了。


    無論是下棋還是舞劍。


    百年後,照影玉璧破碎,她悟弈劍陰陽之道,入截道。


    再之後,她又言識海之內出現一道與自己別無二致的人影,天天入夢與自己對戰,她會的那識海內女冠也全都會,這一次越青萍卻是沒有說有沒有分出勝負。


    “如今我修為大進,越道友,你於青萍山清坐,觀天人星象數百年,俯視天下,不知你又修持至何等境界?”


    屠靈鈞追求鬥戰至極之道,人人隻道他戰鬥成癡,卻是不知道刺激他如此瘋魔的那一段記憶。


    “師尊,你為何忽然一言不發?”禍龍在鏡子那一頭忍不住出聲道。


    “嗬嗬,徒兒,總之莫要小覷了中洲,你不知昔日中洲盛況,萬年前魔境入侵,再將入侵的真魔全部斬殺之後,不忿家園被毀傷亡慘重的一批中洲巨擘,直接率眾逆勢殺入魔境,言道要讓魔境也血流成河。”


    “雖然此後因為一些不好說的原因,那批高人並沒有迴歸,被堵在了魔境之內,但是那批人可是在魔境也傳下了道統,甚至有些老不死是否還活著也未可知。”


    “如今天地異變,五境之間空間壁障削弱,中洲之人應當已經在尋求接引之法,與魔境內那批道統開始接洽。”


    想到上一代老宗主坐化前告訴自己的這一些秘辛,屠靈鈞忍不住也是歎了一口氣,畢竟那一批中洲高手之所以迴不來,實在有些內情太不光彩,隻能為尊者諱。


    要知道之前五境之內,人境乃是戰力第一,可惜內耗也是第一。


    可是失去如此之多精華的中洲今日,依舊還有越青萍這等人物,中洲的老家夥們最喜歡藏一手,誰也不知道暗中是否還潛藏著別的強大人物。


    心念一轉,屠靈鈞再道:


    “徒兒莫要自矜,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你可知張虎一之名?”


    “最近東洲之地流傳著一個消息,一位入道真君意圖染指合歡宗,卻是被一個名為張虎一的強大道人斬殺!”


    “此人據說年紀也是極為年輕。”


    屠靈鈞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激勵起自家徒兒來,“禍龍,你天賦雖佳,但是切不可故步自封,自視甚高。”


    “如今大爭之世,你甚至不要把目光放在小小的年輕一輩,你的對手,是整個天下!”


    “你好好清修吧,我再給你透露個消息,不用多久,東洲中洲便會合為一體,天塹變通途,你不用急著尋求迴歸。”


    此刻,禍龍麵前的金色書頁已經快要燃盡,他麵前的虛幻水鏡也開始泛起波紋,模糊不清起來。


    嚓!


    驀然間禍龍麵前的水鏡破碎,屠靈鈞雄壯魁梧的身影也立馬消失不見。


    “什麽?那張虎一,那不是被那義成子盛讚過功力不在他之下的龍虎山道人嗎?莫非那義成子也被騙了?龍虎山故布疑陣,竟是將自家真正的道子送到了東洲曆練?”


    禍龍此刻將身後白布纏裹著的晶瑩骷髏抱在懷中,輕輕撫摸:“娘子,為夫自大了,這中洲的水,是真的深啊。”


    “師尊沒有說錯,這中洲之人,太喜歡隱藏了,吾還得繼續努力才是。”


    大殿之內,一位絕美婦人從暗處走出,她扭著水蛇腰將一個猩紅披風披在屠靈鈞身上。


    “夫君,你這樣騙龍兒真的好嗎?”絕美婦人捂著嘴輕笑道。


    “嗬嗬,夫人你不懂,一個人沒有對手,沒有目標,那是痛苦的,也是孤獨的。”


    “夫人可還曾想念天狂魔刀戰人王?一百年前此人卻是連夫人都輸給了我,言道一百年後必將親上我無定神宗,迎迴夫人,如今日子可是快到了。”


    屠靈鈞舔了舔嘴唇,伸出大手在豐腴夫人翹臀上重拍了一下,響聲低沉透亮,如甕,似鼓。


    “戰人王?那個死人我想他作甚,宗主霸氣絕倫,舉世無雙,您才是我的夫君。”


    “戰人王於我而言不過一位熟悉的故人罷了。”絕美婦人笑盈盈的摟著屠靈鈞的脖子嬌笑道,“要不賤妾換上當日與宗主初見時的衣服…..”


    “夫人,你好(填空)啊。”


    “不過我喜歡,你先迴去待著,待我辦完要事我再來炮製你。”屠靈鈞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將身上披風往後一甩,大步流星的朝著另外一座宏偉樓閣走去。


    來到一處明亮的圓頂宮殿,屠靈鈞來到一處雕刻著猙獰金龍和忘川河流的黑色王座之上,大馬金刀的坐下,一隻腳毫不客氣的踩在王座之上,左手托腮。


    “可以了,開始吧。”屠靈鈞朝著空曠之處吩咐了一句,隻見明亮大廳內金線閃爍,牆壁之上奇異水晶節點之上激射而出諸多光線,瞬息間便編織成一道虛幻殿宇。


    十六位強大身影已然列坐其內。


    屠靈鈞眉毛一挑,頓時一道神識虛影便投入到了這大殿之上。


    哪怕以他之修為,對這奇異大陣也不由得嘖嘖稱奇。


    “屠靈鈞,你好大的派頭啊,竟然讓吾等十六人幹等你一炷香時間,東洲牽引大陣事關我東洲利益的如此大計你也能忘記?”一個‘年輕’道人忍不住出言嘲諷道。


    “太明子,放你娘的屁,我有早到的習慣嗎?”


    “不過是一炷香而已,我上茅房去了不行啊,等一下你又不會死!”


    “你若不忿,就來忘川河與我打一架,輸了的留下汝之道侶,老子若是輸了,也把我道侶輸給你。”


    “你有膽就把妃暄道友壓上,咱們血戰一場,不死不休。”屠靈鈞狂妄冷笑道。


    笑死,他根本不怕輸。


    對他而言,道侶如衣服,不湊巧,他衣服有很多,根本穿不完。


    而妃暄道友,可是清麗絕倫,他仰慕已久。


    “你…..混賬!”道人太明子不由得太陽穴狂跳,心中雖然惱怒卻也是不再說話,暗道自己為何要出言招惹這個渾人。


    偏偏這個王八蛋修為還如此高絕。


    “好了,好了,莫要吵了。”頭戴九龍冠冕、身著龍袍、位居首座的一個強大身影咳嗽了一聲,顯然是對於屠靈鈞此人也大感頭疼。


    “諸位,東洲牽引大陣事關重大,朕收到情報,中洲佛門已經暗中以特殊手段接引到了一批身處魔境的道統高手迴歸,龍虎山也是如此。”


    “如今天地異變,諸位若是有野心想要再進一步,那咱們便聯手,順天應人,將三陸合一之天意提前,布下東洲牽引大陣,提前促成中洲東洲兩陸合並。”


    “如今乃是數萬年未有之大變局,吾等齊心協力攻伐中洲,牽引大陣布成後能占多少地方,吾等是合作還是各自為戰,屆時再議,如何?”


    身著九龍袍服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語氣雖是征詢,卻帶著一股強大的令人信服的意味。


    聲音雖不高,卻是無人可以忽視他的聲音,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身份,還因為他那絕頂修為,他便是這一代大秦千年帝君,贏戰。


    “可!”


    “善!”


    “我太一道門沒有異議。”


    “須彌陀禪院沒有異議。”


    “造化道門沒有異議。”


    …..


    全票通過,無人反對。


    “既然如此,此事今日便算定下了,此陣繁大,非一門一戶所能布置,期間涉及到資源劃撥,吾等各自派遣得力人手於此星靈穹宇大陣商議。”


    “最晚十年,此陣必須成,大家都別藏著掖著,中洲異域道統的日子如今也不好過,若是讓中洲真和異域道統達成一致,吾等哪怕能拿下此地,也不過白白為他人做嫁衣裳。”


    贏戰一錘定音,諸人定下調子,後續便是各大宗門與大秦派出副手互相扯皮的時間,會議至此,光影一陣閃動,隨即幻滅。


    屠靈鈞坐在黑色鐵王座之上,沉思良久後便起身準備尋夫人而去。


    …..


    …..


    七日後,山越城,黃家宅院。


    黃家百十餘口被數十位黑袍人壓伏於地,引頸待戮。


    “邪象真君,你如此行徑,大秦是不會放過你的,殺汝女兒者又不是我黃家,你來我黃家尋仇作甚。”黃三郎目眥欲裂,朝著身前麵部覆蓋著大半黑色魔紋的男人掙紮著嘶吼道。


    “黃三郎,我女兒死在汝之八君閣,你黃家便已經有了取死之道,那人到底是不是你黃家暗中的高手也未可知,就因為我女兒誤了你家生意,你便遣人下此辣手?”邪象真君不置可否道。


    “你放屁,邪象,你敢殺我山越城城主否?”


    “你若不敢,以我黃家與城主交情,此事定然會上告朝廷,你邪象宗也將有不測之禍,你此時罷手還來得及。”


    麵生黑紋的邪象真君聞言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黃三郎,你是真的蠢啊,遠不如汝父。”


    “你猜我們這如此熱鬧,山越城府衙兵甲可曾有過半點動靜?”


    “你死了,日進鬥金的八君樓不就是那位老城主的了嗎?你以為就靠那點姻親關係,真就與那條老狐狸貼心了?蠢貨!我們哪怕做得再過分一點,城主大人也會替我們壓下的。”


    “你!….”黃三郎顯然也是想到了某種可怕的念頭,忍不住渾身哆嗦起來,一時間竟是連連磕頭。


    “黃家當年也算將門之後,如今到了汝這一代,富貴傳家,卻是貪婪無度,膽小無謀,色厲膽薄,隻知食利,難怪那一位千年帝君陛下如此想要發動戰爭。”


    “如此再過千年,大秦兵戈鏽矣!”邪象真君瞧著修為不過真人境三重,還是以外物強行突破的黃三郎,忍不住嗤笑起來。


    “殺!”


    唰唰唰!


    血光衝天而起,百十餘大好頭顱骨碌碌落地。


    “爹,黃家已經伏誅,可否還要查那殺害大姐之人下落?”一個疤臉漢子猶豫的朝著邪象真君問道。


    “查,查你媽個頭!”


    邪象真君頓時怒不可遏,一巴掌掄圓了將疤臉漢子打倒在地。


    “此人如此修為,定然起碼也是一位入道真君,你爹我不過剛剛突破,逆子,你是想要吾與此人死戰嗎?”


    “滅了黃家,分文不取,一切財物給那個老狐狸,如此吾等對於外人也有了個交代,此事到此為止,飛燕自己招子沒有擦亮,惹到了不該惹之人,死便死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邪象真君停下腳步,冷聲朝著地上的疤臉漢子說道:“你也一樣,自己在外惹到了惹不起之人,死也白死,你爹我還有大把壽元,大不了再多生一個,知道了嗎?”


    “蠢貨活著也是浪費米飯,死了拉倒,象兒,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莫怪為父心狠,這個世道就是這樣!”


    “撤!”


    一聲令下,數十位黑袍人如同潮水般退去,空餘滿地血腥。


    第二日,山越城黃家因為突發疫病,全部暴死,此事在山越城主的控製下並沒有掀起多少波瀾,甚至不少人還撫掌稱慶。


    比如那八君樓老掌櫃的,他被扣的薪俸如今卻是不用了,甚至在原來的基礎上還長了兩成,老城主深諳可持續竭澤而漁之道,一時間山越城局勢不到三天便完全平靜下來,甚至比以往更加繁華。


    ….


    ….


    斷崖之下一片亂石遍布之地,名為荒石丘。


    乃是距離山越城數百裏之外的一處荒涼之地,此處莫說人了,便是看毒蛇滋舌頭都難。


    選在此處靜候陰府,一則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將他人也卷入此漩渦之內,二則是易塵也想要在這最後關頭,好好的繼續參悟一下斬仙戟法第七式。


    荒石丘,易塵凝神靜念,服下一枚菩提金果,就著磅礴藥效,頓時開始在腦海當中推演起第七戟招的出路來。


    他雖閉目凝神,卻是有一道精神虛影衝天而起,不住在這亂石之地演練戟招,攪動風雲。


    “可惜,雖然窺見了一絲眉目,但是距離完善此招,哪怕使出半式,還有一條很長的路要走。”


    “極招須在生死悟,如今時間卻是不夠了!”易塵一聲長歎,十日時間轉眼即過,一間熟悉的陰森紅宅已經悄然出現。


    本章二合一,5900字,59分來不及分章了,旺子想了一下還是繼續披露了一下世界觀,銜接後續劇情,對於之前的一些也算是,填坑?


    我再寫一點,旺子明天陰府篇早點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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