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處低矮的山丘背麵,一男一女正在激烈擁吻。


    良久,兩人才分開。


    “你瘋了,要是被那林月深發現,他拉著波仐直接跑了怎麽辦。”


    “這倆人可是在地窟內有大用處的。”鶴公子輕佻的將手放在憐紅的臉蛋上摩挲,眼中滿是淫邪之意。


    “此處僻靜,怕什麽,那林月深不知發的哪門子瘋,今日讓他守個夜,他竟然中途就迴來了,氣死我了。”黑裙女修說起這件事便來氣,本來俏麗的麵龐也變得刻薄起來。


    “你平時也不要一直對她冷著臉,多少給他一點盼頭,咱們馬上便要到了地窟了。”


    “這麽蠢的貨色現在可不好找,再忍忍,憐兒。”


    “嘶,你慢點。”鶴公子忽然間倒吸一口涼氣。


    “放…放心,林…林月深我了解,他不過是和我鬧點小別扭而已,明天我隨便向他示好,他就會乖巧得像一條狗一樣。”黑裙女修口齒不清的說道。


    “那好吧,心肝,伱再快一點,嘶!”鶴公子再度倒吸一口涼氣。


    ….


    ….


    第二日,天光微茫,黑綠色的森林中一隊人馬正在謹慎的趕路。


    此時,圓臉胖子波仐忍不住對著易塵暗中傳音道:“可以啊月深,你終於想通了嗎?”


    “胖爺閱女無數,那憐紅完全就是在耍你,要不是咱倆一起長大,胖爺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才懶得管你的死活。”


    “咱倆迴歸南域後便脫離六旗坊市跑路吧,若不是你鬼迷心竅,胖爺才不會陪你來這寂滅之墟。”


    “你瞧瞧你這麽些年,本來你的修為比我還要強上幾分,現在胖爺都真人境九層了,你偷偷給那憐紅送了多少修行資源,將自己的修為都耽誤了吧,竟然被我超過,真是丟人啊。”


    “再說吧,波仐,我感覺此行有些危險,你切記多留個心眼。”易塵被身邊的胖子修士吵得有些腦殼疼,迴複了一句道。


    矮胖修士乃是他李代桃僵的林月深的鐵杆兄弟,便是易塵也不得不稱讚一聲此人夠義氣,因此便提點了一句。


    這林月深的做法,擱在易塵前世,貼吧評分得高達250,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做到如斯程度,可謂是吃了豬油蒙了心,經曆太少。


    止損是一門學問。


    你說你有點難追,ok,那我把你拉黑~


    這就叫雙向奔赴~


    按易塵的尿性,在愛情與麵包之間非要做個選擇的話,他無腦選麵包。


    因為那些選擇愛情的,最後大多是麵包沒有,愛情也沒保住,隻能追在別人車屁股後麵喊燕子,啥也不是。


    昨日記憶中林月深的夢中情人迴來後,以易塵如今的五感,他敏銳的發現了此女身上有那鶴公子的味道。


    經過多次挖掘肉身神藏之後,如今他的五感比起喵子的天賦異稟而言,在嗅覺方麵也不遑多讓。


    “林道友,流光容易把人拋,蹉跎錯,消磨過,最是光陰化浮沫,你是真的慘啊。”


    “你都沒碰過的自行車別人站起來蹬…..”


    易塵心中一聲長歎,卻是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月深哥,你今天怎麽了,都不與我說話,你忘記了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嗎?”在後方款款走著的黑裙女修加快步伐來到了易塵身邊,伸出素手扯了扯易塵的衣袖,一雙會說話般的妙目緊緊的盯著易塵,眸中隱隱包含著期待。


    【你看個錘子看,我跟你說過什麽?】易塵心中開始腹誹起來,他隻是獲得了林月深的部分記憶片段,哪知道林月深這隻大舔狗說過啥。


    見眾人目光都朝著自己匯聚,易塵立馬發揮演技,神色‘憂傷’,不說話裝高手。


    以他當年用ppt騙投資的演技而言,如今不過是小場麵而已。


    任何謊言都有破綻,有時候什麽也不用說,讓別人腦補反而是一種絕佳的選擇。


    “你,小氣。”跺了跺腳,黑裙女修迴到了隊伍後方。


    “月深,你看看你把憐紅惹生氣了吧,還不快去哄哄。”鶴公子轉頭溫言一笑,好似一個寬厚的老大哥一般調笑道。


    “月深,你小子真想通了?鐵樹開花,鐵樹開花啊。”波仐開始瘋狂朝著易塵傳音騷擾。


    麵對此番場景,易塵眉眼中流露出一絲‘哀傷’,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一些,眼睛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而後感覺有些用力過猛後接著又低下了頭。


    分寸拿捏得,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易塵內心的掙紮與傷感,場中唯有黑裙女子眸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


    她總感覺麵前這張熟悉的麵孔有些不對,尤其是她剛才與其對視時十分陌生,好似那副皮囊下隱藏著一個陌生的靈魂一般。


    一時間憐紅內心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她壓下心中的疑惑,卻是也沒有再度與易塵搭茬。


    又是半日時間過去,易塵走在黑漆漆的泥地之上,此時腳下的大地土質開始變得糜軟起來,像是踩在一具腐敗的屍體上一般,空氣中開始傳來古怪的臭味。


    “大家小心,我們已經來到了黑暗沼澤,穿過此處不遠咱們便可到達地窟。”


    鶴公子瞧見這片糜爛之地,麵上卻是一片欣喜,同時眼神中閃爍著一絲莫名的意味。


    ….


    ….


    某處黑色丘陵。


    一個四米多高的三頭蟾蜍被一記勢大力沉的猩紅流星錘砸中,嘩啦一聲悶響,身體頓時爆裂,變成一攤散碎肉塊。


    黃綠色的汁液流了一地。


    隨手一扯,身姿曼妙火辣,周身魔氣隱隱的紅袍女子收迴流星錘,將鎖鏈纏在素手之上,這才朝著遠處忽然冷聲道:“兩位道友,看夠了吧,還請現身一見。”


    話音一落,兩道高大身影頓時於陰暗處緩步走了出來。


    其中一人是一個光頭、滿臉橫肉、赤著上身的大漢,鼻子上穿著一個碩大的金環,


    另外一人周身隱沒在厚重的黑色鐵甲當中,隻露出一雙冷漠的眸子,手中拖著一把長長的鐵鏈,鐵鏈末端掛著一把紫色尖刃。


    “沒想到竟然是邪甲金環的兩位道友,真是巧啊。”


    “這個方向,你們莫非也是前往那個地方?”


    紅袍女子瞧見麵前的兩人,也是不由得眼神一凝。


    邪甲金環乃是東洲地下勢力當中最負盛名的勢力之一,兩大首領皆是入道中期,半月境修士。


    邪甲周身隱沒於一件邪異鎧甲之內,無人見過其真麵目,此人與金環向來形影不離,兩人擅長合擊之法,聯手之下即便是入道後期的修士也拿其沒有任何辦法。


    “沒想到吾等兄弟竟是偶遇了羅刹魔宗的血羅刹道友,吾等兄弟雖然已經竭力收斂氣息,卻還是被道友找了出來,想來道友如今已經晉階入道後期,成為圓月境修士了吧。”


    瞧著麵前的豔麗女子,金環眸中也全是忌憚神色。


    “明人不說暗話,兩位道友是不是也要前往天龍地窟?你們是如何得知天龍地窟位置的?”


    血羅刹疑惑的問道。


    她若不是宗門一位隱藏在散修當中的暗子向她稟告了一個秘密,她也不會出現在此處。


    “這就不勞道友費心了,吾邪甲金環雖然不如羅刹魔宗財雄勢大,但是還是有著自己的消息來源的。”


    “道友如今是要做過一場還是以後再說?”麵對著入道後期境界的血羅刹,金環的表現卻是相當硬氣。


    “大家同屬魔門一脈,沒有重利在前,何必打打殺殺,興許在這寂滅之墟,吾等還有合作的機會也說不一定。”


    “兩位道友,再會。”看似狂躁陰鬱的紅衣女修忽然間展顏一笑,不再理會金環二人,朝著自己宗門暗子身上攜帶的定位秘寶方向趕去。


    瞧著血羅刹離開的方向,一時間金環的目光不由得變得古怪起來。


    “邪甲,若是我所料不差,咱們這次是和血羅刹這老娘們撞上了啊。”


    “無….無妨,大…大不了…做過一場就是,各…各憑手段。”周身隱沒在鐵甲當中的高大身影澀聲道,好似兩塊生鐵摩擦一般的聲音傳來。


    “邪甲兄所言有理,無非是各憑手段罷了,咱們倆兄弟聯手,真個對上這女魔頭也是怡然不懼。”金環精神微微一振,卻是換了一條路線,與血羅刹同向而行。


    兩方人馬兵分兩路,沒多時便各自鑽入了一片黑綠色的森林之內。


    贅著易塵等人離開的方向,血羅刹大步前行,不時有不開眼的巨型螳螂異獸朝著她襲殺而來,都被其隨手一記流星錘砸成肉醬,死無全屍。


    路線大概便是三橫一豎,豎著的便是寂滅之河,天龍地窟在豎線側邊森林之內。


    道長的路線是最底下的一橫,沿著豎線往上。


    金環與血羅刹是上麵那兩橫插過來往上,地圖與路線並不複雜哈。


    八號的大a真是血流成河啊,好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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