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總部大樓，陽光從落地玻璃窗落下，把沈至謙寬闊有型的背影襯得更加俊朗帥氣，他長腿交疊，坐在真皮旋轉椅上，喝著咖啡，看著黃大齊送來的名單。
“她有沒有說什麽？”男人抬眸，帶著笑意看向黃大齊。
黃大齊覺得眼前的男人英氣中有一種攝心心神的睿智和犀利，他摸了摸腦袋，笑著迴道：“沈總，莊總監隻吩咐我把這些近期挑刺，要求我們策劃部返工的客戶名單親自交到你手上，其它的什麽也沒說。”
沈至謙悠悠轉動扶手，手指隨意敲擊著名單資料，點頭示意黃大齊退下，“你告訴她，一周之內，這些挑刺的公司會親自到你們久佳上門道歉，屆時你們態度不必那麽客氣，大可以給他們臉色出口氣。”
黃大齊見沈至謙這麽氣定神閑，胸有成竹的樣子，有些好奇地問道：“沈總，這些可都是咱們久佳的一些老客戶了，林總平時吃喝送禮不知道給了多少好處，我們要是做得太過，消息傳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啊，畢竟久佳業務量正在上升期，口碑這種東西還是相當重要的。”
沈至謙喝了口咖啡，將名單放在桌子上，站起來走到窗口，雙臂環胸，背對著黃大齊，“黃先生，以你對莊雨的了解，你覺得她是那麽氣量狹小的人嗎，她讓你把這些送給我，難道你不知道她的用意？”
“這……”黃大齊站在原地，看著足比他高出半頭的沈至謙，“這我還真是不太明白，莊總監平時其實是很謹慎和隨和的人。”
沈至謙笑：“這就對了，你知道她的為人，就該相信她，至於其中的原因，日後你們自然會知道。”
黃大齊退出去後，沈至謙打內線讓夏恆進來。
“boss，你剛剛傳給我的名單我看過了，都是些規模不大的私人公司，之前一直是找久佳做的廣告方案，也都是老板娘負責，按照之前合作的次數，看上去應該是滿意他們的方案的，重來沒有返過工，這次老板娘休假，換了另外的設計師，就算不滿意，也不可能所有的公司在同一時間提出同樣的要求，所以說應該是有人背後唆使，看樣子對方應該是衝著林總的。”
沈至謙從電腦顯示屏前抬眸，對夏恆吩咐道：“這個人是白翌南，你不用再花心思猜，我現在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麽事？”
“讓這些公司知道哪些人可以欺負，哪些人不可以，我有意助久佳脫離白翌南的控製，那麽自然要讓這些不利的因素，站到我們這邊，變成有利的因素，否則那個謹慎膽小的林總隻怕會打退堂鼓。”
“這可不行，老板娘在那個白翌南手下做事，別說您，就是我都不放心。”
“阿恆，任何公司做廣告無非是為了宣傳，想給那些故意帶頭挑刺的人製造麻煩，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夏恆看著沈至謙的薄唇一扇一合，頓時醒悟地嗯了一聲：“是boss，我現在就聯係電視台和報紙媒體，以及其他宣傳單位，從他們入手，切斷這些公司廣告播出或刊登的途徑，讓他們知道和久佳作對的後果，這樣您就可以抽個時間喊他們喝茶了。”
“喝茶？”沈至謙轉動椅背，笑著拍了拍手，“是個好主意。”
“那我現在就去辦？”
“嗯。”
夏恆得了指示，興奮地拉開辦公室的門走出去，迎麵正巧遇上了一身職業裝的菲奧娜。
“菲奧娜，看你臉上一片喜色，難道是有什麽好消息要想boss匯報？”
“好消息談不上，但沈總絕對感興趣。”菲奧娜經過夏恆身邊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夏恆吹著口哨往對麵的接待室看去，見玻璃門後隱隱約約有不少人，了然地讓開了道，“喲，上次約boss到京城飯店，這次親自跑到咱們沈氏的總部來了，看來真像boss說的那樣，眼紅的一刻都等不及了，菲奧娜，我還有事看不成好戲了，你迴來可得跟我說一說啊。”
菲奧娜見沈至謙沉肅著臉色，雙手交叉在思考著什麽，別過夏恆，踩著高跟鞋走到他辦公桌前，“沈總，上次副總接待過的那些經銷商和代理商來了，說是您答應過要和他們詳談的，您是見還是不見？”
沈至謙鬆開交叉的十指，冷冷道：“讓他們等。”
“等多久？”菲奧娜抿了抿唇，靜待他迴答。
沈至謙看了看腕表，吩咐：“不要說時間，該見他們的時候我自然會見，如果有人等不住，你讓他們先走，留下的你帶到會議室。”
“是。”
“菲奧娜，通知完他們，還需要你再迴到我這裏。”
“沈總，為什麽？”
“新產品的銷售數據和有一些近期的財務收支，我不放心其他人統計，需要你幫個忙。”他歎，“用我的電腦。”
沈氏接待室，菲奧娜把沈至謙的意思傳達給這些經銷商和代理商，大家麵麵相覷，可沒有一個提出要先行離開。
接待人員端來茶水之後，退了出去，有人悄悄關上了接待室的玻璃門。
“唉，你們說說看，沈至謙這家夥是真忙還是故意吊咱們胃口？”
“當然是真忙，你沒看到剛剛那個秘書進他辦公室的樣子嗎，可真是婀娜多姿呀，那小臉蛋漂亮的，那腰細腿長的，簡直是尤物啊，天天對著這樣的女人，還有心思辦公嗎，我看八成是在辦公室偷偷逍遙快活呢。”
“嗬嗬，開什麽玩笑，沈至謙那可是前些日子才公布婚事的，他的那個新婚夫人我可是在電視上看過的，比這秘書還要惹眼幾分，都說新婚夫婦濃情蜜意，這沈至謙大概不會這麽不知檢點和一個秘書廝混吧。”
“就是，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咱們的貨源堵死，斷了咱們的銷路，可見是個胸中有料的，絕對不是沉迷女色的泛泛之輩。”
“那我們該怎麽辦？”經過一番分析，有人問出大家的疑慮，“是走還是留？”
幾位經銷商和代理商中，一個姓胡的老板喝了一口水後，撣了撣滴落在褲子上的水漬，開口道，“各位，既然咱們今天來了，就等等也無妨，他讓咱們等反倒是比直接拒絕合作要好，如果咱們走了，就真的沒機會了。”
“胡老板說的對，沈至楓現在忙著置辦和高小姐的婚事，也顧不上咱們，他先前許諾給咱們的估計是辦不到了，可是咱們誰不是有一家老小要養活，手底下還有那麽員工等著發工資，如果再拿不到新產品的貨源，隻怕連店麵的租金都付不起了，所以我等。”
“那我也等。”
“我也等。”
大家商討之下，都決定等沈至謙現身，可足足等了一下午，整座沈氏大廈，就快要下班的時候，菲奧娜才從沈至謙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那些經銷商和代理商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胡老板，這個女秘書在沈至謙的辦公室裏呆了足有三個小時吧，搞的什麽鬼，難道真像大家說的那樣，兩人把我們大家夥撂在一邊不管，自己在裏麵逍遙快活？”
“要說，我們這麽多大活人在這個接待室裏耗著，他們也真料定了我們不會走？”
“靠，這個沈至謙，八成是故意的，新產品一炮打響，現在第一批和他合作的經銷商都嚐到了甜頭，搶著續單，明擺著知道咱們會眼紅，卻在這兒晾著我們，我知道了，他肯定要抬價？”
“抬價？”眾人看著捧著一疊資料正走過來的菲奧娜，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胡老板笑著站起來，朝大家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抬不抬價，怎麽抬價我們還要靜觀其變，合作權在我們手上，他沈至謙又沒拿刀逼我們。”
“是啊，先看看再說。”
接待室的玻璃門被人推開，菲奧娜走了進來，“沈總剛剛結束工作，請大家去會議室詳談。”
眾人抱怨歸抱怨，可等了這麽久，能見到沈至謙，自然麵子上還要裝作一團和氣。
會議室裏，菲奧娜招唿這一群人坐下，然後按照人數將視線準備的文件分發下去，不一會沈至謙走了進來，看見這些人正在翻看文件，笑著站在會議桌最頂端。
“各位，看完這些不知大家有什麽想法？”沈至謙目光環視一周，淡然地勾起唇角。
這些經銷商和代理商本來還一肚子牢騷，但初步看完菲奧娜發給他們的資料後，眼神中都有些激動。
“沈總，您給我們看新產品的試銷售數據，無非是想告訴我們新產品有多麽受歡迎，那些第一批跟您合作的同行有多賺錢，可這些我們都是早就知道的事啊。”胡老板見大家都不好意思先探話，便率先開口問，“我們這次來，是想知道您會不會不計前嫌地繼續和我們合作，所以還請您給個準話。”
“合作？”沈至謙指節在桌麵敲了敲，笑：“這些上報的數據你們還沒看出來嗎，各位，新產品，你們沒機會了。”
這句話一出，大家不約而同憤然地站了起來，“好啊，沈至謙，你既然計較之前我們聽了沈至楓的安排，沒有站在你這邊，你早說就好，何必這麽玩我們？”
胡老板把文件卷在手中，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情緒：“沈總，新產品賣得好這是事實，當初我們觀風望火錯失良機也是事實，現在我們的確想求得您的寬宏大量，讓我們重獲新產品的貨源，然而我知道這必然要付出代價，你說吧，價格方麵你想抬多少？如果不過分，我們可以退一步。”
“抬價這樣的做法的確可以解了至謙心頭之恨，可是胡老板，這種事傳出去，對沈氏的長期發展而言，並不是什麽有利的事。”
“那你想怎麽樣？”
“我說過，新產品庫存吃緊，大家的確沒機會了。”
“可你堵了我們的銷路，難道不是為了這個時候漫天要價？”
“坦白說，我沈至謙的確計劃給大家一個警告，可沒想到有人動作比我快了一步。”
“誰？”
“胡老板，這個人是誰，應該不難猜。”
沈至謙淡淡地揭露了這個事實，突然有人站了起來：“總不至於是沈至楓吧，他沒理由這麽做啊？”
“就是，沈至謙，你這麽故弄玄虛不就是想挑撥離間，讓我們對沈至楓徹底死心嗎？”
胡老板垂眸，“沈至謙，我胡某對你還是存著一片敬意的，你這麽做恐怕不合適吧。”
沈至謙走到他身後，笑著說：“我沒有故弄玄虛，堵死你們的銷路這件事的確我還沒有來得及下手。”
“你的意思，也不是沈至楓？”
沈至謙搖頭：“他的確沒有理由這麽做，這樣隻會讓他原先的計劃失敗。”
“那這個人究竟是誰？”
胡老板想了想，突然朝大家揮手：“你們不要問了，我知道是誰了。”
“誰？”有人實在忍不住了，把文件砸了出去，“讓我知道這個人，非讓他斷子絕孫。”
“嗬嗬，沈總，令父親自下的手，和你做的又有什麽分別呢？”
“什麽？是沈世川？”
胡老板看著沈至謙，歎息一聲：“沈總，既然新產品沒有機會了，那麽你讓我們等這麽久，想必還有其他的事要和我們商量吧？”
沈至謙撿起落在腳邊的文件，翻到最後一頁，笑著走迴了最前方，“各位，沈某的確有幫助各位度過這次危機的辦法，隻不過需要大家冒個險。”
“什麽險？”
“各位，你們仔細看完最後一頁的方案，自然會明白，合不合作，就大家各自的意向了。”
從會議室走出來後，沈至謙疲憊地舒展了一下筋骨，總經理辦公室前，菲奧娜的辦公桌上的燈還是亮著的。
沈至謙看了看表，淡然走了過去：“菲奧娜，怎麽還不下班？”
菲奧娜看見他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關上電腦，恭敬地站起身來：“沈總，沈宅有人打來電話，說……”
“說什麽？”
“說大夫人和二房吵了起來，老太爺又犯病了，喊您趕緊迴去。”
“她有沒有說什麽？”男人抬眸，帶著笑意看向黃大齊。
黃大齊覺得眼前的男人英氣中有一種攝心心神的睿智和犀利，他摸了摸腦袋，笑著迴道：“沈總，莊總監隻吩咐我把這些近期挑刺，要求我們策劃部返工的客戶名單親自交到你手上，其它的什麽也沒說。”
沈至謙悠悠轉動扶手，手指隨意敲擊著名單資料，點頭示意黃大齊退下，“你告訴她，一周之內，這些挑刺的公司會親自到你們久佳上門道歉，屆時你們態度不必那麽客氣，大可以給他們臉色出口氣。”
黃大齊見沈至謙這麽氣定神閑，胸有成竹的樣子，有些好奇地問道：“沈總，這些可都是咱們久佳的一些老客戶了，林總平時吃喝送禮不知道給了多少好處，我們要是做得太過，消息傳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啊，畢竟久佳業務量正在上升期，口碑這種東西還是相當重要的。”
沈至謙喝了口咖啡，將名單放在桌子上，站起來走到窗口，雙臂環胸，背對著黃大齊，“黃先生，以你對莊雨的了解，你覺得她是那麽氣量狹小的人嗎，她讓你把這些送給我，難道你不知道她的用意？”
“這……”黃大齊站在原地，看著足比他高出半頭的沈至謙，“這我還真是不太明白，莊總監平時其實是很謹慎和隨和的人。”
沈至謙笑：“這就對了，你知道她的為人，就該相信她，至於其中的原因，日後你們自然會知道。”
黃大齊退出去後，沈至謙打內線讓夏恆進來。
“boss，你剛剛傳給我的名單我看過了，都是些規模不大的私人公司，之前一直是找久佳做的廣告方案，也都是老板娘負責，按照之前合作的次數，看上去應該是滿意他們的方案的，重來沒有返過工，這次老板娘休假，換了另外的設計師，就算不滿意，也不可能所有的公司在同一時間提出同樣的要求，所以說應該是有人背後唆使，看樣子對方應該是衝著林總的。”
沈至謙從電腦顯示屏前抬眸，對夏恆吩咐道：“這個人是白翌南，你不用再花心思猜，我現在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麽事？”
“讓這些公司知道哪些人可以欺負，哪些人不可以，我有意助久佳脫離白翌南的控製，那麽自然要讓這些不利的因素，站到我們這邊，變成有利的因素，否則那個謹慎膽小的林總隻怕會打退堂鼓。”
“這可不行，老板娘在那個白翌南手下做事，別說您，就是我都不放心。”
“阿恆，任何公司做廣告無非是為了宣傳，想給那些故意帶頭挑刺的人製造麻煩，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夏恆看著沈至謙的薄唇一扇一合，頓時醒悟地嗯了一聲：“是boss，我現在就聯係電視台和報紙媒體，以及其他宣傳單位，從他們入手，切斷這些公司廣告播出或刊登的途徑，讓他們知道和久佳作對的後果，這樣您就可以抽個時間喊他們喝茶了。”
“喝茶？”沈至謙轉動椅背，笑著拍了拍手，“是個好主意。”
“那我現在就去辦？”
“嗯。”
夏恆得了指示，興奮地拉開辦公室的門走出去，迎麵正巧遇上了一身職業裝的菲奧娜。
“菲奧娜，看你臉上一片喜色，難道是有什麽好消息要想boss匯報？”
“好消息談不上，但沈總絕對感興趣。”菲奧娜經過夏恆身邊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夏恆吹著口哨往對麵的接待室看去，見玻璃門後隱隱約約有不少人，了然地讓開了道，“喲，上次約boss到京城飯店，這次親自跑到咱們沈氏的總部來了，看來真像boss說的那樣，眼紅的一刻都等不及了，菲奧娜，我還有事看不成好戲了，你迴來可得跟我說一說啊。”
菲奧娜見沈至謙沉肅著臉色，雙手交叉在思考著什麽，別過夏恆，踩著高跟鞋走到他辦公桌前，“沈總，上次副總接待過的那些經銷商和代理商來了，說是您答應過要和他們詳談的，您是見還是不見？”
沈至謙鬆開交叉的十指，冷冷道：“讓他們等。”
“等多久？”菲奧娜抿了抿唇，靜待他迴答。
沈至謙看了看腕表，吩咐：“不要說時間，該見他們的時候我自然會見，如果有人等不住，你讓他們先走，留下的你帶到會議室。”
“是。”
“菲奧娜，通知完他們，還需要你再迴到我這裏。”
“沈總，為什麽？”
“新產品的銷售數據和有一些近期的財務收支，我不放心其他人統計，需要你幫個忙。”他歎，“用我的電腦。”
沈氏接待室，菲奧娜把沈至謙的意思傳達給這些經銷商和代理商，大家麵麵相覷，可沒有一個提出要先行離開。
接待人員端來茶水之後，退了出去，有人悄悄關上了接待室的玻璃門。
“唉，你們說說看，沈至謙這家夥是真忙還是故意吊咱們胃口？”
“當然是真忙，你沒看到剛剛那個秘書進他辦公室的樣子嗎，可真是婀娜多姿呀，那小臉蛋漂亮的，那腰細腿長的，簡直是尤物啊，天天對著這樣的女人，還有心思辦公嗎，我看八成是在辦公室偷偷逍遙快活呢。”
“嗬嗬，開什麽玩笑，沈至謙那可是前些日子才公布婚事的，他的那個新婚夫人我可是在電視上看過的，比這秘書還要惹眼幾分，都說新婚夫婦濃情蜜意，這沈至謙大概不會這麽不知檢點和一個秘書廝混吧。”
“就是，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咱們的貨源堵死，斷了咱們的銷路，可見是個胸中有料的，絕對不是沉迷女色的泛泛之輩。”
“那我們該怎麽辦？”經過一番分析，有人問出大家的疑慮，“是走還是留？”
幾位經銷商和代理商中，一個姓胡的老板喝了一口水後，撣了撣滴落在褲子上的水漬，開口道，“各位，既然咱們今天來了，就等等也無妨，他讓咱們等反倒是比直接拒絕合作要好，如果咱們走了，就真的沒機會了。”
“胡老板說的對，沈至楓現在忙著置辦和高小姐的婚事，也顧不上咱們，他先前許諾給咱們的估計是辦不到了，可是咱們誰不是有一家老小要養活，手底下還有那麽員工等著發工資，如果再拿不到新產品的貨源，隻怕連店麵的租金都付不起了，所以我等。”
“那我也等。”
“我也等。”
大家商討之下，都決定等沈至謙現身，可足足等了一下午，整座沈氏大廈，就快要下班的時候，菲奧娜才從沈至謙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那些經銷商和代理商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胡老板，這個女秘書在沈至謙的辦公室裏呆了足有三個小時吧，搞的什麽鬼，難道真像大家說的那樣，兩人把我們大家夥撂在一邊不管，自己在裏麵逍遙快活？”
“要說，我們這麽多大活人在這個接待室裏耗著，他們也真料定了我們不會走？”
“靠，這個沈至謙，八成是故意的，新產品一炮打響，現在第一批和他合作的經銷商都嚐到了甜頭，搶著續單，明擺著知道咱們會眼紅，卻在這兒晾著我們，我知道了，他肯定要抬價？”
“抬價？”眾人看著捧著一疊資料正走過來的菲奧娜，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胡老板笑著站起來，朝大家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抬不抬價，怎麽抬價我們還要靜觀其變，合作權在我們手上，他沈至謙又沒拿刀逼我們。”
“是啊，先看看再說。”
接待室的玻璃門被人推開，菲奧娜走了進來，“沈總剛剛結束工作，請大家去會議室詳談。”
眾人抱怨歸抱怨，可等了這麽久，能見到沈至謙，自然麵子上還要裝作一團和氣。
會議室裏，菲奧娜招唿這一群人坐下，然後按照人數將視線準備的文件分發下去，不一會沈至謙走了進來，看見這些人正在翻看文件，笑著站在會議桌最頂端。
“各位，看完這些不知大家有什麽想法？”沈至謙目光環視一周，淡然地勾起唇角。
這些經銷商和代理商本來還一肚子牢騷，但初步看完菲奧娜發給他們的資料後，眼神中都有些激動。
“沈總，您給我們看新產品的試銷售數據，無非是想告訴我們新產品有多麽受歡迎，那些第一批跟您合作的同行有多賺錢，可這些我們都是早就知道的事啊。”胡老板見大家都不好意思先探話，便率先開口問，“我們這次來，是想知道您會不會不計前嫌地繼續和我們合作，所以還請您給個準話。”
“合作？”沈至謙指節在桌麵敲了敲，笑：“這些上報的數據你們還沒看出來嗎，各位，新產品，你們沒機會了。”
這句話一出，大家不約而同憤然地站了起來，“好啊，沈至謙，你既然計較之前我們聽了沈至楓的安排，沒有站在你這邊，你早說就好，何必這麽玩我們？”
胡老板把文件卷在手中，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情緒：“沈總，新產品賣得好這是事實，當初我們觀風望火錯失良機也是事實，現在我們的確想求得您的寬宏大量，讓我們重獲新產品的貨源，然而我知道這必然要付出代價，你說吧，價格方麵你想抬多少？如果不過分，我們可以退一步。”
“抬價這樣的做法的確可以解了至謙心頭之恨，可是胡老板，這種事傳出去，對沈氏的長期發展而言，並不是什麽有利的事。”
“那你想怎麽樣？”
“我說過，新產品庫存吃緊，大家的確沒機會了。”
“可你堵了我們的銷路，難道不是為了這個時候漫天要價？”
“坦白說，我沈至謙的確計劃給大家一個警告，可沒想到有人動作比我快了一步。”
“誰？”
“胡老板，這個人是誰，應該不難猜。”
沈至謙淡淡地揭露了這個事實，突然有人站了起來：“總不至於是沈至楓吧，他沒理由這麽做啊？”
“就是，沈至謙，你這麽故弄玄虛不就是想挑撥離間，讓我們對沈至楓徹底死心嗎？”
胡老板垂眸，“沈至謙，我胡某對你還是存著一片敬意的，你這麽做恐怕不合適吧。”
沈至謙走到他身後，笑著說：“我沒有故弄玄虛，堵死你們的銷路這件事的確我還沒有來得及下手。”
“你的意思，也不是沈至楓？”
沈至謙搖頭：“他的確沒有理由這麽做，這樣隻會讓他原先的計劃失敗。”
“那這個人究竟是誰？”
胡老板想了想，突然朝大家揮手：“你們不要問了，我知道是誰了。”
“誰？”有人實在忍不住了，把文件砸了出去，“讓我知道這個人，非讓他斷子絕孫。”
“嗬嗬，沈總，令父親自下的手，和你做的又有什麽分別呢？”
“什麽？是沈世川？”
胡老板看著沈至謙，歎息一聲：“沈總，既然新產品沒有機會了，那麽你讓我們等這麽久，想必還有其他的事要和我們商量吧？”
沈至謙撿起落在腳邊的文件，翻到最後一頁，笑著走迴了最前方，“各位，沈某的確有幫助各位度過這次危機的辦法，隻不過需要大家冒個險。”
“什麽險？”
“各位，你們仔細看完最後一頁的方案，自然會明白，合不合作，就大家各自的意向了。”
從會議室走出來後，沈至謙疲憊地舒展了一下筋骨，總經理辦公室前，菲奧娜的辦公桌上的燈還是亮著的。
沈至謙看了看表，淡然走了過去：“菲奧娜，怎麽還不下班？”
菲奧娜看見他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關上電腦，恭敬地站起身來：“沈總，沈宅有人打來電話，說……”
“說什麽？”
“說大夫人和二房吵了起來，老太爺又犯病了，喊您趕緊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