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生的事,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明知道情況緊急,但大家一時間誰也沒動。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離高信美盼最近的一個男人。


    “你在幹嘛?”他衝著高蓉吼道,旁邊有人提醒他小聲點。


    “她反正要死,給她來個痛快的吧。”高蓉說完用力吸了口氣。


    “啪!”一個巴掌重重地甩在高蓉的臉上,是剛剛那個怒吼的男人打的。


    “老板已經答應把她給我們玩了,這個女人是個極品,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高蓉瞪了他一眼,心想,果然都是一路貨色,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說話啊?你個賤人!”


    這個男人說完又要動手,被另一個人攔了下來:“趕緊上車,一會被人看到了,我們都有麻煩。”


    他聽後像個鬧脾氣的孩子一樣,扭了扭身子,隨後扛起高信美盼的屍體快步奔向車裏,高蓉隨著他們一同上車。


    車子很快發動,在行進的過程中,剛剛動手打高蓉的男人貼近高蓉,投來惡意的目光:“你要怎麽賠償?”


    高蓉毫無懼色地挑起頭,迎上他帶著怒意的目光:“你想要怎麽樣?”


    男人露出一臉壞笑:“高信美盼死了,原本她應該付出的,現在就該由你來承擔。”


    “也就是說,你想睡了我唄?”


    “用詞不準確,”男人笑的很賊,“不是我,是我們。”


    他說完,全車人都笑了。


    高蓉也笑,但她隨後露出兇相:“我現在是華英傑的女人,時不時會給他吹一些枕邊風。而且,未來由我來取代高信美盼,我也是華英傑手裏一個重要的砝碼,哪個嫌命長的,就過來睡我吧,我大不了忍耐一會就是了。”


    男人聽後,臉部逐漸僵住了,嘴角不受控製地抽動了幾下,隨後一臉沮喪地坐迴到原處,車上頓時安靜下來,一路上誰也沒再開口講話。


    麵包車在建設大廈門口緩緩停了下來,幾個人將已經死去的高信美盼裝進一個體積很大的黑色塑料袋裏,抬下車,朝建設大廈的大門走去,高蓉留在麵包車裏。


    十幾分鍾後,一個人上車,高蓉抬起頭,看到了華英傑的臉。


    華英傑衝著她笑了笑,把之前高蓉給他的人皮麵具遞還給高蓉:“戴上吧,從現在起,將是你重生的一刻。”


    高蓉接過麵具,露出冷漠的笑容。自己在心裏已經重生過了,就在殺死高信美盼的瞬間。從那一刻起,她決定要做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不再對任何人抱有一絲的同情心。


    天氣進入到十二月份後冷的很快。北方的人並沒有因為降溫而苦惱,相反的,他們覺得這樣很踏實。最近幾年的氣溫反常得厲害,總給人一種世界末日快要到來的錯覺。


    很多政府官員,以及知名企業家,也開始在各大媒體平台發表重要聲明:人類,不要再妄想著移民火星或者其他星球,那是一個實現不了的夢,要好好保護地球,這裏是唯一可以生存的地方。


    一個女孩走在街上,看到一個知名大廈的電子屏幕上顯示的這句話,不由在心裏想,不久前,這句話的最後一句還是“要好好保護地區,這裏是唯一的家園”,不知什麽時候就被換成了“這裏是唯一可以生存的地方”,相比之前那句話,最新這句顯得更加現實,看來環境保護的問題真的已經迫在眉睫了。


    女孩自顧自地笑了笑,繼續朝目標行進。


    她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但她想在離開這裏前,去見一個人,這個人是他崇拜的偶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這個人,她或許真的已經死了。


    激勵她活下去的,是他說的那句話:“很多人總有一天會明白,人性中有多少溫暖,就有多少陰暗,它們如同硬幣的兩麵,緊緊聯係到一塊,學習,處世,就是為了讓我們能盡早地領悟到這一點,熱愛生活的同時,也能擁抱人性的惡,不要在某一天,成為了人性惡的一麵的犧牲品。”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她讓那段文字反複在大腦裏麵重複,終於,她沒能步入歧途,選擇繼續活下去。


    又走了一陣後,她抬頭看到一個牌匾,露出笑臉。


    “終於找到了。”她輕唿了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喬若琳正在一樓打掃衛生,聽到有人開口,立刻抬頭,看到一張秀氣的臉。


    “需要做諮詢麽?”喬若琳笑著問道。


    “算是吧。”女孩笑著說道。


    “那你要等一下,諮詢師出去了,今天可能要很晚才迴來,你可以下午再過來。”


    “哦,這樣啊。”女孩子略顯失望,但仍做出笑臉,“好吧,等他迴來,你替我傳到一下謝意就好了。”


    “哦?”喬若琳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你不找他做諮詢麽?”


    女孩子笑著搖了搖頭:“實際上,我這次來找他,也是專程來表達謝意的。”


    喬若琳會意地點點頭,繼而露出笑臉:“有專門需要講給他的話麽?還是說隻要表達謝意就好?”


    女孩子認真的想了想後說:“因為有他,我才能堅強的活下去,這樣說就好了。”


    “好。”喬若琳表情誠懇地用力點頭,隨後問:“你叫什麽名字?”


    “不說可以麽?”女孩略顯為難。


    “也可以,”喬若琳露出遺憾的表情,“我隻不過有心想讓他知道,對他表達真誠謝意的人是誰。”


    這句話聽起來很普通,卻將女孩感動了。略一猶豫,她露出笑臉,說道:“叫我雲晴就好了。”


    “雲晴麽?真是好名字。”


    “謝謝誇獎。”


    女孩子走後,喬若琳仍在心裏想,這個女孩給人的感覺真好,像是春日裏的一道陽光。


    下午三點,卓然迴到店裏,喬若琳對他提及上午女孩來過的事,聽到雲晴這個名字,卓然搖了搖頭:“沒聽過,不知道是不是我失憶前找過做過諮詢的求助者。”


    同一時刻,剛剛坐在椅子上的汪博淵焦躁地用手按壓著太陽穴。忙忙碌碌了半個月,關於暗黑派的調查沒有一絲的進展,藤龍失蹤案也在原地踏步,上頭已經開始對他這個新來的刑偵隊長的能力提出質疑。


    他正坐在椅子上搖頭歎氣,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他朝著門的方向稍稍用力地喊了一句。


    推門進來的是王茜:“汪隊長,有你的快遞,我去取自己快件的時候發現了,順便幫你拿過來了。”


    汪博淵掃了一眼王茜手裏的快件,薄薄的一層,看起來像是一個文件。


    “謝謝了。”他從王茜的手裏接過快件。王茜走後,他拆開快件,發現裏麵是一個信封。


    這個年頭還會有人寫信麽?


    汪博淵在疑惑中取出裏麵的信紙,發現信紙上麵寫了一段話:汪博淵同誌,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在全力追查我們。奉勸你收手,好好活著不是挺好麽?


    信紙上隻有短短一句話,卻讓汪博淵冷汗直冒。但他旋即攥起拳頭,咬牙自語道:“這種招數對我不管用,我早晚會把你們揪出來,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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