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多調查一些線索,討好討好小左嘛!誰讓他一直對我冷冰冰的。”現在的顏慕恆在謝雲蒙麵前,再也沒有詭譎屋時期那種傲慢和妒忌了,關鍵在於他知道謝雲蒙根本就沒有搶自己‘媳婦’。


    謝雲蒙把擦過頭發的布往桌子上一扔,說:“我告訴你,就你那點小九九,就算幫得上小左和小右,也要先跟他們商量才行。現在付岩已經開始懷疑你了,而且還牽扯到了小左。”


    “什麽?他為什麽要懷疑小左?”顏慕恆顯得有些著急,這可是他沒有預料到的結果。


    謝雲蒙白了他一眼,自顧自把酒坊小小的空間全都看了一遍之後,才說:“這些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我告訴你,右邊酒坊的地下室裏有一具男屍,已經是到目前為止發現的第五具屍體了,你現在每一步行動都要積極配合我,不許再動小腦筋了,莫法醫也是這個意思。”


    提到莫海右,顏慕恆連連點頭,他可不想給他的小左造成什麽麻煩,事後讓小左更加討厭自己。


    謝雲蒙問:“現在我要想辦法到左邊去,這裏看來是沒法進入地下室,但小冰還沒有走,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


    “我是沒轍,但他可以想想辦法。”顏慕恆突然指著頭頂上說,他的頭頂上有一排壁櫃,而壁櫃上方與天花板之間正好可以擠下一個人的身體。


    謝雲蒙抬頭看去,上麵有個男人正在朝著他微笑,謝雲蒙不認識這個人,不過,當他勉強從懷中掏出某樣東西的時候,謝雲蒙似乎有些明白他的身份了。


    看著顏慕恆幫助那個男人從上麵下來,站定之後,謝雲蒙剛想提問,那人就像他一樣,把一根手指比在了嘴唇上。


    “謝警官,先不要說破我的身份,”男人把手裏的東西再次塞迴衣服裏麵,說:“所有的事情事後我會解釋的,現在就像你說的,沒那麽多時間可以讓我們停頓。”


    “小冰和我是舊識,我可以過去吸引她的注意力,然後讓你偷偷溜進去。不過,有件事我想拜托你,謝警官。”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誠懇,謝雲蒙問:“什麽事情?”


    “能不能……能不能幫我證明小冰是無辜的?”


    謝雲蒙反問:“你就這麽確定她是無辜的嗎?”


    “……”


    惲嶧城一個人坐在房間裏,在他的膝蓋上有一張照片,上麵是兩個男孩和一個女人,女人的身姿婀娜,兩個男孩趴在女人懷裏,正麵對麵的玩著什麽遊戲,看上去很開心。


    這個女人,和惲夜遙的繼母確實有幾分相似,但眉眼之間似乎又有很大的不同,兩個孩子都是側麵,看上去不管發型還是臉龐都一模一樣,就連穿的衣服都相差無幾。


    惲嶧城戴著老花鏡,仔細看著照片,他用手指輕輕撫去上麵的灰塵,眼中滿溢悲傷。


    “小左,是爸爸對不起你,我沒想到你還活著,真的沒想到,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我不能夠認你,這樣會害了小右和你們的母親,對不起!”


    話還沒說完,淚水就沾濕了老人的眼眶,一滴一滴落在照片上,惲嶧城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敢如此哭泣。


    房間外麵傳來敲門聲,還有一個惲嶧城聽了一輩子的女人聲音:“嶧城,你還好嗎?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努力讓聲音變得生硬,惲嶧城說:“我累了,今天不想談,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他擦幹眼淚,把照片藏在抽屜底部,走過去拉開了窗簾,反背著手在窗前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去打開房門。


    惲夫人還在房門前等待著,她一臉擔憂,注視著自己的丈夫。


    “老公。”


    “我真的沒事,你不要那麽擔心。”


    惲嶧城想要避開惲夫人的目光,到書房去,可是卻被惲夫人拉住了。


    “老公,我們好好談一談小遙的事情,兩個孩子的事再這麽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說過了,我今天累了,我們以後再找機會談吧。”


    “嶧城!你不能總是這樣迴避!”惲夫人提高了一點音量,對丈夫說。


    惲嶧城猛的甩開了她的手,大踏步向書房走去,當書房門關上的時候,惲嶧城隨即閉上了雙眼,淚水又順勢滑落了下來。


    惲夫人呆愣在原地,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丈夫這個樣子,她可以看得出來有難言的苦衷,但是丈夫不肯說,也沒有辦法開口問,惲夫人隻好繼續等待機會。


    雖然這些狀況暫時還不能夠給他帶來致命的打擊,但如果不小心應對的話,可怕的事情就有可能發生,兇手絕不能讓自己半途而廢,在他心中,沒有任何誘惑比得上金錢的誘惑,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得到錢。


    這個兇手狡猾大膽,但卻太過於自信了,想的也有點複雜。


    視線迴到機場,付岩已經打發走了王明朗,正與戰戰兢兢的王海成麵對麵坐著,王海成一直在強調自己是被利用的,關於殺人一概不知,可是付岩看上去並不相信他。


    等到矮個子男人發表完他的長篇辯解,付岩開口說:“你可能不記得我們了,但我和哥哥曾經在長青小區租住過一段時間,當時正好是那裏麵臨拆遷的時候,你母親是唯一的釘子戶,所以我們記得很清楚。”


    “那太好了!這樣付警官你就可以相信我,沒有對你們說謊了吧!”王海成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一雙眼睛閃著光亮。


    付岩讓他坐下,雙手交叉在一起,平靜的說:“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這隻能證明你住在那裏,可是你為什麽要謊報自己的工作地點?根據長青小區附近的人證實,你負責清掃的區域是靠近機場這一帶,並非你自己家門口那條路。”


    “我……我隻是想讓你們去那裏調查,以便證實王明朗和王莉莉確實去找過我。”王海成結結巴巴的解釋,但他的解釋太過於牽強附會了。


    付岩冷不丁一掌拍在桌子上,嚇得王海成直往後縮。


    “不用你多此一舉,我們也一定會查到你住的地方,這一點不用想也能知道,至於王明朗和王莉莉是否去找過你,和你對我們說謊更加沒有關係,我再問一遍,你為什麽要謊報自己的工作地點?”


    “我不知道,我被你們抓起來之後腦子一片混亂,隻想著你們快點調查到證據還我的清白,其他的根本就沒有多想!”王海成努力辯駁著,他希望付岩能夠相信他的話,哪怕是一句也好。


    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的,付岩對他說的話根本不屑一顧。


    “這個人外圍的警員也做了調查,不過很奇怪,他過去參與過一樁連環殺人事件,而且是重要嫌疑人,案件是謝雲蒙警官和他的老師柳橋蒲老先生調查的,最終,案子告破的時候顏慕恆失蹤了。”


    “失蹤之後,很多年都沒有人把他的信息報備到警局,就在前幾年,也是謝雲蒙警官調查的另一樁案子,顏慕恆又出現了,之後他好像做了很多小生意,也不知道為什麽?最近居然成為了輔警。”


    “然後呢?”付岩問。


    “然後就是更奇怪的事情了,顏慕恆在成為輔警之後,一直不願意上班,想要局裏把他調到s市去,這次案子爆發之後,是他第一次上班,別墅區那邊的警員說,他緊緊跟著莫法醫,查案非常積極,根本不像是消極怠工的樣子。”


    付岩說:“他在機場的表現也是如此,莫法醫離開之後,他就好像一下子泄了氣一樣,變得懶散起來。他們是不是以前就認識?”


    “是的,在幾年前的案子中,莫海右法醫和顏慕恆都參與了,應該是認識的。”


    “那麽說,他和惲先生還有謝警官也都認識嘍!我是指謝雲蒙警官。”


    “這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我們可以問一問。”警員迴答說。


    “先不用了,”付岩朝著金源擺了擺手:“你們先迴警局,這件事開會的時候再說。”


    “明白。”


    警員離開之後,付岩一個人慢吞吞向一場大門口走去,心裏反複思考著剛才他們的對話。顏慕恆參與過兩起謝雲蒙和莫海右調查的案子,應該來說已經非常熟悉了,可是看莫海右的樣子,對他非常冷淡,而顏慕恆卻又表現的很積極,這裏麵一定有什麽關鍵因素在起作用?


    ‘會不會是過去的案子裏?他們包庇了顏慕恆呢?所以莫海右才會表現出冷淡,與顏慕恆撇清關係,而顏慕恆想要借用過去的事情,威脅莫海右,再次被包庇。’


    付岩始終認為,顏慕恆不是去追王莉莉的,也許他和王莉莉是同謀,這也難怪他,首先,顏慕恆工作態度一直不積極,為什麽這種案子就積極了呢?其次,關於莫海右和顏慕恆兩個人的態度,在不知道實際情況下,付岩那樣猜測也無可厚非。再加上過去,顏慕恆確實是詭譎屋事件的嫌疑人之一,而且確實很多年,三人組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這個人。


    突然之間,謝雲蒙停下了腳步,抬頭對兩個人說:“沒別的辦法,隻能試試小遙剛才的猜測對不對了?”


    “什麽猜測?”莫海右問。


    “小遙認為醉香居酒坊裏的女工作人員小冰很可疑,而且我們在酒坊的地下室裏麵,發現了一具被毀壞了容貌的男人屍體,利用這兩點,我想我可以進行一次行動,如果可以把王莉莉引出來,那麽顏慕恆是跟蹤她,還是同謀就一目了然了。”


    惲夜遙提醒他:“小蒙,千萬不可以讓王莉莉意識到顏慕恆在跟蹤她,這個女人非常聰明,她也許會利用這一點,反咬一口,到時會更麻煩。”


    “我想,隻要找到王莉莉,付岩做了這麽多年警察,孰是孰非的判斷還是應該有的。”謝雲蒙迴答。


    不過小左和小右的意思還是讓他謹慎一些,以防萬一,刑警先生也點頭同意了,然後他們三個人找了一家沙灘前麵的小食店,一邊吃晚飯,一邊商量著接下來的行動。


    莫海右精準的猜中了付岩的想法,現在三個人為了這件事,正在思考對策,這裏的行動會在夜晚展開。


    園景別墅區對麵


    超市邊上小區的某一棟出租屋裏麵已經空無一人,剛剛因為中毒倒地的男人此刻也被人搬走了,地上隻留下一灘水漬,還有幾個明顯的腳印,不知道是被人故意留下來的,還是兇手疏忽之下遺留在現場的。


    這間出租屋很小,隻有一個房間和一個衛生間,房間裏麵看上去很擁擠,一張飯桌擺在中間,電腦桌擺在窗口,掛著深灰色窗簾的窗戶並沒有關上,風從外麵吹進來,撩動著窗簾和電腦桌上的羽毛裝飾。


    水漬在飯桌和冰箱之間,中毒的人就是倒在那個地方的,但奇怪的是,他喝的杯子不見了,那就像裝飾品一樣的杯子不知道被誰拿走了,也許是帶走屍體的兇手,也許是別人……


    樓房雖然很破舊,但卻破天荒的也有電梯,是一台幾乎沒有什麽人使用的電梯,裏麵的地板都已經壞了,中間凹進去了一大塊,估計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居民們不是萬不得已,不太會去使用電梯。


    其實這部電梯是好的,能夠正常上下,此時,在封閉的電梯裏,一個人扛著大麻袋蜷縮在那裏,麻袋幾乎有他的身體一樣大,看不出裏麵裝著什麽?隻覺得鼓鼓囊囊的。


    尚老板繼續說:“黃巍說他挪用了公司200多萬的公款,可是我幾天前剛剛查過帳,公司的款項一分錢都沒有少,倒是有好幾部影視劇的拍攝權被人私自拉走了,這些影視劇的投資人都有提出讓小遙出演主角的要求,不過因為小遙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歸,所以我都壓下了。”


    “小尚,在業界這麽多年,我的人品是你們有目共睹的,”惲嶧城說:“我絕對不會做坑害公司的事情,這件事黃巍幕後可能還藏著更大的貓膩,等一下掛斷電話,我會一五一十的,將此事匯報給警方,不管與兇殺案有沒有關係?這件事都必須查清楚。”


    “確實如此,惲編劇您的人品在我這裏絕對信得過,我會繼續聯絡黃巍的家人,還有他認識的那些人詢問情況,包括那些影視劇的投資人,您放心,不管有任何信息,我都會及時告訴您。”


    “不,小尚,我想這件事你可以直接跟小遙聯係,他現在正在參與機場和別墅區發生的兇殺案,而且是目擊證人之一,聯係他會事半功倍,而且還可以幫助你一起調查公司發生的異常狀況。”


    “這樣是最好,惲編劇,小遙還是用的以前的手機號碼嗎?”


    “是的,我等一下再發一個手機號碼給你,不過你聯絡上了之後,千萬不可以說是我發給你的,他是一個警察,小遙現在就和他在一起調查。”


    尚老板也是個明白人,他沒有追問原因,隻是感謝了一句,惲嶧城主動發給他的電話號碼,就是謝雲蒙的電話,因為惲嶧城還不知道莫海右也和惲夜遙在一起,再說,他偷偷藏了莫海右的手機,讓惲夜遙和老婆知道就不好解釋了。


    ——


    吃完飯之後,謝雲蒙已經離開了,他們計劃的主體人物就是刑警先生,所有的行動都要靠刑警先生去完成,而剩下的兩個人,則是出謀劃策的軍師。


    莫海右對惲夜遙說:“我從現場發現一張小紙片,是一張名片,可以證明王明朗就是機場的送貨員,他負責送那些小型日用品,但我在機場調查的時候問過周邊人員,他們都沒怎麽見過王明朗,這件事很奇怪。”


    “你把王明朗的名片交給付警官了嗎?”


    “還沒來得及交給他,我們也沒有抽空坐下,好好聊一聊,付警官似乎是很有自信的一個人,他不認為法醫可以做工作範圍外的其他事情。”


    男人低下頭去,看著自己交握在膝蓋上的雙手,一邊撚動大拇指,一邊說:“你不要生氣嘛,我又不是說我不相信你,我隻是工作需要,想要確認事實而已嘛。”


    “確認事實的方法有很多,你可以去外圍調查,可以去走訪當事人的鄰居和親友,為什麽一聲不吭,先跑到我這裏來確認呢?這就證明你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我。”


    “好!好!我說不過你,算我錯了行嗎?”男人舉起手來,像是投降的樣子,然後說:“既然我的猜測都是錯的,做的事也是無用功,那我現在12萬分的相信你,並且讓你幫我總行了吧?”


    男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小冰正好要走進後麵堆酒桶的隔間,她停下腳步,把手裏的酒桶放到一邊,反問:“你想讓我怎麽幫?”


    “繼續掩護我的身份,觀察到海邊來的人,我估計殺人的家夥有可能會到這裏來。”


    “真的會這樣嗎?”小冰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環顧了一圈四周,還一把掀開後麵儲藏間的門簾,朝裏看了看,什麽都沒有發現之後,才繼續說:“那我找個理由,讓他們這幾天都不要上班好了,反正這家酒坊,父親很早以前就交托給我了。”


    “你父親還在做這裏的師傅嗎?”男人問。


    “是啊,他現在還是酒坊裏的師傅,而且那些新來的夥計都不知道他是我的父親,還覺得我也是一個學徒呢。”


    “交往這麽多年,小冰,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起這種事情,你們家總是神神秘秘的。”


    “那有什麽不好?我覺得每個家庭都應該有自己的隱私,隻是有些人比較保守,有些人放得開一點而已吧。”


    “這和保守不保守根本沒關係吧!就是你們父女兩個太會隱藏了。”男人輕聲嘀咕了一句,小冰沒有理他,兀自把酒桶搬到了後麵的儲藏間。


    等她迴出來,男人已經坐到了窗口,背對著她,小冰恍惚間覺得眼前的背影好像有些陌生。


    她揉了揉眼睛,說:“你在幹嘛?”


    “我不是說我要監視來海邊的人嗎?”男人低聲迴應。


    小冰說:“這麽晚了哪還會有人來?”


    “我是沒轍,但他可以想想辦法。”顏慕恆突然指著頭頂上說,他的頭頂上有一排壁櫃,而壁櫃上方與天花板之間正好可以擠下一個人的身體。


    謝雲蒙抬頭看去,上麵有個男人正在朝著他微笑,謝雲蒙不認識這個人,不過,當他勉強從懷中掏出某樣東西的時候,謝雲蒙似乎有些明白他的身份了。


    看著顏慕恆幫助那個男人從上麵下來,站定之後,謝雲蒙剛想提問,那人就像他一樣,把一根手指比在了嘴唇上。


    “謝警官,先不要說破我的身份,”男人把手裏的東西再次塞迴衣服裏麵,說:“所有的事情事後我會解釋的,現在就像你說的,沒那麽多時間可以讓我們停頓。”


    “小冰和我是舊識,我可以過去吸引她的注意力,然後讓你偷偷溜進去。不過,有件事我想拜托你,謝警官。”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誠懇,謝雲蒙問:“什麽事情?”


    “能不能……能不能幫我證明小冰是無辜的?”


    謝雲蒙反問:“你就這麽確定她是無辜的嗎?”


    “……”


    男人的臉色帶著猶豫,停頓一下才說:“好吧,我承認我不能確定,我也承認,我之前的那些行為都是為了包庇小冰。謝警官,實話說了吧,我愛小冰,雖然她從未有真正迴應過我,但是我是真的真的非常愛她,也很擔心她。”


    “我會盡力去調查,不過結果是不是對小冰有利?這個我不能保證,我隻能全力去搜集她與兇殺案無關的證據,希望能夠幫上你。”


    “那行動也算我一份子,不管事後怎麽樣?我都會全力以赴幫忙的。”


    “這個是自然,現在你準備怎麽做?”謝雲蒙問。


    男人說:“我們三個人都擠在這裏,很容易被隔壁看到,你和小恆先到後麵的儲藏間裏去呆一會兒,我想辦法把小冰吸引到這裏來。”


    “可是小冰到這裏來了,我們不就更走不掉了嗎?這裏又沒有第二扇門?”顏慕恆問,他東敲敲西摸摸的,證明他也是剛來沒多久。


    謝雲蒙則一聲不吭看著男人,希望他進一步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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