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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四周的慕容家族人此刻對看著那趙姓煉器師,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這趙姓煉器師完全就不理會他們的性命,隻要這些慕容家的族人擋住他,他便是直接的出手擊殺。


    這一路之上,鮮血遍地。韋季炎根本就不需要對慕容家的族人出手攻擊。他直接把四周的慕容家族人提起,朝著那趙姓煉器師扔過去。趙姓煉器師便會用彎刀直接擊殺這些人。


    在那趙姓煉器師的眼中,這些慕容家的族人不過是下等的廢物。自然是不需要理會他們的性命,更加可笑的是,他還指望著手中的這把彎刀多吸點慕容家族人的鮮血,好增強其威力。


    “大家小心,這小子攻擊的手法十分的古怪。所有族人退後,趙公子,你和我走在最前麵吧。”一旁的慕容壽連忙說道。


    這慕容壽雖然沒有那趙姓煉器師如此輕視自家族人的性命,但也是相差無幾。隻是,如今正值嚴峻的時刻,容不得半分的意外。繼續這樣下去,難保慕容家的族人不會掉轉槍頭攻擊這趙姓煉器師。


    再說,這一路而來,那慕容家的族人起碼有三分之一死在了趙姓煉器師的彎刀之下。那趙姓煉器師手上的彎刀,也早已經是變得鮮紅無比。一抹紅色看上去就似是快要滴落一般。


    “小子,還想走。你可跑不了多遠了。”那趙姓煉器師,看著手中的鮮紅彎刀。隻見他單手一揮,那彎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直接繞到韋季炎的身前。彎刀之上的威壓,此刻與那上品的寶器相比也是相差無異。


    若是韋季炎繼續以這個速度前進,就必定會與這把彎刀相碰。但如果停下來,又會給追上。一時間,韋季炎是進退維穀。


    在韋季炎的身後,那慕容壽這個老鬼也是拿出了一條枯枝。隻見雖則會這慕容壽徐徐往其中注入真氣,在這枯枝之上竟然是開出了五朵色彩鮮豔的小花。


    那慕容壽單手伸出,從這枯枝之上摘過小花。他的手在這朵鮮花之上輕輕一彈,一時間,那鮮花便是碎成了粉末。


    “這枯枝開出來的可是具有劇毒的鮮花。隻要讓這些粉末粘上皮膚,或者是吸入,那麽就定然會中毒而亡。先是體內的真氣停滯,緊接著是內髒經脈開始腐爛。”


    慕容壽手上一拂,直接便是把那些粉末吹向韋季炎。在這個過程中,稍微有些慕容家的族人被這粉末沾上。直接就是停在原地,七竅流血而亡。整一個過程不過是三四秒鍾的時間。


    前有彎刀,後有劇毒的粉末。韋季炎此刻可謂是被逼得有幾分的走投無路。


    但……這所謂的路,便是自己打出來的。憑借著一雙拳頭,一雙手。


    “定!”體內的真氣在這一刻湧動流轉,韋季炎在這個危難中非但是沒有慌亂,反而是更加的冷靜。


    這一個定身咒並不是針對任何一個人,而是針對那鮮紅無比的彎刀。那彎刀在這個定身咒的作用之下,直接被定住。


    半秒,不過是半秒不到的時間。彎刀吸入了眾多鮮血,威力大增,已經到達下品法器的程度。在加上這是那趙姓煉器師全力一擊。縱使韋季炎是全力施為,也僅僅是定住了半秒的時間。


    但,也就是這半秒的時間,改變了原本對於韋季炎來說的必死之局。他右手探出,一把抓住那彎刀的刀柄,直接把紅無比的彎刀朝著後方扔了出去。


    那彎刀遇到劇毒的粉末,一時間彎刀上的鮮紅減少了大部分。反而是染上了一層死氣。


    “慕容老鬼,你什麽意思。用這劇毒粉末來攻擊我的法寶。”趙姓煉器師也不顧這局麵,直接開口便是罵道。


    “若不是看在你煉器師的身份,我慕容壽定然不會留你。等把這小子搞掂之後,便是到你。到時候,我要以我慕容家的奇毒來讓你乖乖變成傀儡。”慕容壽眼角劃過陰毒,臉上卻是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


    “趙公子,如今不是內哄的時候。抓住此人,套出那煉器的圖譜要緊。若是讓他逃走,可是後患無窮啊。”慕容壽說道。那趙姓煉器師聽到之後也隻是冷哼了一句,便再也沒有說話。


    而在前方,韋季炎也是十分慶幸自己以這彎刀來破解了身後的劇毒粉末攻擊。不過,韋季炎剛剛與那彎刀接觸之時,那彎刀中有股霸道陰冷的真氣流入到他的軀體之中。


    “這股真氣想要鎮壓恐怕是要花上不少的時間,不行,這樣下去還是死路一條。如果能夠找到機會擊傷這慕容老鬼,讓他沒法追上來。


    隻是麵對這煉器師的話,還有一線的生機。”


    那道陰冷的真氣已經沿著手掌到達了他體內經脈之中,隻是,此刻的韋季炎正驅使著真氣轉換為力勁,全力前行。哪裏還有殘餘的真氣去鎮壓,隻能看著這道真氣往那心脈衝擊過去。


    “這小子剛剛強行控製我的彎刀,被彎刀中所蘊含的真氣侵入體內。硬氣不了多久了。”趙姓煉器師看著韋季炎這幅模樣,提醒道。


    彎刀是有主之物,韋季炎剛剛以力勁強行控製,自然是免不了受到反噬,隻是,萬萬沒想到這反噬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好,那便讓老夫送他一程。”慕容壽單手從那枯枝之上又是摘了一朵花下來,隻是,這一次這慕容壽並沒有直接捏碎花。而是用手抓緊花瓣,驅動真氣。


    一時間,慕容壽的掌心中浮現出五種顏色。這大概是慕容家的某種密法戰技,若是被這一掌打中,恐怕會當場毒發生亡。


    “各個聽著,這小子已經是強弩之末,隻要抓到他,到時候迴到家族中你能所能獲得的不單止是報酬,我還會給予你們一個讓人垂涎的地位。”


    聽到慕容壽這句話,慕容家的族人紛紛不要命似的朝著韋季炎湧過去。而那慕容壽卻是悄悄地向後退了一步。這兔急也會咬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如今韋季炎身上受了傷。已經是逃不遠了。這突然的反撲,可得小心。


    “必須先打傷這老家夥。隻要他一天在,我就沒有任何逃走的可能。”韋季炎迴過頭來,揮手便是彈出兩顆轟雷丸。當初煉製轟雷丸的時候,他留了三顆作為防身。沒想到今天真的是用上了。


    真氣激發了轟雷丸中的陣法,兩道樹幹般粗壯的雷電在空中閃過,把那一眾的慕容家族人直接轟殺,盡數化為焦炭。這些族人連煉氣期都不到,在中品寶器威力的轟雷丸攻擊下根本就沒有一絲的還手之力。


    在這兩道雷電的衝擊下,那趙姓煉器師也是被擊退了一步。不過,他修為到達那煉氣巔峰。加上手上這彎刀也並非是凡物,轟雷丸產生的雷電也僅僅隻能夠逼退他罷了。


    不過,這樣也就足夠了。韋季炎所要的,就是這麽一刻而已。


    他身體一轉,從逃跑變成了直接衝向那慕容壽。右手暗藏在袖中,左手則是直接打出。


    剛猛的力勁從這左手打出,韋季炎已經顧不得那四周慕容家族人的攻擊了。他必須趁著那趙姓煉器師退後無法攻擊的這一刻間,擊傷那慕容壽。不然,今天便會是他的死期。


    “哼,不自量力。”那慕容壽早已經猜到了韋季炎的心思。他那帶著五彩毒素的掌朝著韋季炎擊出。另外一隻手則是從枯枝上摘下一朵花,單手一揮,直接把那朵花閃電般射向韋季炎。


    “是麽,給我定!”韋季炎麵露猙獰,一聲嘶吼。


    那慕容壽隻覺得身上突然被無數的鎖鏈鎖住,整個人在這一刻動彈不得。而在他的眼前,韋季炎藏於袖中的右拳卻是在這個時候直接擊出,恍如一道閃電。


    “刺拳。”韋季炎輕輕呢喃道。這一拳直接打在虛空之中,一股柔勁從拳頭之上緩緩透出。把那朵射向韋季炎的五彩毒花擊落,而與此同時,這股拳勁卻是又在那慕容壽帶毒的手掌掌心迸發。


    如同針一般的刺痛,那刺拳的剛勁在慕容壽的掌心之中爆發出來,一時間把慕容壽體內的真氣給打亂。


    “你……”慕容壽一臉驚訝,無他。這剛勁迸發的位置,正好是那毒掌的死穴。也幸虧這刺拳的拳勁不夠強,不然絕對會引起這手掌上毒素的反噬。到時候中毒而亡的就不是韋季炎,而是這慕容壽了。


    現在的慕容壽暫時也不能夠輕舉妄動,隻要他體內的真氣有一絲不穩定,就很可能導致毒素的反噬。韋季炎這一拳雖然沒有達到傷他的效果。不過也總算是奏效了。


    在韋季炎的四周,那些慕容家的族人手持著兵器,盡數地朝著那韋季炎的身上砸過去。


    “轟轟轟。”一陣陣的悶響響起在,這些攻擊大多數都砸中了韋季炎。他們趁著剛剛韋季炎攻擊慕容壽的機會,把手中的兵器狠狠擊出。這些族人眼中大多都露出貪婪的神色,渴望著這一次能夠讓自己在族中的低位再上一層樓。


    而在這些數之不盡的攻擊之下,體內真氣空虛的韋季炎也是被擊傷。他深深吸入一口氣,驅動體內剛勁,直接一道血箭噴出。這道血箭射穿好幾個族人的身體,朝著那趙姓煉器師疾奔而去。而韋季炎,也是身形微顫,從那慕容家族人的圍攻之中掙脫逃出。


    從射出轟雷丸,到這噴出血箭逃離。這之中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那趙姓煉器師見到韋季炎身上已經受了這麽多的傷。哪裏會輕易放過他,連忙跟了出去。


    “哼,等我拿到了那圖譜。到時候直接用這圖譜作為條件,來請求那明月門的長老讓我迴到門派之中也不是不可能。至於說這慕容家,哈哈,最後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想到這裏,那趙姓煉器師彎刀朝著身後一揮,一道血紅色的刀氣射出。把那些追來的慕容家族人攔腰擊殺。


    “這家夥是想獨吞。”慕容壽看到這一幕,頓時間也是恨得牙癢癢。偏偏如今的慕容壽又不能夠追上去,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激化掌心的毒素侵入經脈。


    這麽一來,緊跟在韋季炎身後的也就隻有這個趙姓的煉器師了。他為了防止那慕容壽追趕過來,還故意放韋季炎再向前行一段距離,來到這大山之中。


    “小子,停下來吧。乖乖地把那轟雷丸的卷軸交出來,我留你一個全屍。不然,可就不僅僅隻是一個‘死’字這麽簡單了。”


    “哦,誰生誰死,還不好說。”韋季炎停下來轉過身。麵對著這趙姓煉器師。如今的韋季炎不單止被那道陰冷的真氣侵入體內,而且還被那慕容家的族人所擊傷。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在這趙姓煉器師放韋季炎的這一段距離中。韋季炎吞入了凝氣丹,借著這些凝氣丹恢複了六成的真氣,也暫時壓住了那道侵入體內的陰冷真氣。


    “那好,等一下我不會直接殺掉你。會一根根手指,腳趾砍下來。看你到時候還能說出些什麽來。”那趙姓煉器師單手一揮,手中的一把彎刀直接變化成四把。這四把彎刀看上去沒有分毫的差別,似是都是實體。


    四把彎刀同時飛出,互相之間成犄角之勢。這四把彎刀就如同是一個緩緩張開的天羅地網,直接把韋季炎網在其中。


    “小子,可別托大。這明月門現在雖然淪為了二流的教派,但是當年也曾經是響徹一方的門派。要真論優劣,也僅僅是比天劍門差上絲毫。”戒指中的墨老突然出聲提醒道。


    這明月門的實力如何韋季炎沒有心思理會。如何擊敗這趙姓煉器師,才是他最為之關心的。他退後一步,單手以猛勁擊出。一力破十巧,既然眼前分不清眼前這四把彎刀的真假虛實,那麽就直接以這猛勁來衝破好了。


    “破!”韋季炎低吼一聲,這猛勁把那攻向他的其中兩把彎刀直接擊飛同時,那兩把彎刀饒了一圈,又重新迴到那趙姓煉器師的手中。


    趙姓煉器師冷冷一笑,雙手抓住那兩把彎刀,再度一揮。每一把彎刀又重新變化成四把彎刀。這一時間,趙姓煉器師手上便是出現了八把彎刀。


    八把彎刀飛出,又是如同一張張開的大網。而且,這八把彎刀與先前那兩把彎刀結合起來。從各個方向擊向韋季炎。


    “這根本就是沒完沒了了。”韋季炎罵道。這也不知道是明月門的什麽招數,直接從一把彎刀變化成十把彎刀。如果繼續任由其分裂下去,到時候韋季炎將沒有一絲勝算。


    “如今體內的真氣還能夠供我再使用一次定身咒。隻是,這一次定身咒一定得抓準機會。一個殺掉這個家夥的機會。”韋季炎看著這十把彎刀在空中飛舞旋轉,一時間也是找不到突圍的方法。


    這趙姓煉器師為人雖然自傲,但確實是有自傲的資本。這十把彎刀在他的手中,根本就沒有一絲的生澀。不但如此,十把彎刀的此起彼伏中,更是暗藏著無盡的奧妙。


    “噗。”十把彎刀中的其中一把從韋季炎的身上劃過,彎刀鋒利的刀刃直接劃破韋季炎的皮膚,沾上鮮血。


    那把彎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又迴到了這趙姓煉器師的手中,隻見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刀上的鮮血,似是在品嚐著那舉世無雙的美味。


    迴到他手上的那把彎刀再度變化成四把,再度被趙姓煉器師扔出。不過是片刻時間,韋季炎所麵對的彎刀已經高達數十把。而韋季炎的身上,也是漸漸地布滿了傷痕。


    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可見一斑。趙姓煉器師對上韋季炎,實力上根本就是碾壓的存在。韋季炎想要贏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定身咒。


    “我說過了,要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地割下來。這下子,你總該是相信了吧。”趙姓煉器師說罷,又再次扔出一把彎刀。在彎刀的數量達到三十二八之後,彎刀的數量便是沒有再增加了。這算是韋季炎目前局麵的唯一好消息吧。


    “是麽。”韋季炎始終都是一副冷靜的模樣。在這種生死相鬥之中,越是危及反而越是要冷靜。他需要找出這一絲的生機,借著一雙拳頭殺出一條血路。


    “小子,你是我見過這麽多人中,最為之倔強的人。不過,我倒是最喜歡教訓你這種家夥。每當看到你們前一刻還是那倔強的模樣,在下一刻便變成痛哭流涕跪地求饒,那副場麵真心讓人興奮。”趙姓煉器師雙手一揮,把三十二把彎刀盡數收入懷中。


    一抹抹鮮紅在彎刀之上綻放,這趙姓煉器師竟然以自己的鮮血來喂養這些彎刀。這些彎刀在吸入了趙姓煉器師鮮血之後,其上的威壓也是大幅度的提高。這三十二把彎刀,在此時間都變成了上品的寶器。


    這趙姓煉器師身上血液所蘊含的真氣濃度,自然不是那慕容家的族人可以相提並論的。是以,這趙姓煉器師不過擠出了十幾滴鮮血,就已經讓這飲血彎刀盡數變成上品的寶器。


    能夠讓這趙姓煉器師做到這一步,也是因為他認為韋季炎身上有足夠的利益。僅僅憑借那轟雷丸的圖譜,就足以讓他重新進入到明月門中。


    “月弧殺。”趙姓煉器師一揚手,三十二把飲血彎刀直接飛出。高高掛在那天空中,正如一輪明月。


    一輪滿帶殺機,鮮紅無比的明月。


    三十二把飲血彎刀朝著韋季炎所在的方向下墜,刀刀殺人。


    而也就在這一刹那之間,韋季炎看到了唯一的一線生機。


    “定!”韋季炎低吼一聲。這一次,定的並非是那趙姓煉器師。而是這如同流星般下墜的其中一把飲血彎刀。


    這一把飲血彎刀的停頓讓這一張天羅地網中,出現了一個縫隙,而韋季炎早已是算計好這縫隙出現的位置。他單手射出轟雷丸,轟雷丸炸開所發出的雷電讓這道縫隙進一步的擴大。


    韋季炎身體扭曲成九十度,從這張天羅地網的微小縫隙之中走過。在這個過程之中,也有三把的飲血彎刀擊中他。那飲血彎刀中的陰冷真氣直接入侵到他的身體中。


    “破破破。”韋季炎的雙拳化成一股狂風暴雨,雙拳之中無數的猛烈勁道打出。好幾把飲血彎刀被他擊飛。而在這個過程中,他也是被那飲血彎刀震傷。


    但,此刻的韋季炎已經是顧不得這些了。他想要的,僅僅是這趙姓煉器師的命。


    如果這一次不能擊殺這趙姓煉器師,那麽當他發起下次攻擊的時候。死的,毫無疑問就是韋季炎。


    韋季炎從這張彎刀組成的大網中掙脫而出,渾身鮮血。他腳尖在空中一點,整個身體朝著那趙姓煉器師衝了過去。


    此刻,趙姓煉器師臉上的,隻有那恐懼而已。說到底,他還是過於自信了,完全沒有想到韋季炎竟然可以從這張網中衝出。他伸手入懷中,拿出一塊護心鏡。


    這快護心鏡是當初在明月門中所獲得的,隻要注入真氣就能夠形成一個護罩。而且,這個護罩能夠防住那築基中期修真人士的全力一擊。


    “隻要讓我緩過氣來。你便是必死無疑。”趙姓煉器師惡毒地說道。在韋季炎的身後,那數十把飲血彎刀劃過一道圓弧,折射向韋季炎。而韋季炎的刺拳拳勁,卻是盡數被這護心鏡化解。


    “小子,死吧。你不過是個廢人罷了。敢和我對抗,簡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那趙姓煉器師哈哈大笑起來。韋季炎的刺拳拳勁打在那護心鏡之上,連一絲的波紋都泛不起。畢竟,這護心鏡可是足以扛住那築基中期修真人士的全力一擊。而韋季炎僅僅是煉氣初期。


    無數的飲血彎刀朝著韋季炎的背後飛過去,在這些彎刀之中,可謂是布滿了殺機。一個不留神,韋季炎可就會落得一個屍首分離的下場。


    這勝負之中的反轉,未免有些太快了。韋季炎剛剛才看到一絲勝的希望,卻又因那護心鏡的存在而被抹殺掉。如今的他,還能使出些什麽招數來挽迴死局?


    “是麽。”韋季炎冷笑一聲。他一個驢打滾,躲過了大多數的飲血彎刀。饒是如此,身上仍舊是被足足三把的飲血彎刀擊中,那飲血彎刀不停地在吸收著他的鮮血。更是有陰冷的真氣侵入到韋季炎的身體中。


    至於其他的那二十八把飲血彎刀,則是重新飛迴到那趙姓煉器師的手中。


    “咦,還有一把彎刀呢?”那趙姓煉器師小聲地呢喃道。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韋季炎突然暴起,單手持著那一把飲血彎刀。速度之快,讓人驚訝。那趙姓男子一臉的不可思議,還沒有反應得過來,就被那飲血彎刀刺穿了心髒。


    剛剛韋季炎就倒在那趙姓男子身前三米處,不過是一步的距離。對於一個武者來說,這種距離半秒鍾就足以拉近。而趙姓煉器師一心以為韋季炎被飲血彎刀擊中沒有了反抗之力,卻是沒有想到如此。


    偏偏那護心鏡每過半個時辰才能開啟一次,這趙姓煉器師根本就不可能開啟這護心鏡。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把飲血彎刀插入心髒中。


    “你不是天劍門弟子麽,怎麽可能……”那趙姓煉器師一臉驚訝,這韋季炎三番四次地以蠻力控製他的彎刀,這完全就不是一個煉氣期的劍道修真者能夠做到的。


    這個問題,趙姓男子也隻有黃泉之下再問了。


    “噗。”韋季炎見到這趙姓煉器師氣絕身亡,自己也是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這一次他先是從圍攻中掙脫,擊傷了慕容壽。隨後又是一對一擊殺了這趙姓煉器師。如今的他,已經是真氣耗盡,力竭心衰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傷到根基,不會影響到之後的修道。


    “這趙姓男子身為那明月門的弟子,身上估計有不少的寶物。他想著殺了我奪取我身上的卷軸,卻恐怕是萬萬想不到反而是我殺了他。奪取他身上的寶物。”


    “小子,趕快那家夥身上的東西收下,馬上離開。我察覺到,遠方有股氣息在極速地逼近。”墨老提醒道。


    這個時候追過來的,肯定是那慕容壽這個老家夥了。韋季炎連忙把那護心鏡、飲血彎刀還有趙姓煉器師的乾坤袋收入懷中,直接朝著那天劍門上走去。


    當初韋季炎曾經誤打誤撞找出了一條通向清月峰水潭底部的暗道。這一次也是派上了用途。韋季炎從這一條暗道潛入到清月峰之中。他從底部浮了上來,重新迴到那清月峰。


    而沒有過多久的時間,那慕容壽便是來到了剛剛兩人大戰的地方。隻是,此刻這個地方已經是隻剩下一具屍體。


    “這小子居然能夠戰勝,他到底是什麽實力。”慕容壽看著地上的那趙姓煉器師,心中一陣的冰冷。這趙姓煉器師雖然為人自傲,但是實力還是不錯的。


    韋季炎剛剛逃跑之時就已經是受了不輕的傷,如今還能夠戰勝這趙姓煉器師。這讓慕容壽如何不驚訝。他一時間是又驚又怕,擔心韋季炎傷好之後會迴來找慕容家的麻煩。


    “為今之計,隻有暫時避一下風頭。若是那小子真的來找我算賬,那麽也可以保留我慕容家的大部分實力。”慕容壽停在原地,想了良久。終於是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隻能說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不是過於貪婪,如果不是這趙姓煉器師有了二心,也不會導致現在的這個情況。慕容壽拿出一瓶化骨水,直接倒在這趙姓煉器師的身上,沒過多久,屍體便是完全被融化了。


    從今之後,這青峰城也再也沒有三大家族。隻有兩大家族。至於這慕容家,除了少部分的族人仍留在青峰城打理這裏的商業之外。其餘的已經是盡數搬走了。


    歐陽烈並不知道這之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不過這慕容家大家離開。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好消息,按照他的揣測,這件事情與那炎老先生估計是有一定的關係。


    但是,從上次見麵之後,炎老先生卻是有一個月沒有出現了。


    事因這一個月來,韋季炎都在療養傷勢。當初那一戰,他所受的傷可不少。最為之嚴重的,就是那飲血彎刀中的陰冷真氣侵入體內。


    “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總算是初步把這些陰冷真氣給壓了下來。但要想把這些陰冷真氣完全的祛除,除非達到那煉氣中期。不然,以我目前來說還不可能做到。”韋季炎心想道。


    他迴到天命峰中,一打坐就是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的不眠不休,終於勉強把傷勢都複原了。


    以煉氣初期對上那煉氣巔峰,還是十分的勉強。這一次韋季炎能夠勝出,除了膽識和對出手時機的洞察之外,那趙姓煉器師的自傲也是一部分原因。


    “對了,我從那趙姓煉器師的手中獲得了不少的東西。興許對我的修行有所幫助。”如今韋季炎身為一個煉器師,卻是陷入了缺少材料的困境。這趙姓煉器師曾經是明月門中的天才,或許這些材料能夠有大用處。


    想到這裏,韋季炎頓時間是雙眼發光。經過這一次,他可算是知道了自己與其他的修真者比起來的問題。問題就在於,他身上能夠利用的法寶實在是太少,用處也太少。


    在修真界,除了道術咒術,這法寶也是極為的重要。如今,如何煉製這聚火瓶成了他目前的重中之重。


    在以神識掃了一圈四周,確定不會有人突然出現之後。韋季炎才開始探查這一次的收獲。


    這一次的收獲首先便是的護心鏡和飲血彎刀。不過這飲血彎刀對於韋季炎來說並沒有什麽用途。韋季炎打算直接把它熔煉了用來刻畫陣法。至於護心鏡,則是有大用途。這可以保證韋季炎在遇上那築基中期的修真者也是有保命的能力。


    “老夫已經趁著你打坐修養的這段時刻幫你把這護心鏡抹去了印記,如今這護心鏡就是一塊無主之物。你隻要滴血在上麵在注入真氣煉化便可以。”墨老解說道。


    第二個收獲,便是這趙姓煉器師的乾坤袋。這趙姓煉器師的乾坤袋,除了裝著一些常見的丹藥和煉器材料之外。還有幾樣較為之稀缺的材料。


    而其中,便是有韋季炎煉製那聚火瓶所需要的風飛沙。


    “這……想不到這小子的手中竟然有這風飛沙,如今的話,隻要我到達那煉氣中期,就能夠開始著手煉製這聚火瓶了。”韋季炎眼中發出一陣的精光。這可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想不到這聚火瓶的最後一樣材料竟然在這趙姓煉器師手中有。


    若是有了這聚火瓶,韋季炎這次戰鬥可以會這麽狼狽。在這修真者的戰鬥中,實力雖然重要,但手上所擁有的法寶也是起著關鍵的作用。如今的韋季炎手上的法寶實在是太少了。


    “盡快養傷突破吧,我有感覺。最近這修真界會不太平了。你想要活下來,就隻能盡可能壯大自己。等待你修煉到那煉氣中期時,你就算是初步有了自保的能力了。”墨老聲音中帶著幾分疲倦。


    “煉氣中期……”韋季炎低聲沉吟道。隻要達到這煉氣中期,便可以煉製這聚火瓶,修煉新的武道戰技,同時還有修煉那狂刀道。到時候,定然能大幅度的提升韋季炎的實力。


    就在韋季炎尚且在思考之際,卻是聽到這天命峰上,有一把女子的聲音。


    這把女子的聲音韋季炎一聽便是知道是誰。能夠出現在這天命峰之上的女子聲音,也無非是那幾個人而已。


    “韋季炎,滾出來。”說這話的人自然是那陸雙雙,從她的聲音上聽來,這女人估計是忘掉了上次發生的事情,又再次恢複原樣。對韋季炎一副唿唿喝喝的樣子。


    “又是這個女人。這女人不會又是要來找我的麻煩吧。”如今韋季炎可沒有時間陪這個女人耗。修煉提升,煉製聚火瓶。這需要做的事情是一件借著一件。在這天劍門,韋季炎的仇敵太多了。不盡快提升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


    “不知道師姐這次來找我,是什麽事情呢?”韋季炎推開門,眼睛忍不住往那陸雙雙的屁股掃過。上次那充滿彈性的手感韋季炎還沒有忘掉。


    “你,流氓。”那陸雙雙罵道。不過這次卻是罕見的沒有動手。這反而讓韋季炎有幾分的不適應。


    “師傅讓我來找你,把你接到那清雨峰去。快走吧,遲了我可要讓你吃板子了。”那陸雙雙說道。隻見她轉過頭,雙腿在虛空中一踏,整個人便是遠去了數十米的距離。


    待到那陸雙雙走出了百餘米的距離,卻是發現那韋季炎竟然沒有跟過來。她皺了皺眉,扭身沿著沿路返迴。終於在半路見到了這韋季炎。


    “我不是說,讓你快點麽。你這麽走路,要走到什麽時候。”這陸雙雙微怒道。


    卻見韋季炎卻是擠出一副無奈的神色,說道:“我倒是想快。隻是,體內真氣運轉不順暢。隻能憑著這雙腿走路了。”


    這話還真不是韋季炎說謊。他如今體內的真氣大多用來壓製那飲血彎刀傳入體內的陰冷真氣。不能夠輕易地動用這真氣,是以,從這天命峰到那清雨峰隻能夠靠走路前行了。


    陸雙雙呀眼見這韋季炎的神色不似是說謊,直接伸手抓住那韋季炎的手臂,往這韋季炎的手臂中注入真氣。不一會,她確認了這韋季炎的說言非虛。


    此刻韋季炎體內的真氣似是被大石壓著,完全動彈不得。陸雙雙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隻好轉過身來,說道:“上來。”


    “上來哪裏?”也聽不出韋季炎是不是帶著調笑的意思,那陸雙雙伸出腳在韋季炎的腳麵上狠狠地一踩,語氣中有半分的惱怒,說道:“背上。”


    陸雙雙轉過頭去,隻聽見身後一陣挪動身影,那韋季炎上到了陸雙雙的背後。一陣陣熾熱的氣息從韋季炎鼻孔中吹到那陸雙雙白淨的脖頸上,引起這陸雙雙的一陣陣酥麻。


    這一幕直讓陸雙雙覺得又羞又怒,她隻能夠在心中告訴自己,這次是有特殊情況才會背這個家夥的。隻是,這樣想顯然沒能夠讓這陸雙雙心中的羞意祛除,反而更是讓她想起了上次被掌擊臀部的一幕。


    “嘿嘿,師姐。想不到你這背上還是蠻舒服的,比起那木床可要舒服多了。”韋季炎在這陸雙雙的背後,故意調笑道。


    陸雙雙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著了,良久才擠出一句話來,說道:“再亂說話多嘴,我就直接把你扔下山峰。讓你整個人墜落下去。”


    這一路上,兩個人是寂靜無聲。走了大概是一刻鍾的路,那陸雙雙終於把韋季炎放了下來,道:“前麵便是那清雨峰,從這裏到清雨峰的路程你自己走,這並沒有多遠,你別拖這麽久。”


    說罷,雙腿一擺,直接從韋季炎的麵前快速地離開了。韋季炎聞著自己衣服上那殘留的餘香,也是覺得這十分的不可思議。這陸雙雙竟然背著自己走了一段路。


    “這路上那婆娘也沒有告訴我到底是什麽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讓我來這個清雨峰中?”韋季炎想著,直接便是往那清雨峰去。經過了陸雙雙捎了一段路之後,這個清雨峰可沒有多遠了。


    來到這清雨峰上,迎麵便是見到這清雨峰的大殿之外有不少的身穿著那官服的侍衛。這些侍衛大多數不過是煉氣期,其中還有一兩個是築基期。


    “這天劍門中怎麽突然來了這麽多侍衛。”韋季炎低聲嘀咕道。


    “看來,我的猜想對了。如今這霸天國的皇帝,要拿這天劍門來開刀。嘿嘿,想想這天劍門當初為了讓那雜種贏得皇位傾盡所有,最後卻要被清掃,可真是大快人心。”墨老言語中聽上去還半分的興奮,卻又有半分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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