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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過去,戒律長老放開手。葉寧整個人癱倒在地上,身上的經脈已經盡數被毀。


    “喂他服食養生丹,然後送他出去吧。”戒律長老一臉疲憊,指示自己的弟子道。卻沒見到那帝震對他的弟子擠眉弄眼。


    深夜的寒意冷醒了葉寧,葉寧舉目四望。他正躺在這帝都城外的荒地上,不遠處是那帝族府邸的燈火通明,頭頂上是一弦昏暗的銀月。


    “我,我……”葉寧想到自己被廢了經脈,一時間悲從中來,兩行淚無聲的就流了下來。


    身旁,一個小小的藥瓶擺放著,藥瓶下壓著一張紙。葉寧打開來看,隻見那紙條上字跡秀麗,寫著自己也是迫不得已說葉寧奸汙自己,兩人其實並沒發生什麽雲雲。這字條肯定是那女子寫的,葉寧終於拿到了證據,但也是為時已晚了。


    “天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葉寧一手抓住那藥瓶,發泄地用力地朝遠方扔去。葉寧用盡全力,那藥瓶卻還丟不到五米開外。見到如此,葉寧心中更是悲涼。一時間想起小時候娘親所說的那座神山。


    “在遙遠的某個地方,有一座神山,山上住著眾多的英雄豪傑。隻要時間有不平的事,他們就會下山搭救。他們騎著飛天的駿馬,手持威武大刀……”


    葉寧沿著月光,整個人迷迷糊糊地往前走著。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遠,走了多久。從夜晚走到清晨,清晨又再到中午。待他迴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走到了一座懸崖之上。


    “這是天意吧,連天都說我這條賤命還不如直接了斷好。隻恨這天大地大,公義兩字居然無處可存。”葉寧說罷,身體向前一衝,便要從這懸崖上跳上去。也正是這個時候,一隻粗壯的手從後抓住了葉寧。那筋肉盤踞的手臂上刻著一條怒龍,看上去煞是威風。


    一道男子的聲音從葉寧身後傳來,聲音聽看去如同古詩鍾鳴,十分雄厚。


    “小兄弟,我剛剛路過這荒野深山,突然見到你恍恍惚惚地一時間好奇就跟了你一段路,沒想到你居然是要跳崖自盡。這人生在世縱使有千百樣事情不稱意,也是要活下去來能扭轉啊。”


    “你不懂,算了,這不關你的事。你放手吧。”葉寧擺了擺手,道。這帝族可是天龍帝國的第一家族,更是有著帝國榮光之稱。而那帝震又是帝族未來族長的兒子,這天下間誰能管,誰敢管?


    “你這小子,可別亂說話咬著自己的舌頭。敢當著怒王的麵說他不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站在壯漢身旁的青衣男子說道。葉寧一愣,口中呢喃道:“怒王,怒王墨淩峰。”


    “哦,小子你聽過我的名號?”墨淩峰眼見葉寧知道自己的名號,一時間也是暗暗驚訝。他早於十五年前就銷聲匿跡,那時這個小孩才三四歲的樣子。他退後一步,把葉寧放在了地上,道:“我見你一路腳步虛浮,神色憤懣,定是有什麽不平之事。你既然聽過我的名字,自然知道我墨淩峰最愛管時間不平之事,不妨你把事情說給我聽聽。”


    啪!


    葉寧朝著墨淩峰跪下,道:“晚輩遇族人陷害,被廢了經脈,恐怕此生都要如這廢人一般。”


    墨淩峰皺了皺眉頭,伸手在葉寧的手上一探。隨後歎了口氣,道:“奇經八脈全都被廢了,這,就算是以前怒天宗的神醫華拓也難救到你啊。”他思索了一下,道:“可惜我們倆都正被天龍帝國通緝,現在也不方便出手。這樣吧,我傳你一招戰技,這招戰技的修煉隻用到心脈,也不需要什麽靈力支撐。隻要練成了,就有一戰之力。”


    “怒王,該不會是?”那青衣男子驚訝了一下,隨後又用著憐憫的眼神看著葉寧。在他的眼中,葉寧已經如同死人一般了。


    “正是,我要把怒天拳傳授給他。小子,聽好了。這怒天拳以心脈修煉,以怒意為動力的源頭。每次使用都極其損傷心脈,稍有不慎更是會心脈爆裂死亡。一生中最多隻能使用兩次。這樣,你還肯練麽?”墨淩峰向葉寧詢問道。


    隻見葉寧向墨淩峰行跪拜磕頭之禮,那牙更是咬得‘咯咯’作響,他是鐵定要學這怒天拳了。


    “好,既然如此,我便傳授給你,隻希望你不會死在報仇的路上。如果你能活下來,就去雲夢國的最北邊雪山之地,我辦完這件事情就會迴到那裏去。”怒王墨淩、鋒歎了一口氣,自知眼前的葉寧十有八、九都去不了。


    先不說這怒天拳修煉的危險。即使是在戰鬥中,如果不能把怒意控製在心脈能承受的程度,使用者就會爆體而亡。而看葉寧那神色中的一股憤懣,估計遇到仇人時就會失去理智。想控製住這怒意,談何容易。


    一道道意念從墨淩峰的指尖傳到葉寧的腦中。葉寧仿佛腦中的世界完全被怒意所占據,化為一片鮮紅色。一座神山從他腦中的幻想中升起,神山有著一眾的英雄豪傑。隻見他們每一個都在憤怒著,咆哮著,仿佛是為那葉寧的遭遇感到不平。一時之間,神山上火光衝天,怒吼聲如同轟鳴的閃電響徹穹蒼。


    “記住,這怒天拳使用的時候一定要控製住自己的怒意,不然恐怕還沒殺到別人自己就先死了。好好領悟吧,我走了。”墨淩峰輕輕拍了拍葉寧,隨後便離去。隻剩下葉寧緊閉著雙眼,時而緊皺眉頭,時而滿臉怒容,猙獰得似是那鬼麵修羅,那三丈之內的野花野草都被葉寧身上的這股怒意衝擊得搖搖晃晃。


    冬去春來,葉寧在那深山中修煉了兩個月。這套拳法修煉起來並不難,而且葉寧悟性也並不笨,很快把這套怒天拳給修煉成了。


    “怒天拳拳法上的修煉倒是簡單,但怎麽控製住自己的怒意在一個合適的度確實十分的難。怒意少了實力大減,怒意多了心脈就承受不住炸裂。想那帝震最喜愛在初春時上山打獵,我的機會可是要來了。”


    葉寧等了一天又一天,終於在三月中旬,見到了那帝震連同帝族其他弟子一同上山打獵。


    “帝震生性便是愛出風頭,隻要發現前方有獵物,定然會衝在前頭。到時候等他把身後的同伴遠遠拋開,我再在他眼前現身。他會對我一陣嘲諷蔑視,而是,則要借著這個機會報我的仇。”葉寧想道。打定了主意,他伏低身子隱匿在那草叢之中,仔細聽著地麵傳來的馬蹄聲。


    距離不斷地拉近這,葉寧竭力地保持著內心的沉靜。他透過那綠草之間的縫隙向身後望去,看著那帝震揚鞭擊打在汗血寶馬上,那馬一吃痛,又是一陣狂奔。身後的同伴都已經被他拋開了一大段的距離,之後連連催促胯下的馬。


    “哈哈,你們這麽慢,幹脆停在這裏等我把獵物打光分給你們好了。”那帝震朝著胯下的馬又是一邊,那馬吃痛,絲毫不敢減慢速度。在隊伍最後的那幾個人甚至已經看不到帝震的背影了。


    “看來不用我引誘他,他自己就已經把身後的同伴甩開了。”葉寧見狀,改變了主意,朝著那前方一路狂奔。他要在遠處的那個密林入口等待帝震。那裏樹木茂盛,汗血寶馬難以全速前進。帝震想要追上葉寧,就隻能下馬。


    葉寧一路狂奔到那密林入口處,靜坐下來,調整自己的唿吸。這次與帝震的戰鬥,對於葉寧來說絕對一場以生命為賭博的苦戰。他能依仗了,除了那套怒天拳,就隻有帝震對他的蔑視。


    “這一路上怎麽見不到獵物啊。”帝震奇怪道。他一路奔跑了這麽遠,卻一隻獵物都沒有遇見。他迴頭看了看後麵,同來的同伴早已不見蹤影。“不行,空手迴去太丟臉了。想這小山中也不會有什麽兇獸,繼續前行。”


    驅著馬又跑了幾百米,突然間,帝震見到那密林的入口處有一個人正在打坐著。定眼一看,不正是那幾個月前被趕出家門的葉寧麽。


    “喲喲喲,這不是葉寧麽。怎麽,幾個月前做野種,現在進化了學做野人了?”帝震拉著馬,緩緩走到葉寧的十米外,諷刺道。


    葉寧也不理他,冷著臉朝那密林走去。帝震騎著馬跟在後麵不依不饒,嘴中更是不斷地用語言攻擊葉寧。他心中冷笑,既然在這裏見到葉寧,就不妨斬草除根。


    “你這廢物,現在連還擊都不會了吧。也是,想你這廢物除了吃飯等死還能做什麽。哦,我知道了,還懂得眼睜睜的妹妹瘋掉。哈哈。”帝震見葉寧停了下來,以為自己的挑釁起到了效果,語言更加是惡毒上幾分。


    葉寧轉過頭來,緩緩張開本是緊閉的雙眼。隻見那一雙眼睛深紅似血,其中有著滿腔的怒意,滔天的殺意。


    “走到這裏殺你,沒人會知道了。”葉寧深深吸了一口氣,把部分怒意壓下。他剛剛受到帝震的挑釁,那心脈以及裂開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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