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北的某個高坡之上,這裏漫山遍野都是窮鄉僻壤的黃土窯洞,生活在這裏的,都是連官方都無法觸及到,扶貧都無法扶到這裏來的大山農民,一輩子都走不出山溝溝。


    然而,


    在這數量龐大的黃土窯洞群中,有一個不起眼的人家,他們院子中心養著一口大井,半徑約為十米。


    此等規模的水井,在陝北這個地段,幾乎是看不到的。


    一個衣著樸實的農民彎腰站在這大井旁邊,衝裏麵喊道:


    “祖奶奶,徐景那邊傳來消息了。”


    不一會,清澈的水麵開始蕩起了陣陣波紋,井口中響起了烈馬的嘶鳴聲和刀槍碰撞的殺喊聲,仿佛是過去發生在這裏的血腥廝殺,通過井口往往複複記錄,被保留下來了一般。


    此般預兆,象征著強者出世。


    這一刹那,井水猶如海浪般高高掀起,宛如野獸咆哮一般,讓這整個黃土高坡之上,感受到了地龍翻身般的塵埃滾襲,家家戶戶的平民百姓都跑到了外麵來,還以為是地震了,驚慌不已地四處張望。


    但很快,這股劇烈的動靜,息聲在林家的小院之中。


    一群身著長袍馬褂,匪氣凜然的男男女女,從井中飛出,宛如神話人物一般,降臨在了大井旁邊,身上沒有任何沾濕的跡象。


    他們個個人高馬大,氣勢不凡,舉手投足間,都蘊含著一股無形的威嚴。


    而這群人中的領頭,正是與徐景有過一麵之緣的林如煙。


    “徐景那邊有什麽消息?他消失了一個月,是去向何方了?”林如煙麵靜如水,對那老農說道。


    那老農遞過一張邀請函,說道:“祖奶奶,您看一眼便知。”


    林如煙玉手輕抬,老農手上的邀請函便飛到了她手上,林如煙越看,臉上笑意越濃:“他真敢創立新宗門?有意思。”


    ……


    昆侖山脈的某處山腰下。


    一群登山愛好者備足裝備,正打算開始登山前行,忽然感覺腳下一陣晃動,似乎站立不穩。


    “怎麽迴事?雪崩了?”


    不少登山隊員驚慌不已,看著前方大片雪白的積雪從山上滑落,他們頓覺心上一涼。


    “平白無故的條件下,為什麽會引起這麽大的雪崩?”


    在場都是極有經驗的登山愛好者,今天天氣晴朗,無風,再加上眾人才剛過山腰,走的大眾路線,平常雪崩極少。


    而今天,粗略望去,仿佛一整座山積攢了好幾年的山脈積雪,都要在這一刻塌陷下來一般,讓這幾個登山愛好者不禁一陣絕望,這真是時運不濟了。


    “轟——”


    前方雪崩的塌陷速度,遠超過在場任何一個人的想象,滾聲如雷,令人膽寒!再加上白茫茫一片,讓人眼睛幾乎都要被白光刺瞎,遮天蔽日給人壓抑般的絕望感,遠勝過同等規模的海浪。


    “我們就要死了嗎?”


    “遇到這種莫名其妙的雪崩,還真是倒黴啊,天氣無常。”


    “你們看那是什麽?前麵那是仙人嗎?!”


    就在這幾個登山愛好者以為自己死定的時候,前方雪崩塌陷的某個洞穴中,仿佛藏有洞天秘境,竟飛出一個人的身影,讓他們懷疑眼睛是否看錯了。


    “好不容易出次山,怎麽雪都堆得這麽厚了啊,二十年前我送徐天洪和蕭如水出來的時候,都不是這樣。”


    那人身著白袍小帽,抱怨了一聲,竟對著腳下的茫茫大雪淩空一踏,猶如鹿踩梅花。


    下一秒,這整個山脈往下急流般滾落的積雪,仿佛被什麽力量拖住了似的,竟在這一刻定格。


    而那幾名登山者,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頭頂的積雪雖然像海浪一樣遮擋住了他們的視線,已經看不到天空,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這積雪就是沒有壓下來,仿佛受到了雪之神的庇佑。


    “這……我們真的碰到神仙了!”


    這種超自然現象,除了把功勞歸功於神仙,還能說什麽?


    “謝謝神仙,謝謝神仙!”


    那幾個登山者跪地磕頭。


    “快跑!既然是有神仙救了我們一命,那我們要抓緊時間,跑吧!”


    在磕了一陣後,那幾個登山者便相繼逃離了這裏。


    而天空中禦雪而行,以抬手之力托起整個山脈積雪的那位“神仙”,自始至終也沒有把目光停在那些登山者身上片刻。


    “以散修的身份開山立派,很需要膽量,是不把我神宗放眼裏啊!”


    ……


    無數強者紛紛從各地趕來,或是收到了徐景的邀請函,或是慕名不請自來,都聚集在了雲霧繚繞的霧靈山。


    小小的一條盤山小道上,擠滿了強者,有些人甚至是以身體與山壁保持九十度的姿勢,站在懸崖峭壁上,像倒掛的蝙蝠一樣,閑庭信步,四處張望。


    他們在這裏找了半天,沒有一個人找到徐景邀請函上所寫的“青景閣”。


    “青景閣到底在哪裏啊?徐景不會是在糊弄我們吧?”


    不少人抬起頭,齜牙咧嘴地看著滿是雲霧的上空,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這個徐小友,每次總是喜歡弄出點新花樣嗎?”


    張陽和嵐升今日也在場,但井木宗宗主秦超,得罪徐景太深,已不敢來了。


    張陽望向了周圍和他們一同過來的人群,看著身材高大,罵罵咧咧的男子,在嵐升耳邊說道:“那好像是林家人,不愧是馬賊出身,性子急啊。”


    嵐升縮了縮腦袋,指向另一邊,說道:“你看那裏!”


    張陽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發現一名身材修偉,白袍小帽的公子哥瀟灑的躺在了一條防止墜崖的防護鐵鎖上,還有不少容貌清麗的女子在給他按肩揉腿,好不快活。


    “神宗的人?這……這是華淩天前輩的大弟子啊!上一次瞻仰他的神姿,還是二十年前!”張陽驚訝說道。


    嵐升感慨道:“是啊,就是因為我們當年逼死了徐天洪夫婦,神宗派他來警告我們不許提這事,並隨手展現了一下幾可搬山移海的道法神通,讓我深受震撼,對神宗諱莫如深。這二十年來,每當迴想起那一幕,仍然記憶猶新。”


    此時,一個身著破爛袈裟,沿著台階三步一磕頭,說著梵語禱告的印國神僧,恰好苦修至此,從二人旁邊路過。


    “喂,嵐宗主,那邊的兩個人,你認識嗎?”


    在嵐升陷入迴憶中時,張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了他。


    “哪兩個?”嵐升好奇。


    他抬頭望去,發現在這密集的人群之中,有一男一女格外顯眼,正沿著台階,緩緩朝著這邊走來。


    那對男女貌比天人,眉心好像都長了一粒痣,女子身著銀底白裙,氣質出塵,宛如九天之上不可褻瀆的仙子一般,豔壓全場。


    而那男子,身形修偉,接近兩米,身著一襲古樸大氣的青袍,宛如三國時期的周郎一般,俊朗非凡,氣勢逼人。


    “這……這是真正的仙人嗎?”


    張陽和嵐升都看的呆了。


    原本他們二人宗主的身份,放眼炎夏也是神明般的存在。然而在今天這種場合,來的貴賓重客,已經讓他們卑微到極點,壓根不敢抬頭了。


    “大家怎麽都聚集在了這裏?都沒找到徐景說的地方嗎?”


    隨著人越來越多,不少人沉不住氣了,開始放聲大喊著。


    “徐景是在玩我們嗎?我剛才去天上轉了一圈,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什麽青景閣能長在天空上麵。”


    “如此態度,想成立一個新的宗門世家,真是讓天下人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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