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厚此話一出口,大廳內的所有大中醫都把目光望了過來,顯然沒有想到剛才還威風十足的徐景,在短短這一分鍾之後,便發生局麵顛倒了!


    唐榮華和席朝晚也是一臉錯愕地抬起頭,看著徐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唐神醫,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席朝晚身上的毒……隻有他能治?”徐景深吸了一口氣,對唐榮華問道。


    唐榮華神情嚴肅,蹲下身子,號了上席朝晚的脈,大約一分鍾摸清楚脈象之後,唐神醫才重重歎了一口氣,說道:“的確是苗疆蠱毒,這樣無規則的脈象,已經是病入膏肓!貌似中還是最毒的‘黑白五毒蠱’,除了下蠱之人和孫副會長以外……普天之下,沒有第三個人能解!”


    孫思厚在此時冷笑了一聲,神情頗為自傲,陰陽怪氣地說道:“徐景,你最好快點照我說的辦!先給我磕三個響頭!以謝你之前不敬我之罪!剩下時間可真的不多了,我救她還需要花時間!你這小姨子的命,全部掌握在你的一念之間了,跪下,磕頭!”


    “跪下?”徐景嗤笑地看了他一眼。


    看到徐景如此自信輕蔑的眼神,孫思厚一時間有些琢磨不定……他怎麽可能是這樣一個反應?難道不應該勃然大怒,然後屈辱下跪麽?


    “徐景……姐……姐夫!救我,我知道你心裏記恨我!但我……但我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不是因為中了毒,我不會去害你的!姐夫,讓孫神醫救救我!我給你磕頭了!”席朝晚神情痛苦,似乎無時無刻不在遭受蠱毒折磨,嘴唇都已經發黑,朝徐景磕了下去。


    “你起來!”


    徐景沉聲說著,席朝晚隻感覺額頭磕在了柔軟之處,抬頭一看,發現徐景半蹲著身子,用掌心護著她的額頭,臉上滿是堅毅之色。


    席朝晚霎時間雙目一片朦朧,從地上爬了起來,眼中嗪滿了眼淚,哭著對他說道:“姐夫,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你不會有事的!”


    徐景的話音,堅定而有力!


    隨後,徐景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將氣勁運上指尖,站在了席朝晚的身後,伸手將她後背的衣服給掀開!


    席朝晚原本潔白光暇的美背,在蠱毒的侵入下,也已經變成了黑紫色,甚至看得清上麵的每一個血管脈絡,甚是嚇人。


    不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後背被掀開,席朝晚當即麵色一紅,感覺羞恥無比,在場大中醫臉色皆是一變,不知道徐景突然發了什麽瘋,孫思厚驚疑不定地指著他說道:“徐景,你幹什麽?!”


    徐景抬起頭,清明嚴肅的目光掃過了在場所有人,說道:“孫思厚,這藥膏的製作方法,唐神醫跟在我身邊學了一個月都學不會。我即便教給你們,你們又學得了嗎?!”


    此話一出口,鏗鏘有力,霸氣十足!


    徐景用沾著血的食指,在席朝晚背上飛速畫了一個陣!


    但這個陣法,卻並非是小聚靈陣的畫法!如果仔細看,可以發現上麵的所有筆畫,是倒過來的!逆向而畫!


    “姐夫……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席朝晚反過頭,麵色羞紅,嬌軀發顫,不知道徐景在她背後弄了什麽東西。


    徐景將她的衣服重新放下,淡淡地說道:“我不會害你!”


    徐景話音一落,席朝晚瞬間感覺到有一股熱流從她的背後沁入,暖洋洋的,衝擊到了她的五髒六腑,驅散掉了她身上的難受感覺,連麵色上的汙黑也慢慢褪去,麵龐肌膚重新變得白皙晶瑩,僅僅十秒鍾的時間,席朝晚猶如大病痊愈一般,看不到任何異樣了!


    “這……”


    全場一陣嘩然,所有大中醫,瞠目結舌!


    他們活了幾十年,甚至一百多年的人都有,唯獨沒有見過這樣治病的!


    孫思厚臉色大變,驚顫道:“這……這怎麽可能?!除了殺死蠱蟲母蠱和用銀針逼出體內子蠱,不可能能夠治好‘黑白五毒蠱’!”


    徐景漠視著他,說道:“你不可以,不代表別人也不可以,剛才的畫的陣法,也是我煉製藥膏的方法,你學會了嗎?”


    “不……這不可能……”孫思厚完全不敢相信,徐景的此番舉動,徹底衝垮了他幾十年的治蠱行醫經驗!


    而在場的許多大中醫也全部圍到了席朝晚旁邊,有些人在翻她的眼皮,有些人在號她的脈,仿佛一個個又成為了助醫學童一般,求學之心溢於言表!這年輕人的治病方式,實在太奇特了!令人眼界大開!


    就連席朝晚也把目光放到了徐景身上,神色一陣複雜……


    他實力深不見底也就罷了,怎麽可能還懂醫?!他那樣大成的武學造詣,還有此等技驚四座的絕妙醫術,怎麽可能會同時出現在一個21歲的年輕人身上?


    自己姐姐找的這個男人……身上到底有多少個秘密?!


    “徐景小兄弟……你……剛才畫的,貌似不是聚靈陣吧?”唐神醫站在了徐景旁邊,小聲對他問道。


    聚靈陣怎麽可能有這種妙用?


    徐景小聲對他迴道:“不是,我唬他們的,反正他們也看不懂。”


    唐神醫聽罷,肅然起敬道:“徐景小兄弟,你什麽時候學會此種醫病救人之法了?怎麽辦到的,能不能透露一二?”


    在他眼裏,這徐景小兄弟還真是一個容易給人帶來驚喜的人,時不時就掏出一個誰也不曾見過的新鮮玩意,令人匪夷所思。


    徐景沒有迴答他,而是對孫思厚說道:“孫思厚,就憑你這點醫術見解,你也配我對你磕頭?你算什麽東西?”


    周圍的這些中醫聽罷,深覺有理。若隻在背後畫點什麽東西,就能夠輕鬆治療如此難治愈的蠱毒,那這徐景的醫術……恐怕還真比孫思厚高了百倍不止!


    孫思厚似乎察覺到了周圍同僚的懷疑目光,感覺顏麵受辱,氣得麵色通紅,大喊道:“不……他在故弄玄虛!這蠱毒根本就不可能被這樣治愈!子蠱沒出來,一切就都是假象!”


    徐景譏諷道:“在事實麵前,你還想狡辯?在場的諸位神醫,你們……怎麽看?”


    徐景此話一出口,周圍的神醫對孫思厚的鄙夷之光更甚。


    在之前孫思厚的煽動下,徐景的確是侵占了他們部分利益,讓他們對徐景怨念頗深。但……他們也都是有真才實學的大醫師,每年來參加古醫協會,最大目的還是為了增進醫術,如今徐景給他們開了這麽大一個眼界,孫思厚的一番狡辯,顯得力如白紙,微不可聞了。


    “孫會長,拋開對徐景的偏見,不說別的,光憑這醫術,既然技不如人,咱們就得甘拜下風。”


    “如果徐景這項醫術能夠推廣開來,咱們以後治療那些蠱毒,不也多一個手段,不至於被您壟斷其中了嗎?”


    “說得對啊,這女孩身體已經沒有異樣了,您說她蠱毒未愈,我看並非如此啊!”


    孫思厚此時已經取來了他的治病銀針,說道:“你們讓開!我證明給你們看!這世上,唯有我孫門56針,才能徹底治愈這苗疆最難治愈的黑白陰陽五毒蠱!我孫家研究蠱毒上百年,不可能有錯!”


    孫思厚在此時推開了席朝晚身邊的諸多醫師,站在了席朝晚的背後,低頭取著銀針。


    席朝晚在此時求助似的看了徐景一眼,不知道該怎麽辦……但隻聽徐景傲然說道:“席朝晚,你讓他出手,今天,我要讓他在這麽多神醫麵前,丟盡顏麵!”


    孫思厚因為大腦高速運轉,神情極其集中,臉上已經發熱滲滿了汗水,他表情嚴肅,開口說道:“讓我丟臉?!你在做夢!治蠱毒,我孫思厚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說完以後,孫思厚在席朝晚身後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總共五十六枚,每一根針所插下的穴位,所插下的先後順序,都是極有講究的!都是非孫家之人,不可輕易言傳的秘家法門!


    “咳……”


    銀針插完之後,孫思厚一隻手找準了席朝晚的頸項穴位,對眾人說道:“你們看好了!我用手一指,這女孩便會吐出三隻活蠱蟲!我會用實際來證明,徐景這小兒所做之事,全為無用功!”


    說罷,孫思厚大力的一指,點向了席朝晚的脖頸處!


    “哇!”


    席朝晚忽然吐出了一大攤烏黑腥臭的濁血,而血液的正中央,還真爬著三隻活動著的蠱蟲!形似螞蟥,惡心至極!


    孫思厚指著這三隻蠱蟲,用力大笑道:“要我丟臉?!你們看見了嗎!隻有我孫家,隻有孫門56針,才能治愈這極難治愈的黑白五毒蠱!徐景,你服不服?服不服!!!”


    “服!孫會長妙手迴春,治我小姨子性命,您……真是醫者仁心,在世華佗,我謝謝您了。”徐景抱了一拳,微微朝他鞠了一躬。


    孫思厚聽聞這番話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笑聲也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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